第一百二十七章 影子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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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所有力氣告訴敵人,我不在乎你,是真的。
“飯局訂在哪裏?”他稍稍側了一下身子,一本正經的詢問。
眉宇間的褶皺有些深,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又像個沒事人似得,李拓稍稍有些詫異,問:“你要去?”
“當然去,怎麽不去,蘇氏需要這個案子。他想跟我吃飯,我拒絕的話,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走吧,我需要先回家裏換一身衣服,你跟她一塊先過去,我稍後就到。”蘇白隨口吩咐,等李拓點了頭,他就先行一步走了。
回到家,趙一芸在吃飯,整整一天,忙到現在才吃飯,剛來了一口肉,就聽到門被打開,緊接著,就是蘇白不冷不熱的聲音,聽起來那嗓子不行,有些暗啞,他說:“還有心思吃飯?”
就這麽一句話,嘴裏這塊肉,咀嚼起來一點兒味都沒有了,還有點兒難吃,嚼了兩下,就吐在一邊,扒拉了兩口白飯,說:“你也可憐可憐我行麽?昨天一個晚上沒睡,趕了過來,白天一整天都在外麵奔波,找那個女人。身份都是假的,也讓物業的人找出資料,打了電話了,是空號,住址也是假的。什麽都是假的,人也怕是假的。什麽楊雪,你們也真是腦洞大!”
“我最多再浪費一天的時間在別墅,明天我要去托管所查。”她說著,又扒拉了兩口白飯,說:“江西依舊沒出現,雲南那邊的交易會快結束了。”
說到這裏,趙一芸頓時胃口全無,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特別的糟糕,顯得異常被動。這種行為,儼然像是一場有組織有紀律甚至還有腦子的行動,犯罪手法相當之高,怎麽看都不像是新手,最可怕的恐怕是腦子,想的簡直太周密了。
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主導權都在對方的手裏,你隻能被牽著鼻子頭,而這人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麽,蘇白想了整整一天,毫無頭緒。隻能說,這還是衝著他來的,至於抓走涼伊,卻半個屁都不放,就不清楚這人想幹什麽了。
蘇白站在一側,眉心又緊緊的蹙了起來,臉色十分不好看,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就是生人勿進,過來就能嚇死你。
“放心吧,她命大著呢,七歲那年不也沒事。再等等,再等兩天,要是再這麽杳無音訊的,再想別的辦法。”
趙一芸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白睨了他一眼,“你果然知道。”
“我總歸要對得起影子這個稱號。”
“那麻煩你快點把人找出來!”蘇白直直的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就準備出門。
“上哪兒啊?”趙一芸看著他這衣著整齊的樣子,要說他這個樣子是去找人的,打死都不信。
他慢條斯理地說:“晚上有個飯局,剛剛身上煙味太大,所以回來洗個澡,換一身衣服。這件事,你先看著,江西那邊也別怠慢,我想這件事情,最後出來麵對的,一定是他,找他可能會更快一點。”蘇白此時此刻的樣子看著很淡定,一邊換鞋一邊吩咐,倒是有條不紊的。
趙一芸立在客廳裏,雙手抱胸看著他,眉梢微微挑動了一下,想想昨天一整晚,他抽了一地的煙頭,雖然一句話沒有說,臉上也沒什麽表情,但還是可以感覺的到他內心的煎熬和焦慮。
她也沒了心思開玩笑,直接埋頭工作了。
“蘇白。”眼見著他就要開門出去了,趙一芸立刻出聲叫住了他。
他聞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立在原地,扭頭看著他,除了眉宇間有一抹淡淡的愁,其他看起來都沒什麽問題,目光極其平淡,好像丟老婆的不是他,這種棘手的事情,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怎麽?”他淡聲問道。
趙一芸默了一會,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口氣是為了誰歎,這屋子裏的氣氛有些壓抑,蘇白不回來還好,一回來,就把整個氣氛都給搞壞了。趙一芸也是有些懊惱,
說:“現在到底是你老婆丟了,還是我老婆丟了?這飯局,你還有心思應酬?這人是還要不要了?”趙一芸拿捏著語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要,怎麽不要。”他的眸子依舊沒有絲毫波動,冷峻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可是……”
“不然,你覺得我該怎麽樣?”趙一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嗯?”
