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們是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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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曾想過,有一天,我需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拿出來刺激人,想來,該有多無助,或者多絕望,才會什麽都不相信。
    陸落落手上的動作一停,捏著項鏈的手緊了緊,像是戳中了她的軟肋,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想用這種方式來拆散我們!你以為你拆散的了我們嗎!他跟你上床那又怎樣?男人嘛,生理上都需要這個,我就當他免費睡小姐了!涼伊,你就是個免費的小姐!你懂嗎!我們之間的信任,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動搖的!你不用著拿這些惡心的東西來惡心我。”
    “還有,今天這一出,你以為隻是偶遇嗎?我們都通過氣的!蘇白要回蘇氏,首先就是要壓住那些負麵的消息!你以為你是什麽?用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他不離婚不是因為舍不得你!而是利用你來挽回聲譽!總有一天,等所有的事情都了結了,他就會跟你離婚,然後娶我!這是他對我許諾過的事情!那麽你呢?你有什麽?你隻不過是我們通往未來幸福生活的踏腳石!”她揪著涼伊的頭發,說這些話的時候,麵目猙獰,眼眶微紅。
    然而,涼伊臉上那抹無所謂笑容,無疑是在刺激她,她實在忍不了了。所有人都讓她忍,從回國開始,讓她忍,讓她扮演乖巧的千金,讓她忍著,看著涼伊坐在蘇太太的椅子上笑,如今,還要看著她笑!
    “項鏈?戒指?吻痕?涼伊,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
    話音落下,涼伊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像是憋了很久的笑意,抬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掰開了她的手指,將自己的頭發從她的手心裏解救出來,轉身麵向了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這你就說錯了,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回事兒,我也不在乎蘇白究竟喜不喜歡我,我最在意的是,你過的好不好!”
    她斜揚著唇角,輕撫了一下陸澤澤的臉龐,目光在她的胸口掃了一眼,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忽的摁住了她的胸口,陸澤澤一驚,整個人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涼伊的動作比她快一步,迅速的攔住了她的腰,兩個人的動作像是抱在了一起。陸澤澤奮力的掙紮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你想幹嘛!”
    “噓,別動。”涼伊蹙眉,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後再次將手掌摁在了她的胸口。
    陸澤澤自然是沒有那麽聽話,揚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厲聲道:“你這個變態!你在幹什麽!”
    她打的並不重,涼伊隻是條件反射的側了一下頭,旋即輕笑了起來,說:“我在和厲老說話呢,你剛才都說我的靠山不在了,其實你錯了,我的靠山一直都在,在一個我看不到的地方,為我保駕護航。”她忽的逼近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澤澤,抬手摁住了她的肩膀,湊過去,附在她的耳側,低聲說:“答應我,好好活著,等我做完該做的,我就來接厲老回家,順便,也送你去地獄走一趟。”
    她的話音未落,陸澤澤就用力的推了她一把,臉色煞白,大概是真的被刺激了,她靠在後麵的牆壁上,一隻手捂住胸口,緩緩的蹲了下去,死死抿著唇,好一會才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要不要我通知你的朋友?身子這麽弱,就好好的在家裏休息,何必還要出來拋頭露麵呢?蘇白就這麽值得讓你拿自己的命出來幫他做事?陸澤澤,你不該這麽笨,你怎麽能這麽笨呢。”涼伊說著,走過去挽住了她的手,將她扶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脊,說:“走吧,我扶著你出去,我讓蘇白親自送你回去,好不好?”
    陸澤澤擰了眉頭,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涼伊敏銳的撲捉到了她的眼神,輕輕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背脊,說:“沒事,不是送你,是送我的靠山回去,剛才啊,厲老給我說,有些話想單獨和蘇白說,這不是順便嘛。”
    此話一出,陸澤澤差一點沒被氣背過去,臉色更是白了幾分,紛紛的甩開了她的手,說:“神經病!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涼伊不放過她,緊跟了上去,再次扶住了她的手,笑道:“你就不要抗拒了,我現在身體好了,以後啊,你要見蘇白就告訴我啊,我讓他來看你。不用客氣,我很大度的,再來,我也能見見厲老,省得我想得牙疼。”
    兩人推推嚷嚷的回了展廳,陸落落的臉色很難看,他們還圍著那雕塑在聊天。
    涼伊扶著陸澤澤走過去,韓冬雨立刻過來,上上下下掃了她們兩個一眼,上前一步隔開了涼伊,喊了人扶住了陸澤澤,說:“你沒事吧?剛剛走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上了個廁所就成這樣了?”
    陸澤澤的臉色很難看,卻還是搖了搖頭,說:“我沒事,放心吧。倒是涼伊精神狀況不太好,剛剛在衛生間裏都出現幻覺了,一驚一乍的,真真是嚇著我了。”她擺了擺手,輕撫著胸口。
    蘇白這會也聽到動靜,一轉頭就看到了他們,同身側的人說了一聲,就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先是看了涼伊一眼,見她一側的臉頰微微發紅,抬手輕觸了一下,問:“怎麽回事?”旋即,他就將目光望向了陸澤澤,“你們在衛生間裏發生什麽了?”
