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景王妃被絕王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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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半晌,趙之琴拿起茶杯茶壺往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明香明香又是明香!趙之琴在嫁給絕王之前,就處處比不上她,現在嫁給他了,卻還是要活在明香的陰影裏,明明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而她就站在絕王的麵前,為什麽他還總是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
    趙之琴搞不懂,於是她把這一切都歸到明香的頭上,這些羨慕嫉妒恨日積月累,讓趙之琴處在一個隨時能夠爆發的臨界點。
    對明香念念不忘的姬長絕從自己府中出來,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八寶街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香記茶樓。
    正是太陽剛剛落下去,夜幕降臨的十分。街上燈火已經亮起,站在香記茶樓的外麵抬頭仰望,麵前的這一棟被明香費盡心思裝扮的高樓頗有一種人間天堂的韻味。
    香記茶樓的門口人來人往的都是容顏修飾得極好,穿得也是十分講究,在上京都是能叫得出的名號的。
    他們有說有笑,從裏麵出來的人的臉上幾乎個個都是洋溢著滿足,而要從外麵進去的,則是流露出滿臉的憧憬神態,仿佛裏麵有什麽能讓人重返年輕獲得快樂的神奇力量。
    不過當他們見到姬長絕時,卻是統一的下意識的作出退避的動作,齊呼絕王殿下千歲。
    姬長絕習慣了這種人人怕他人人敬他的場景,然後滿不在意的踏進了香記茶樓。
    香記茶樓的好位置一般都是好幾天之前就會被預定得不剩一座,但是姬長絕是誰,他看上哪個位置,那個位置原本的客人立馬誠惶誠恐的讓出來,完了之後可能還會幫他結賬,因為這種巴結昔日的太子殿下如今的絕王殿下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絕王殿下,您要喝點什麽?”店裏的夥計拿著茶單微微彎著腰,也是一副害怕的模樣,京城哪個不知姬長絕是個脾氣暴戾的主,若是一不小心惹到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好在今天姬長絕隻是想來喝口茶,看個戲。
    姬長絕不看菜單,也不看站在一邊腿腳有點打哆嗦的夥計,眼神卻在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本王聽說,香記出了新茶。”
    夥計立馬回答,“是,我們香記新出的茶名叫雪茶,是我們老板從雲州城帶回來的。”
    “就這個吧。”姬長絕眼神落到戲台子上正在上演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然後又狀似無意的問了句,“你們老板今天沒來?”
    說起這個,夥計臉上浮起一抹開心,“老板懷孕辛苦,像今天這樣的冷天氣,她一般都不會出來的,不過她還是很關心香記茶樓,隔三差五的還是會來打個轉。”
    姬長絕不想聽了,他本來臉色就夠沉的,現在更是直接冷意俱出,不耐煩地打斷了夥計的話。
    他點的雪茶很快就上來了,端起正要細細品嚐,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沒想到還真讓那個夥計說中了,明香隔三差五的會來打個轉,今天倒是巧了。
    明香一進來,就有好多人跟她打招呼,她都一一笑臉回應。
    劉貴從裏麵走出來,立刻扶住明香的胳膊,好像生怕她會發生什麽比如摔一跤的意外,其實明香這會兒肚子還看不出懷了孕,再加上冬天衣服厚,除了她的臉比以前紅潤一些,其他的實在與普通人沒區別,
    “怎麽今日就你一人,王爺呢?他沒陪你?”
