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輸不起,歹毒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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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說人被逼到一個窘地的時候,就會引起人格大爆發,很顯然此時的噶麗娜就是這樣。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能夠在賽馬等級比杜綰綰的要低一個等級的時候,還能領先跑在了前頭。

    杜綰綰望了眼前麵那道彩色的身影,忍不住挑了挑眉。果然是馬背上的公主,確實是有兩把刷子!不過,很可惜,她杜綰綰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俯下身子,靠在馬兒的而背後一陣低語,再伸手親昵地拍了兩下馬脖子,引來馬兒的一聲長嘯,下一秒杜綰綰胯下的馬兒便像打了雞血一樣,情緒特別的高昂,邁開四蹄歡快地飛奔,眨眼間便要追上前麵那一人一馬。

    跑在前麵的噶麗娜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回頭望了一眼,差點沒有從馬背上跳起來。一張精致的瓜子臉在陽光下,很是猙獰。

    不!絕對不可以讓這個女人趕超自己!她不可以輸,她可是馬背上的公主,是父王的驕傲,如果她輸了比賽,不僅會讓她淪為大家的笑柄,更會失了父王的疼愛!更更重要的是,她無法忍受會輸給一個她最不想輸的賤人!

    不!絕不!她絕對不可以輸!

    然而,不能輸不想輸又怎樣?回望著身後越來越接近的一人一馬,噶麗娜臉色猙獰。

    “我絕對不會讓你這個女人超越我的!”

    噶麗娜憤恨地喊了一聲,雙眸迸射著冷冷的恨意,揚起手中的馬鞭不停地鞭打著胯下的馬兒。跑!跑快點!隻要不讓這個女人趕超,就算是艱難險勝,她也在所不惜!

    下手絕狠的勁道,很快便把馬兒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馬兒吃痛‘嘶’的長叫一聲,邁開四腿拚命地奔跑,企圖通過這樣的奮奔減輕身上的疼痛。

    在這樣暴力催促下,很艱難地維持領先的狀態。然而這樣的優勢隻是一瞬間的事,幾乎是噶麗娜喘息的片刻功夫,身後的一人一馬已經追了上來,並且這一次的氣勢銳不可當,似乎是要一口氣衝到終點。

    耳畔拂過一陣流動的氣流,噶麗娜甚至可以很清晰地聽到那飛奔的馬蹄聲有多急促,一聲聲一下下就像是一把沉重的鐵錘砸在她的心裏,無比的痛無比的沉重。

    眸光斜睨,便見身側與她並駕齊驅的一人一馬,所有的不甘瞬間凝結起來,比賽場上氣氛的激烈就連場外觀看的觀眾都感受到了。

    “依王爺看,這局比賽的勝負會是如何呢?”主位上一身明黃龍袍的北辰帝把視線從賽場上收回,瞥向左下方的烏契王爺,醇厚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愉悅,北辰帝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不知是因為好心情的原因,還是因為原本就保養得當,使得這位年過五十的帝王看起來格外精神飽滿,俊朗五官立體分明,眉飛色舞的樣子完全就像是三十而立的年輕態,一點都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比賽場上分分秒秒都在變化,這形勢臣也不敢妄下定奪,恐怕隻好等到最後的一刻,才知勝負分曉了。”烏契王爺露出謙謹的笑容,回答得更是委婉謙虛,全然沒有了方才他請奏北辰帝,有人瞧不起他寶貝女兒的馬技,要求來一場比賽時的氣焰。

    那時的烏契王是百分百肯定自己的女兒一定會贏的,可是看了兩場比賽,再觀目前的形勢,烏契王此時的心情可謂是七上八下。以往隻要是有他那寶貝女兒參加的比賽,他總是一臉輕鬆,眉目間的自豪感從來沒有消失過,他自信他的寶貝女兒從沒不會讓他失望,可如今他都恨不得這場比賽就此算了。烏契王也是馬背上長大的,自然看得出這一局比賽他的寶貝女兒勝算不大。所以當北辰皇帝如此詢問的時候,他自然是能多謙謹就多謙謹,免得笑話越鬧越大!

