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心動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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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你是安全的,我就可以帶著一腔孤勇不停向前衝。
    蘇白住宅。
    涼伊仰著頭,抿唇微微的笑著,黑色的瞳仁,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璀璨的光,整個人往他身上湊了湊,笑說:“你說呢?”
    他們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氣息,鼻尖輕觸,兩片唇之間的距離,隻要稍稍動動,似乎就能夠觸到。涼伊低垂了眼簾,目光在他的唇上掃了一眼,心跳有加速的跡象。
    半晌,她的腦袋往前湊了一下,嘴唇輕輕的貼了上去,所幸他沒有躲開,垂眸看著她,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眸色微沉,儼然像是什麽在崩塌,眼底翻起了一絲波濤。她的唇很燙,貼在他的唇上,片刻,就將這種溫度傳染給了他。連帶著身上的溫度,都在不斷的攀升,身體裏有一股火苗在躥動。
    蘇白垂在身側的手,稍稍動了動,連帶著唇都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然而,這個吻,涼伊並未深入,僅僅隻是貼在他的唇上,半晌,便往後退了退,離開了他的唇,揚唇微笑,準備說話的時候。蘇白卻忽然低頭,再度吻上了她的唇,而且動作有些粗魯,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抵在她的後腦勺上,不讓她躲避。
    由著他的力度太猛,涼伊有些承受不住,連連往後退了數步,最終被他頂在了落地窗上。這個吻很深,仿佛帶著某種情緒,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隻能嚶嚀兩聲,雙手條件反射之下頂在了他的胸口,想把他推開一點。
    蘇白卻一把扣住了她的雙手,並將她的雙手一抬,然後死死的壓製在了窗戶上,涼伊才得以呼吸到新鮮空氣,胸口微微起伏,嘴唇這會又紅又腫的。
    她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不自覺的咬了一下唇,正欲開口說話,這人再度堵住她的唇,輾轉深入,舌頭不停的挑弄著她的,時而溫柔,時而粗魯,涼伊徹底醉了,被他丟在了床上。
    約莫兩三個小時之後,室內那種曖昧的氣氛一點點的消散。
    涼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不自覺的往他的身側靠了靠,閉著眼睛,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涼伊自以為,都這樣了,他們應該是和好了,蘇白也一定不會再提什麽離婚了。然而,那一點喜悅之前,還沒徹底蔓延開來,就被徹底打散了。
    沉默了半晌,蘇白掙開了她的手,轉身坐在了床沿上,彎身撿起地上的褲子,從裏頭拿了煙,點了一支,吸了一口,片刻又全數吐了出來,頓時煙霧彌漫。
    “我記得你很喜歡雲南,是嗎?”他稍稍側了一下頭,問道。
    涼伊睜開了眼睛,抬眸,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
    他的眼眸平靜,沒有絲毫波瀾。默了一會,輕點了一下頭,說:“是啊,挺喜歡的,怎麽了?”
    “我送你去那邊住一段時間,好嗎?”他的語氣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不知為什麽,涼伊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總覺得很奇怪。隱隱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暗湧,莫名的有點心慌。她幹幹的笑了一聲,說:“為什麽要去?你也去嗎?”
    “你一個人去。”蘇白回答,甚至沒有半點猶豫,好像已經做好了決定似得。
    涼伊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慢慢的支起了身子,“一個人去更不可能了。”
    “我們離婚,你應該需要時間緩一緩。”他依舊回答的不假思索,還是那麽堅定。
    可涼伊卻笑不出來了,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落了下去,神色黯然。抬手不自覺的掩蓋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被人羞辱了一眼。嘴唇緊緊的抿著,說:“你還要跟我離婚?離完婚,你還要把我送出去?”
