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意外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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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永遠不知道意外什麽時候來,所以你要堅強一點。
    李嘉榮將她送到了樓下,再看她時,涼伊嘴角勾起了笑意,他偏頭看著她,許久,才說:“你做什麽我都不會說什麽,闖了禍,還是像以前一樣,你叫我,我就盡最大的力,幫你擺平。”
    涼伊手扶著車門,抿唇看了他一眼,點了頭,想了想有什麽不妥,又繼續說:“我和蘇白是純粹的感情,牽扯到的一些事,也許和他沒有關係,我說這個,隻是想告訴你,別擔心我,好好工作,差不多了,也找個姑娘成家吧。”
    他白了她一眼,催促道:“趕緊走!趕緊走!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說著就推了她一把,她也順著力度下了車,手揚到空中還沒做出再見的手勢,李嘉榮就踩了油門,猛地把車開了出去。
    涼伊默默罵了幾句,一回頭,就見字瑤哭得鼻子通紅,眼眶泛紅,就這麽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涼伊無奈地將人拉在懷裏,輕聲說:“結束了?”
    她點頭。
    涼伊退後了一點,將她的眼淚擦幹,對著久違的校門,眼眶也有些泛紅,“字瑤,我們進去走走吧。”
    兩人從學校大門開始,繞過田徑場,繞過花園,繞過教學樓,再到了宿舍樓,她們曾在這裏住了許久,如今再來到,竟然有種不敢麵對的感覺。
    最後兩人去了一個湖邊,盤腿而坐,喝了許多啤酒,再抬頭,兩人都紅了臉,不知為了什麽,兩人什麽也不說,就這麽喝,卻一直都是清醒著的。
    涼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蘇白躺在沙發上,西裝筆挺,衣服沒有絲毫的淩亂,雙腳放在茶幾上,頗有些大爺的樣子。她進去的時候,他正閉著眼睛,開門關門的聲音,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依舊直挺挺的躺在那裏,一張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燈光明明是暖黃色的,可他的臉,看起來有些冷。涼伊站在玄關處,就這麽遙遙看著他,竟然就這麽忘記了動彈。
    涼伊忽然在想,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她了解到的,究竟是冰山一點,還是說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真正摸到他的心。
    回想三年前,在一起太過於匆忙,分開也過於匆忙,很久以前,又有那樣一次同甘共苦的事情。原來,緣分是這樣奇妙的東西,仿佛一雙無形的手,不停的牽扯著他們。
    想到這裏,涼伊不自覺的勾了一下唇角,綻放了溫和的笑容。恰好這個時候,蘇白睜開了眼睛,目光掃了過來,見到她臉上笑容的瞬間,頓了一下,淺淺勾了一下唇角,說:“回來了。”
    “對啊。”涼伊恍然回神,低頭換了鞋子,走了進去,先去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他,然後挨著他坐了下來,說:“不是說要很晚才回來嗎?還有……你鑰匙不是丟了嗎?”
    蘇白喝了一口水,笑容溫和,道:“三點了,翻了個牆,就進來了。”
    後半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涼伊嘴裏的一口水,差一點兒噴出來,努力吞了下去,就開始咳嗽,一邊咳嗽一邊笑。
    蘇白倒是沒說什麽,隻是抬手輕拍她的背脊,默不作聲的等她慢慢停止咳嗽,收斂笑容。
    “做什麽去了?”他不動聲色的問,不喜不怒,覺不出他的心思。
    涼伊笑完,整個人往後靠了靠,臉頰因為劇烈咳嗽,而微微發紅,他抿唇淺笑著,目光流轉,在燈光下,仿佛黑曜石一般,璀璨奪目。
    蘇白側頭看著她,半晌,忽然斂眉,伸手掃開了她的頭發,還未看清楚,就被她避開了,笑道:“和字瑤回大學裏回味了一番青春。
    說完,她便想起身去洗澡,卻被蘇白一把扣住了手腕,“怎麽回事?”
