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左衛國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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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嗎……
    重新癱向沙發,我無力地扯起了一個笑容;“你們……應該什麽都看不到吧?為什麽叫我大師呢?”
    一個警察顫顫悠悠地指向佇立在一邊的六名靈氣將士,突出的喉結上下不住地滾動著:“大師,那些東西……不就是你召喚出來的嗎?”
    我有些好奇地挑著眉毛問道:“你們能夠看的到靈氣將士?”
    “何止是看的到啊……”三名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膽戰心驚地問著,“那個殺了我們兄弟的東西,被大師你消滅了嗎?”舒了口氣,我讓東山廖把我扶了起來,擺著手說道:“它們逃跑的速度可是非常一流的,而且我現在準備的不是很充分,能夠把它們趕走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說完,
    我轉頭看向東山廖,“小子,看樣子你對陣法的使用特別得心應手啊。”東山廖擺著手,訕笑一聲:“我這不叫得心應手,應該是隻會一些陣法。盡管家父曾經試著教我一些基礎的攻擊道術,不過可能是我腦子笨的緣故,無論再怎麽努力也不能
    很好的掌握。”“看來田局長那隻老狐狸把你叫來是有原因的。”我輕拍著東山廖的背,“他說跟你們家的長輩很熟,我猜,他應該也是知道你根本用不出攻擊型的道術,所以才會讓你留在
    局子之中。”
    東山廖扶著我的手也是慢慢握緊了起來:“那家夥……”
    拍拍東山廖的手讓他稍微放鬆一下一直繃緊著的心,我問向那三個警察:“聽說在這之前,也有一個刑警躲過一劫,不過被上頭勒令給強行停職了。你們知道是誰嗎?”
    “大師,你說的應該是焦榮玉吧?”
    “焦榮玉?”其中一名驚詫微微頷首道:“燒焦的焦,焦榮玉,今年好像才三十多歲的樣子,是田局長下一屆內定的副局長。聽說,他是因為躺在休息室裏才能幸免於難,後來田局長為
    了讓他暫避風頭,才將他作停職處理的。”
    “哼,休息室……”我不禁撇著嘴,“死掉的那兩名刑警,不就有一個是死在休息室之中的嗎?”說罷,我向段故低聲問道,“魙的嗅覺靈敏嗎?”
    段故的目光看向了位於辦公室角落的休息室:“靈敏與否,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但那種地方,別說魙,就是普通的陰魂都能夠察覺到其中人類身上的陽氣。”
    “東山廖,你認識那個焦榮玉不?他會不會使用陣法一類的東西呢?”東山廖思考了一會兒:“我跟焦先生的來往不是很多,不過從為數不多的碰麵來看,他不像是會道術的人。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藏得比較深,畢竟隻要是和局長走的近的
    人,都知道有我這麽一個道士存在。”嘖……麻煩了……我看向那三名刑警,歎了口氣:“我來給衛國叔打電話,你們先把這裏給整理一下,就先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兩個守著,就算是髒東西殺了個回馬槍也
    不用怕。”
    三人愣了一下,說了句“麻煩大師了!”便抬腿收拾起滿地殘骸,我則趕緊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恢複著體內的精氣神。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隻聽門口傳來“咣當”一聲,胡子拉碴的左衛國隨便披著一件風衣就衝進了辦公室,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我,急忙吼道:“向陽,我……我的那些兄弟……”揉著被他喊得有些泛疼的腦袋,指了指還在一旁收拾辦公室的三名警察,扶著沙發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之外點起了一根煙。正當我內心想著左衛國此時的心情一定非常
    糾結難受時,聲聲痛苦哀嚎穿過了辦公室的門利劍般插進了我的耳朵:“王八、老鄭……你們……你們怎麽就……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不過那些人畢竟都是他的手下,就像是真的喪失了自己的親生兄弟一樣,這其中的痛楚,隻有他自己明白。
    嗚……局子之外,幾道警車鳴笛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稍稍一愣,我急忙讓段故撬開了辦公室斜對麵的會議室大門,一個閃身躲了進去。畢竟,我根本無法解釋我是怎麽進到局
    子之中的,要是被人落下口舌,那就麻煩了。
    噠、噠……不過一會兒,陣陣腳步聲便響了起來。隨即,我仿佛聽到了田正建那隻老狐狸的聲音,在外麵炸響:“左衛國,你涉嫌殺害兩名在職刑警,還不趕緊從辦公室裏出來,跟我
    們走一趟!”