    涼伊一把握住了蘇白的手,率先一步說道:“沒發生什麽,就是我被鬼上身了,嚇著她了,她就打了我一巴掌,還真是謝謝這一巴掌,打醒了我,要不然,真不知道,我要幹出些什麽大事。。”
    陸澤澤抿了抿唇,低垂了眼簾,沒說什麽,涼伊還笑嗬嗬的看向了她,說了一聲‘謝謝’。
    陸澤澤看著涼伊笑得格外燦爛的臉,淡淡閉了閉眼睛,說:“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本來是想盡興的,但沒辦法,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要走了啊,蘇白,你送送,澤澤,她一個人回去,我可是會擔心的。”涼伊一臉的笑,這笑容弄的陸澤澤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剛剛在衛生間裏說的那一番話再次湧上心頭,讓她十分不快,心裏頭膈應的難受。搖了搖頭,說:“不用,我有司機,不需要你們送。”
    “要的要的,讓蘇白送送,你看你,這麽虛弱。”涼伊說著,就將人推了過去,將蘇白推到了陸澤澤的身側。
    蘇白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側了身子,對陸澤澤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陸澤澤看了他一眼,涼伊的話雖然讓她很別扭,但也渴望著兩個人能夠單獨相處,隨即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展廳,涼伊微笑著看著他們離開,韓冬雨看了她一眼,說:“你想做什麽?”
    “嗯?”她聳了聳肩,“你說什麽?”
    “涼伊,無論你要做什麽,別碰陸家的人,尤其是陸澤澤。”
    涼伊輕笑著搖了搖頭,說:“好像是我被欺負了哎。”
    “這是思塵的意思。”
    涼伊挺了背脊,微微笑了笑,“改日我還是想去你的私宅吃一次魚,上次沒盡興。”她說著便轉了身,不等他回答,就走了。
    同陸澤澤的狹路相逢,蘇白不會不知道,可他明明知道,卻還要帶她出席,大概是篤定了她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鬧事,他想要的是三個人和和睦睦,像朋友一樣。在場還有這麽多媒體記者,那一雙雙眼睛,一個個黑洞洞的鏡頭,全部都對著他們,對於現在的涼伊來說必須配合。
    雖說陸家早早的從那一場輿論中掙脫出來,可這並不代表就真的沒有人關注,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他們三個人站在一塊,難道就不是一場戲?可謂是一場好戲,就像陸澤澤說的,這是蘇白的計劃,至於他們之間是否通氣,涼伊不知道。但可以看出來,他既然不懼這樣的碰撞,就有十足的把握,他們的相見,不但不會壞了計劃,反而能夠推他一把。
    他成功脫罪,現在連輿論風向都成功扭轉了。現在的風向,卻成了她不能計較,因為她的胡鬧,蘇白被冤枉坐了半年的牢,而陸家這小公主被輿論壓的做了個大手術,差點就死了。所有的一切,是涼伊的嫉妒心作祟,害了兩個清白之人。
    涼伊自然不會讓這一切得逞。
    她走到了擺放紅酒的地方,拿了一杯紅酒,就停在了這裏,認真在想著什麽。
    “你在想什麽?”
    涼伊扭頭看了一眼,笑道:“你最近似乎特別喜歡這種私人宴會,怎麽,想退出娛樂圈,進軍商界了?”
    “胡說!我隻是陪人來。”
    涼伊看了一眼蹲在一旁拍照的字瑤,了然點頭。上次那件事,葉子幫了不少,是出於愧疚還是什麽,涼伊不想再去追究,而這一切和字瑤又有什麽關係,她也不願意再去探究,一個李沫已經讓她害怕了,她不願再去深究。
    她對著字瑤搖了搖酒杯,就算是打了招呼。
    “怎麽一個人在這發呆?”
    “你沒看到我家蘇先生送佳人回家了嗎?”
    “我知道。”他說著,便往四周看了一圈,小心翼翼的瞥了她幾眼,問:“你不會在蘇總車上動手腳了吧?一車兩命?”
    “真聰明。”他的話未完,涼伊忽然開口,語氣裏帶著笑,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說:“嘉榮,我們是不是朋友?”
    “當然是,為什麽這麽問?”
    她笑著轉過身,仰頭看著他的眼睛,說:“如果是朋友,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實話,你最近頻繁參與這些宴會,是不是想奪回蘇氏?老實回答。”
    李嘉榮微挑了一下眉梢,低垂了眼簾,“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我是怕我清楚的還不夠,想更清楚一點。他們二人一直有關係,你早就知道,你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作,不是你不想,而是你知道時機不夠成熟。那麽現在呢?你有把握了嗎?”她微笑著看著他的臉,“嘉榮,我們是朋友嗎?”
    她又重複問了一遍,李嘉榮微微抬眸,同她的視線相撞,眉心一蹙,笑道:“這個朋友是什麽意思?”
    “你明白的。”說完,她便側過了身,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字瑤身上。
    李嘉榮沒再說話,隻是抬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手指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嘴唇。
    蘇白回來的時候,李嘉榮已經走了,涼伊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翻看雜誌,手邊放著一杯水,就這麽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不急不躁的翻看著雜誌。她看的專注,連蘇白在她麵前她都沒有察覺,一直到蘇白輕叩桌麵,她才停了手上的動作,一抬眼,就看到了蘇白坐在對麵,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涼伊合上了雜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衝著他微微一笑。
    “剛坐下沒一會,看什麽,這麽認真?”
    “沒什麽,關於素描畫的介紹。”她將手裏的雜誌遞了過去,他沒接,她就隨手丟在了一旁。
    “除了畫,沒什麽想買的了?”
    涼伊搖搖頭,“什麽時候回公司?年前,還是年後?”
    “看情況。”他大概是渴了,伸手拿過了涼伊手旁的紅酒,,喝了一口。
    “讓人倒一杯不就好了。”她笑嘻嘻的說:“你就不怕我喝過的水有毒嗎?”
    蘇白抬手,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漬,問:“你做了什麽?”
    “什麽都沒做。怎麽?哭了?心疼啊?”涼伊靠著椅背,目光落在一旁的那一大堆畫上,兩隻手杵著下巴,說:“蘇白,過兩天我們一塊去陸家看她吧,怎麽樣?”
    “好。”
    涼伊淺笑,不再說話。
    之後,二人抱著幾大盒畫離開了展覽廳,直奔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