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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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你們都給我滾,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女人頭發本是自然飄逸地披散著,卻在此刻變得淩亂,有幾縷發絲遮住麵孔。
尖銳的警告和威脅聲在此時此刻此地變得分外不合時宜。
來酒吧裏的人,多是為了買醉,要不就是找點樂子,真正管閑事的人幾乎沒有。
“嘿嘿,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老大看上你了,這可是你的福氣。”
一個流裏流氣,額前挑染幾縷黃毛的小青年,聲音格外討厭。
“敢惹上我,你們死定了,啊——”
此時,她的頭發被人一把抓起,將她那張驚慌失措又滿含醉意的臉露出來,愈發讓人興奮。
俞鍾熙早已經從角落裏站在這群人身後,看著不遠處那張年輕的麵孔,忍不住挑眉。
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又不是那麽明確。
可誰讓他今天心情不爽,這些人太聒噪太張揚,正好給他發泄。
“砰——”一拳打在那個所謂的老大臉上,抬腳將人踹翻在地。
“誰,該死的,兄弟們,給我上,把這個不長眼的小子給老子打趴下!”
那男人身體肥胖,被踹翻之後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還搖晃著就吩咐手下人動手。
俞鍾熙大步向前,將女人護在身後,衝著那幾個小混混勾勾手指,黑曜石般的眸子流露嘲諷,嘴角有著不屑的笑意。
“來,一起上,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揍死他,一起上。”眾人叫囂著一起衝上去。
然而,隻是雷聲大雨點小,不過幾十秒的功夫,那幾個小混混已經天在地上哭爹喊娘。
肥胖老大顫巍巍向後退著,“你別過來,別過……”
話未說完,人已經被俞鍾熙一個左勾拳打翻在地上,嘴裏吐出兩顆帶著血的牙齒,抱著臉哀嚎。
動靜這麽大,自然引起酒吧裏其他人的注意,有人甚至去圍觀,叫好。
但是酒吧裏的領導也不是瞎子,聽侍應生的匯報就知道俞鍾熙來頭不小,再說也沒有損壞什麽,因此並未多加過問。
“哈哈,剛才不是很厲害嘛,你們這群……慫包!”
女人搖頭晃腦,指著地上哀嚎的幾個人笑得歡暢。
“你自己一個女人,在這裏多不安全,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俞鍾熙本欲離開,可是覺得那張臉有些熟悉,因此多說了兩句。
轉身離開的手腕被人攥住,“別走,你剛才救了我,我請你喝酒。”
“順手的事情,不必如此。”
他不習慣和陌生女人一起喝酒,而且也沒有必要。
“同是天涯淪落人,你來這裏難道不是為了買醉,那為什麽要介意和你一起醉的人是誰?不行,你就得陪我喝酒!”
驕蠻的聲音讓人皺眉,但因著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俞鍾熙選擇留下,安靜地坐在吧台旁邊喝酒。
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不覺得有什麽好聊的。
而身邊的那個女人,同樣是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紅酒,眼神也逐漸更加迷離起來。
“表哥,你為什麽不娶我?嗝……為什麽?”
聽著耳邊傳來的話語,俞鍾熙苦笑,還真是同道中人啊。
“你說,為什麽,我哪裏不好?”女人放下高腳杯,一把扯住俞鍾熙的領帶,“表哥,你為什麽要和那個該死的蘇諾結婚,為什麽?”
濃重的苦悶的嫉妒的質問聲,斷斷續續闖入俞鍾熙的耳膜。
蘇諾?表哥?
這女人是誰?她口中的那個蘇諾難道是……
俞鍾熙端著高腳杯,冷靜地盯著麵前這個扯著他領帶的女人,深眸劃過探究。
“放開我,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
“才沒有,我才不會認錯表哥,我是茗兒啊,表哥,你怎麽可以娶蘇諾那個女人,她除了有一個累贅昏迷的母親和一個清純虛偽的臉,她還有什麽?她到底哪裏比我好?”
興許,真的是酒喝多了,所以才會這般。
俞鍾熙蹙眉,努力回想著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為什麽覺得她口中的那個蘇諾,就是他愛著的那一個?
“表哥,你說啊,你說憑著你的身份地位娶什麽樣女人沒有?為什麽非要是蘇諾,她配得上付家兒媳婦這個身份嗎?”
字裏行間都是對蘇諾本人的不屑,而這句話徹底暴露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表哥,蘇諾,付家,茗兒,這四個詞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強大的邏輯,整件事聯係起來,他終於想起這個女人是誰。
付家的表小姐,付金茗!
他曾經在本市的名媛雜誌上見過這個女人,她曾經接受過采訪。
當然,他本人沒有這麽八卦,是他那個堂妹看的時候品頭論足,他順便瞄了一眼。
“表哥,你不疼茗兒了嗎,為什麽不理我?”
付金茗的聲音相當委屈,撒嬌還帶著濃重的醉意。
扯扯自己的領帶,發覺扯不出來,俞鍾熙也不惱,隻是緊繃了臉色,冷聲道,“茗兒,你莫要胡鬧,蘇諾是你的表嫂,你當尊重她。”
“去,誰要她做表嫂,蘇諾那個出生卑微的女人有資格做我的表嫂?表哥,茗兒喜歡你,好喜歡你。”
被俞鍾熙言語激怒的付金茗,情緒變化很大。
努力拉扯著他的領帶,將人往自己麵前拉,“表哥,你明明不喜歡蘇諾,為什麽一定要娶她?”
