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綰綰好人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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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民女有話要說。”清脆如黃鶯的聲音,自帶七分婉轉,三分綿長。

    杜綰綰睨了來人一眼,忍不住眯了眯雙眼。

    雙目如水,雪膚玉肌,美麗的臉龐幾道清晰的指印格外醒目,一身的條紋彩裝有些褶皺,但還算幹淨,頭上戴著的氈帽上綴著的珠子,隨著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天生的麗質即便臉頰上印了幾道指印同樣不受影響。

    這個女子是……噶麗珠?

    杜綰綰沒有見過噶麗珠的樣子,但是卻知道會作這樣打扮的女子除了噶麗娜,很顯然就隻有車馬道上有過匆匆一瞥的噶麗珠了。

    再看了眼已經行走到麵前的嬌麗女子,杜綰綰很肯定這個人就是烏契族的大公主噶麗珠了。

    隻是,對於噶麗珠的突然出現杜綰綰摸不透她的意圖。眸光閃了閃,猜測著噶麗珠的出現到底是因為什麽?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願皇上和娘娘福壽安康。”噶麗珠走近,朝著慕容慶陽和姚皇後盈盈一拜後,又轉向杜綰綰,友善地點了點頭,喊了聲:“雲王妃。”

    “哦……你是?”北辰帝慕容慶陽一時間也沒搞清楚這個突然出現的烏契美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烏契王爺進殿麵聖的時候隻帶了噶麗娜,所以慕容慶陽並不知道烏契王爺還帶了另外一個女兒一同進京。

    姚皇後也愣了一下,冷靜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烏契王爺懷中的噶麗娜,心裏大概知道這個女子和烏契王爺是什麽關係了。

    “回皇上,民女噶麗珠,乃烏契王爺的長女,烏契王府的大公主。”噶麗珠不慌不亂地回答道,因為慕容慶陽沒有說可以平身,故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動作。

    “你?你這個賤骨頭,你來做什麽?”靠在烏契王爺懷中的噶麗娜反應很激動,對於噶麗珠的出現有著無名的恐懼和慌亂。這個賤女人出來幹什麽?不會是來拆她的台的吧?

    “父王,快快快,快把這個女人趕回去,你看她那狼狽的樣子,出來隻會丟人現眼,指不定族人的臉麵都會被她丟光。”噶麗娜伸手扯了扯烏契王爺的衣袖,焦急的神情恨不得噶麗珠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對於噶麗珠的出現,烏契王爺的反應先是愕然,隨即便是詫異,一雙銳眼不斷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身份是他長女的噶麗珠,對於噶麗娜的呼喊仿若不聞。

    他在思索著何以他那個膽小怕事的大女兒會突然間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敢公坦然地出現在公眾場合,麵對北辰的天威時,竟然還能應答如流。對於這個長女,因為她母親的關係,他一直希望她長成天之驕女,可惜事如願違。如今這樣的情形,這是他期盼了十幾年的一幕,今天竟然奇跡地發生了,這怎麽能不叫他驚詫?

    “珠珠……”烏契王爺嘴唇囁嚅了兩下,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隻是怔怔地望著那張酷似他那已逝王妃的嬌麗的臉龐。蒙籮,是你回來了?還是咱們的女兒真的長大了?

    “父王……”聽見烏契王爺的低呼,噶麗珠偏頭對著他笑了笑,隨即看向噶麗娜,無驚無懼的臉色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來做什麽嗎?我來,是為了挽救我們烏契的顏麵。我來,是為了不讓你一錯再錯。我來,是為了真相不被掩藏。”

    “噶麗珠,你胡說什麽?不……”從噶麗珠的言辭,噶麗娜忽然意識到也許她最擔心的事就要發生了,掙紮著要站起來,卻發現全身都動彈不得,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她的父王緊緊地拽著她。

    “父王,你這是……”見此情形,噶麗娜的神色忽然變得既慌張又憤怒。怎麽可以?父王怎麽幫著那個賤貨而不幫她?那個賤貨算什麽?父王難道忘了她才是他最疼愛的寶貝女兒嗎?

    烏契王爺仿若不見噶麗娜異樣的神色,而是加大的手上的勁道,很顯然烏契王爺從噶麗珠的一番話裏也聽出了端倪。他不讓噶麗娜搗亂是因為他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

    噶麗珠視線快速地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慕容慶陽,忽然跪下,恭敬地說道:“皇上,請允許民女說句公道話,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其實都是舍妹引起的,和雲王妃並沒有關係。”

    “哦?此話怎講?”慕容慶陽聞言難掩詫異,與同樣一臉詫異的姚皇後互望了一眼,表示願聞其詳。

    “不……”噶麗娜聽慕容慶陽這麽說,臉都白了,張嘴想說話,讓慕容慶陽不要相信噶麗珠說的話,張了張嘴巴卻被一個大掌捂得嚴嚴實實。“父……王……”噶麗娜瞠大雙瞳,一顆心嚴重受傷,不敢相信一直以來疼愛她的父王竟然為了噶麗珠那個賤貨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對她!

