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她是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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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0章 她是劊子手
    不管他如何殘忍的對她,可最後這一刻,他用身體護了她周全,即使他否認愛過他,可這些,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人生若隻初相見,那該有多好啊。
    她哭著,若他沒有認識她,若她沒有嫁給他,若她今天沒去找他……這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
    說到底,是她害了他!
    她吻著他的臉頰,哭著:“如果注定是這樣的結局,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這一刻,她多希望,時間能倒回,能回到那個細雨濛濛的冬夜,她從羅世琛家裏出來,沒有攔車,隻是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一個人走下山,一個人回家,她沒有招手攔車,他也沒有停車,那樣,他們就不會認識了。
    那樣,她也不會在婚姻的痛苦裏苦苦掙紮,而他,也不會因她而死了。
    她就這樣傻傻的抱著他,感受他的體溫一點一點的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光亮照進來,有人驚喜的說“車子露出來了……”,“流了這麽多血,這人估計沒救了。”“天啦,還有孕婦,快點,過來搭把手。”當有人要將大boss的身體從她身上拉開時,她狂攥著不鬆手。
    “小姐,放手。”救護人員試著安撫她。
    她睜著驚恐的大眼睛,緊緊的抱住他,害怕他被他們搶走。
    後來,救護人員硬將她的手掰開,她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送上一輛救護車,她嗓子啞了,已經喊不出來任何聲音了。
    很快,她也被抬上救護車,護士幫她量血壓,問她,“懷孕幾個月了?”她突然才意識到肚子的安靜,恐懼彌漫著她的所有神經,她哭著祈求道:“救救我的孩子。”
    小顧同學,似乎一直沒怎麽動了。
    而後,宋輕歌失去了知覺。
    等她醒來時,躺在病床上,入目間是白色的天花板,呼吸間,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的左手臂上,冰涼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滑進她的血管裏。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昏迷之前,驀的一驚,摸著小腹,上麵除了緊繃的紗布和傷口的疼痛外,空空如也。
    孩子?
    我的孩子?
    宋輕歌顧不得小腹的疼痛,硬撐著要下床。
    這時,病房門推開,護士進來,看著她,驚訝不已,說道,“誰讓你下床的,快躺上去!”護士擱下手裏的托盤,扶著她上了床,“躺下。”然後看著那輸液軟管裏倒流的血液,重新調整了輸液速度,叮囑著:“你看,血都倒流了,下次下床,記得把手放低點兒。”
    “我的孩子呢?”宋輕歌唇顫抖,目光緊盯著護士。
    護士幫她把輸液速度調整好,沒回答,而是將一隻體溫劑遞給她,“先量體溫。”
    她不說,宋輕歌越發的緊張,“我的孩子呢?孩子在哪裏?”
    護士在本子上記錄著,抬眼看她,似有一點不忍心,隻是說,“你剛出icu,身體還不穩定……”
    看她欲言又止,宋輕歌心裏的恐懼漸漸擴大,她記得,她失去意識前,小顧同學幾乎沒怎麽動了。她抿著唇,顫抖著,幾乎是乞求,“告訴我,我的孩子呢?他怎麽樣了?”
    護士皺了皺眉,正要說話,病房的門被推開,琴嫂來了,手裏提著保溫桶,看著臉色蒼白的宋輕,滿是欣喜:“大小姐,你醒了?”
    護士把體溫劑遞給琴嫂,“記得給她量體溫,我待會兒再過來看。”說罷,就走了。
    “琴嫂,孩子呢?”護士的態度,讓宋輕歌心裏隱隱感覺不好,急切的問。
    琴嫂皺了皺眉,臉色有點異樣,將保溫蠱放在櫃子上,“大小姐,你要喝水嗎?”
    看她們倆都這樣,宋輕歌心裏不好的預感漸漸擴大,小腹傷口的痛越發的明顯了,很顯然,孩子是剖腹取出來的,剖腹產的孩子,又是早產,現在或許在恒溫箱裏麵,“琴嫂,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呢?孩子在哪兒?”
    琴嫂有點為難,卻經不住她的央求,“孩子……孩子缺氧……窒息……沒保住。”
    那瞬間,宋輕歌大腦一片空白,低低喃著:“不會的,不會的……”她的雙手落在小腹上,那兒的凸起已經沒有了,“他之前還動得好好的……”她痛苦極了,對這樣的結果完全不敢相信,“琴嫂,你騙我的,是不是?”
    “大小姐,你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琴嫂勸著,“你剛做完手術,身子最要緊,你現在還在月子裏,可千萬不能哭啊,哭了對眼睛不好。”
    痛苦難過襲擊著宋輕歌的所有神經……那個在她肚子裏待了八個月的小顧同學……每晚,她都會撫著肚子跟他說話,感受他強有力的拳打腳踢,胎檢時,醫生也說他發育得很好,而昨天,都還好好的,現在,竟然……
    她暈過去了。
    --。
    等宋輕歌再次醒來時,已近黃昏,她眼神空洞的怔怔望著天花板出神。
    “大小姐,喝點湯吧。”琴嫂盛了碗湯給她。
    她呆呆的,一動也不動。
    “大小姐?”琴嫂叫她,“你這樣子下去可不行,生產後身子虛,你得趕緊補補。”
    “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宋輕歌突然問。
    琴嫂一怔,隻得低聲說:“女孩。”
    宋輕歌眼底全是淚,女孩,小顧同學是女孩,她踢她時腳那麽用力,如果她活著,長大了肯定是個女漢子。
    “琴嫂,我想看看她。”她哭著說。
    琴嫂一時間不知所措,隻得安慰著:“我去問問醫生。”
    後來,護士來說,“已經由家屬簽字處理了。”
    “處理?”宋輕歌腦子裏空白一片,手緊緊的攥著床,“怎麽處理的?”
    “死嬰都會當成醫療垃圾,統一焚燒……”護士說。
    聽到焚燒,宋輕歌哭著問,“誰簽的字?誰同意的!”
    想到自己懷胎八月的女兒被焚燒了,她幾近瘋狂,哭喊著:“我是母親,我沒同意,誰能簽字處理她?”
    “你們還我孩子!”她情緒幾近失控,“你們還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