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再遇左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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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張地靈厚土符從左至右、由上而下拚接在了一起,符咒表麵的符文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用簡單的線條所勾勒出的畫。  畫上,是一棟類似於洋館的建築。這棟洋館上下共有三層,表麵被雜亂的植物所覆蓋,破舊的窗子和緊縮的大門都可以看出它已經被廢棄了很長一段時間。洋館之外
    是滿地殘垣,瓦磚破碎,地麵龜裂,雖然它隻不過是一幅畫,我卻隱隱地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恩人,這是……”  聽到陸池的疑問,我也是困惑地搖起了腦袋。原以為在吸收了鎮宅除祟符的信息之後,地靈厚土符會直接將我引向素盈盈所在的地方,沒想到呈現出來的卻是這樣一
    副意義不明的畫。這難道就是素盈盈被綁架的地方嗎?但在我的印象中,這座城市裏是根本沒有這種奇異的建築。
    四道符咒互相融合,最終落在了地上。端詳了許久,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盡管不知道象征著什麽,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證據,必須要小心對待。
    時間不等人,我清楚地知道這幅畫是唯一能收集到的證據,稍稍考慮了一陣,我轉身衝出了素盈盈的家,跑到路邊打了輛出租車前往左成燕的家中。
    在小區門口下車後,我加快了步子衝到了左成燕家門口,揮起拳頭就是一通亂砸:“混小子,你在不在家?”
    過了好一陣子,我才聽到屋內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而後,左衛國那張憔悴不堪的麵孔探了出來:“……是你啊。”
    我被左衛國的臉色嚇了一跳:“衛國叔,你這是怎麽了?”
    “進來再說吧。”話落,左衛國打開房門讓開了身子。  屋內的景象讓我眉頭一跳,眾多的刑警正在左衛國家裏來回走動著,原本的客廳也是被清理出了一片空間作為刑警辦事的地方。整個屋子被十幾台電腦和眾多的照片
    所包圍,如果不是曾經來過,我差點以為我現在身處警局之中:“衛國叔,發生什麽了?”
    左衛國揣著一種複雜的神色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手讓身邊的警探拿來了一個用證物袋包著的信箋:“你先看看這個吧。”
    困惑地從左衛國手裏接過了袋子端詳了一陣,我的腦袋頓時如炸裂辦疼痛。
    這是一封署名為“複蘇教”的信,除此之外,信封上並沒有任何多餘的信息。而它開頭的第一行,就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至,左衛國局長。我們複蘇教已經在城市之中設下了機關,從今天開始,每天都會有人死亡,死亡的人數則是每天一四的次方形式遞增,十天之後,將會有百萬人死
    亡。如果不想慘案繼續發生的話,還請讓李向陽即刻自殺。”
    又是自殺信?
    我歎了口氣,把證物袋還給了左衛國:“現在怎麽辦?是不是正在著手讓我去死?”
    “怎麽可能。”左衛國重重地搖著腦袋,“我調動起了全市刑警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爭取在第一時間找到那個自稱為‘複蘇教’的組織。隻不過……”
    “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對吧?”  我的話讓左衛國無力地靠在了牆邊:“就在今天早上,一個包裹放在了門口。裏麵放的是一根女性的小指,經過指紋庫比對,這根手指屬於成燕的輔導員素盈盈,而她
    本人也被劃進了失蹤人口之中。”說完,他地給了我另一個袋子,“這張紙條被壓在了手指下麵,你……看看吧。”
    隻不過略微地掃了一遍,我就認出了這就是老爹的筆記,而紙上則隻有一句話:轉告李向陽,請他自盡。  “剛才,寧瑞把那封留在素盈盈家的信給我了。”左衛國指著眾多證物袋的其中一個,說道,“很奇怪,我們一早去素盈盈家的時候並沒有這封信,但現在卻突然出現在
    了她的家中,監控攝像頭也沒有拍到任何的異常,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我聳聳肩,解釋道:“複蘇教那些人的手段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他們就是一群會咒法的瘋子。”
    左衛國舉起了巴掌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小李,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那些人想要你死嗎?”  我吐出了一口濁氣:“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裏了。哦,對了……”我把那幅畫從口袋裏拿了出來,“這是我利用符咒從素盈盈身上殘留下來的氣息所製作出來
    的畫,你看看在城市裏有沒有類似的地方。”
    “畫?”左衛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結果畫看了許久,隨即搖了搖頭,“城裏肯定沒有這樣的建築,就算有,也早就被拆遷了。會不會是你的符咒出現了差錯啊?”