    北辰帝慕容慶陽聞言沒有再說什麽,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視線再次回到賽場上。

    原先並駕齊驅的兩匹馬如今已經看得出形勢的變化,噶麗娜騎的黑馬明顯開始往後倒退,而杜綰綰騎著的棗紅馬已經比噶麗娜的黑馬超了一個馬頭,而且還大有一躍超前之勢。隻要保持這樣的勢頭,不出意外贏的人會是杜綰綰。

    噶麗娜見杜綰綰的馬已經趕超她,頓時怨毒的目光朝著杜綰綰射去。另一側杜綰綰感受到噶麗娜的惡瞪,適時地回過頭睨了噶麗娜一眼,彎起的唇角朝著噶麗娜無聲傾吐出四個字的短句。

    噶麗娜一愣,憑著曾學過的一點關於唇語的知識,從杜綰綰嘴唇張合的程度,一下子就知道那句話說了什麽。

    “你輸定了!”

    噶麗娜沒料到杜綰綰會那麽囂張地說出這樣的話,她知道比賽場上這也算是戰術的一種,目的是為了打擊對手的鬥誌!

    噶麗娜怒了,再放眼望去,那一人一馬又趕超了許多。

    見此情形,噶麗娜慌了。照這樣的情形下去,她就真的輸定了!不!她不想輸!也輸不起!

    “賤女人,我不會讓你贏的!”噶麗娜猙獰著臉咬牙切齒道。就算是注定了她會輸,她也不會讓那個賤女人贏!

    說著,手中的馬鞭甩得更急力道更大,馬兒受不了吃痛長嘯,往前奮力地奔跑。點點殷紅的鮮血沿著馬臀部掉到地上,怵目驚心。

    心神早就被輸的陰影籠罩得不安的噶麗娜卻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依舊不停地鞭打著胯下的馬兒。仿佛不達目的不罷休,哪怕是以犧牲胯下的馬兒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也許是馬兒感受得到噶麗娜的憤怒,知道如果它再不追上前麵的對手的話,它的下場就是死!也許是對於死亡的恐懼,馬兒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樣,急促地瞪著馬蹄,拚命地往前追趕。

    也許是上天對於無辜生命的憐憫,也許是黑馬的求生意識使然,最終黑馬追了上去,比賽再一次出現兩匹馬並駕齊驅,不分伯仲的緊張情況。

    所有觀眾的心都提到了嗓門,到底誰會贏得這場比賽成了一個特大的懸念。大家也紛紛在心裏為自己支持的那方打氣呐喊。

    就在大家目不轉睛地關注場上激烈的賽況時,賽場上一幕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

    一聲慘烈的馬叫聲響起,原本靠得很近的兩匹馬,其中一匹在一聲慘叫後轟然倒下。而另一匹原本還在奔跑的馬也再跑出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了?”觀眾席上,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咦?倒下的那不是烏契公主的賽馬嗎?”有眼尖的觀眾,一眼便看到了倒下的那一匹馬正是噶麗娜騎著的黑馬。

    一人說起,其他人才注意到,此時在地上翻滾的正是身穿條紋彩妝的烏契公主噶麗娜。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觀眾麵麵相覷,一個個都一臉茫然。

    “皇上,這是……”主位上的姚皇後麵對這樣突發的情況,也愣住了,求解的眼神望向身邊坐著的慕容慶陽。

    慕容慶陽搖了搖頭,也是不知解的眼神,倒是座下方的烏契王爺,一看他家寶貝女兒墮馬了,頓時顧不上什麽形象不形象的,霍地站起身,轉頭看向主位上的慕容慶陽,道:“皇上,女兒出事了,臣要下去看看傷得怎麽樣了。”

