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按計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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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著下文的兄妹二人卻催著他將事情的經過講一次。
    “無論怎麽說,五王叔這個決定是幫了我們不少忙,南越國兵力充足,與我國結為姻親是最好不過的選擇。我相信五王叔也是看準了這點才讓父皇賜婚的。”尹毅年三言兩語便將整件事解釋清楚了。
    原來如此。“可是,五王叔向來不近女色,南越國的公主嫁過去會不會受委屈?”
    “容兒,是不是擔心太多了,他是正常的男人,怎麽不近女色了,他隻不過是在對的時間沒有遇上對的人而已,現在遇上的未必是對的人。不過,那南越公主那麽熱情,冰山也會融化的。”尹毅年不禁眉頭緊皺著。他擔心連續的大風雪會讓士兵拖延了行程。這段時間,皇上的病情有嚴重的傾向,若這個時間安王爺舉兵,也是勝算不大。
    “想什麽了,那麽入神?”楚域伸手在尹毅年的麵前擺了擺,看見他沒有反應,便推了他一下。
    “老三的大軍就在十裏內,我是擔心父皇熬不了多久。”尹毅年說出了他的擔憂之處。
    楚域覺得現在大風雪,安王爺的大軍被困著,一時半刻也來不了,而且那麽大隊人馬,太明目張膽了,安王爺不會蠢得那麽厲害,“隻要皇上能熬過明年的春暖花開,我們才能有勝算。”
    “這個放心,我會用藥物延長他的壽命的。”
    “話說回來,五王叔對這親事,真的接受了?”楚笑容不禁有點好奇了。“我昨晚身體不適,很想知道這個悶騷男是怎麽被公主調戲的。”
    “說不上調戲。當時他說,若不娶有什麽,南越公主是不是要發動戰爭。這句話差點讓皇上氣暈。”
    楚笑容聽完,料想五王爺說這番話時,定是高高挑起了雙眉,神情狂放不羈,這般模樣,定然讓人心折不己,可惜自己沒能親眼所見。
    楚笑容怔怔出了會神,又問道:“後來呢?”
    楚域瞪起了眼,臉上全是詫異之色:“你怎麽知道後來還有事發生?”
    楚笑容無奈地看了楚域一眼,心道:三哥,你這話裏明顯還有未盡之意啊,肯定是後來又起了變故。
    好在楚域並未追問下去,他說得口幹舌燥,拿起茶杯喝了幾口茶,這才抬眼看向楚笑容,微微點頭,道:“瞧不出來五王爺平時獨來獨往,在朝臣中的人緣倒是不錯。”他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繼續說道:“五王爺此言一出,到場的朝臣竟然有一大半站出來,為他說情。最讓人料想不到的是,從來不願參與朝政的鄧太尉居然也站了出來,對皇上言道,他願再披戰甲,重返疆場,與那南越國一戰,隻望皇上能夠念在手足份上不要為難五王爺,他此言一出,朝臣紛紛附和,其中有那中書湯侍郎,太仆侍卿吳大人,翰林院的薄掌院……這些受過他恩惠之人,全都站在了鄧太尉一邊,另外一邊則紛紛勸說五王爺不可為了個人的情感問題,影響大天朝和南越兩國的友好邦交,如果造成兵災禍起,生靈塗炭,那五王爺可就是我國的大罪人。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竟在宴席之上,吵得不可開交。”
    “然後呢?”楚笑容繼續追問道,她心中流過一抹暖流,沒想到五王叔還是個性情中人。
    “那南越國的王子聽了鄧太尉一方的言辭,氣憤不己,大怒之下便要離席而出,放話言道,回國之後定當與咱們大天朝一戰到底。皇上喝退了鄧太尉等人,對那南越王子承諾,三日之內,定然給他和南越公主一個滿意的答複。南越王子這才熄了怒火,和那南越公主離去。一場好端端的盛宴,竟然會鬧到如此地步,當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楚域說完,連聲歎氣加搖頭。
    “那五王叔找父皇賜婚,豈不是自相矛盾嗎……”楚笑容閃動眼睫,若有所思。
    “不試一試那兄妹兩,怎知道南越公主到底又多少真情?”尹毅年補充說道。
    “南越王子和那南越公主離席之後,五王爺是個懂分寸的人,而且我們最要支援,隻要將南越公主收服,手上多了十萬大軍使用。”
    她心念電轉,忽然想明白了原因,心情又是一陣難抑的激蕩。
    他之所以這麽做,全都是為忘記她。
