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曖昧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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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人不談情,因為啊,那是錢無法衡量的玩意,是毒藥,會讓生意人中毒,忘了計算利益。
    何思煙著一身淡雅的明黃色雛菊吊帶半長裙,明媚如陽光,竟然讓人覺得恍如仙子遺落塵世。涼伊這麽站著看她,突然想,這要是一個標本或是一個雕塑,應該蠻有紀念意義的,說不定如同這樣的拍賣會,會拍賣出很高的價格。
    “伊伊姐姐,蘇哥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那邊還有事忙,你們先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啊。”她說著,也就隨著助手走了,像是從未來過,涼伊不語,往前走了幾步,忽而扭頭看著蘇白,“蘇先生,應該不介意陪蘇太太去走走看看吧?”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提步跟上。
    李拓的畫確實有好幾幅,涼伊抱著試試的心態,卻還是沒找到陳一雲的畫作,想必,他不願意以這樣的方式來展出吧。走了幾步,都沒有遇到能讓她停下的畫,拐角,卻進入了一個小隔間,全是素描畫。
    這一抬頭,所見之處全是蘇白,各種神態的,每幅畫都像是活了一樣,涼伊都覺得眼前人像是假的了。剛想說什麽,便看到了好久不見的人。
    涼伊略微有些激動,她必須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壓住自己內心的衝動,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甚至於臉上還掛著標準的笑容,就這樣同蘇白並肩站在一起,欣賞著那一張驕傲的笑臉。大庭廣眾之下,涼伊無法動手,也不能動手,那麽多人看著,她若是像個潑婦一樣衝出去打人,把事情鬧開,對她來說沒什麽好處。
    如今陸澤澤在外的名聲頗好,之前做過的慈善事業均被拿了出來,又是o的弟子,竟成了一個充滿愛心的慈善家,心善人又美還有才華。涼伊看到那一篇篇報道的時候,特別想笑,把一個用盡手段續命的人寫成了一個慈善家,真是可笑至極。
    這大概是陸雨柔刻意做出來的,大概是想間接為她樹立形象,否認了他們騙取器官的罪行,順便把陸落落踩下來,這陸澤澤人傻,這陸家的產業,說不定以後成了誰的。
    涼伊也看的出來,現在的媒體多數是站在陸澤澤這邊的,關於她的負麵少之又少。反倒是涼伊的形象變得越發惡毒起來,她現在若是再動手,對她來說沒有半點好處。所以,她現在可以那麽坦然自若的出現在公眾麵前,看著她此刻的氣色,想來這些日子調養的不錯,並沒有發生排異反應,就這樣,心安理得的用著非法得來的心髒,但願她睡得安穩。
    涼伊微微眯縫了眼睛,輕輕的哼了一聲,扭頭看了蘇白一眼,他的神情依舊淡然,沒有絲毫波動,涼伊無聲的笑,鬆開了握著他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稍稍湊近一點,在他耳側說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怕?”
    蘇白微微側頭,眼神溫和,抬手撥弄了一下她的發絲,唇角微微挑動了一下,同樣在她耳側低聲問:“怕什麽?”
    “你猜我現在想什麽?”她唇角微微一挑,高深莫測的往那邊看了一眼。
    他聳動著肩膀,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話音剛落,正在介紹畫像的人的像是察覺到什麽,稍稍動了一下身子,片刻,轉過了頭,看到他們先是驚了一下,從表情來看,那應該是驚喜沒錯。緊接著,臉上便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轉身走了過來,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你們。伊伊,你身體好點了嗎?我前些日子做了個大手術,姑姑不讓我隨便出門,等我可以出門了,你已經出院了,一直沒有機會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涼伊微微一笑,說:“還行,去地獄走了一遭,我怨氣太深了,無人收我,想來,是讓我回來出了這一口怨氣。”她半真半假的說著,目光在她的胸口掃了一眼,目光往那幅畫上掃了過去,揚了揚下巴,問:“我想,這畫上的人是我的老公?”
