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當我孫子的年齡都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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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認定的人,即使是真正的喬木來了,他也不會輕易放手,死也不放。想到這裏喬暮愣了愣,忍不住笑了笑彎了那眉眼,怎麽想得和無賴似的。
坐在一旁軟墊上的單花蕕看著喬暮的表情從陰森,逐步變成現在笑意濃濃的樣子。她頗為好奇的一手按在軟墊上,身子傾斜狀的靠過去,另一隻手搭在喬暮的肩膀上好奇的盯著他的臉看,“你怎麽了?”
“嗯?”喬暮伸手摟住她的腰,以免馬車顛簸導致她傷到自己。
單花蕕把下巴抵住他的肩膀,修長的眼睫毛輕微一顫,打量一番喬暮後沒有什麽發現,隨即語氣滿是疑惑的道:“你方才的表情像要生吃人似的,可現在你似乎極其開心。”
聽到她這滿是稚氣的話,喬暮原本心裏的那一點不舒服瞬間被擊碎。他稍微用力一拉,將心心念念的人兒拉入懷裏。手輕輕揉了揉他那烏黑柔順的頭發,語氣格外的寵溺道:“傻姑娘,因為你在我身邊,我自然是開心。”
單花蕕笑得雙眼彎成了月牙兒,原本撐在軟墊上的手也抬起來,勾著喬暮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全壓在喬暮的身上,小臉貼著喬暮的臉蹭了蹭道:“你方才為何陰沉著臉?”
自然不會把實話告訴單花蕕,喬暮任由她搞小動作,扶著她的身子以免跌倒的半眯這雙眼,心情極其美好的勾著嘴角輕笑幾聲,隨口扯胡話,“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話剛落,單花蕕就伸手捧著喬暮的臉,掰過來與她對視,表情認真雙眼充滿堅定且無辜的說道:“那不要想了。”
手摟緊眼前一副認真的人兒,喬暮不由的垂下眼簾又是低聲笑了幾聲,隨即抵著她的額頭嗓音帶著幾分磁性與低啞,“這一路什麽都不想,那多無聊。”
歪頭思索片刻,單花蕕身子依舊被喬暮拉入懷裏摟著,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與喬暮抵著額頭,他那滿是男性的氣息將她覆蓋住,她臉有些發燙的別開頭,悶悶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可以想我。”
喬暮被自家的小姑娘逗得樂了,他故作不知道單花蕕話的意思,手捏了捏她那細纖細的脖子,光滑細嫩的肌膚讓他一時之間不舍得挪開手,“你就在眼前,為何還要想?”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難住住了單花蕕,她輕咬住嘴唇看著一旁的暖爐,眼睛快速閃過一絲狡黠的輕聲說道:“因為我能讓你開心,所以你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想我。”
喬暮深深呼了口氣,差點就被這隻花妖迷得險些把控不住,他摟緊懷裏的人兒,喃喃道:“狡猾的小孩。”
這小孩一出,本該是極其寵溺的稱呼在單花蕕耳裏確實另一種滋味,誤以為是喬暮嫌棄她小。於是她鼓著氣掙紮著退出喬暮的懷裏,坐在他的腿上一臉正經的解釋:“我可是好幾百歲了,你當我孫子的年齡都不夠不用。”
馬車外的暗士們,紛紛捂住嘴巴以免笑出聲,又該被主子罰了。
“好好,我的錯。”喬暮被這話搞得哭笑不得,伸手輕輕捏了捏麵前這個鼓著氣的花妖,親昵的俯身親吻她那紅潤得誘人的嘴唇,看著她泛著紅意的臉蛋,手指磨蹭幾下她沾染上自己口水的嘴唇,眼裏滿是濃鬱的情欲。
調整好心緒後,喬暮掩蓋住那滿腔的欲望,商量性的口吻詢問正在害羞的自家小姑娘,“那磨人的小妖精呢?”
單花蕕撲入他的懷裏,因披著他的披風,整個人襯得越發的嬌小,她抱著喬暮的腰低聲道:“隨你心情。”
說完後,不管喬暮怎麽哄都不肯探出頭。
鬧了小會,喬暮輕輕拍了拍懷裏的人兒,發現她的呼吸平緩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他將披風解下來將趴在自己懷裏睡著的小妖身上,隨即掀開簾子麵無表情的看著騎馬上來的黑衣人,刻意壓低聲音以免吵到懷裏的人兒,“我們到哪了?”
