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興師問罪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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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付鈞晏並未想到,他的祖父會突然出現。
    可看到跟在付澤天身後一左一右兩個人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清冷的眉目劃過一絲嘲諷,他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邊的小女人愣在原地,非常緊張,甚至她的雙手在不自覺地用力,收緊。
    付鈞晏頓住腳步退回來,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掌,柔聲道,“蘇蘇,放手,你的傷口會裂開的。”
    攥緊手掌需要用到手臂的力量,而她的手臂受傷了!
    蘇諾聞聲聽話地鬆手,手背上傳來讓人心安的溫熱觸感,她一顆因見到付澤天而緊張的心髒頓時放鬆新來。
    “哼,我看你心裏隻有這個蘇諾,哪還有我這個爺爺。”
    剛走進來,付澤天就吹胡子瞪眼睛,衝著付鈞晏開火。
    “爸,你先別生氣,坐下消消氣。”
    那跟進來的兩個人就是付懷雪夫婦,隻不過付亮的眼神裏透著不讚成,付懷雪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她坐在付澤天身邊,伸手給他順著氣,看著付鈞晏的眼神滿是諷刺,對蘇諾更是仇視。
    蘇諾咬著唇瓣不敢說話,生怕多說多錯,隻能垂著頭站在付鈞晏身邊,盡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小透明。
    可她不知道,她才是這些人今天要關注的對象!
    “爺爺,你們來這裏,究竟所為何事?”
    涼薄的聲音不見半分溫度,付鈞晏冷著一張臉,站在祖父麵前,直視他的眼眸。
    “我們今天是來找你討一個說法的,鈞晏,你把我們家茗兒騙得好苦,現在她被迫出國,你難道一點也不內疚嗎?”
    如果不是顧忌付老爺子在場,付懷雪真想抽付鈞晏兩巴掌,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她的形容有些憔悴,眼窩深陷,眼底青黑,看樣子付金茗精神失常被扭送到國外這些日子,她也被折磨得不輕。
    眼角餘光掠過付懷雪那張消瘦的臉,蘇諾抿抿唇,眼眸卻劃過疑惑?
    明明就是付金茗主動找上門,拿著刀子刺傷她的,為什麽聽他們的話,付鈞晏像是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一樣?
    偏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清澈的眼眸浮現淡淡的不解。
    付鈞晏握著蘇諾的手緊了緊,凝著自己的祖父,語氣非常生硬,“爺爺,你今天來這裏也是為了金茗的事情?”
    “不然呢,你為了付家的利益那樣對金茗也就算了,為什麽還為了這個女人把茗兒強製送到國外去?”
    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付澤天把手裏的金絲楠木拐敲在地板上,白色的胡須隨著他粗重的呼吸輕輕飄著。
    沉悶的聲響,質問的的語氣,付鈞晏還沒有什麽反應,身邊的蘇諾卻明白了什麽。
    原來付金茗的病並非一定要到國外去,而是……付鈞晏生怕付金茗再找她報複,所以直接將人弄到國外去了?
    心裏劃過暖流,那種被人捧在手心裏關心在意的感覺,瞬間躥入四肢百骸,讓她的心變得堅定勇敢。
    小手回握著他溫熱幹燥的大手,仰頭凝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你想多了,爺爺,我送金茗出國,是因為那邊有更好的醫療條件,你知道精神科這一方麵,國外的還不錯,我這麽做純粹是為了金茗好。”
    付鈞晏冷漠的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波瀾,付懷雪卻對他的淡漠深惡痛絕。
    “不要說得冠冕堂皇,你標榜得再好,也不能洗脫你的罪孽,是你把茗兒害成這樣的!是你!嗚嗚……”
    她太激動了,說到最後聲音幾度哽咽,泣不成聲,付亮坐在她身邊,伸手拍著她的肩膀,小聲安撫著。
    付澤天被她的哭聲氣得頭痛,手裏的拐杖砸在地上,冷哼一聲,“做過的事情不能改變,那隻有盡力挽回,你現在就和這個蘇諾離婚把,把她趕出付家!”
    “不行!”握緊蘇諾的手,付鈞晏的聲音斬釘截鐵。
    “為什麽不行,這次一定要聽我的,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你說說從她進了付家門,做過一件對家族有利的事情嗎?她除了拖後腿比較在行,還能做什麽?
    本來還指望著她能給你生個孩子,可是你看她像是能生的樣子?你趕緊和她劃清界限,世家裏麵優秀的女孩多得是,除了淩家……”
    “不要再說了,爺爺,我很久以前就跟您說過,我不會跟蘇諾離婚,她是沒有做到你說的那些,沒有為我們家族做到什麽,但是她讓我覺得很舒心很愉悅,這就夠了。”
    付鈞晏突然出聲,打斷付澤天接下來的話,一雙冰冷的眸子暗含著警告,下麵的話,根本不適合蘇諾聽到。
    張張嘴,付澤天睿智的眸子劃過一抹精芒,淩厲的視線在蘇諾那張精致的臉上劃過,抿緊唇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可蘇諾心裏的疑惑更多了,剛才付老爺子好像提到了淩家?
    關淩家什麽事?
