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南越公主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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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王爺心中一凜,朗聲答道:“臣弟明白!”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把頭轉了開去。
    這一夜,宮中雲譎波詭,風浪驟起。
    楚笑容卻睡得極是安穩。
    她先是睜著雙眼,望著帳頂繡的一雙燕子,一顆心飄飄蕩蕩也像那燕子在飛翔,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二師兄南風。
    他失蹤多年怎麽會出現在京城,說師兄妹分隔多年,想她了,過來看看,這理由太牽強了……
    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讓她難以接受,卻又接受得自然而然。
    她閉上了雙眼,眼前仿佛又出現那張容顏。
    原來,他麵具下的臉,果然像他自己說的,沒有半顆麻子,也沒有橫肉,而且真是好看!
    她睡著之後,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不多時,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強勁的風勢忽地刮開了窗戶,飄進來滿室雨星。
    臥在榻邊的紅兒忽地驚坐而起,隻見窗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風狂雨驟,夾雜著大雪。
    而她身邊的楚笑容,卻睡得沉沉,嘴角邊還帶著一絲微笑,沒有受到外界風雨的半點影響。
    紅兒拉過被楚笑容踢到一邊的繡被,輕輕替她蓋好,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掩上了窗戶,將所有的風雨全都關在了窗外。
    “好了,紅兒,你下去吧!太子妃有我守著。”尹毅年看著時候不早了,外麵還大風大雪的,甚是寒冷。
    “是,殿下。”紅兒彎著腰,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還將門關上。
    尹毅年生怕楚笑容著涼,將爐子裏的碳挑了一下,多加了幾塊,生怕中毒,然後在東麵的窗戶上開了一條小縫,足夠的空氣進來,忙完這一切,他才抱著她睡著了。
    楚笑容一覺睡醒,隻覺得神清氣爽,精神格外好。隻是身旁的枕頭,涼涼的感覺,看來他早早就出去了。讓她莫名其妙的有種失落感。
    紅兒服侍她梳洗過後,楚笑容便來到院中,呼吸一下早晨的清新空氣。
    她一眼就看到清兒,搬了個小木凳坐在水井旁,正在用力搓洗一件衣服,不由慢慢走近。
    以前早晨都是清兒進來喚醒她,然後端來洗漱用具,幫她梳洗,今兒卻換成了紅兒,倒讓若水覺得有些奇怪。
    這丫頭一早上不見人影,原來躲在這兒洗衣服來了。
    自打楚笑容挑選了幾個做事勤快的宮人進安樂宮之後,這種洗衣服的活兒都交由別人做了,根本用不到清兒來幹,所以楚笑容很是好奇,這丫頭今兒怎麽變勤快了。
    走近才發現,清兒正在洗的竟然是一件男子的長衫,顏色灰暗,看上去倒有些眼熟。
    楚笑容眸光一閃,想到了一人,向院中那扇緊閉的房門瞟了一眼,微微一笑。
    看來,還沒有正式過門便心裏著緊的很,瞧不出來,清兒這懶丫頭第一次變得勤快,卻是為他!
    楚笑容忍不住想逗逗清兒,故意問道:“清兒呀你在給誰洗衣服啊?”
    哪知清兒聽了她的聲音,抬頭看她一眼,立馬嘟起了嘴巴,屁股一抬,板凳一搬,坐了下去,竟然用背對著楚笑容,顯然是不高興了。
    楚笑容想了想,就猜到了原因。她忍住笑,轉到了清兒的麵前,又問了一句。
    清兒還是板著臉不說話,隻是搓衣服的手更用力了。
    “這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我的清兒給他洗衣服!哼,看我不告訴他的主子,重重責罰他!”楚笑容沉下臉,聲音嚴厲。
    “主子”清兒鼓起腮幫子,把手中的衣服一甩,氣呼呼地道:“人家是在生你的氣!”