黑衣人怎麽不知道,也壓低聲音控製好音量的回稟,“回主子,我們已經過了陵城。”
喬暮點頭,懷裏的人人兒蹭了蹭他的胸口。他低下頭方才的冷冽全然消失不見,滿腔的溫柔的伸手將單花蕕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拉進披風中,以免凍到,聲音輕緩帶著一股子的溫柔,“嗯,讓人告訴老太太我回去了嗎?”
黑衣人愣了愣,他似乎小瞧了這隻妖對主子的影響。不過主子的變化讓他們感覺主子身上有了一絲絲生氣,說到底他們應該感謝這隻妖能讓主子發自內心的笑,“說了,也將主子以前的住所收拾幹淨。”
喬暮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皺了皺眉將視線落在稟告情況的手下,“附近可有客棧?”
黑衣人有些吃驚,往日主子恨不得連夜趕到,怎麽今日有些反常,“回主子,方圓十裏皆是人跡罕見之地。”
收回視線,喬暮放下簾子,語氣緩慢平淡的說道:“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你們也吃點東西恢複體力。”
黑衣人愣住了,愣了許久直到跟上來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發什麽愣呢,主子以往是不願將這些外漏罷了。”
說完後,騎著馬上前找地方休息。生火,將烤好的野雞拿給喬暮後,黑衣人才開始準備他們的食物。
原本沉睡的單花蕕鼻子動了動,隨即揉著眼睛一副惺忪的模樣抬起頭,看到喬暮拿著一把小刀對著自己,嚇得臉色慘白險些叫出聲下意識的後退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疼得臉色蒼白不已。
喬暮見狀,連忙把刀子丟到下,伸手將往後推的人拽回來,急切的詢問:“怎麽了?撞疼了嗎?”
大致是被他寵壞了,單花蕕覺得滿腔的委屈席卷而來,她伸手用力捶著喬暮的胸口,帶著哭腔的說道:“你好端端的,拿著刀子對我想幹嘛?”
喬暮也猜測到為何她會嚇到後退,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但是更多是悔恨,他轉身將方才放下的雞肉遞到單花蕕麵前,“……切雞肉。”
看到冒著熱氣的烤雞,單花蕕吸了吸鼻子,紅通通的眼睛原本布滿淚水,此刻已經化成驚喜的湊過去聞了聞,“好香啊,我可以吃嗎?”
被她的變化感到無奈,喬暮將方才切好放在荷葉上的雞肉遞給她,隨即挪了挪身子伸手要去解單花蕕的衣服。單花蕕連忙後退,瞪著眼睛一副登徒浪子的表情,“你是想掀我的衣服嗎?”
四周一片死寂,直到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聲,“噗…”
喬暮捂住額頭,突然有些頭疼道:“讓我看看你方才撞到那了。”
咬著肉的單花蕕眨眼,一副天真無辜的看著他,“就這麽簡單?”
他是多禽獸,才會這麽饑渴難耐了?
喬暮聽著都覺得自己極度不純潔,思想不幹淨。他無奈的伸手揉了揉單花蕕的頭發,隨即從懷裏取出帕子擦拭他嘴角的油漬,屈指點了點她的鼻尖,“不然呢?”
裹著兩件披風的花妖吃的腮幫子鼓鼓的,說話含糊不清的道:“可是冷。”
確實,馬車內有著暖爐以及小被褥,但是以及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喬暮聽到這話,歎了口氣伸手將一旁的被褥拿過來,將他和單花蕕裹在一起,親了親她的嘴角,“還冷嗎?”
下意識的舔了舔方才喬暮親過的嘴角,單花蕕反應遲鈍的紅著小臉,埋頭在荷葉上,悶聲說道:“不冷,但是有些擠。”
聽到這話,喬暮忍不住笑出了聲,“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呢。”
說完之後,他將被褥稍微掀開,隨即挑起簾子彎腰出了馬車。看到喬暮離開馬車後,單花蕕眼裏閃過一絲複雜之意,她拿起喬暮方才擱在一旁的帕子在鼻尖嗅了嗅,滿意的擦拭嘴角。
伸手掀開窗簾,她趴在窗口處眺望著零陵山的方向。她聽到那隻小麻雀的話後,心中就產生了疑惑,那人真的在尋找她嗎?