    隻因為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實在太重,重過了他想要得到的一切。罷了,這一生一世,就當是她欠了她的,如果還有來生,當牛當馬也要報答。
    “容兒,這兩日你就給我好好地呆在寢宮裏,哪兒也不許去,更不許你去易太妃那請安了,五王叔英明睿智,遲早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等三日後,皇上就會給他和南越公主賜婚,等他二人成婚之後,大局已經掌握。”即使是在皇城內,尹毅年也不放心,隻能將她留在寢宮,免得安王爺和華妃使壞。
    “容兒呀!殿下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個關鍵時刻,真的不能出差錯了。”完了這話,楚域便站起身來,拍拍楚笑容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擔心憂慮了一晚上,也沒想到好法子,隻好先把楚笑容留在寢宮,等南越公主和五王爺的事情定下來,最起碼勢力已經壯大了幾倍。
    楚域和尹毅年出了大門,便叫來李統領,讓他調配了二十餘名侍衛,把安樂宮保護起來。
    名為保護,實為軟禁了。
    楚笑容見狀微微一笑,尹毅年竟然這般不放心,隻不過,他想把自己當成鳥兒一樣關在籠子裏,隻靠這二十來名侍衛就能做到麽!
    紅兒和清兒見了院中突然多出了二十來名侍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忙進屋來問楚笑容究竟。
    楚笑容不便明說,隻說是最近帝都不大太平,經常有賊人出沒,太子殿下為了她和腹中的胎兒安全著想,才多派了人手來這安樂宮保護她的。
    紅兒信以為真,高興地連聲讚尹毅年真是好人,清兒卻鳳目中光芒一閃,微笑不語。
    這些侍衛得了太子殿下的重托,誰也不敢怠慢,唯恐太子妃突然有個三長兩短,連累了自己的性命。
    上次太子妃忽然失蹤,尹毅年急得差點把皇城的地皮都挖起來找了,這會兒要是再丟了太子妃,他們這些人的腦袋那是別想要了。
    所以二十幾個人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全都直勾勾地盯住楚笑容的房門,就連吃飯解手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然後迅速歸位,就像是院子裏突然多出了二十來根木頭樁子,動也不動。
    楚笑容看在眼中,暗暗好笑,她懶得理會這些人,把身邊的女宮貼身宮女都打發出去,然後關上房門,繼續縫製小孩的虎頭鞋。
    隻是南越公主可沒有那麽安分了,她的腦海中全是五王爺的身影。
    南越公主走到窗前,推開窗戶,隻見侍衛站在窗下,躬身道:“公主,有何吩咐?”
    “剛才我和我哥的話,你都聽到了?”南越公主一見他臉上神色,便猜到了幾分。那廳堂和他的房間隻有一室之隔,似他這般武功的高手,應該聽得一清二楚罷。
    “是。”高進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隨後又露出焦慮不安之色,他大著膽子看了南越公主一眼,“公主,王爺他......他……”他說不下去了,換了是他,他恐怕也會像王爺一樣的為難。
    “你去告訴他,今晚三更,我要見他。”南越公主幹脆果斷地說道,神色凜然。
    高進悚然看著南越公主,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閉上了。“是。”他身形一閃,像是一條淡淡的影子,一晃而沒。
    南越公主見了他這般輕功,忍不住挑了挑眉,這家夥的功夫這麽了得,自己有空得多向他討教討教,打不過就跑,倒也不錯!
    這廂的楚笑容心神寧定,這一天過得極是悠閑,她也不出院門,隻是在院中散步賞花,並指揮著幾名侍衛在自家的院子裏搭了一個秋千架子,然後和紅兒清兒蕩起了秋千,笑聲清脆玲瓏,遠遠地傳出了宮牆外。
    尹毅年不放心,不停地派人去探聽楚笑容的動向,派去的人紛紛回報道,說他資費在賞花,在散步,又有人來報,說太子妃讓人搭了個秋千,玩得很是開心。
    尹毅年聽得眉頭一跳一跳的,身懷六甲了,還敢玩秋千,萬一摔下來怎麽辦?
    尹毅年為了她五內俱焚,現在估計是頭發都要愁白了,她倒好,蕩秋千?虧她想得出來!