    烏契王爺禁錮著噶麗娜的言行自由,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看著噶麗珠,瞧見噶麗珠麵對聖威時的那份從容不亂,以及骨子裏流露出的婉約氣質,嘴角牽扯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珠珠身上的那份婉約如水,是個性火辣的蒙籮永遠都學不會的。所以,蒙籮,我知道不是你回來了,而是珠珠真的長大了!

    噶麗珠沒有理會噶麗娜的反應,跪在地上開始解釋事情的原委。

    “事情還要從前來禦馬苑說起,當時隊伍還走在車馬道上,民女和三妹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三妹自小被驕縱慣了,脾氣比較大,於是隊伍便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噶麗珠對於這番解釋的話可以聽出已經對噶麗娜頑劣的表現多加包容了,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不愉快的事便算帶過了。

    “這時恰好雲王妃隨後趕上,也許是因為趕時間,所以雲王妃讓人上前問能不能借一下道,讓她先過去?可是正在氣頭上的三妹卻完全沒有聽進去雲王妃的請求,於是產生了矛盾了,三妹也因此差點動手打人……那根碧玉發簪正是雲王妃在閃避三妹甩出的那一下馬鞭時掉了,發簪被當時在場的王府下人撿了交給三妹……所以……”

    噶麗珠說到這,頓了頓還要說下去,後麵的話卻被人接了去。

    “所以因為車馬道上產生的矛盾,三公主一直餘氣未消,想找雲王妃麻煩,為此還故意胡編亂造說雲王妃瞧不起她的馬技,要和雲王妃在花樣賽馬比賽開始前單獨來一場比賽。在挑選賽馬的時候,三公主很‘幸運’得了優先挑選權,所挑的每一匹賽馬優良等級都比雲王妃的要好。盡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三公主以為這場比賽她贏定了,卻不想雲王妃想到了一個很妙的對策。

    在賽馬出場的順序上作了調整,並沒有按傳統上的順序安排賽馬出場比賽,而是把最差的那一匹安排在最前麵出場,如此巧妙的安排,使得本來不占優勢的她一下子得以扭轉形勢。最差的對三公主最好的,然後再以最好的對三公主的中等馬,最後以中等馬對三公主的下等馬,使得比賽的輸贏一下子逆轉……。

    最後的一局比賽,三公主很顯然已經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而向來贏慣了比賽的三公主因為懼怕輸的陰影,所以想到了殺死自己的賽馬,嫁禍給雲王妃,這樣就算她輸了,也沒有人會認為她真的輸了,甚至誰都不會認為雲王妃贏得光彩。三公主,不知本殿下的分析對嗎?”

    手牽著一個莫約五歲,看起來儼然是仙童的小男孩,有著頎長健硬的體魄,帶了三分邪氣的俊傲麵容的年輕男子走近侃侃而談。

    眾人聞聲回頭望去,看清來人,北辰帝露出一抹滿意的淡笑。“早就聽說過三殿下聰穎過人,今日聽到三殿下一番分析,果然一點都不假!”

    “陛下,皇後,王爺。”涼宮墨聞言笑了笑,很明白北辰帝的讚譽不過是客套話。身為一國之君,這樣的雕蟲小技,北辰帝又怎麽會看不透?北辰帝不過是看在心裏沒有開口點破罷了,而他也不過是看透了北辰帝的心思,順手推舟把北辰帝心中的話說出來罷了。

    “宸宸參見北辰陛下,皇後娘娘。”露出超級無敵可愛的燦爛笑臉,宸宸分別朝著慕容慶陽和姚皇後躬了躬身子,行禮問候的模樣儼然是個小大人。

    “好好好,免禮免禮。”乖巧懂事的行為惹得慕容慶陽和姚皇後愉悅地笑出聲。“真是乖巧的孩子!”

    “謝謝北辰陛下和皇後娘娘的誇獎!”宸宸得了讚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有模有樣地鞠了一躬後,沒敢忘記還有最重要的人沒打招呼,轉身,一下子奔到杜綰綰的身邊,親昵地拉著杜綰綰的手,甜聲道:“王妃姐姐,你不用擔心的,我爹說過正理和公理永遠都會站在好人那一邊,北辰陛下和皇後娘娘那麽英明,一定會還王妃姐姐公道的。”

    杜綰綰聞言忍不住嘴角抽了兩抽。這小鬼的嘴巴還真不是一般的甜!既安慰了她,又順道宣揚宣揚他爹的美好,最後還不忘討好這裏的老大!到底是生的孩子?這麽小就那麽懂人情世故,長大可就不得了了。也許她該考慮一下,假如做不成母子,將來她要是生了女兒,許配給這個小鬼當老婆也不錯!