對於他的這個問題,趙一芸一時語塞,頓了許久,這才擺了擺手,說:“去吧去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墨狼這人,向來都是心狠手辣之人,當年能從這麽多人刀口下活下來,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變得不鎮定。原來所謂愛,也是要建立在威脅自我利益上的。
忽而,趙一芸覺得涼伊有些可悲。
她放出木牌,幫助墨狼控製住風少,卻給自己惹來了禍端。不知為何,她腦子裏一直出現一個男人,直覺裏,這個男人,一定很重要,在這件事裏。
她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蒼涼,“是啊,改不了,成了習慣了。”
字瑤站在燈光微弱的樓道裏,站直身子,逃離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先上去了。很抱歉默兒會對你有那樣的誤解,我會解釋清楚的。”
她低著頭,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就往樓道走了,腳下的步伐被石子絆了絆,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兒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住的是舊宅區,沒有電梯,就連點燈都是時好時壞的。明明剛才還亮著的應聲燈,卻突然之間就暗下來了。
她有輕微的夜盲症,在這樣的黑暗中,她真的連自己的五指都看不清楚。腳下的樓梯到底在哪裏也不知道,心口一慌,腳下的步子一亂,整個人直接就摔下去了。整個人撲著那樓梯摔下去,手心被劃得火辣辣的疼痛,可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什麽都看不到。
狹窄的樓道裏麵,她摸了許久都摸不到那牆壁。
眼淚劈裏啪啦地落下來,就好像小時候每次父母打架,她被關在屋子外麵,黑漆漆的夜幕下,她還沒有明白什麽叫做夜盲症。隻知道自己什麽都看不清楚,隻能坐在那砂礫的地麵,圈著自己的膝蓋哭起來。
被人拋棄的心情,即使是過了那麽多年,她都記得一清二楚。那種全世界,就隻有你自己心疼自己的日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
亮起燈的時候隻覺得眼睛吃痛,習慣了在黑暗中的沒有半分的視覺,突然之間被映入那明亮的燈光中,字瑤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視線。
她仰起頭,蘇一諾冷青著一張臉看著她,臉色差得就連線條都硬得很。
她連忙抬手將自己的眼淚抹掉,卻發現自己怎麽抹都抹不完整,手機的燈頭對著她的一側,將她整個人的狼狽照耀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皺了皺眉,將手機塞到她懷裏,“拿著!”
嚴令冷漠的聲音讓她一怔,手裏拿著手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抱了起來。
她睜著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反應過來連忙掙紮,才發現自己的肚子疼得忍不住咬牙。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對她動來動去的行為十分的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再動我就鬆手!”
字瑤沒敢再動,手裏拿著手機照著前麵的路,任由他抱著自己往上走。
這是她第二次被他這樣公主抱抱起來,第一次的時候是運動會的時候來大姨媽,腸胃紊亂痛得她臉色發白,就連走路都有問題,偏偏還要跑100米。路過的蘇一諾看到備場的她,看了她一眼,和指揮說了幾句,直接就抱著她去校醫室了。
她還記得那一天的天氣很好,姨媽痛得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十幾年年的人生裏麵,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珍重地抱在懷裏麵。時隔五年後情景再現,她發現自己仍舊忍不住那樣洶湧的情緒。她隻能極力地咬著牙,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五年是什麽?
是她決心埋葬年少情感的期限,可是事實證明,她的愛情,屬於一生隻有一次。他抱著她,每走一步的顫動她都能夠感知得一清二楚。
整個樓道很靜,手機的手電筒照亮了前麵的樓梯,她卻不敢看,閉著眼睛,硬生生將眼淚都收回去。
她甚至不敢發出半分的聲響,這樣寂靜的空間隻會讓她更加難堪。
從她的位置抬頭剛好能夠看到蘇一諾的下巴,唇瓣抿著讓下巴也微微緊繃著,淩厲的線條帶著幾分冷意,竟然和那時候的表情一模一樣,原來有些人,真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的。
放在沙發上的時候她才動了動,剛想坐起身才發現腰側和肚皮處疼得很。
蘇一諾已經摸到了燈的開關,她連忙細聲地阻止:“不要開燈,她們會醒的!”