    “咦?我哪裏得罪你了啊?”楚笑容故意睜大眼。
    “主子你……你偏心!”清兒忍了半天沒忍住,眼圈一下紅了,“你偏心紅兒,你什麽都告訴紅兒,不告訴奴婢,嗚嗚嗚……明明知道陳姑姑有問題,你隻留紅兒待在寢殿值夜,萬一......”她越說越委屈,哭得傷心之極。
    “好了好了,別哭了,以後我什麽事都告訴你,再也不瞞著你了好不好?”楚笑容拍著她的背不停地安撫,有點哭笑不得,她隻是不想將清兒牽扯進來,少一個人知道,就能多一份勝算,至於沒有讓清兒留在寢宮值夜,她隻是看看紅兒到底是不是她以前認識的紅兒。
    說到聰明伶俐,紅兒確實是及不上清兒的十分之一,但她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卻是誰也及不上的,這個笨丫頭,怎麽就不懂呢!
    楚笑容連哄帶勸地說了許多好聽話,哄得清兒開心起來,擦了擦眼淚,笑道:“主子,以後有事一定要告訴奴婢,奴婢這條命是主子救回來的,奴婢誓死跟隨主子。”
    “傻丫頭。”
    “主子,答應奴婢,以後那麽危險的事情不要去做了,萬一傷害到腹中的小寶寶,殿下會拔了奴婢的皮。”
    “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沒有那麽嚴重。”楚笑容連連點頭,眼角一瞥,看到紅兒正站在花叢前澆花,忽然抬起眼,對自己看來,顯然是聽到了她和清兒的對話。
    隻見紅兒的鳳眼輕輕一彎,像是笑了笑,隨後又一臉若無其事的低頭專心澆花,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讓楚笑容心中一動,這幾年,紅兒長大了,暗讚這小姑娘真是我見猶憐。
    忽然聽得房門一響,淩風走了出來,手中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裹,直向兩人走來。
    主仆二人好奇地看向他,淩風麵無表情,對楚笑容躬身行了一禮,叫了聲:“太子妃。”
    楚笑容點了點頭,指了指他手中的包裹,奇道:“你這是什麽東西?”
    淩風看著清兒,把手中的包裹向清兒一送,簡短地道:“給你的。”
    清兒又驚又喜地看著他,幾乎不敢伸手去接,眼睛閃啊閃的冒著小星星,“給我的?”
    老天啊!這麽一個大包袱,裏麵得盛了多少東西啊?這全是他送給她的?他為什麽要送給她這麽大一份禮物啊?是不是他給她的聘禮?
    清兒忍不住想入非非,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嗯。”淩風點了下頭,把手中的包裹往她手中一放,“全洗了。”
    啥?
    清兒沒聽清,她看著手中的大包裹,好沉!她幾乎要抱不住了,忙放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去解那個厚厚的結,她要看看這淩風到底送了她什麽好東西。
    楚笑容眼裏閃過一絲了悟的笑意,默不作聲地退開了兩步。
    包袱一打開,清兒立馬被熏得差點背過氣去,蹬蹬蹬連退好幾步,忙不迭地捂住了鼻子。
    暈死了,這啥味,太臭了!不但臭,還酸酸鹹鹹的,讓她多聞一下就要吐了!
    這淩風是送了自己一大包臭魚幹兒不成?
    她定神看去,差點氣歪了鼻子,那滿滿一包裹,全是男人的髒衣服、臭襪子!
    弄了半天,這根本不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而是拿來讓自己幫他洗的衣服!
    清兒氣得拿眼睛瞪著淩風。
    淩風看了她一眼,理直氣壯地說了句:“你答應的。”說完,向後退了幾步。他也受不了那堆髒衣物發出來的味兒。
    這可是他連夜趕回自己的住處整理出來的,還隻是其中的一半,其中的另一半兒,咳咳,就交給自己未來的媳婦兒去洗吧。
    清兒都快氣哭了,她委屈地看向楚笑容,扁著嘴巴道:“主子……”
    楚笑容看了淩風一眼,慢悠悠地說了一句:“清兒,我平時教過你,做人要……言而有信。”她輕輕一笑,轉身慢慢離開。
    清兒看著地上的堆成小山樣的髒衣服,隻覺得哭也哭不出來。
    太欺負人了!他們太欺負她一個弱質女流了。
    “昨晚的酒宴之上,酒酣耳熱之際,那南越國的公主突然越眾而出,取出一條袖帕呈給皇上,說這袖帕是五王爺送給她的訂情之物,她說南越國有一規矩,男子以袖帕贈於女子,乃是互通姻親之意,五王爺在東校場眾目睽睽之下送她此物,分明是向她表達結親之意,她已經同意嫁給五王爺,故而她請求皇上,為他二人當眾賜婚。
    說完這話,楚域雙目炯炯地看向楚笑容:“容兒,昨日校場之中,可有此事?”
