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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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愛一個人注定要傷心的話,三皇子寧願從來沒有遇過楚笑容這個美麗的女子,不是他不夠好,而是正如皇上所說的,很多事情都是已經是命中注定,要是勉強,傷害的也隻會是對方。
    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會路過鳳萊宮的宮門口,看看能不能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人,而來到鳳萊宮的宮門前,他隻看到幾個正在打掃的宮女而已,至於其他人便沒有看見了,不禁有些失望。
    三皇子在禦花園裏閑逛著,看到幾個太監神神秘秘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宮女。
    三皇子不禁嘀咕著道:“搞什麽嘛!神神秘秘的。”而且那些宮女看上去是那麽的生麵孔,應該是冷宮那邊的人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了,他才收回那好奇的目光。
    而三皇子看到的那幾個宮女,都是從宮外找來的試藥人,她們大多是家境比較窮的人,給了一筆錢她的家人後,她的生命便不能由她來做主了,而是接受著各種丹藥給她們所帶來的痛苦折磨。
    她們以為進宮謀份差事來做,不至於家人挨餓。
    直到她們被帶到行館內後,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怎麽全是中藥的味道呢?
    其中一個比較大膽的便問道:“呃......這位公公,我們不是來做事的嗎?怎麽會來這裏的?”這裏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了,華麗的陳設讓她這個窮婦人來說,已經是大開眼界了。
    “嗯,你們是來辦事的,不然我給那麽多錢給你們的家人幹什麽?問得真好笑。”
    說話的人是張公公,這件事是他負責的,而其餘的兩位公公隻不過是到宮外找人而已,因為他是皇上身邊的近身太監,很多事都不方便出麵。
    那也是,不然給那麽多錢她們的家人幹什麽,隻要好好做事,很快便能跟家人見麵了。
    張公公對著那江湖術士說道:“各位大師,你們的丹藥練好了嗎?而找來的試藥人已經找到了,你們看著辦吧!”
    “明白,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
    而然那幾個試藥人知道她們的工作是試藥後,有點心慌了,不是說正常的工作嗎?怎麽會是試藥的呢?
    “請問這位公公,為什麽拿我們做試藥?”她很不明白,跟剛才的兩位公公說的很不一樣,根本便是兩回事。
    張公公不斷找著各種的借口說道:“我發現最多廢話的是你,試藥就不是工作了嗎?而且試藥的工作輕鬆,是很多人都想做這份工作都沒有機會,你們幾個已經很幸運的了,放心吧,隻是試藥,而且這些都不是都要,你們不要太多的擔心,安心工作吧!”而然隻有他跟煉丹的人知道,試藥是有一定的風險的,要是不好運的話,那便是變成毒藥了,要是好運的話,說不定能夠壽與天齊呢!但這個問題......身為一國之君的皇上豈能容忍一個跟他有著同等待遇的不死人,他定會想方設法來殺掉她,這一切還是正在開始,至於是什麽樣的結局,沒人能過預料,說不定不能成功,因為這千百年來,沒有以為煉丹術士可以成功煉成長生不老藥。
    原來是那麽的一回事,她們也放心了。
    第一批的丹藥已經練好了,需要試藥的人來試食,十二位煉丹術士,一共是十二顆,而她們隻有六人,一人兩顆了,但為了更好的區分,她們先服下一顆,第二天後才服下第二顆,在服藥前,會有專人來給她們檢查一下身體的,當她們服下第一顆的時候什麽反應等等也需要記載,還有脈象是如何的,都要詳細地記載。
    六個試藥人滴服下了第一顆丹藥了,不久便有人為他們把脈了。
    張公公其實是比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緊張,他問道:“怎麽樣了大師?”
    為這六個試藥人把脈的人是穿著袈裟的和尚,在這裏,他的道行算最高的一位了,隻見他不斷地搖頭,片刻後才說道:“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的效果,可能藥效要到明天才開始起效吧!我們需要時間來驗證成果。”
    既然大師都這樣說了,張公公唯有點頭說道:“那好,我明天才來,現在是皇上用膳的時間,不能不在左右侍候呀!”
