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焦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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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吧……”
左成燕的分析實在是太過驚人了,聽得我眼睛都直了:“你的意思是,‘那家夥’有可能是幕後黑手?”“一切都是我的分析,並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我的猜想。”左成燕從包裏掏出了一台電腦,“啪啪”地敲起了鍵盤,“其實,昨晚我讓父親在警局的檔案裏稍微調查了一下‘
那家夥’的信息,老板,你來看看這個。”
接過筆記本電腦看了幾眼,我不禁呆楞住了:“他……這……”
“你明白了吧。”左成燕歎了口氣,“其實在幫助我父親的這幾年裏,我也不止一次和他打過交道,不過我卻根本想不到,他可以將自己藏得這麽深。”
合上筆記本,我咂著嘴:“除了這份檔案,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搖搖頭,左成燕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老板,我們去他的家裏一趟吧。”
“焦榮玉?”
“對。”左成燕用手拍著文件夾,“我要看看我的猜測是否正確。”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大地舒展了一下身體,我走到了素盈盈的房門前,猶豫了一下,輕輕叩響了門:“那個……我先走了哈……”
“哦。”聽著素盈盈冷淡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我臉上禁不住掛起了一絲苦笑。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哢噠”一聲,隻見素盈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緊咬著嘴
唇,低聲問道:“左成燕的父親……真的被人逮捕了嗎?”
“罪名是故意殺人。”我撓著頭,無奈地說道,“我和混小子現在就準備去他一個手下那裏,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素盈盈的嘴張了一下,又緊緊地閉了起來,就這麽在原地佇立了一會兒,蠕動起了嘴唇:“老板……完事之後,記得回來看我。”
臉上的笑容稍微凝固了一下,我抬腳走到她麵前,將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秀發上:“我會的。”
稍微和左成燕說了一下晚上在陸池家中發生的事情之後,見他一副深思的模樣,我忍不住問道:“混小子,你是不是有什麽思路了?”
“暫時還沒有。”
“那你知道焦榮玉的家在哪裏嗎?衛國叔的筆記本上好像也沒有寫。”“父親在臨走前告訴我了。”左成燕微微頷首,一路走到居民樓大門,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老板,如果在焦榮玉那裏依舊不能打聽到什麽東西,那我爸他……該怎麽辦
呢?”
我不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在見過焦榮玉之後再說吧。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從素盈盈家出發,左成燕先是讓出租車司機開到了一家茶葉店之中,買了兩袋茶葉之後再繼續往焦榮玉家走去。我向左成燕拋過去了一個不解的眼神,不過他撂下一句“一
會兒配合我”,便靠在車窗上閉上了眼睛。
約莫兩個小時的路程,我們才到達目的地。站在小區門口,我不禁吹了聲口哨:“沒想到一個刑警能夠住在這麽豪華的小區之中,厲害了。”
“老板你要明白,做警察這行也是會有不少灰色收入的。”
說完,左成燕拍著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抬腳剛想往裏頭走,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不好意思,外來人員除非有戶主親自接送,否則不能進入小區。”一拍額頭,我本想將還沒來得及還給左衛國的證件拿出來,便被左成燕攔了下來。隻見他兩步走到保安身邊,不懂說了些什麽,從口袋裏拿了一疊紅色的鈔票遞了過去。
不一會兒,隻見那站崗的保安點點頭,道:“原來你們是新搬來的戶主,進去吧。”說完,便按下了手邊的按鈕,小區的柵欄門緩緩升了起來。
果然是天大地大打不過票子啊。發自肺腑地感歎了一聲,我跟著左成燕走了進去:“這裏麵竟然是聯排別墅,那個焦榮玉私底下到底收了多少的好處啊……”左成燕笑而不語,看著路牌走到了最裏麵,再一棟被刷成淡金色的小型別墅前停了下來,將裝著茶葉的袋子一把塞給了我,說了句“就是這裏”,便自顧按響了門鈴:“請問
有人嗎?”
“你這麽說,裏麵的人聽得見嗎?”左成燕偷偷地指著裝在門頂的攝像頭,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說話。不多時,一道有些慵懶的聲音從門鈴之中傳了出來:“你是左隊的兒子左成燕吧?怎麽今天忽然到我這兒來
了?”