    “我沒擔心,這件事大公主已經解釋過了,三殿下也說到了事情的要點,這件事並沒有什麽好深究的了不是嗎?”杜綰綰淡淡一笑,正想說這件事還是交給北辰帝處理吧。

    卻不想一直被烏契王爺禁錮的噶麗娜不知從哪兒來的力大無窮,忽然掙脫出來,一下子撲打噶麗珠的麵前,伸手死死地掐著噶麗珠的脖子,陰沉的語氣道:“賤人,為什麽?為什麽你不好好的呆著卻跑出來壞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我這麽做都是為了王府的臉麵?要是輸了比賽,烏契就會成了人人口中的笑話……”

    噶麗娜的瘋狂行為,讓所有人的慌了神,這麽狠絕的手勁掐下去,那可是一條性命啊。

    “珠珠……”就在大家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的時候,烏契王爺的反應卻比任何人都快速,喊了一聲,極快的速度來到兩人的身邊,伸手一把拉開舉止神態都接近瘋狂的噶麗娜。“娜娜,你瘋了不成?那可是你的親姐姐啊!珠珠,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烏契王爺一手拉著噶麗娜,一邊憂色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噶麗珠。

    “父王……你幹什麽?為什麽要拉著我?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狠狠地教訓這個賤貨……”噶麗娜歇斯底裏地吼著,那瘋狂的神態完全忘了自己身處的場合。

    好好的一個公主,卻端的行為比惡鬼還惡,說的話比潑婦還有刻薄!真不知該說烏契王爺教女無方,還是說這個公主太過刁蠻目中無人好。

    看見這一幕,在場的幾個人不由地徹底愣住,都不知該作什麽反應了。好好的比賽,倒成了烏契王府一本難念的家經。人人都以為烏契三公主才是烏契王爺疼愛的女兒,如今這情況,誰都看得出烏契王爺的心還是偏向大公主噶麗珠的。

    “放開我,放開我……”噶麗娜還在不斷地掙紮著,烏契王爺的臉色越來越鐵青。

    慕容慶陽這個一國之君麵對這樣的情況也在猶豫著要不要插手,這件事既是家事,卻又不是單純的家事。

    正在慕容慶陽猶豫的時候,噶麗珠卻忽然從地上站起來,朝著烏契王爺和噶麗娜走去,嬌麗的臉蛋麵色雖然還是蒼白,臉色卻很平淡。

    “父王,放開她吧……”站在兩人的麵前,噶麗珠平淡的語氣說道。

    “嗯……嗚……”聽見噶麗珠的話,噶麗娜的反應更加激烈,不斷地掙紮著想獲得自由。

    “珠珠……”烏契王爺有些擔憂,害怕一旦鬆手彪悍的噶麗娜又會再次情緒失控傷害到噶麗珠。

    “沒事的,父王,你鬆手吧。”噶麗珠對著烏契王爺露出一個安慰的淺笑。

    圍觀的幾人對於噶麗珠的表現有些費解,心想這個公主不會是想來個以德報怨,企圖感化噶麗娜這個刁蠻惡公主吧?不過杜綰綰卻不這麽認為,看著噶麗珠臉上的淺笑,隻覺地她覺得噶麗珠這一次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軟弱的表現。

    “父王……”噶麗珠見烏契王爺還在猶豫,再次開口催促了一聲,堅定的神色讓烏契王爺為之一怔。這個孩子果然是不一樣了!隻是不知道這樣的轉變、是好還是壞?

    望著噶麗珠的神色,烏契王爺其實很好奇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竟然能夠讓這個孩子一下子有了如此大的轉變?

    好奇歸好奇,難得從小懦弱的女兒做出這樣堅持的請求,烏契王爺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鬆開雙手。

    噶麗娜得了自由,立馬又想撲向噶麗珠,噶麗珠不閃不避的,卻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揚手一巴掌毫不客氣地打在了噶麗娜的臉頰上。

    “你、你?你竟然打我?”噶麗娜簡直不敢相信親眼所見的一幕,她不會是在做夢吧?然而臉頰上火辣辣的刺痛卻提醒著她,這不是做夢,的的確確是噶麗珠打了她。

    “沒錯,我打的就是你,以烏契王府大公主的身份,更是以一個姐姐的身份。三妹,這一巴掌,我想你記住的是,比賽可以有戰術有謀略,但是絕對不可以不擇手段的心狠手辣。我們是馬背上的民族,也是馬背上的公主,代表的不僅是烏契王府,更是整個烏契族人的精神。而你作為族人的精神象征,卻一連犯了兩條族規。一是殘害作為我們最忠實夥伴的馬兒,二是賽場上手段陰險,輸不起小人心態。你的手上沾了夥伴的鮮血,所以從現在起你就沒有資格在坐在馬背上。”噶麗珠不慌不亂地從懷中取出一個飛馬的形的玉牌,那正是烏契族信封的神馬教曆代相傳的象征著馬神的象征物。