    “那好,恭送公公。”
    等了很久,大師又詢問了幾位試藥人的感覺,而她們一直搖頭,說是沒有什麽感覺,跟普通的丹藥差不多。
    看來這六位煉丹術士的藥方要更改一下了。
    而知道今天是第一批丹藥煉成,最想知道答案的人還是皇上,看見張公公將膳食傳進來的時候,他讓他靠近自己的身旁,然後小聲問道:“效果有沒有想象中的好呀!”
    張公公明白皇上問的什麽事情,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皇上,不要心急,丹藥已經被試藥的人服下了,相信不久就有結果了,等等便是。”
    說得也有道理,畢竟萬事開頭難,他們一劫凡夫俗子怎麽要求他們一下子將長生不老藥煉出來的呢?還是給點時間他們吧!隻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越來越差了,有時候還出現一些不可思議的問題,他害怕他的身子已經來不及等待長長生不老藥的誕生了,不過他盡量會讓自己的生命等到最後的一刻。
    死亡其實一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病魔折磨的時候生不如死。
    早上邊關告急,糧草已經所剩無多,不然眾士兵將領會熬不過半個月,而敵方現在處於上風,最重要的是要及時將需要的糧草盡快運到,想著想著,皇上的頭開始痛了,似乎要將他的腦髓吸幹一樣,即使是當今皇上也沒有麵子給。
    伸手一推,將桌麵上的膳食都推到地上了,張公公知道皇上的病複發了第一時間便是離開他數丈之遠。
    “啊——很痛!”
    “皇上,你冷靜點,隻要你靜下心來,不要亂想事情,頭便不會痛了,相信奴才吧!”剛才真的很危險,差點便砸中他的腳了幸好是跑得快。
    而皇上痛苦的喊聲傳到了外麵正在巡邏的侍衛都停下腳步,細聽著乾坤宮裏麵的動靜。
    “你們都在幹什麽?”
    “末將參見皇後娘娘,是這樣的,我將等人聽見裏麵傳來怪異的尖叫聲,末將等人生怕是有人在乾坤宮裏行刺皇上,所以......”
    “行了,沒有你們的事了,你應該做什麽的便去做什麽,記住,乾坤宮裏的事不是你們的責任,盡管管好皇城內的治安變行了。”
    “是。”
    等待巡邏的侍衛遠去了,楚笑容不安地說道:“娘娘,奴婢有股不祥的預感。”
    “嗯,本宮也是這樣認為的,走,我們進去看看吧!相信皇上是不會傷害本宮。”
    楚笑容跟在皇後娘娘的身後,但她這樣覺得不妥便走到她的前麵去,“奴婢擔心,還是讓奴婢護駕吧!”
    “也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入乾坤宮,而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讓皇後娘娘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怎麽會這樣的,一桌子的膳食都倒在地上,而張公公則在一旁勸說著,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她的心緊緊的揪著,隱隱作痛。
    而張公公看見皇後娘娘進來,知道這件事還是瞞不住,便對皇後娘娘說道:“皇後娘娘,你們還是盡快離開,皇上的怪病發作,瘋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看奴才手背上的傷口還是上次皇上砍。”想起上次的事,張公公還是心有餘悸呢!這次他學精了,離開他數丈遠便將傷害減到最低了,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往大門口的方向逃呢!
    隻見皇上拿著筷子不斷揮舞著,嘴巴正在不斷蠕動著,似乎在說著話,但一句也聽不到,這時,皇上將手中的筷子扔向了皇後娘娘,楚笑容見狀,馬上掌風一出,將筷子打落了,箭步上前點了皇上的昏睡穴,讓他暫時暈睡過去。
    “張公公,你應該向本宮解釋一下是怎麽的一回事。”看著頭發淩亂的皇上,好端端的用膳怎麽會狂性大發的?難道是受了那怪病的影響嗎?