    說著,不等慕容慶陽點頭便心急如燎地朝著賽場奔去,他的侍從見了連忙跟了上去。

    慕容慶陽瞥了眼烏契王爺離去的背影,垂目沉思了一下,忽然轉頭看向身邊的姚晴,道:“皇後,我們也下去看看吧。”

    “嗯。”姚皇後點了點頭,顯然也正有此意。

    兩人說著站起身,由各自寵信的宮人扶著往賽場走去。

    “三舅舅,發生什麽事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看台上的貴賓席上,穿著一身寶藍色衣服,梳著精神發冠的宸宸看起來格外的精神,無敵可愛的小臉蛋粉嘟嘟的,讓人看了忍不住生出伸手捏一把的衝動。“那個藩公主好討人厭,活該她被馬兒甩到地上……”宸宸嘟了嘟小嘴,毫不掩飾對噶麗娜的厭惡。

    誰叫剛才那個臭女人想欺負他的親親娘親呢?那天晚上跟娘親有過約定,在四國聚會前要乖乖的,不能再去找她玩,因為娘親說這段時間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因為答應過娘親,所以即便很想她也忍住了沒有再去雲王府,而剛才娘親一出現他就看見了,礙於和娘親之間的約定,他才沒有第一時間跑到娘親的身邊。

    隻是沒有過去,不代表他沒有在時刻關注著娘親?比賽前他分明看到那個藩公主企圖欺負他的親親娘親,幸好知道他的親親娘親不是好欺負的,他相信那個臭女人占不到便宜的。可是沒想到那個討厭的女人還是不死心,讓她那笨蛋老爹請湊要單獨和娘親來一場比賽。

    因為沒有見過娘親騎馬,所以不知道娘親的技術怎麽樣,再加上選馬的時候那個該死的雲王爺從中作梗,使得娘親失去了優先挑選權,兩方麵的憂慮害他從比賽開始就一直好緊張,擔心娘親會輸,那樣的話,那個臭女人的氣焰一定會更加囂張的!

    “王妃姐姐?”又是王妃姐姐!

    同樣的寶藍色華服的涼宮墨就坐在宸宸小鬼的旁邊,俊美的五官,高貴的氣質,讓這挨坐著的一大一小成了極度搶眼的極品大小組合。

    “貌似從那天在雲王府遇到雲王妃開始,你這個小鬼就再也沒有嚷嚷要給你找娘親了,還開口閉口都是王妃姐姐?還有你的百寶袋呢?平時想跟你借來看一眼你都不給,寶貝得很,怎麽現在不見了也不見你著急?宸宸,你老實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墨色的眼眸輕輕一挑,涼宮墨探究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坐在身邊的宸宸小鬼。

    從小鬼表現出來的種種異樣,讓他忍不住懷疑莫非雲王妃就是宸宸之前說的那個美人娘親?要不是兩者容貌上差別太大,他真是要這麽認為了。

    “三舅舅,我……”宸宸被涼宮墨看得渾身不自在。

    “說不說?等你爹來了,不說我要告訴你爹。”涼宮墨假意威脅道。心知要鎮壓這個小魔怪,隻能抬出他心目中敬為天神的親爹。

    “我,我自己會跟爹說,才不要三舅舅你囉囉嗦嗦的。”小臉一昂,完全不被涼宮墨的話威脅。三舅舅那麽三八,要是讓他知道豈不就意味著所有人都知道了?要是娘親知道都是他輕信三舅舅惹出來的,一個不高興生他的氣從此不再理他就完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才不要告訴三舅舅這個大嘴巴呢。

    “你……”涼宮墨被氣到了,卻拿他沒轍,心口悶得難受,連忙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一口氣勉強才順了點。

    “下麵好亂,我要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宸宸望著賽馬場地,皺起了眉頭。隻覺告訴他,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而這件事一定也是對娘親不利的。

    “你?”涼宮墨沒好氣地瞟了宸宸一眼,在宸宸小魔怪堅持的眼神注視下,終於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我跟你一起去。”真是沒良心的小鬼,人家隻不過是帶他去逛了一次街,就一整顆心都給了人家?虧他這個舅舅那麽疼他!平時也不見他緊張過?