    “不知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陸澤澤的眼中莫名染上了一絲期待,偷偷的瞄了蘇白一眼。這些細微的表情,涼伊全數看在眼裏,她沒說什麽,隻是愉快的應了一聲,三個人便一塊走向了那幅畫,涼伊看了一下署名,叫作白茶清澤。這名字的寓意真明確,她側頭看了蘇白一眼,問:“你認識畫者?”
    “不認識。”他搖了搖頭,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一本正經的,看起來不像是說謊。
    “那可真是神奇了,這畫上的人,簡直跟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作畫的人,我挺想問問看,她畫這幅畫的初衷是什麽,能夠畫的這樣傳神,可是不簡單,應該是你身邊的人吧。你身邊會畫畫的人,有誰?”
    陸澤澤垂了一下眼簾,低低一笑,說:“韓老來尋幾幅畫,挑了這幾幅,說是湊個數,弄個小主題,畫的不好,伊伊姐姐可嘴下留情,我可記得,你以前可是連o都敢批評的。。”
    涼伊雙手抱胸,仔仔細細的欣賞著眼前這幅畫,笑著點評,“畫的很好,什麽時候也給我畫,我們兩個可以免費當你的模特,我們都還沒有這樣有收藏價值的畫像,可以嗎?”她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
    陸澤澤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卻還是笑的燦爛,點了點頭,說:“好啊,隻要你不嫌棄我畫的不好。”
    “怎麽會呢,你都能把蘇白畫那麽好了,總不至於把我畫醜了吧?”她微微歪頭,麵帶微笑的看著那幅畫,忽的扭頭看向了蘇白,說:“蘇先生今天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呢,想把這裏的畫全買回去,在家裏給你備一個畫室,專門來放這些畫。”
    “不行!”涼伊話音還未落下,陸澤澤就條件反射的拒絕了。
    “怎麽不行?我記得可以,你放心,我給錢,多少錢我都給。沒記錯的話,今天的展覽也是半慈善性質的,這畫既然捐出來了,就不要小氣。就當是送給我的禮物,畢竟畫上的是我的老公,來了這麽多人,我可不希望這畫最後落到別人的的手裏。”她微笑著,走到陸澤澤的身側,輕輕的挽起了她的手,說:“澤澤,我想你應該能夠體會,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有多難受,就算是一幅畫,我也覺得別扭。你說,是不是?”
    她抿著唇,看了蘇白一眼,還未說話,就看到蘇白招呼了這裏的工作人員過來,談了一下價格。陸澤澤臉色微沉,可臉上還是揚著笑,側頭深深的看了涼伊一眼,壓低聲音,說:“就算你拿走畫,也帶不走人。”
    “什麽?”涼伊仿佛沒有聽清楚,側過頭又問了一遍。
    陸澤澤的神色倒是頗為淡定,笑道:“你以為這場婚姻能維持很久嗎?就衝你現在在外麵的名聲,離婚是遲早的事。蘇家是不會容下你這種人的,等著吧,你就等著蘇白跟你離婚吧。他不能主動提,但他可以用別的方式讓所有人逼他跟你離婚,這樣一來,無論從任何方麵,他都不會有半點負麵影響,到頭來還換個重情重義的好名聲。涼伊!我要是你,我現在就該好好想想未來的日子要怎麽過,我聽說厲老死了,哎呀,可真可惜,你連唯一的後台都沒了。”
    話音落下,蘇白正好與工作人員談妥,陸澤澤便愉悅的拉著涼伊的手,招呼了蘇白,說:“蘇哥哥,我們走,我們去看看韓老拍回來的雕塑,老爺子可開心著呢。”
    她就這樣大喇喇的擠在他們之間,涼伊的手掌心微微發涼,可臉上的笑容半分都不落下。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全齊聚在這雕塑前,一行人說說笑笑的,蘇白很快就融入其中,陸澤澤也在內,他們幾個應該是好朋友,看說笑的架勢就知道了。
    陸澤澤裝作不知道,笑問:“主題裏的畫,韓老,你標價多少?這可是有人不問價格,直接全要了。”
    “蘇白買的話,自然要貴些。”韓老說。
    陸澤澤顯然很愉悅,拍了拍蘇白的手,說:“隨手畫的東西,讓你破費了。”
    涼伊站在一側,低垂著眼簾,並不插話,但也知道陸澤澤特意問價錢的用意,為了嘲諷她愚蠢的手段。蘇白忽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了笑,道:“就是一百萬,我也得買,我老婆不喜歡我的任何東西出現在別的女人的家裏。其實我也不太喜歡。”
    此話一出,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僵了僵。