    涼伊掙開了他的手,抬手摸了摸自己太陽穴以上的位置,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說:“眼力這麽好,頭發遮住都被你看見了。”
    “路上出車禍,被人撞了,但車沒啥事,你放心,當時嚇蒙了,沒注意到,後來疼了才發現,撞破頭了。不過我命真大,撞的那麽厲害,也隻是小傷。”涼伊笑嗬嗬的說著,一臉無害的樣子,長長歎了口氣,說:“我想我可以去當吉祥物了。”
    “怎麽不給我打電話?”蘇白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是眸色微沉,伸手再次撩開了她的頭發,額角上的傷口看起來挺深的,她應該自己處理過了,旁邊的血跡都被擦幹淨了。
    “當時有點慌,又撞了人,哪兒還有那麽多心思。”涼伊低頭,微微的笑,這一刻的她,軟萌軟萌的,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起來的欲望。
    蘇白瞥了她一眼,笑道:“你不是很擅長逃跑嗎?怎麽不跑路?”
    涼伊低眸,目光掃了他放在一側的手一眼,默了一會,她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語氣有些認真的說:“我覺得我的腦子,好像越來越不好使了,沒準以後有人把我賣了,我還在那兒幫我數錢呢。看起來,我可能要拖蘇總後腿了。”
    蘇白勾唇一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往後一扯,將她攔進了懷裏,“在我麵前笨倒是無所謂,在別人麵前笨,那就是不正常,被人欺負了,我可不心疼。”
    她輕靠在他的身上,微笑著不說話。然而,蘇白的臉上卻失了笑容,眸色深沉。
    “綁架的事情,你告訴蘇哲了?”這氣氛才剛剛溫存起來,這會又沉了下去。
    涼伊聞聲,臉上的笑容漸淡,慢慢的坐了起來,同他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他對你有誤會,我覺得應該告訴他。”
    他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杯子的邊緣,沒有說話,視線落在某一處,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也看不出來他此刻腦子裏在想什麽。過了好一會,才微微挑了一下唇角,輕點了一下頭,說:“知道了。”
    “你覺得我多嘴?”
    他搖搖頭,輕哼了一聲,說:“不會,這件事,說或者不說,都一樣,對我們來說,不會有任何改變。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你幫我脫衣服。”說著,他便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慢慢的站了起來,拉著她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蘇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涼伊是已經起床了,洗漱完畢正好從衛生間裏出來。一出來,就聽到了他語氣淩厲的說:“什麽?”
    下一刻,他就把手機甩到了一邊,手機砸在地板上,發出‘嘭’的一聲,涼伊稍稍驚了一下,見著他臉上那一抹難掩的怒氣,小心翼翼的過去,撿起了地上的手機,通話還未結束。
    “拿來。”他抬手,胸口微微起伏,眉頭深鎖,感覺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涼伊迅速的將手機遞了過去,目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個陌生號碼,並沒有標注名字,蘇白可能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了,沉沉的說了一句,“是韓冬雨,給你做魚吃的那個。”
    說完,還抬眸看了她一眼,這才抬手從她的手裏把手機拿了過來。
    “韓局長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負責這件事兒了?”蘇白這會已經恢複了冷靜,語氣顯然鎮定不少,卻透著絲絲冷意。
    涼伊並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本想就這麽識趣的出去,誰知蘇白拉住了她的手,一邊下床,一邊指了指衣櫃,說:“幫我準備衣服。”
    說著,就走向了衛生間。
    “昨天在審訊室發生的一切,不全在韓局長的眼中?那東西究竟是誰給的,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用不著把什麽事情都按在我的頭上。江西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兒,這會來質問我,恐怕不合適吧。”蘇白隨手拿起了洗手台上的牙刷,刷了兩下,就丟進了垃圾桶。
    江西昨夜在看守所內自殺,割了動脈,差一點兒就死了。現在昏迷躺在醫院裏,據說江西被抓之後,警察沒收了他身上所有尖銳的物品,自他被抓之後,就沒有人來探視過他,蘇白是第一個,卻在他探視完之後出了這樣的事兒,警方自然而然的就會聯想到,是不是蘇白在他們看不見的時候,做了什麽。
    掛了電話,蘇白就將手機丟在了一旁,隨便洗了個臉,回頭看到涼伊,牽動嘴角笑了笑,涼伊替他穿衣服的時候,忍不住埋怨了兩句,說:“這段時間就不能好好的養傷?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這傷還好的了嗎?你這麽折騰不疼啊?”