稍稍彎了一下腰,左成燕輕聲說道:“焦叔,我父親被人陷害,現在被關在局子裏,我有些問題想問問焦叔。”
“我現在沒空……”
“焦叔,我手上有你的檔案。”左成燕將包裏的文件夾拿了出來,對著攝像頭晃了一下,“你……應該能明白我是什麽意思吧。”
“唉……”門鈴另一頭的人長長的歎了口氣,隻聽“哢噠”一聲,房門的電子鎖被打開了,“真不愧是左隊的兒子……進來吧。”
我有些好奇地湊到了左成燕耳邊問道:“那份檔案有這麽大的威力嗎?”淡淡的嘲諷透過左成燕微微上翹的嘴角傳了出來:“老板,你說如果我把這份什麽都沒有的空白檔案交給有關人事局,會發生什麽呢?”話落,左成燕推開了房門,閑庭漫
步般逛了進去,“焦叔,我們進來了。”
“成燕,你身後的是誰?”別墅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一個身穿浴袍、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他陰沉著臉,指著我厲聲問道,“他不會也是左隊的兒子吧?”左成燕輕笑一聲:“焦叔,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向陽,是我父親忘年交的摯友,在我母親去世的時候幫了我們不少的忙。我爸他現在時不時就會去他那裏喝喝茶、聊聊
天。”說罷,左成燕向我暗自遞來了一個眼神。頂著焦榮玉質疑的目光,我臉上也是揚起了一絲笑意:“你好,我是李向陽,在山村裏開雜貨鋪的,偶爾會做一點零散的茶葉生意。先前幫過衛國叔,這一來二往,衛國叔
就有了到我鋪裏來喝茶葉的習慣。”將茶葉袋子放在了一旁的鞋櫃上,我笑著說了句“一點見麵禮。”盡管我已經“表現”到了這種地步,焦榮玉的眼神裏依舊有一絲莫名地情緒。不過一會兒,就聽他說道:“哦……李向陽,是吧?我記得聽左隊說過,你好像不僅僅隻是一個
開雜貨鋪的,貌似還會傳說中的道術……是這樣的吧?”
“哎喲,讓你見笑了。”我搖起了手,打著哈哈,“道術什麽的,都隻是一點魔術罷了。”
焦榮玉冷笑一聲:“魔術?你昨天不是還在辦公室裏,讓天上落下了閃電嗎?據說連辦公室裏的窗子都被震破了,你啊,很大的能耐啊。”
我和左成燕不禁對視了一眼,笑問道:“哦?據說你好像被停職了吧?你是怎麽知道昨天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呢?”
一絲驚慌從焦榮玉的臉上閃了過去,隨即怒目向我們看了過來:“我在局子裏好歹也是有不少兄弟的,發生了這麽大的怪事,我……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麵上,戲謔的表情慢慢在左成燕的臉上浮現了出來:“原來焦叔你是知道的啊?那你應該也知道李向陽他跟田局長會麵的事情了吧?”
“當然了!”
“那在田局長辦公室之內,還有一個從道術世家出來、名叫東山廖的人,你應該也認識吧?”
“我們經常跟山廖來往,怎麽可能不認識。”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左成燕樂到開始不自覺地拍起了手,“那麽焦叔,你相不相信我的父親是被人陷害進醫院的呢?”焦榮玉嘴裏剛想說點什麽,不過立馬用手將嘴捂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左隊的為人我們都是知道的,他根本不是那種會對自己兄弟下殺手的人。”隨即,他
歎了口氣,向左成燕伸出了手,“那麽,現在你可以把那份檔案給我了嗎?”“不不不、還遠遠不夠哦。”左成燕擺起了手指,攤開文件夾讀了起來,“從就讀學校再到年齡和北京,焦叔你所有的個人資料都沒有完全透露,難道、你不向我們解釋一下
你是怎麽進入刑警一隊的嗎?”
“你……這……”焦榮玉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起來,糾結了好一會兒,方才幽幽地歎了口氣,“成燕啊,你……你們是在懷疑警局的殺人奪心案作案人是我嗎?”
左成燕慢慢地擺著手:“怎麽會呢,我們隻是比較好奇焦叔你的個人簡曆罷了。”
“真是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焦榮玉暗自低估了一聲,臉上展開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成燕,你就那麽想知道嗎?”正當左成燕和焦榮玉爭執不下的時候,一道好像很久沒有聽到過的熟悉的聲音,在我的心裏忽然炸響:“老板,我是鬼影,我和鬼驅大人找到那個魙身上的陰氣是通往什麽地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