    他還是不放心,吩咐淩風,又多派了二十名人手,在暗中守護,把那安樂宮護得和鐵桶似的。
    入夜後,安樂宮周圍中一片寧靜,侍衛們分成了兩撥,輪流休息。
    楚笑容的寢宮中掌著燈,她取出前段時間買來的幾味藥材和香料,這些材料她買來許久,本來想配置一些防身保命的藥丸,卻一直不得空,今兒正好派上了用處。
    她根據香料和藥材的特性,調製出一種新的香藥,讓清兒和紅兒堵住鼻子,放在香爐中焚燒著香料,並用扇子把那一股股細煙透過門縫向院中扇去。
    一股極淡極淡的香氣,慢慢在院子裏彌散開來。
    過不多時,侍衛們個個神困眼餳,眼睛都睜不開來,一個接著一個地打著哈欠。
    等到一小塊香料完全燃盡,院裏的侍衛門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楚笑容滿意地點點頭,這種香藥的藥性足夠讓這些人睡上三四個時辰。
    皇上的病情是耽誤不得,心在趁著入黑他還沒有回來,帶著金針走了出去。
    楚笑容回過頭來,對清兒和紅兒囑咐了幾句,讓她們繼續焚燒著香藥,這樣如果有人進入她的院中,也會被香藥迷睡。
    二人知道楚笑容要去皇上的寢殿,也不多問,清兒一臉緊張兮兮,趴在門縫中往院中張望,見滿地的侍衛睡得個個像死豬一樣,這才稍稍放心。紅兒拿起楚笑容調製的香藥,仔細端詳,放在鼻端輕嗅,頗為好奇。
    楚笑容走到窗前,伸手一推,茜紗竹窗應手而開,窗前一株牡丹開得正好,玉白色的花瓣沐浴在月光之下,朦朧柔美。
    “安公公,是我,幫我開一下門。”
    “大冷天的,太子妃怎麽來了?”安公公驚訝的看著小腹突出的楚笑容。“
    ”本宮聽聞父皇昨晚晚宴回來後一直龍體不適,估計是被氣著了,血氣不通。“
    桌上排著十枚金針,擦拭得閃閃發亮,楚笑容取出布包,把金針仔細包好,收入懷中。
    ......
    高進閃身而出,
    “五王爺有請,得罪了。”高進聲音低沉,很是恭謹有禮。
    南越公主點點頭。
    高進伸出手臂,攬在她腰間,帶著她上了屋頂,很快離開了皇城。
    南越公主隻覺耳畔風聲作響,高進施展開輕功,奔跑極速,她好奇地睜大眼,瞧他奔跑的方向,他並不是帶自己去五王爺的府邸。
    他到底葫蘆裏賣什麽藥?
    高進帶著南越公主,來到一個湖邊,停下了腳步。湖邊長滿了長長的蘆葦,被風一吹,簌簌而響。
    湖邊停靠著一艘小船,隻能容得二人,高進讓她先上船,等她坐穩了,自己才一躍而上,小船竟不稍動,他拿起一根長長的竹竿,輕輕一點,劃破水麵,那小舟離了岸邊,向著湖中心而去。
    借著淡淡的月光,南越公主發現在湖中心有一個小島,島上影影綽綽的有一座小屋。
    高進撐了數竿,小舟行得像箭般飛快,向那小島劃去,越來越近,到得湖邊,她瞧得更加清楚,島上果然搭著一座小小的茅屋,但門窗緊閉,窗紙中透出微弱的燭光,一個模糊之極的身影映在窗紙之上,顯然屋中有人。
    高進將小舟係在岸邊的一株垂柳之上,南越公主上了岸,遊目四覽,發覺這小島並不大,水邊種了數棵拂柳,那茅屋離岸邊極近,四麵圍了籬笆,小院中遍種梅花,夜風徐來,送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楚笑容聞著花香,心神如醉,覺得這裏倒像是個世外桃源一般。
    “公主,王爺就在屋內等您。”高進說完,悄然退後,守在岸邊,目光機警地向四周張望。
    南越公主早就猜到那屋中之人定是五王爺,她按捺住激動的心跳,走到屋前,輕輕一推,兩扇竹門“呀”地一聲應手而開,屋中之人正坐在桌前沉思,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