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妻容夫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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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剛醒來時頭疼得厲害,蘇諾現在已經能正常思考,可看到她蹙眉,付鈞晏還是終止了這個話題。
    “先別說了,等你再休息一下再說。”
    蘇諾眨眨眼睛,明白這個男人是在心疼她,心裏有股暖流湧出來。
    她順從地點頭,慢慢閉上眼睛。
    可是付鈞晏的目光過於灼熱,即便閉上眼睛她也能察覺,臉頰便開始不自覺升溫。
    凝著她白皙如脂臉頰上的那一抹緋色,付鈞晏的眸色逐漸加深。
    但這一次,他隻是那樣坐著,什麽也沒做,安靜地看著。
    接到保鏢電話,得知她醒來的時候,他當時的心情甚至比他談成一筆大生意更激動。
    醒了,蘇諾醒了!
    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這句話,讓他立即丟下正在批閱的文件,開車一路疾馳趕到了醫院。
    一直到見到她,看著她虛弱地倚在病床上,朝著他微笑的時候,一顆心才終於安定下來。
    真好,她還好好的,還可以在他麵前笑靨如花。
    ……
    俞家,俞思華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望著正對麵牆壁上鑲嵌著的那個沉穩大氣的“靜”字,心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
    任他怎麽想也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愛上了付鈞晏的女人!
    而兩天前他命人去調查此事,還打草驚蛇了。
    沒曾想,付鈞晏的人那麽警覺,很快就順藤摸瓜,摸到他身上。
    這兩天他一直在琢磨,這個叫蘇諾的女人究竟有什麽能耐,居然讓他不動凡心的兒子起了勢在必得的決心。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門外想起管家的聲音,俞思華回神就看到他的兒子俞鍾熙沉著臉走進來。
    “爸,你找我?”淡淡的聲音,不同以往的疏離。
    “嗯,坐下,我們談談。”
    俞思華怎麽會不明白,因為上次的事情,俞鍾熙開始怨他了。
    他的書桌上放著一個大大的牛皮紙袋,封口處打開,露出幾張白紙和一些照片。
    坐在他對麵的俞鍾熙眼眸淡淡掃過那些東西,並不以為意。
    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每天要調查的人很多,看到這種東西,一點也不奇怪。
    可父親接下來的話卻無法讓他淡定。
    “我好奇你三番五次想要恢複身份的原因,所以……”俞思華推推麵前的牛皮紙袋,聲音沉冷,“我找到了這些。”
    其實,聽他前半句話的時候,俞鍾熙便明白過來,臉色在瞬間鐵青。
    “爸,你調查我想做什麽?那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麽要急於恢複身份對付付鈞晏了。”
    俞鍾熙坐在椅子上,說話時溫潤的眼眸劃過一抹陰鷙,雙手也在瞬間抓緊椅子兩邊的扶手,緊緊地握著。
    他的聲音很冷,但是語氣還算好,貌似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嗯,知道,所以才找你來。”
    俞思華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睿智的眸劃過精光。
    “你想得到蘇諾,就要學會隱忍,你隻有徹底打敗付鈞晏才能讓那個女人死心塌地跟著你,美女永遠隻屬於強者。”
    至於扳倒付鈞晏,這個蘇諾到時候也不再是問題,俞家的媳婦怎麽可能是二嫁女?
    如此說,不過是為了穩住俞鍾熙那顆搖擺的心,讓他專心做小記者,繼續潛伏而已。
    俞鍾熙不想再聽父親給他灌輸理論,站起身看著自己的父親,“爸,就算是潛伏,我也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兩個月之內,我一定會有所行動。”
    看著轉身離去的兒子,俞思華凝著正前方那個字,繼續出神。
    蘇諾沒想到,閉上眼睛再睜開,就已經到晚上。
    病房裏麵很安靜,淡淡的蘇打水味道,溫暖而妥帖,她凝著對麵沙發上坐得筆直批閱文件的男人,覺得心安無比。
    頭頂淡色的燈光灑落,在他身上鍍上一層聖潔的光,由上而下去看,使得他五官更加深邃立體,淩厲的眼眸微垂,被濃黑的睫毛半掩住冷漠。
    那張時下最適合接吻的唇微微抿著,弧度誘惑。
    蘇諾的視線順著他光潔的下巴向下,在他性感的喉結上停留,察覺到它在上下滾動,她緊張地抿抿唇,小心咽著口水。
    付鈞晏這個男人,沒有那麽冷漠的時候,真的非常的……
    “再這麽看下去,我不介意在這裏一度春宵。”
    低沉沙啞的聲線,淡淡滑入蘇諾的耳膜,讓她忍不住閉上雙眼。
    怎麽會看著那張臉就入迷了呢?
    可是,真的不怨她,誰讓那個男人看起來那麽的可口呢?
    “付先生,你想多了,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蘇諾努力做著心理建設,再睜眼的時候,眸中一片清明,隻是眼底帶著狡黠的笑意。
    付鈞晏偏頭,就發現她嘴角那個小狐狸一樣的笑容,冷漠深邃的眸劃過淺笑。
    他扔了鋼筆站起身,在她身邊坐下來,雙肩向後靠在椅背上,做出交談的姿態。
    “你覺得你的心思很難猜?”不等她回答,付鈞晏又繼續道,“睡飽了我們來談談,高晴的問題。”
    那女人現在被關押著,可是遲早得處理,省得麻煩。
    “高晴?你之前告訴我是高晴開車撞了我坐的那輛出租車,是這樣嗎?”