    “現在,我以烏契族馬神的名義,宣布你、噶麗娜永遠不得再靠近馬類一步,否則下場就是亂馬分屍。”淡淡的語氣,卻重重地宣判了噶麗娜死刑。不是要了她的性命,而是永遠取消噶麗娜騎馬的資格,那對於一個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人來說,無疑跟要了她的性命差不多!

    烏契族裏每隔三年都會更換一次馬神的代表人物,由於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烏契族人一般奉承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的輪換活動一般都進行的很隱秘。上一代的馬神代表人物,以及神馬教會裏的長老會暗自留意合適的人選,然後經過測試,培訓後確定出誰是新任馬神代表人物。所以新任的馬神代表人物隻會有極少的一部人知道真實的身份是誰。

    作為馬神的代表人物,地位就等同於烏契族敬奉的偉大馬神。馬神代表人物不可以參與族內的政事管理,但是卻賦予了監督整個族人的神聖使命。不管是誰,隻要做出了詆毀不尊敬馬神的行為,做出了殘害馬類忠實夥伴的殘忍行為,馬神代表可以宣判該如何處置這些犯了過錯的人,而馬神代表一旦做出裁判,每一個族人都必須無條件服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至於不堪設想的後果到底是什麽,至今為止沒有人膽敢去以身犯險。

    “不……”噶麗娜尖叫了一聲,下一刻就像是被人抽了靈魂一樣,眼神渙散,麵如死灰,整個人虛軟地跌倒在地,嘴裏猶自喃喃自語。不!不可能的!噶麗珠那個賤人竟然是現任的馬神代表?不,不會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一定是她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珠珠?”不要說噶麗娜不相信眼前所見,就連烏契王爺也一臉不相信。

    依稀記得一年前神馬教的長老似乎有像他提到過這一屆的馬神代表是曆屆來最年輕的,也是最優秀的,當時長老們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的光芒。可惜他沒有領悟過來長老們眼中的光芒的深意是什麽,心中對新任馬神代表人物也有過千般猜測萬般推測,始終沒想到那個人原來是自己那懦弱無比的大女兒。

    不是沒看見烏契王爺臉上的震驚,噶麗珠卻仿若不見,麵帶淺笑,轉首看向慕容慶陽,道:“皇上,很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比賽場上發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照理來說民女和妹妹,已經父王都沒有臉麵繼續留在這個賽場上。可是……身為烏契族人,一直都深刻銘記著祖先流傳下來的一句話,賽馬場上做人坦蕩,不畏輸不逃賽。所以,即便發生了這樣不光彩的事,原定的花樣賽馬比賽還沒結束,身為烏契族人就不能臨陣退縮。所以,這一次的比賽,民女懇請皇上允許民女代為參加,哪怕結果是輸,也輸得光明正大心安理得!懇請皇上允許!”

    噶麗珠一字一句清晰地請敘道,說著單膝跪地,一手撐地,跪倒在慕容慶陽的麵前。這樣的跪拜禮顯然和方才的不一樣,方才的噶麗珠是雙膝跪地,而現在她卻改為單膝跪地。造成前後跪拜禮不同的原因是,噶麗珠的身份發生了變化。

    作為臣民,麵對高高在上的天子理應雙膝跪拜行禮,而作為烏契族馬神的代表人物,卻隻需行單膝跪拜禮便可,作為一個神的化身代表,這樣的已經可以稱為大禮了。

    慕容慶陽雖然不是烏契族人,但是對於烏契族人一些習俗上的認識還是有的,自然也知道噶麗珠行禮的變化原因是什麽。

    瞥了噶麗珠一眼,慕容慶陽倒是沒反對,擺了擺手,道:“難得你如此深明大義,又有如此執著的民族精神,朕就同意了你的請求。花樣賽馬比賽就由你來參加,起來吧。既然你是烏契族現任馬神代表,馬技想必超群,這樣吧,比賽便由你第一個出場。好好發揮,讓朕見識一下烏契族馬神不一樣的風采。”

    “是,謝皇上!”噶麗珠露出舒心的笑容,站起身,目光看向杜綰綰。“雲王妃,這一次我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馬術較量吧。”

    杜綰綰朝著噶麗珠揚了揚嘴角。“好啊。”淡淡地應了一聲,垂下的雙眸閃過一絲興奮的亮光。直覺告訴她,這個烏契族大公主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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