    楚笑容想了想,點頭道:“確有此事。”
    她想起那南越公主不時從懷中摸出一方斷袖放在唇邊,更經常露出小兒女含羞怯怯的模樣,以及她看向五王爺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當時她還暗暗好笑,這五王爺的顏值逆天,竟然讓南越國公主一見鍾情。
    原來……這南越公主看上的意中人,竟然是五王爺。
    此時回想起來,楚笑容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三哥,昨晚的宮宴我雖然不在場,可我還是聽聞了五王叔被一個姑娘盯著他看,估計他也混身不自在。”
    楚域聽了楚笑容這話,竟然也忍不住笑道:“好他個臭小子!沒想到他也又心動的時候。聽說南越公主還大膽追求他呢!”
    楚笑容輕聲一笑道:“三哥,據容兒所猜,那五王叔定然不知道這南越國的贈袖習俗,不知容兒猜得對不對?”
    “對啊!對啊!你怎知道?”楚域被楚笑容一言提醒,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昨夜宴會上的情形,繼續說道:“那五王爺確實不知,他乍聞此事,登時急紅了眼,指天立誓向皇上表明自己不知道南越國有這等風俗,可是他又跑去讓皇上給他拉一下紅線。”他說到這裏,他突然弄不明白,這個五王爺,一向對她的妹妹有著不透明的心思,如今要娶南越國的公主。究竟是為何?
    他究竟對楚笑容是什麽心思?他實在是捉弄不透,莫說二人無情吧,這五王爺卻為了楚笑容做出這許多的事,對她之心昭然若揭,更是甘願多次冒死相救,默默的守護在她的身邊,這等深情,隻能埋藏在心裏,這份苦澀,隻能是自己一個人嚐,每當午夜的時候,最是最折磨人的時候。
    若說是二人有情吧,為什麽知道五王爺和這南越公主的婚事己成定局。
    “後來呢?”楚笑容不動聲色地追問道。
    “後來……”楚域回憶道:“後來那南越王子站了出來,說五王爺既然和他妹妹有了贈袖之情,此信約於前,按照約定,需要娶她妹妹為妃,他振振有詞,言道男兒漢需當言而有信,若是五王爺不肯娶南越公主,就等於是失信於天下,更是背棄了兩國和信之盟。”
    說到這裏,楚域再次皺緊了眉,想起南越王子說話時囂張跋扈的態度,和言下昭然若現的威脅之意,搖了搖頭。
    “那南越公主不是被許給大將軍了嗎?大將軍可在場?他怎麽說?”
    楚笑容忍不住問道,想像那一尊渾身散發著殺機和血腥氣的凶神,聽到自己未過門的姑娘要嫁給別的男人,會是怎生一副模樣。
    楚域一臉苦笑,道:“那大將軍在場,皇上也是這般問他,大將軍看都不曾看那南越公主一眼,隻是自顧自飲酒,被皇上逼急了,他才緩緩說出三個字來。”
    “哪三個字啊?”楚笑容好奇道,忍不住白了楚域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賣關子。
    “隨她意。”楚域想起昨夜,大將軍說完這三個字的時候,滿場皆驚的表情。
    楚笑容差點噴了,隨她意!
    這大將軍還真是個怪人!
    “那再後來呢?皇上又怎麽說?”楚笑容繼續追問。
    “那南越王子言詞咄咄逼人,以兩國信約和盟相挾,皇上顧全大局,便勸你家王叔應下和那南越公主婚約一事,準備當場為二人賜婚。”說到這裏,楚域深深看向楚笑容,那深邃的眼神看得楚笑容心中一跳,隻聽楚域繼續說道:“不知道是你家王叔自願的還是被父皇逼的。”
    “五王叔不願意的事情,誰也逼不了他。”尹毅年不急不忙的走了進來。
    “看來你是知道內情的,說說看,你家那呆子王叔是如何自願的?”楚域有點好奇了。
    尹毅年坐了下來,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