    “你考慮一下,我去洗澡。”說完,他將隻抽了半根的煙掐滅在了床頭的煙灰缸上,這會涼伊才注意到煙灰缸裏有很多煙頭,密密麻麻的。隨後,他就起身去了衛生間,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就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穿好,站在了落地窗邊,眉頭深鎖。
    蘇白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還直挺挺的站在落地窗前,聽到動靜,稍稍側了一下頭,卻沒有轉過頭去看他。
    “還不睡?明天一早的飛機。”他提醒了一聲,兀自走到了床邊。拿起手表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涼伊伸手拉上了窗簾,掀開被子上了床,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說:“這婚,你非離不可嗎?”
    “非離不可。”他沒有轉頭,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語氣堅定,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讓我去雲南是什麽意思?”
    他聞聲,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一芸在那邊,你不是一個人。”
    涼伊低低一笑,說:“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沒有理由不願意,這是最好的選擇。”語落,他便轉身上了床,順手還關了燈。
    頓時,房間裏一片漆黑,涼伊就這麽站著,看著他。
    半晌,蘇白的聲音再次響起,冷情,不帶絲毫情感,語氣裏滿滿的全是命令,“你想做的,我會幫你。而你,隻要聽我的安排就行了。”
    “你現在並不是讓我選擇,而是在強迫我。蘇白,你究竟在做什麽?”她低著頭,麵向他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說。
    “睡吧。”
    涼伊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終究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她走過去,把裝滿煙頭的煙灰缸拿起來,狠狠丟在了蘇白朝向的那一側的牆壁上,很響,可蘇白一動不動,她也什麽沒說,上了床,背靠著他睡了。
    第二日。
    他們很早就起來了,涼伊的氣色不是很好,氣壓很低。
    “和淡香坊的合作,我會讓陳宇去做。你隻要好好呆在雲南,聽一芸的安排。”他稍稍湊過來,在她耳側低聲說。
    涼伊眉頭一皺,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試試看,我自然有辦法收拾你,但你沒有理由說不。”他說著,抬眸對上了她的目光,涼伊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決絕,明顯是在告訴她,就算你不同意也得按照他說的做。
    她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其實仔仔細細的想一想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涼伊心裏也明白這件事的危險性,蘇白這麽做,也是想保護她,可是讓她這樣離開……她總歸是有些做不到。
    她沒有百分百地信任蘇白。
    可如今除了按照他說的去做,也沒其他更好的出路。
    雲南。
    趙一芸把她接到了一座寺廟。
    這座寺廟建築風格非常古老,信徒們都是虔誠的修行者。涼伊一路往裏麵走著,看見一排排經筒。有僧人跪坐在地上,緊閉雙眼念著心經,也有信徒在轉經,走一段路就會跪下來行大禮,等身同長,愛欲皆在心中。
    寺外的修行者則匍匐在僧人身邊,聆聽教誨,屏息凝神,十足的恭敬。
    涼伊從一個僧人麵前走過,壓著聲音問趙一芸:“你信佛嗎?”
    她的聲音有些啞,:“我不信,但我尊重。”
    “我信。”
    她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瞬間又隱藏起來:“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應該不可能會有宿命輪回一生一世的信仰。”
    她這樣的人是什麽樣的人?善於攻心,還是不擇手段?
    涼伊有些想笑,輕笑著回應:“女人如水,本就有千百般姿態。”
    大西瓜和風少正站在大廳裏閉目聆聽法會,神態認真。
    “那二人如今是合作關係?”