    涼伊正好插話,借口去了衛生間。
    她站在洗手池前整理衣衫的時候,陸澤澤麵帶微笑的進來,見著涼伊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直接進了廁所。
    涼伊站在洗手池前,低垂著眼簾,唇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甩幹了手上的水,就從手拿包中拿出了小型化妝包,開始慢條斯理的給自己補妝,神情淡然,眼眸平靜無波。
    衛生間內靜悄悄的,涼伊塗抹口紅的動作看起來有些詭異,抹完最後一遍口紅,就聽到了衝廁所的聲音,緊接著陸澤澤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鏡子裏。涼伊暗暗的看了她一眼,衝著鏡子抿了一下唇,就站直了身子,低頭將口紅放進了手拿包中。
    陸澤澤走到她的身側,弄了弄頭發,便擰開了水龍頭,開始洗手,默了一會,見涼伊並沒有走的跡象,便輕輕一笑,說:“我要是你的話,就會很識趣的有多遠滾多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垂死掙紮,讓人厭惡。”
    涼伊臉色不變,隻站在一側透過鏡麵看著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一言不發,等她洗完手擦幹,才微笑著衝她攤開了手掌,微笑著說:“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戴一下項鏈。”陸澤澤低眸看了一眼她掌心中的翡翠項鏈,還有她無名指上套著的戒指,唇角微微一勾,心知她這是想宣誓主權,來刺激自己,可惜這些對她來說沒什麽意義,在她眼裏這些東西,都是做給媒體看的,看著涼伊眼中微微閃爍的光芒,她隻覺得她非常愚蠢。輕笑一聲,抬手從她的掌心中拿過了那條翡翠項鏈,走到身後替她戴項鏈。
    涼伊十分自覺地將自己披散的頭發抓了起來,方便她給自己戴項鏈,頭發剛一拿起來,後頸處那曖昧的痕跡顯露無疑。陸澤澤一下就頓住了,指間的項鏈一下就落在了地上,眉心緊蹙,一股怒氣在心頭油然而生。側目看了一眼鏡子裏的人,涼伊卻像個沒事人似得,微微彎身,低垂著眼簾,等待著她給自己戴項鏈,看樣子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等了一會見她沒動,還催促了一句,說:“怎麽了?”
    涼伊側了一下頭,低垂了眼簾,一下就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項鏈,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白,見鬼了?”她鬆開了手,彎身從地上將項鏈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遞到了她的手邊,說:“麻煩了,這扣子太細,我實在是帶不好,剛剛也不知怎麽回事,忽然就掉下來了。幸虧被我看見丟了的話,蘇白又要說我了。”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柔弱,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均告訴著她他們之間如今有多恩愛,其實不用涼伊親口說,後頸上那個曖昧的痕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縱使現在蘇白還不適合離婚,但按照陸澤澤的理解,床事不應該存在,根本沒必要存在!她低眸掃了一眼涼伊手上的項鏈,死死抿著唇,臉色微白,眼裏的怒意漸深。她似乎在強忍著心頭的怒意,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再度揚起了笑容,接過了她手裏的項鏈,替她戴上,那個紫紅色的痕跡還是那麽刺眼。
    “其實你心裏應該很清楚,蘇白從頭到尾就是在利用你,難不成你還指望著他會對你會有什麽多餘的心思?涼伊,當初若不是陸落落攪局,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你明白的,蘇白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和他的將來!”
    “包括跟我上床也是為了你?為了你們的將來?”她輕挑了一下眉梢,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鏡子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