    “鈞晏,我們並沒有打算上門興師問罪,茗兒都成那樣了,你大姑心裏難受,現在做再多的努力都於事無補,她心裏難受所以找到你爺爺。
    其實我們陪著你大姑來這裏,有很大一部分目的是讓她發泄一下,她最近憋得太難受,身體也不太好了。”
    要說不怨那是假的,可木已成舟,再抱怨也沒有辦法,付亮現在隻希望妻子好好的。
    “我明白,可這是最後一次。”付鈞晏朝著付亮微微頷首,隨後將視線定格在祖父滄桑的容顏上,“我就當您今天沒有來過,那些話也請不要再說,我昨晚沒睡好,今天就不留您吃飯了。”
    傭人放在桌上的茶水早就涼了,隻是誰也沒有心情動一下。
    他在趕人,這麽明目張膽又理直氣壯,蘇諾垂著眼眸,扯扯他的手,他怎麽能這樣對待他的長輩?
    付澤天一張老臉黑沉入墨,幽深銳利的眸子緊盯著付鈞晏,隨後站起來往外走。
    經過蘇諾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冷眼凝著蘇諾,說了一句話,“我隻希望這個女人對得起你的真心相對!”
    他們終是走了,可蘇諾的心裏留下更多的疑惑,她其實很想知道,付鈞晏到底做了什麽,付老爺子那些被打斷的話究竟有什麽玄機,有關淩家那個戛然而止的話題又是什麽?
    可她明白,付鈞晏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就算是挖空心思她也找不到答案,於是這個疑惑就被她埋藏在心裏。
    ……
    “爸,你這是什麽意思?”
    俞鍾熙看著父親麵前那份調查資料,英俊的臉頓時沉下來,薄唇緊抿著,深邃的眸子盯著那幾張白紙,眼神愈發犀利。
    “什麽意思,鍾熙,你背著我和付鈞晏合作,你問我什麽意思?”
    俞思華坐在書桌後麵,銳眸劃過冷厲,若不是最近針對s集團的計劃毫無進展,他絕對不會私底下調查,然後發現俞鍾熙暗中所做的一切!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自有主張?你有什麽主張,難道你認為你幫了付鈞晏就能事業、情場光明正大和他對決,你別太天真了。
    付鈞晏是什麽樣的人,他若是答應與你合作,勢必就有十足的把握,你啊,還是資曆太淺!”
    俞思華的臉上有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但這件事情他知道得太晚終究無法挽回。
    “不試一次,我怎麽甘心。”俞鍾熙俊龐上寫著無比的堅持,他抿抿唇說道,“不努力我一定會輸,如果這次我輸了,我心甘情願,就算不死心也不會堅持。”
    “行了,事情發展到今天,我也有責任,這個是h省那邊的分公司資料,出現了一起嚴重的事故,你去處理。”
    “……好!”他很不情願,可是沒辦法,這是他的責任。
    等他走後,俞思華伸手拿起桌上的那份調查資料,就著打火機燒掉。
    把俞鍾熙調走,讓他忙上一陣子,等他回來的時候,也許大局就定了。
    六天,七天,八天……
    蘇諾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順便還揮動著她那個早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手臂,心裏無比的怨念。
    她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上班了,日子過得真無聊!
    可有什麽辦法?付鈞晏非要讓她在家裏養著,還說,什麽時候看不到傷疤什麽時候上班去。
    “那如果這傷疤留一輩子,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上班?”
    她很清楚地記得當時跟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眸中凝聚的冰寒,就連聲音也帶著不悅,“不會,一定不會讓你留疤。”
    這麽強勢的男人,她無力改變,因此隻能改變自己!
    “你不用打掃了,我來就好。”蘇諾攔住一個打掃女傭,打算接過她手裏的工具自己做清潔。
    誰知對方一臉惶恐,握緊手裏的清潔工具顫聲道,“太太,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
    “沒有啊,你這是怎麽了?”蘇諾自覺她沒有那麽恐怖,平時待人還是很溫和的,這傭人這副表情從何說起?
    “太太,”管家走過來,給傭人使個眼色讓她先離開,隨後才朝著蘇諾躬身,低頭,聲音非常恭敬,“先生吩咐過,您不能太過勞累,萬一被先生知道,您做了女傭的活,她會被辭退的。”
    蘇諾張張嘴,直接無語了,付鈞晏!她在心裏咬牙切齒卻不能對著管家發火,於是笑了笑,“我知道了,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她微笑著站起來,踩著木質樓梯緩緩上樓,管家看她離開,隨即去忙別的事情,蘇諾看管家離開,直接去了付鈞晏的書房。
    他的書房很幹淨,有專門的人定期打掃整理,她反正無聊得緊,還不如給他整理一下書房。
    也就這個地方沒人敢進來阻止她了!
    愉快地哼著歌,她忙碌的身影開始在他書房裏來回穿梭,抹布擦擦洗洗,很快就把書桌、茶幾、沙發清理幹淨。
    她抹著額頭上的細汗,走到那個大得離譜的書架前,打算幫他整理書籍。
    其實,付鈞晏的書陳列得非常整齊,按照科目分類,並且標注了書簽,所以,很好找也很容易就放回原處。
    所謂的整理,也就是順手推一下,整理一下順序,基本上不費事。
    因此下麵雙手夠得著的地方,她很快就弄好了,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好幾個頭的寬大書架,她眼眸微轉,掃到放在書架一腳的梯子上麵,有了主意。
    她搬來梯子架在書櫃上,順利爬上去,這才發現,原來付鈞晏的書架最頂層除了書以外,還放著一個黑色的檀木箱子。
    看起來有些年頭卻保存得很好,安靜地擺在那裏,充滿了神秘感,讓人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