    什麽?
    躲在會議室之中的我聽到那老狐狸忽然玩兒這麽一手,幾乎讓我忍不住要從會議室之中衝出去。一邊的段故急忙把我攔了下來,豎起一根手指示意讓我不要出聲。
    “你……他媽的說什麽?”左衛國帶著哭腔的聲音憑空炸響,就算看不見衛國叔的臉,多少也能夠猜到他臉上的表情。
    隻聽田正建冷哼了一聲:“左衛國,那個叫李向陽的年輕人也在裏麵吧?趕緊讓他滾出來!你們都涉嫌殺人,趕緊跟我們走一趟!”
    “往哪兒走?怕不是要直接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他們把。”這是,東山廖慵懶地聲音緩緩響了起來,“田局長啊田局長,我發現我今晚真是來對了啊。”
    田正建的聲音裏顯然湧起了一股不敢置信:“山……山廖?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走了嘛?”“我又回來了,在師父地指示下。”東山廖不住笑了起來,“哦,對了,田局長,辦公室裏、包括休息室和廁所外那些損壞的攝像頭被我修好了,我隨時可以把左隊不是凶手
    的證據調出來。怎麽樣,田局長,你想親自過目嗎?”
    “你……你們……”田正建氣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東山廖,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在你們家陷入為難之地時把你們救出來的?又是誰幫你的父親安享晚年的?”東山廖響起了一陣打哈欠的聲音:“田局長,情歸情,事歸事,咱們也不理論別的,就事論事。反正攝像頭也修好了,如果你真的懷疑的話,我可以隨時調出來給您看看。
    ”“哼!”田正建冷哧一聲,大吼了一聲“走”,外麵瞬間響起了一片稀稀拉拉的聲音。正當我以為田正建離去的時候,那隻老狐狸的聲音又是猛然響了起來,“對了,李向陽呢
    ?他在這兒吧?我要以非法闖入警局的罪名帶他去審訊。”東山廖放聲笑了出來:“局長啊局長,您真是越活越糊塗啊。我師父怎麽可能盯著私闖警局這麽重的罪名,以身犯險來這裏呢?怕是局長你一直找不到真正的犯人,狗急跳
    牆了吧。”
    “你說誰是狗!”
    “再說了,這大半夜的,局長你又是怎麽知道左隊在這裏呢?”
    “我……我……”田正建的語氣裏帶著一絲閃躲,“我是收到了內線才趕過來的。”
    東山廖輕嗤一聲:“內線?田局長,你說這話誰信啊?”“夠了!”左衛國低沉的嗓音炸響了起來,“田局長,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是犯人的話,就把我帶走吧。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管怎麽說,我那些身亡的弟兄也不可能
    再活過來了。我正好也有些事情想跟田局長說,你就在這裏好好照顧那三個受驚的兄弟吧。”
    田正建沒好氣地哼哼著:“還是當了大半輩子刑警的人明事理,走吧。”話落,他們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愈行愈遠。
    直到腳步完全消失,我才從會議室之中側身走了出來,憤慨地問:“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東山廖被我忽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身體靠在了牆上,無奈地聳起了肩:“我也很想知道啊……左隊前腳剛來,局長就立馬駕到,這簡直……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我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往辦公室之中看去:“會不會是那三個人向局長告的密?”
    “師父啊,你想的太多了。”東山廖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可是全程在場的,那三個刑警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是他們。”
    “剛才他們不是藏在櫃子當中嗎?”“那剛才田局長指控師父你非法闖入京劇的時候,就應該會有人跳出來才對啊。”搖了搖頭,東山廖的眼神裏掛起了一抹擔憂,“師父,我現在就怕,田局長他……是不是能
    夠跟魙溝通啊?”我愣了一下,“不可能”三個字剛到嘴邊,又被我生生地吞了回去。確實,如果不是那三個刑警告密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是那兩隻逃跑的魙跟田正建告訴他的。但是……這可
    能嗎?田正建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他真的有看到魙的能力嗎?
    “哦,對了。”東山廖輕呼一聲,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冊子向我遞了過來,“師父,這個給你。剛剛左隊被帶走的時候,把這東西偷偷塞給了我,我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麽。”接過來隨手翻著,我的內心不由得跳了一下:“這是衛國叔用於記錄的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