    我撐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問道:“衛國叔,左成燕在哪裏?”
    “在大學。”左衛國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小子,期末考八門功課全部缺席,我隻能通過關係讓他重新再考一遍。”
    “明白了。”我點點頭,轉身便打算跑出屋子。
    左衛國愣了一下,急忙叫住了我:“小李,等一下。”  回頭疑惑地看了眼左衛國,他看了看周圍的警探,埋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心一點,有些媒體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知道了這個消息,如果讓他們找到你的話,可
    能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給左衛國比了個“ok”的手勢,急忙打了輛車往左成燕大學的方向趕去。
    一路沒說話的陸池咕嚕了一聲,小心地問道:“恩人,你說複蘇教的那些人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媒體大眾,然後讓民眾逼你自殺啊?”  陸池的話讓我心裏一驚。如果複蘇教的人看到我死活不肯自殺的話,他們會不會在被逼急的情況下把這件事告訴大眾呢?以複蘇教不擇手段的尿性,他們還真有可能
    這麽做。
    咂了咂嘴,我擺擺手示意陸池先不要提這件事:“現在還是先盡快找到這個建築在什麽地方。”  出租車疾馳而過,穩穩地停在了大學門口。付錢下車,我連忙抬腳衝進了大學之中。此時的大學因為放假的原因,除了做清潔的大媽和執勤的保安之外,整個校園裏
    幾乎看不到幾個人。
    我讓陸池去尋找了一番,片刻後,陸池回到了我身邊,朝我點點頭:“找到了。”
    走到了位於校園最深處的教學樓之中,還沒走上樓梯,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徑自飄了過來:“還剩十五分鍾。”
    抬起步子急忙走上了樓梯,透過教室的後麵,我一打眼便看到了左成燕一個人坐在教室的最前麵奮筆疾書,身邊則占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
    “是左柳。”陸池笑了一下,“一個左成燕,一個左柳,如果不認識他們的話,還真以為他們是爺孫倆呢。”
    我愣了一下,低聲問道:“左姓這麽罕見,他們真的沒有關係嗎?”  陸池嘿然一笑:“恩人,我認識左柳的雙親,和那個叫左成燕的小朋友根本沒有關係。”話落,陸池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拍了下手,“對了,左柳他本身就是一個業餘
    的民俗學者,恩人,一會兒要不你把那幅畫給他看看,說不定他認識呢!”  “到時候再看吧。”我有些不以為然地咂著嘴。民俗學者?這幅畫本身就是通過靈氣所形成的,其本身到底在不在這個世界都很難說,一個民俗學者又能看出些什麽東
    西?
    三十分鍾的時間一晃而過,左成燕交了卷子之後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開口問道:“老師,我還有幾門沒考啊?”  “這是最後一門了,收拾一下就回去吧。”左柳站在講台邊掛著淡淡的笑容整理著考卷,“成燕啊,你的知識儲備量在同齡人裏屈指可數,為什麽你就不能靜下心好好學
    習呢?”
    左成燕不耐地別著嘴:“家裏有個當警察的父親,本身就已經有夠忙的了。”
    “哈哈……”左柳突然笑出了聲,“我們兩家都姓左,或修上一世都是自家人。改天我一定要上門去看看你那當警察的父親,平時都是怎麽使喚你的。”
    咚咚。
    站在後門的我實在是沒心思聽他們寒暄了,叩響了房門,我拿著畫走進了教室之中:“抱歉打擾到你們了,我找左成燕有事。”
    左柳看了我好一陣子,笑道:“這不是警察先生嗎?我和成燕才剛說到他被父親使喚,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出現了。”
    擺擺手,我也不在意左柳的話,走到左成燕身邊把畫攤在了桌子上:“混小子,你能不能幫忙找一下這是什麽地方?”
    見我滿臉肅然,左成燕瞥了眼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左柳,輕聲問道:“是不是和素老師的失蹤有關?”
    “找到這個地方,說不定就能找到素盈盈了。”
    聽到我肯定的回複,左成燕便將視線轉移到了畫上,開始細細觀察了起來。
    “咦?”  左柳的一聲驚呼忽然響了起來,他探過腦袋,目光似是被黏在了畫上一樣,濃濃的疑惑脫口而出:“你……是在什麽地方得到這幅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