    涼宮墨怨念道,放下茶杯,站起身,一手拎起那隻會氣他的宸宸小鬼,大步往賽場上走去。

    “娜娜,發生什麽事了?”賽馬場上,心急趕到的烏契王連忙扶起地上的噶麗娜,上下檢查了一遍,發現寶貝兒女除了一點點小擦傷之外,並沒有摔出很嚴重的傷才算放心。然而就算是一點點小擦傷還是讓烏契王爺臉色不佳,頗為不悅的語氣道:“告訴父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父王無論如何都會為你做主的。”烏契王爺說著,淩厲的眼神掃向從馬背上跳下來的杜綰綰。

    娜娜的馬技他是知道的,從三歲開始便和馬兒打交道,到五歲的時候已經能獨立騎馬在草原上奔跑,一直到今年十七歲,從來沒試過從馬背上掉下來一回。很顯然這一次的墮馬事件發生得很不尋常,要不是有人動了手腳,他是怎麽都不相信女兒會從馬背上摔下來。

    “父王……”噶麗娜撲在烏契王爺的懷裏,滿懷委屈地喊了一聲之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嗚嗚,父王這一次你真的要為女兒做主啊……”

    “怎麽了?娜娜你說,父王一定會為你做主的。”烏契王爺一聽噶麗娜這說辭,正好中了他心中的猜想。果然是有人不服輸,對他的寶貝女兒動了手腳!

    “父王,事情是這樣子的,雲王妃她因為怕輸,剛才見女兒的賽馬一度超過,雲王妃她慌了起來便對女兒的賽馬下狠手……父王你看,女兒的賽馬脖子上插著的發簪……。嗚嗚,父王你是知道的,女兒從小就愛馬,比賽輸了沒關係,可是雲王妃她這麽做實在是太殘忍了。那一下正好插在馬兒的大動脈處,如今那可憐的馬兒已經因為流血過多奄奄一息,更讓人心疼的時,剛才那一下重摔,更是把馬兒渾身上下摔得到處是傷。父王,你看看,馬兒的屁股,都已經血肉模糊了……”

    噶麗娜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悉數把過錯推到了杜綰綰的身上,說完更是臉埋在烏契王爺的懷中大哭起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誰也沒有發現她盛滿悲傷淚水的雙眸迸射著冷冷的恨意。哼!她不能贏,同樣也不會讓賤女人贏!她不僅不讓她贏,還要讓她紮了一身刺還不能喊痛喊冤。

    烏契王爺瞥了眼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黑馬,馬脖子大動脈上插著的一根葉子造型的碧玉發簪幾乎整個都沒入了黑馬的身體裏,隻看得頂部那一片淺綠色的葉片,黑馬躺下的地方更是被一大灘鮮紅的血染得格外豔紅格外刺目。

    “雲王妃,你還有什麽話說?”烏契王爺視線從黑馬的身上收回,落到一邊的杜綰綰臉上,逼人的氣勢似乎恨不得把杜綰綰給吞了泄憤。

    烏契王爺很難相信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毫無危害的溫婉女子,竟然下手這麽殘忍?對於烏契這個遊牧民族來說,馬兒和牧羊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全部,就是他們的精神寄托,就是他們無比珍藏的寶藏。可是如今,他們的珍視的寶藏卻被人這樣極其殘忍的手段對待,怎麽能讓他不感到憤怒?

    “王爺,希望我說什麽呢?”杜綰綰快速地瞟了眼黑馬脖子處的碧玉發簪,視線對上烏契王爺的質問,挑了挑眉,不回答卻反問了一句。

    還能說什麽?假如她說發簪的確是她的,卻不是她傷害的黑馬,這個分明已經盡信了噶麗娜的烏契王爺會相信她說的一句,甚至是半句話嗎?很顯然是不會!

