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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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街道上搜查的小軍官縮著脖子上前喚道:。
    單之奐輕嗯一聲,語氣中帶著不怒自威的尊嚴,小軍官又縮了縮脖子,小聲的道:“前兩日,太子殿下在浮生堂,與人發生了爭執,接下來太子殿下便失蹤了,將軍說,會不會……”
    “那個人是誰,現在在哪?!”
    小軍官話未說完,便被單之奐的話給截斷,他甚至是不問發生爭執的緣由,便直接盤問那人的底細。
    小軍官不敢懈怠,慌忙道:“好像是北疆的一夥商人,我知道,他們現在居在什麽地方,將軍隨小的來。”
    莊墨昏昏沉沉的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正午,他半躺在床榻上,由阿寶喂他喝著藥,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覺得就連抬眼皮時也無甚力氣,隻是虛弱的啞著嗓子問道:“事情如何了?”
    阿寶點頭道:“成了,蓉城現在一陣慌亂,昨晚先生尚在昏迷時,風公子來看了先生一眼,說是來同先生告別,眼下早已出了蓉城。”
    莊墨似早已知道:這個結果,麵色並未有多大的波動。
    外頭突然一陣喧囂,店小二焦急的聲音傳來“各位軍爺,這是咋地了?”
    “咚咚咚!”
    是眾人上樓梯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
    “各位軍爺,軍爺,這個可不行,這位爺昨兒個吹了風,身子不好,各位爺這番唐突進去,怕是饒了客人的清淨。”店小二的聲音再次傳來。
    “滾開!將軍辦事,你也敢攔?”洪亮的嗬斥聲。
    接著閉著的房門便被人奮力的推開。
    “哎,哎,這是幹嘛呢?”見有人闖入,阿寶上前攔住問道。
    “小的知曉爺愛清淨,不喜打擾,可是這些時軍爺,小的攔不住。”身後的店小二縮著脖子委屈的道:自從這位爺住進這家客棧來,打賞什麽的是一等一的大方,單單這幾日,他便得了不少的好處,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手短,他能拿這麽多好處,便是要關照這位爺不被外人所擾,這也是方才他明知道這些官爺是官家的人,但還是壯著膽子去攔。早知道會惹上官府的人,他怎麽說也不會收那麽多的好處。
    領頭的軍官正是那位隨著高仙鈺而來的單之奐將軍,他大掌一揮,將阿寶瘦小的身子給推至一旁,阿寶踉蹌了幾步,站穩又攔住怒道:“你們這是做什麽?”阿寶這個人,心眼沒有多少,但是就是忠心護住。
    “阿寶。”莊墨淡淡的開口,“不要擾將軍辦事。”
    阿寶這才退了身子,戰立在莊墨的身旁。
    單之奐環顧了下房間,最後目光落在莊墨的身上,“先生是外城人?”
    “北疆。”
    “因何進城?”
    阿寶上前道:“這些盤查,初入城時便已經盤查過了,軍爺此番又來盤查,豈不是多此一舉?”
    單之奐麵色一黑,犀利的目光掃向阿寶,“主子都沒有答話,你一個奴才也有資格說話?”
    “我!”阿寶氣鼓鼓的嘟著嘴。
    莊墨蒼白的臉色上浮現一絲虛弱的笑容“經商,途徑蓉城,來此尋找生意做。”
    “聽聞昨日,先生出了門。”
    “不能?”莊墨淡笑的反問出這兩個字。
    單之奐冷冷一笑“也不是不能,隻是先生出門的時辰,正是我家太子殿下失蹤之時,先生可莫要告訴我,這是巧合。”
    “將軍單單憑借我家先生昨日出門,便在心中認定你們太子殿下失蹤與我們有關,昨日出門的,可不止我們,你怎麽不挨個盤查去!”阿寶在一旁反駁道。
    單之奐臉色又是一黑,淩厲的眸子似刀子掃過阿寶,須臾冷哼一聲,“出門的是不止你們,但是同太子殿下有過節的,卻單單隻有你一個,聽聞前些時日,先生與太子殿下在浮生堂出現了過節,緊接著太子殿下便失蹤,先生若說此事與你無關,那你昨日是去了哪裏?”
    莊墨偏過頭,對於單之奐如烈焰力鋒般的凝視絲毫不退縮,安然道:“鹿台山。”
    單之奐緊跟隨逼問道:“可有證人?!”
    莊墨回道:“沒有!”
    單之奐冷哼一聲,“既無證人,鹿台山與綸山又是比鄰,你說與你無關,我還真就不信!來人啊!”身後便有幾位軍官上前。
    阿寶慌忙伸著手將莊墨護在身後,“抓人要將證據,將軍沒有證據,便要強行將人帶走麽?”
    “現在沒有證據,不代表進了牢裏沒有。”
    一旁的店小二嚇的又是縮了縮脖子,心道:乖乖啊,這是要屈打成招了,先不說這位爺是否冤枉,但是進了地牢,在酷刑的伺候下,這位身體孱弱的爺,定然是捱不了多少時辰,那便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若是他捱不住酷刑,屈打成招,那麽單單一條窩藏的罪名……想到這,他的背脊突的一涼。
    這句話的意思,阿寶又豈會不知,在那些個軍人走上前時,他暗自握緊了拳頭。
    “住手!”
    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在場人紛紛看向去。
    待門口的那人進入房間時,單之奐率先拱手道:“二殿下。”口中雖喊著二殿下,可是那挺直的身子,以及那眼神中的不屑,絲毫看不出一個下屬對於上司應有的尊重。
    莊墨眼眸微轉,淡淡的側頭看去。
    那些軍人也都隨著單之奐的話,躬身。
    高仙庸依舊一襲樸素的玄衣,負手走了進來,在單之奐麵前站定道:“我可以為他作證。”
    “什麽?”單之奐一臉詫異,莊墨也淡淡的望向高仙庸。
    高仙庸道:“昨日這位先生的確是去了鹿台山,還與我一起在山澗的亭子裏,彈奏了一曲。”
    “就算是有二殿下作證,但是恕屬下也不能私自做主,放過任何有嫌疑的人,畢竟屬下隨著太子殿下而來,必然要對接觸過太子殿下的人嚴加盤查。”單之奐臉色微變,然依舊不卑不亢的反駁著高仙庸的話。
    高仙庸臉色不變,目光凝視在單之奐的臉上,道:“太子失蹤之時,是在綸山,鹿台山與綸山雖然比鄰,但是去往綸山少說也得一個時辰,我接到太子殿下失蹤時,正與先生在鹿台山彈琴,單將軍現在堅持要將他帶走,可是在質疑我話中的真假?”
    “屬下不敢!”單之奐雖然平素不將高仙庸放在眼中,然高仙庸真正的生氣起來,他也應該做到一個下屬該有的姿態,然再起身抬眸時,他依舊開口道:“若是屬下真的就此放過了他,怕是王後娘娘那裏,屬下無法交代!”
    王後娘娘都搬出來了,看來是不想放人了。
    高仙庸臉色終於有了浮動,烏黑的雙眸中夾雜著隱忍的怒氣,單之奐無視高仙庸越來越難看的臉,抬手揮了揮手,那些個軍人便上前要將莊墨帶走。
    阿寶慌忙上前攔住。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