李雅晚上睡覺一定要關燈,客廳的大燈開了光亮完全可以透進去,她醒了,很多事就說不清了,比如,她怎麽會和一個有婦之夫牽扯不清……
蘇一諾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走到開著的房間門口,拉上了門,才重新走到點燈開關的地方按亮了燈管。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傷了哪裏,隻能咬著牙坐起身子,看著走過來的蘇一諾,虛虛一笑:“我沒什麽,你先回去吧,很晚了。”
大概是剛剛哭過的原因,開口的話帶著幾分喑啞晦澀,喉嚨裏麵就好像被堵了一樣,她甚至不敢說再多的話。
他臉色忽然一沉,直接忽略她的話:“藥箱在哪兒?”
字瑤被他的臉色驚了幾分,聽到他的話隻覺得微微一怔,回過神來才抬手指了指廚房:“裏麵。”
樓梯是那種水泥質地的,沒有鋪上瓷磚,她摔的時候是整個人正麵沿著好幾級的階梯往下撲,腰側和肚皮的地方大概是被劃破了皮,她一彎腰就覺得火烈烈的痛。
他擰著藥箱從廚房出來,在沙發前蹲了下來,看著她冷冷地發布施令:“躺下。”
她微微一怔,明白過來他要幹什麽的時候連忙伸手想要拿過他手上的藥箱:“我自己可以了!”
因為有些急躁,臉上泛著微紅的暈,極力壓抑著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刺音的尖銳。
蘇一諾隻是看著她,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躺下。”
聲音冷得讓她一顫,沒有再說什麽,抿著唇直接就躺下。
“哪裏疼?”
說話間,他已經伸手卷起她身上的衣服,字瑤一驚,連忙伸手按著,臉上有些滾燙:“就隻是這裏和腰側,沒了。”
衣服被翻到半腰處,沾染了空氣的涼意讓她微微抽了口氣。
和預想的差不多,肚子處擦破了一大片的紅,白亮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微涼的指腹突然覆在上麵,掠過帶起片片驚瀾。
字瑤隻覺得頭皮在發麻,看著他微微低著頭,隻覺得有些發熱,就連鼻息間呼出來的氣息都有些燙人。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帶著嘲諷:“夠厲害,走個樓梯也把自己摔了。”
她隻覺得臉上發燙,抿著唇沒有說話,和他對視半響後,隨著他的視線轉移到那手上的地方而微微發顫她隻覺得臉上發燙,抿著唇沒有說話,和他對視半響後,隨著他的視線轉移到那手上的地方而微微發顫。
她看著他拿著棉簽開始沾消毒水,隻覺得自己的頭皮也開始一點點地發麻。
冰涼的液體觸到皮膚的那一刻,手緊緊地扒著身下的沙發,好不容易被逼回去的眼淚頓時就溢滿了眼眶。
她隻怕自己會沒有出息地哭出來,閉著眼睛任由他的動作。
他的動作算不上重,但是消毒水浸染傷口時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在發顫,嘴唇被她咬破了皮。
眼角被逼出來眼淚,沙發上麵鋪著的墊子被她捉成了褶皺,感覺到程子昊的動作停了停,她忍不住睜開眼睛。
眼淚氤氳的視線並不怎麽清晰,隻能隱隱約約看到蘇一諾微微蹙起的眉,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側頭看著她:“很痛?”
肚子的擦傷片區比較大,一半火辣辣的疼和一般相對沒什麽感覺的傷口,她知道他沒有完全消毒完。
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怔,視線沒入他的眼眸,隻覺得心跳有些快。她搖了搖頭,“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