    “這怪不得我,這群廢物什麽事都辦不好,導致我沒有辦法安心休養。在江西死之前,我一定要去看他一眼。”
    “什麽?他死了?”涼伊頓時停了手,略有些不可置信,“自殺?”
    她瞪大了眼睛,感覺不太可能,說出這兩個字後,又立刻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吧,像他這種人怎麽可能會自殺。肯定好死不如賴活著。”
    “還沒死成,現在看來他應該活不了多久,從裏頭出來,就更難活命。外麵多少人等著他。”蘇白的眼神微冷,直挺挺的站在她的眼前,臉色不變,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件事。見涼伊停了手,就拉開了她的手,自行扣起了紐扣,穿戴整齊。
    “什麽意思?難道是想要借機逃走?”
    他輕挑了唇,“挺聰明的,不過這大概隻是假象。”
    涼伊被他說的有些蒙圈了,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目不斜視的盯著他,眼裏滿是疑問,“什麽意思?”
    蘇白抬手立起襯衣的領子,伸手拿過了她掛在手臂上的領帶,掛在脖子上,順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往身前輕扯了一下,將領帶塞進了她的手掌心內,說:“這些事,你不需要管。顧好自己就可以了。好了,幫我係上。”
    她愣了數秒,這才開始給他係領帶,眉頭緊緊的擰著,隨即又幫他穿上的西裝外套。
    兩人是一道出門的,一出去,就看到一輛車子正對著樓道口停著,很顯然是在等他們。蘇白這一出現,司機就下車,替他開了門。
    涼伊這車子被拖走了,蘇白先親自將她送去了工作室,這才轉道去了醫院。
    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去了醫院,然而,當他到達病房門口的時候,一群醫生忽然衝了出來,一個個看起來十分緊張又著急。
    韓冬雨看到他的時候,立刻站了起來,蘇白幾乎沒有多看他一眼,就迅速的跟過去,剛一走近,就看到床上的江西瞪大了眼睛,一脖子的血,白色的被單上,也全是大片驚心動魄的紅。
    他的樣子好像喘不上氣,仿佛生命已經到了最後幾分鍾,死神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
    蘇白眉頭一蹙,過去一把扯開了醫生,一把揪住他帶血的衣服,壓低聲音說:“告訴我!究竟是誰指使的你!是誰!快說!”
    江西這會已經開始翻白眼了,眼珠子轉動,目光已經有些渙散,見著蘇白,吃力的抬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非常緊。
    張了張嘴,卻沒有一點兒聲音。
    蘇白側頭湊到他的耳邊,然而他仿佛是在努力的說,可就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蘇白轉頭看的時候,才看到他微微張開的嘴巴裏,全是血,牙齒和舌頭混在一起,全是血腥味。
    看起來,觸目驚心。
    蘇白一下停住了腳步,鬆開了手,直挺挺的立在原地。
    染了一手的鮮血。
    江西死了,最後竟然是咬舌,失血過多而死的。誰都不知道涼伊為什麽會有這樣偏激的行為,矛頭都指向了蘇白,可是監控器下,他確實什麽都沒有做,對話的內容也很正常,因此警察想鎖定蘇白,卻沒有充分的理由和證據,把他叫去警局盤問了好幾次,蘇白隻親自去了一次,最後讓律師解決了這件事。
    因為江西的死,蘇白這幾天的心情很煩躁,臉上沒有表情,很少說話。
    他沒再回醫院,就留在家裏休養,涼伊白天要上班,她便去醫院找了個男特護,又把李媽叫了回來,負責他的飲食。
    蘇白幾乎每天在家裏待著,陳宇偶爾登門匯報工作,他雖然不說什麽,但所有的事情他卻安排的非常妥當,比如說涼伊的車禍,整件事他沒有出麵,卻處理的非常幹淨,被涼伊傷的人,也收到了一筆巨額賠償,涼伊再去看他們的時候,態度就變得十分客氣,倒是沒有再刁難她的意思。
    涼伊回去問他,他也不過是抿唇笑笑,什麽都不說。他看似是在愜意的生活著,卻不知道他借著這種時候,究竟在謀劃著什麽。
    車禍的事,似乎就是這麽正常的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