想到這裏,單花蕕心裏越發的憋得慌,她握緊拳頭皺著眉。不可能,若是那人想要找到她,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何遲遲不肯出來見她,是不是覺得她是個禍害,就任由她自生自滅?
自生自滅?單花蕕愣住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披風,喬暮的氣息全沾染在她的身上。她心裏一陣暖意,忍不住把下巴埋在領子那塊毛絨絨上,她有喬暮,才不會是孤孤單單的,又或者自生自滅呢。
在她走神之際,喬暮掀開車簾坐好,伸手勾著她的腰往後拉入懷裏。看著她有幾分茫然的表情,喬暮忍不住俯下身子親了親她的嘴角,隨即伸手捂住她的小手,“既然怕冷,為何還掀開簾子趴在那看呢?”
他的手溫暖無比,單花蕕乖巧的任由喬暮握著自己的手,往後依賴性的靠在喬暮的身上,“誰讓你下去,我一個人待在馬車上很無聊呢。”
聽到她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的話,喬暮笑了笑,隨即將一旁的小被褥拉過來蓋住兩人的身上,端起桌上冒著熱氣的清茶,倒了一杯塞到單花蕕有些涼意的手中,知錯就改的模樣:“我的錯。”
捧著杯子,單花蕕聞到一股清香,忍不住品嚐幾口,滿意的舔了舔嘴角,一副大發慈悲的說道:“我原諒你了。”
“謝謝蕕兒。”看著她認真的小臉,喬暮就忍不住想笑。他想啊,那和他同名同姓的人,真是瞎了眼才會將這麽可愛的花妖丟棄了。
這時,窗口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主子,東西收拾妥當,要出發了嗎?”
喬暮從身後抱住單花蕕,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親了親她的脖子,“嗯,出發吧。”
他看著單花蕕的白皙的耳垂一點點染上了紅意,才勾著嘴角將她喝光茶的杯子拿走,用小被褥將她裹得緊緊的,閉上眼睛輕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休息一下?”
這分明的陳述的語氣,單花蕕憤憤的點頭,覺得他的氣息過於炙熱,灑在她的脖頸處發燙不已。
轎內的空間極其大,當初製作這馬車花了上了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容下幾個人。喬暮拉著單花蕕躺下,從一旁的暗格中拿出枕頭,摟著心尖上的人兒閉上眼睛,“休息一下,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呢。”
單花蕕皺著小臉,微微揚起頭看著神色確實有幾分疲倦之意的喬暮,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小聲的說道:“可是我今天睡得夠多了。”
低頭與雙眼滿是歡喜的人兒對視,喬暮親了親她的手背,嗓音染上幾分困倦之意,“那陪我好不好?”
這話徹底將單花蕕心防擊得粉碎,她把頭埋進喬暮的胸膛處,蹭了蹭隨即小聲嘀咕,“你才是那個磨人的小妖精。”
聽到這話,喬暮半眯這雙眼,話裏滿是笑意的低頭看著不斷往他懷裏鑽的人兒,手輕輕捏了捏她那小巧的耳垂,氣息全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惹得懷裏的可人身子輕微一顫勾著嘴角笑得有幾分滿意道:“蕕兒這是答應了嗎?”
單花蕕閉上眼,無視點心中那一股奇怪的躁動,抱著喬暮悶聲回答道:“嗯,我也困了。”
將懷裏的人兒抱緊之後,喬暮低下頭在她露在外麵的側臉上輕啄幾下,心滿意足的感覺到她身子一顫,臉蛋快速泛紅的用手輕輕拍打自己的胸口,仰著頭惱羞成怒的瞪著他,“你再鬧,我可就生氣了。”
“好,我不鬧了。”喬暮笑得雙眼彎彎,安撫著懷裏的人,聲音輕輕的在她的耳邊道:“我的蕕兒,屬於我的蕕兒。”
他的話讓單花蕕感覺到一股悲寂在其中,她猶豫的抬手輕輕拍了拍喬暮的肩膀,聲音放柔,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喬暮聽,“我知道,我們不會分開的,對嗎?”
原本閉著眼的喬暮聽到這話,嘴角的笑意淡了許多,摟著單花蕕的力度變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