    眨眨眼睛,放在被子下麵的手揪住身上的病號服,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嗯。”付鈞晏溫聲應著,“想好要怎麽做了嗎?”
    聽他這話就知道,一定會讓高晴好看!
    不知為何,蘇諾就是這樣認為的。
    她咬著唇瓣,秀眉緊蹙,澄澈晶瑩的眸子劃過為難。
    那一刻,她想過報複高晴,畢竟她害得她差點失去生命,害得她再也見不到母親。
    可是這些都隻是瞬間的念頭,下一刻她卻無比慶幸,她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很為難?”付鈞晏凝著蘇諾,問的有點漫不經心。
    “你詢問我的意思,是不是說明這件事情由我做主?”
    蘇諾眸含期待,甚至坐直了身體。
    付鈞晏察覺她話裏有話,挑眉睨著她,深眸含著淺笑,“你想怎麽做?”
    能這樣回答,就說明是,蘇諾放心下來。
    “付鈞晏,放過她吧。”
    這些話還未落地,蘇諾便察覺室內的氣壓在瞬間下降,周身的空氣也迅速降至冰點。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眸光怯怯地望著付鈞晏,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放過她?憑什麽?”冷漠的聲調,讓她想起了最初的那個付鈞晏。
    蘇諾垂眸,笑得有些苦澀,她自己都要看著付鈞晏的臉色生活,又能保得住誰?
    更何況,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付鈞晏能這麽問她,就是要有為她出頭的意思。
    她隻是不忍心罷了。
    “我不想追究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當初我不去參加那個婚禮,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
    “你是為了那個孩子!”
    付鈞晏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十足的肯定。
    蘇諾驀地睜大雙眼,粉唇微張,“你,知道?”
    她還以為需要去解釋,去說服,誰知道他心裏就和明鏡似的。
    “其實,你完全不必為那個孩子內疚,說白了,那一切都是高晴自作孽。”
    “我知道,可是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我隻是想做一點事情,彌補心靈上的虧欠。”
    人活一世,但求心安。
    聽著蘇諾近乎傻氣的言語,付鈞晏抿著唇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過,他卻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愛上蘇諾,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份傻到無辜的善良。
    不僅為她,也為記憶深處那個女孩。
    “付鈞晏,行嗎?”
    “你怎麽就知道,放過她一次,就不會有下一次傷害?”
    蘇諾愣神,垂下眼瞼,臉上籠著一層淡淡的清愁。
    她沒想那麽多,隻是想讓自己更安心。
    但很明顯,付鈞晏比她想得更多。
    “如果下一次,她還是這樣,你打算怎麽辦?”
    人善良可以,但是不能愚昧。
    “不會有下一次的,就算是有,不是……還有你嗎?”
    蘇諾仰頭,明眸含笑,看著付鈞晏。
    這種被全心信任的感覺該死的好,付鈞晏挑眉,深眸含笑,薄唇隨之上揚,“好,隨你。”
    答應了是一回事,怎麽做是另外一回事。
    付鈞晏從來都是言出必行,但是也要看是什麽事情,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他很拎得清。
    “你先喝杯水,一會送餐的該過來了。”付鈞晏從飲水機裏接了一杯溫水,放在蘇諾的手心裏,清冷的眉眼稍稍柔和,“我出去一下。”
    剛走出病房,付鈞晏就掏出手機,往旁邊走了幾米,將電話打給了付鈞。
    “把那個女人送到非洲沙漠,讓她自生自滅。”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他掛斷電話,削薄的唇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他沒有要高晴的命已經算是仁慈,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對他的女人下手,真當他是死人?
    輕易放過她?他恐怕沒有這麽好的度量。
    ……
    安如蘭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望著病房門口的方向出神。
    這都兩天了,怎麽女兒不來看她了?
    難道是工作了?可上一次她還說沒工作呢。
    “蘇夫人,該給您例行檢查了。”
    主治醫生和小護士推門而入,熟練地進行著一係列檢查,安如蘭任由他們檢查,等檢查完了聽到對方鬆口氣說一切正常的時候,她也跟著笑起來。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沒什麽事情了,沒有必要天天檢查的。”
    依照她的意思都可以出院了,在醫院裏多待一天那都是錢啊。
    “那怎麽行,這可是付先生特意吩咐的,您就安心住著再養幾天吧。”
    小護士想著付鈞晏冷漠俊美的容顏,忍不住紅了臉。
    “是啊,付先生交代過的,我們可不敢違背,您真是有個好女婿啊!”
    主治醫生也笑著說道,隨後兩人一起離開。
    安如蘭走下床,打算出門走走,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傳來的小聲議論,頓時停下腳步。
    “你說這蘇夫人和她女兒還真是,怎麽和我們醫院那麽有緣啊,老太太剛醒,女兒又住進來,看來這有錢也不一定買的來健康!”
    “是啊,不過,你可別亂說,免得惹禍上身,有錢人都不希望被人議論的。”
    “行了,趕緊去查房。”
    那聲音漸漸遠去,安如蘭倚在門口卻站也站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碰翻了門口的衣帽架子。
    巨大的撞擊聲引來護士的關注,她們走進來將安如蘭架起來,可是她倔強地抓著護士的手,嘴唇顫抖著,不住地重複一句話,“我要見我女兒,我要見她。”
    她必須見到女兒,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