俞鍾熙挑眉,這件事情就連付金茗也知道嗎?
原來,那麽多人都知道付鈞晏不愛蘇諾,為什麽蘇諾本人就不能清醒?
四目相對,俞鍾熙毫不意外地從付金茗那雙醉意朦朧的眸中看到深深的愛慕。
一直疑惑,付鈞晏和蘇諾為什麽而結婚,那現在這個女人是不是知道?
瞬間,俞鍾熙便決定,從付金茗口中套套消息。
“茗兒,我自然是因為愛上蘇諾,才會娶她的,你不要亂說。”
“我才沒有亂說,表哥,你以為你能……能騙得過我?我知道你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和蘇諾結婚的。”
頭頂燈影重重,耳邊音樂火爆,付金茗眼底最後的清醒也逐漸迷失在麵前這張她臆想出的麵龐上。
俞鍾熙看著她意識渙散的眼,心中有些著急,一把抓住她的手,“茗兒,你說你知道,你說說看,我看你是不是猜對了。”
“才……才不要,你不是知道嗎?我是……是不會猜錯的。”
“不可能,你怎麽能猜出我的心思?”
對於酒醉的人,激將法往往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呃,那是因為,因為我聽說過,我知……知道你和蘇諾在一起是……是因為……”
“因為什麽?”
實在等不及付金茗大著舌頭說完,他雙手扳住付金茗的肩膀,神情有些激動。
“表哥,你好像不太像哦,那……那還不是因為……”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近於無聲,付金茗腦袋一歪,向著俞鍾熙趴過來。
但凡付金茗有一分清醒,就會發現這個人的話有問題,因為付鈞晏從來不會叫她茗兒。
“因為什麽,你別睡啊,快說啊!”
好歹聽到關鍵的地方,這個女人居然在關鍵時刻睡著了,實在是可惡。
努力搖晃著她的身體,看著她醉得不省人事,俞鍾熙深感惱火。
蘇諾到底為什麽嫁給付鈞晏?
是什麽原因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一個不愛她,而她也不愛的男人身邊呢?
天瀾別墅。
蘇諾在浴室裏磨蹭很久,對著那件睡衣長籲短歎,最後不得不在付鈞晏的催促下穿好走出來。
她自己的衣服,已經全部被付鈞晏下令扔掉,現在衣帽間裏所有的衣服,都是新添置的。
而睡衣這東西,也不知道付鈞晏是不是故意的,全部都是性感迷人,貼身的那種。
付鈞晏半倚在床頭,頭頂的壁燈散發著柔黃的光,灑在他俊美的臉上,柔和了淩冽的棱角,深邃迷人的眸子退去冷漠,看起來格外誘惑。
黑色的絲綢係帶睡袍,鬆鬆係著,露出大片麥色的肌膚,讓人很想一把扯開那個長長的束縛,一探究竟。
蘇諾推門的時候,付鈞晏正好抬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接,頓時滋生兩股電流。
蘇諾意識到自己對付鈞晏的渴望時,嚇了一跳。
但那雙透著綠光的眸子望向她的時候,她咽了口水撒丫子就往外跑。
那眼神太可怕了!
剛跑到洗刷間門口就被一雙灼燙的大手掐住了細腰,她身體一僵,感受著身後濃鬱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體溫迅速飆升。
“想去哪裏?”耳鬢廝磨莫過如此。
聽著耳畔傳來的迷魅聲音,蘇諾暗歎,這男人真是個妖孽,怎麽連聲音都讓人想入非非?
“不,不去哪裏。”
剛開口,蘇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貓兒一樣的聲音是她的?
“嗯,我去你那裏。”
來不及思索他的意思,人已經被他一個反轉抱在懷裏,直接將她放在洗刷間的琉璃台上。
冰涼的觸感襲來,蘇諾一個哆嗦,掙紮著要下來。
“付鈞晏,你幹嘛?”
那張冷漠的臉充滿了禁欲味道,微彎的身體讓他精壯的胸膛暴露的更多,蘇諾動動身體往後退,才發現自己的尷尬。
身上的睡衣根本就遮不住什麽,甚至還有著欲遮還羞的魅惑味道。
美景醉人,自然不能錯過。
付鈞晏長指在她身體上劃過,薄唇勾出邪魅弧度,眼神幽魅,扯開腰間的係帶,直接俯身上去。
冰涼的大理石,背後還是光滑的鏡麵,蘇諾壓抑不住自己,身體緊繃得厲害。
“寶貝,放鬆。”
蘇諾咬牙,直接閉上含春的眼眸,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牙齒咬著唇瓣,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這不是付鈞晏,付鈞晏就是個冰山,這個男人被誰附體了,簡直太可怕了。
鏡像清晰無比,頭頂燈光明亮,一切清晰可見,讓人羞得渾身都泛著淡粉的光澤,她臉頰可以滴血,垂眸不敢看。
“乖,抬頭好好看著,我怎麽讓你爽的,我們要快點生個孩子。”
魔魅的聲音迫使她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