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他贈她一場空歡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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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他贈她一場空歡喜(2)
    他不愛她,又為何為她擔心?
    她苦笑著,這一切,恐怕又是她的自作多情。
    “好點了嗎?”大boss眉皺得緊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伸手來撫她的額。
    宋輕歌大口喘著氣,他眼底的關心,她看得明明白白,也是假的嗎?她聲音悠悠的,“你真的沒愛過我嗎?”
    大boss手微滯,唇緊抿,沉默。
    她失望,苦笑,手撫過小腹,小顧同學似乎也安靜了不少,她嘲笑自己,他明明都已經告訴過她了,她又何苦追問,自取其辱?
    短暫的輕鬆之後,小腹的疼痛又加劇,一陣一陣的襲來,疼痛充斥了她的所有神經,讓她根本無法思考。
    看她輾轉著痛苦的樣子,大boss眉皺得更緊了,死踩油門。
    剛開過十字路口,前麵裝滿沙土的大貨車爆胎,急緊刹車,大boss反應極快,也急踩油門,緊急刹車,卻不曾料想後麵的大客車來不及刹車,追尾撞上賓利歐陸,將他們的車撞入前麵的大貨車尾部,而大貨車後輪爆胎,車身已經傾斜,這又被賓利歐陸撞來,車翻了,那沙土,瞬間將賓利歐陸蓋住。
    宋輕歌痛得正難受,隻聽砰的一聲巨響,車身被撞擊時她整個人眼看就要騰空向前,她突然感覺一個身體伏過來擋在她身前,那慣性將她重重的摔向椅背,而她身前的身影卻驀的往車擋風玻璃撞去,在各種巨響聲湧然而至時,那個身體又落回她身上。
    一瞬間,周遭一片黑暗,而她,被他的身體壓得死死的,暈了過去。
    時間在這一瞬間靜止。
    宋輕歌被腹部的絞痛驚醒,周遭一片黑暗,她胸口像是壓了什麽一樣很沉很重,讓她難以呼吸,她試著推開時,卻摸到一雙手臂,然後,她順著摸到他的臉,上麵好像有溫熱的液體,濕漉漉,黏黏的,她的鼻息間,充斥著煙草味,“豐城?”
    他沒說話。
    她試著推他,可他卻紋絲不動。
    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臉上,充斥著血腥味,黏黏的,是血!
    “豐城?”她焦急的拍打著他的臉,“豐城……”
    大boss沒動,他的頭抵在她的臉上,她從他的鼻息間感到淺淺的呼吸,微微低頭,捏住他的鼻子,黑暗裏,她用唇堵上他的唇,開始艱難的往他嘴裏灌輸氧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一聲輕咳,而後,她感到他的微喘和呼吸聲。
    “豐城?”宋輕歌眉緊皺,焦急的喊著他。
    他一動不動。
    她急了,又拍打他的臉,哭喊著:“你醒醒啊!”
    “……輕歌……”他的聲音,低如蚊音,呼吸淺淺的撲在她的臉上。
    那瞬間,宋輕歌又哭了,她驚喜,“豐城,你怎麽樣?”車前的擋風玻璃已經碎了,他們輕輕一移動,那玻璃渣和沙土的渣子就湧進車內,所以,他們隻能相擁著,一動不動。
    大boss氣息虛弱,沒說話。
    知道他還活著,她咬著唇,抑製自己的哭聲。手將他摟得緊緊的,小腹裏,小顧同學又在開始鬧騰,那疼痛又一股一股的襲來。
    “輕歌……”大boss的手微微動了動,在黑暗裏摩挲她的臉,慢慢的移動,他的意識在慢慢抽離。
    宋輕歌又哭了。
    他的手,慢慢的在她臉上摸索,抹去她的淚,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輕歌。”他也哭了,說罷,唇印在她的臉上。
    宋輕歌大慟。
    生死交際這一刻,似乎,之前所有的爭執,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矛盾都不複存在,他們隻是一對患難的夫妻,靜靜的相擁,她忘了之前的爭吵,他也忘了所有的仇恨,這一刻,即使是地獄,他們都覺得無限的美好。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失中。
    宋輕歌聽到了警笛聲,還有好多說話聲,她拍拍大boss的臉,“有人來救我們了。”
    他沒動。
    恐懼感襲擊著她的所有神經,她喊著:“豐城!不要睡。”
    他始終未動。
    她抬頭,哭著,吻著他冰涼的唇,“豐城!你醒醒啊,豐城,別睡……”她哭著,像個淚人一樣。肚子裏,小顧同學動得緩慢的,她的身體裏,仍舊斷斷續續的有液體流出。
    不管她怎麽喚,怎麽捏著他的鼻子給他輸氧,他動都沒動,甚至,他鼻間的呼吸也漸漸的停止了。
    “豐城……”她抱著他,哭著。
    外麵,隱約傳來很多說話聲,“好慘,這麽好的車,都快被撞成餅了……不知道車裏還有沒有人活著……先挖土,再切割……動作要迅速……”
    外麵紛亂複雜,小顧同學的動作漸漸停了,宋輕歌抱著大boss,默默的流淚,她吻著他,“豐城,我愛你……我愛你……”即使他不愛她,可她仍舊愛他。
    在剛剛那刹那,他完全可以把方向盤往左打……那樣的話,副駕就會直追大貨車的尾裏,她必死無疑,而他,就能有一線生存的希望,可他並沒有那麽做,而是用他的身體護著她,她似乎還能感覺到被撞時他的身體衝向擋風玻璃時的震撼。
    “豐城,你真傻!”她抱著他,淚如雨下,此刻,她寧願,死的那個人是她。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她勾搭他,“我們去開房。”當時他那戲謔的神情:“身材怎麽樣,我對女人很挑的。”那一幕,她永遠都記得。
    還有那個清晨,他從她身後摟著她,吻她,“我要的就是你的心,你願意給嗎?”
    他們剛辦結婚證,他眸底帶笑,“顧太太,以後,請多指教。”
    他看著她的小腹,“小顧同學,你要乖乖的。”
    那些場景,他那低沉沙啞的聲音,還有那淡淡的煙草味,仿若還在她耳邊,在她唇畔,仿若還在昨天一樣……
    她的心,早已經付給他了,即使,他在結婚第二天就拋棄她,對她不聞不問,甚至,桑蘭琴用那樣殘忍的話來諷刺她,而他更用“沒有……”回答她,要跟她離婚……可她仍舊愛他,愛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