    “你不解釋?這麽說你是承認一切都是你做的咯?”杜綰綰的反問讓烏契王爺臉色變得更加鐵青。可惡,從來都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傲慢的態度,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父王,還需要解釋什麽?解釋的話也一定是這個女人胡亂編出來推卸責任的謊話……”埋首在烏契王爺懷中的噶麗娜正哭得傷心,忽然聽烏契王爺說這麽一句話,倏地抬起頭反應過激地說道。

    比賽場離觀看台的距離她是知道的,她剛才的動作那麽小心,噶麗娜相信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什麽的。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心知這種事一定要盡快處理,一旦拖了也許就會出狀況。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倚靠在賽馬旁的杜綰綰忍不住要為噶麗娜大好的演技喝彩了。“三公主撒謊的本事是一次比一次有進步,這精湛的演技恐怕是戲班裏的戲子見了都不好意思出來三公主麵前獻醜了。”

    杜綰綰也料到事情會變得這麽複雜,原以為不過是很簡單的一場二勝製比賽,輸贏的結果也不會出她所料,卻不想最後關頭噶麗娜還能想出這麽樣的損招。刺傷了賽馬,卻反汙蔑是她做的壞事。不知說她太小瞧這個蠢女人了,還是說這個蠢女人太幸運,竟然藏了她的發簪?

    碧玉是發簪是早上出門前她故意讓選的,一是因為這支發簪很精致也很素雅,很符合她簡約的風格。二是因為她今天正好穿了身綠色的衣衫,和發簪的顏色倒是很般配,所以才戴了出門。

    發簪應該是剛才在車馬道閃避噶麗娜那一鞭的時候給掉了,當時正好噶麗娜殺豬似的叫喊了一聲,所以她才沒聽到發簪掉到地上的聲音,一路上過來她也沒留意發簪是不是還在,想來就是這樣被噶麗娜鑽了空子。

    “雲王妃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小女無事生非故意誣陷你嗎?你敢說發簪不是你的私有之物?我們烏契族人從來不用發簪束發,或者是裝飾,本王可以肯定這根發簪絕對不會是娜娜的。”噶麗娜正要發話,烏契王爺卻搶先再一次質問起杜綰綰來,護短的模樣叫人無語到了極點。

    “沒想到堂堂一族的王爺原來也是如此武斷,護短,看事隻看表麵的膚淺之人。”杜綰綰搖了搖頭,很不屑地噴了烏契王爺一臉,臉上依舊是不溫不火,這件事她不打算跟這對蠢蛋父女嚼口舌,眼角餘光瞥了眼向著這個方向走來的明黃色身影,她在等,等那個說話最有分量的主兒的到來。

    “你——”烏契王爺一把年紀了,還是個族長,平時是被人尊敬慣了,被一個年紀是他女兒的女人如此不屑對待還是頭一回,頓時氣得臉都黑了,老臉拉不下來,正要發作,一把沉厚的聲音忽然響起,及時地壓住了他所有的打算。

    “何以見得堂堂一族的王爺是個武斷,護短,看事隻看表麵的膚淺之人呢?解釋一下此話怎麽說?”走近的慕容慶陽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一遍周圍的情況,睨了眼烏契王爺和他的寶貝女兒,視線最後落到杜綰綰身上。

    那一眼的淩厲和威嚴壓得烏契王爺一聲都不敢再吭,隻是恭敬地喊了聲:“皇上。”便不再發話,靜待著看慕容慶陽如何處理這件事。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杜綰綰見了慕容慶陽和姚皇後故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福身行禮。

    “免禮。”慕容慶陽一揮手,示意杜綰綰不必多禮,待杜綰綰站直身才又問道:“剛才朕的問題,好好回答。”

    杜綰綰沒有急著回答,反倒是望了姚皇後一眼,見姚皇後朝她點了點頭,神情並無異樣,才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把事情詳細解釋一遍。

    一道突然其來的聲音卻打斷她的要說的話,幾人聞聲望去,看清楚說話的人,不由地愣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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