    “托你的福,把厲明變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
    涼伊笑,不由自主地背上了手,有些小老太太的樣子。
    趙一芸做了一番介紹,二人對著涼伊打量了一番,大西瓜倒是先開口了,“涼伊,這名字很有意境,一定是有一位優雅的母親,才取得出來這樣好的名字。”
    涼伊覺得有趣極了,側過身子拍了拍趙一芸的肩膀:“你這朋友不錯,有眼光,可以合作。”
    趙一芸低聲說:“自然是要合作的,可是大肥狼。你看啊,這寺廟的住持是他,這安全局局長是他老爸,他暗地的身份也是個副局長,自然是要合作的。”
    那人笑,格外通透,末了,說:“涼小姐來了這裏,便可放寬心,要鬧也罷,我給你兜著。”
    涼伊看了一眼,對麵的厲明,似乎在與人談生意,看起來交談很開心,似乎要成功了,她隻淺笑,“那不如去會會厲明,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大西瓜轉了轉佛珠,做了請的手勢,涼伊看了一眼風少,風少識趣地退了一步,“你們聊,我去做些其他的事。”
    涼伊微微欠身,算是表達歉意。
    “厲少主,第一次見麵你把我甩在地上,害得我傷了腿。後來你的人大鬧風家,又傷了我的腰你說說,這筆賬我們要怎麽算呢?”趙一芸嬌俏的笑著,不像是在責備,反而帶著軟軟的委屈。
    涼伊但笑不語。
    厲明顯得一點也不在意,輕蔑地瞪著她:“哼……趙小姐,你遠道而來,我敬你是客,你卻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我沒有把你踢出貴會,你早該感激涕零,現在還敢來和我算賬?”說著,擄起袖子作勢緊了緊拳頭。
    若不是今日這麽多人在場,涼伊真懷疑他這拳頭會毫不猶豫地落下來。
    “厲少,我們也不廢話,我今天來參加交易會,自然是要和你做個交易。你心甘情願地交出那批貨,讓風少滿意。”
    “你做夢!”
    “我不是在和你說笑,知道他今天來此的目的嗎?”趙一芸退了一點,“這是大西瓜,想必你聽說過。”厲明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沒有打斷她的說話,趙一芸便繼續下去,“前不久,雲南這邊掃了一批貨,江西死了。同時間,在與老撾的邊境,有一股不明勢力與邊境軍發生了爭鬥。”
    話說到這裏,厲明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麽,追問道:“你說的那股勢力是不是皮影軍?”
    趙一芸輕笑:“哦?原來是叫皮影軍嗎?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你應該很清楚的。這幾年那位培植了一些軍隊勢力,卻為了避嫌沒有記在自己名下,多半是拿安全局做幌子,又或者拿一些需要仰仗他的人來當做東窗事發時的替罪羊。不知道這個是不是記在厲少主名下呢?”
    她們此刻站的位置,在大堂的某個角落,身邊有兩個僧人在伏地修行。其中一名僧人,似乎聽到了這場全程的談話,不免抬起頭,帶著閃爍的神色打量著趙一芸,真是冷靜、殘酷、話鋒尖銳,麵如戲子,適合萬丈紅塵。
    而大西瓜卻一直將視線放在涼伊身上,她看上去一點都不適合出現在這裏,麵上太過單純,與趙一芸想比,差了好幾個山頭。
    厲明幾乎說不出話了,過去很多年不曾與人真正地較量過,剛剛那些話,明裏暗裏都是對他的威脅,所謂的替罪羔羊是他嗎?
    那人真的打算將他交出去來息事寧人嗎?皮影軍的確掛名在他頭上。
    這會兒,涼伊打了個哈欠,引來了關注,厲明看向她,“這位是?”
    “s城蘇家人。”
    厲明皺了眉頭,繼而笑笑,“可真有趣。”
    他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搓著手不停地走來走去。想了想,看向了大西瓜,對著趙一芸說:“我們一起聊聊如何?”
    趙一芸笑,領著他到了大西瓜麵前,聊了一番,厲明便按捺不住朝著那人那邊走過去。趙一芸趕緊拉住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現在裏裏外外都是安全局的人,你不想活了嗎?”她看著像是在勸慰,“如果你不想被安上意圖作亂刺殺局長的罪名的話,就用用腦子呀。”
    厲明憤怒地甩開她的手:“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以後歸屬於趙家。。”
    “你這女人瘋了吧?歸屬於你,我還怎麽在貴會立足!”
    “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那隨時會掉下來砍死你的勢力重要?”趙一芸抱手揶揄地看向他,“若魂斷今日,什麽都沒了,你仔細想想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