    張公公將皇上扶到龍床上,替他蓋上了被子然後說道:“一言難盡呀!”
    “張公公,皇上是本宮的丈夫,本宮有權利知道一切。”果然,皇上的如傳聞中那樣,已經是身纏怪病了,她立刻想到了皇兒跟她提過的精神病,於是繼續說道:“將一切的前因後果都告訴本宮,本宮恕你無罪。”
    張公公猶豫了一下便說道:“是這樣的,大概在一個月前,皇上已經得了怪病了,開始的時候隻不過是出現一些幻覺而已,後來越來越嚴重,宮裏的禦醫也束手無策了,唯有到民間召集江湖術士回來煉丹,他說了,不求長生不老,為求的是減輕怪病發作時的痛苦而已,皇後娘娘,奴才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皇上的病情恐怕.......奴才擔心皇上他......時日無多了。”這正是張公公擔心之處。
    聽完了張公公的話後,皇後娘娘覺得皇上的怪病應該是有得治的,不然皇兒怎麽會知道治療的秘方呢?看著麵容枯瘦的皇上,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痛起來了,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得了怪病,要是他倒下了,豈不是......呸......好的不想偏偏往壞的方向想,他不會有事的,就算是有事也是好事,不是嗎?
    現在她終於知道宮裏那些陌生人是怎麽的一回事了,原來是煉丹術士,皇上知道自己得了怪病,藥石無靈,希望通過長生不老來減輕自己身上的痛苦,但這樣做行得通嗎?曆代皇帝都尋求長生不老藥,但能有多少個是成功的,還不是要睡在棺材裏麽?楚笑容明白,這隻不過是癡人說夢而已,要是真的能有長生不老藥,那麽不會有那麽多的人死掉。
    皇上從夢中驚醒過來,一睜開眼便看見了皇後在他的身邊守著了,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喚來了張公公問道:“皇後怎麽會在這裏的,朕不是說過了嗎?不要讓朕身邊的人知道朕有怪病的消息,現在......你該當何罪。”
    “皇上請息怒,這件事與張公公無關,是臣妾願意為皇上分擔。”
    “皇後,你可知道朕的怪病有多麽的可怕,朕不是不願意讓你們知道,而是,朕擔心發病的時候傷害你們其中一個,這讓朕會更加的心痛,明白嗎?”皇上輕聲地說著,這幾句話,似乎要用盡他的全身力氣一樣,緊接著便是胸口處悶悶的讓他的呼吸更加困難了。他擔心自己已經時日無多,於是緊緊抓著皇後的手說道:“皇後呀!朕......擔心.......朕的身體已經熬不到長生不老藥煉成,現在邊境戰況緊張,朕擔心會有突發事件發生,邊境大軍需要糧草,皇後替朕想一下辦法吧!怎麽才能將糧草安全送達。”
    “皇上,你現在好好休息吧!國家大事交給朝中的大臣來處理,現在你需要好好休息,知道嗎?”都病成這個樣子,還惦記著國家大事,到底是性命重要還是國家大事重要。
    “朝廷中那些酒囊飯袋,朕......信不過他們,你知道的,要是被他們知道朕生病了,肯定會從中撈好處,所以,不要被朝中的大臣知道朕地怪病的事情呀!”他當這個皇帝,有多少人羨慕,他知道心存不軌的人會趁火打劫,屆時朝廷混亂,他怎麽對得起信任他的老百姓呢?
    聽了皇上的話後,皇後娘娘想到了個很好的注意,一來可以安穩朝廷大臣的心,也可以幫助皇上打理朝政,“皇上,臣妾有一提議,不知道皇上答不答應。”
    “皇後,請說吧!”
    “不如將糧草之事交給皇兒來處理,一來可以鍛煉他,而來可以為皇上分擔,你說,這個方法行得通嗎?”
    “對呀!朕怎麽沒有想到呢?張公公傳皇太子殿下來見朕吧!”即使他不太喜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兒,但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畢竟將來的皇位繼承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