    明香嗔怪地笑說,“爹,您能不能不要老是這麽緊張,我這肚子都還沒打起來呢,怎麽你跟娘每次見我都這樣緊張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就是懷個孕嘛。姬長景去街頭那家老鋪子給我買鹽酥鴨了,待會兒就過來。”
    明香說是這麽說,劉貴還是一路扶著她,兩個人走到了櫃台處,每次來,明香都會大致瀏覽一番前些日子的銷售情況,這已經是她的習慣了。
    把明香放進了一把墊了厚厚的軟墊的椅子裏,劉貴對她悄悄說道,“絕王殿下來了,正在二樓南邊中間的位置。”
    一聽,明香就想起姬長絕母子倆想要對李貴妃做的那些事,臉上自然沒有好臉色,
    “他來就來唄,我還怕他不成?你們大家也是,香記茶樓接待的客人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必太過於區別對誰人,隻需平常心就行了。”
    說完明香便一點也不在意地翻看起賬本,賬本翻完,就該去茶房走一走。
    姬長絕就這麽看著明香從一樓走上二樓,然後明明看到了自己,卻又假裝沒看的似的,無視他從他身邊走過去。
    “嗬,女人。”姬長絕喃喃自語,看著明香消失在某個轉角的身影,臉上浮起了一種不可言說的笑意。
    然後一口喝幹手上的熱茶,連戲台上的戲也不感興趣了,徑直往明香的方向走去。
    一手撩開茶房的門簾,姬長絕看見明香在裏麵和別人正笑得開心,一時就杵在那兒忘了自己本來是要幹嘛來的。
    “絕,絕王殿下?”要進去端茶的一個夥計被姬長絕擋住了他的路。
    裏麵剛剛還在說笑的人全都驚詫地看向門口。
    姬長絕在眾人驚訝兼具些許沒由來的恐懼感之下邁開大長腿,走了進去。
    邊走邊笑說,“明香,你膽兒大了呀,連看到本王都敢不行禮了,怎麽說本王還是姬長景的大哥,你這個弟妹見了哥哥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嗎?”
    明香心裏嗬嗬,麵上卻微露驚訝之色,“我方才沒見到絕王殿下呀,您剛剛在哪,我是真沒看見,要是我看見了您,怎麽可能會不向您行禮呢!這真是個誤會,明香在這裏拜見您了。”
    說完就中規中矩的行了個禮,然後語氣忽然一變,她正色道,“但是絕王殿下這樣私自進我茶樓的茶房來,是否也失禮了呢?”
    姬長絕笑出聲,賤兮兮地說道,“難道香記茶房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本王為什麽不能進來?”
    被他這麽一偷換概念,明香話頭被堵住了,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莫非絕王殿下是要仗著自己的身份,來砸我的香記的場子?”
    “誒?明香你這話說的也太嚴重了吧,本王隻是好奇能煮出天下最好的茶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麽樣。”
    明香上一秒還很生氣,下一秒忽然奇怪自己幹嘛要生氣,為了不與這個有過多牽扯,皮笑肉不笑地說:“嗬嗬,那絕王殿下慢慢觀賞吧,明香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說完就往外麵走。
    可惜,姬長絕哪有這麽容易放過她的,一伸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這一下,茶房裏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珠,屏住了呼吸。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調戲嘛!
    明香一下子就著急了,她試著掙脫,可是對方攥得太緊,紅臉怒目,語氣發衝,“絕王殿下,請自重!”
    明香臉上的慍色並沒有讓姬長絕放手,反而令他想進一步動作,把這個女人按在懷裏會是什麽感受?
    不過姬長絕到底還是掌握了分寸,並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他手一鬆,明香立馬抽出了自己的手。
    正在這時,去買鹽酥鴨的姬長景回來了,剛剛明香被姬長絕攥住手腕好死不死的被他看見,明香抽回了手,就往門口衝,卻看見姬長景發紅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姬長絕。
    任誰看見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欺負,都會暴跳如雷,姬長景恨不得把方才姬長絕碰明香的那隻手給剁下來。
    明香快步走到姬長景的身邊,“鹽酥鴨買好了?我們回家吧。”
    她上前推輪椅,卻發現推不動,眼看這輪椅往姬長絕的方向滑去。
    然後就聽見姬長景對姬長絕開口,說出來的話讓聽的人都毫不懷疑是從牙根裏蹦出來的,
    “姬長絕,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碰她,小心你的手!”
    姬長絕無所謂的勾起嘴角,“怎麽,難道你會像砍阮家那小子一樣砍掉本王的手不成?”
    姬長景掀起眼皮,茶房裏的眾人瞬間覺得周圍冷得掉冰渣,隻聽見一句如同他人一樣冰冷卻鋒利的話,“你可以試試。”
    “嗬嗬,本王等著。”說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明香,“倒是令本王沒想到的是,從前如同溫潤的小綿羊也有如此發怒的時候,老四,本王從前小看你了啊。”說完還狀似無意的拍了拍姬長景被厚毯蓋住的腿。
    他意指何為,不言而喻。
    這回姬長景不怒反笑,“這世上有什麽是你尊貴的絕望殿下不小看的?”絕望殿下四個字他故意拖長了重音。
    果然,姬長絕被這四個字給觸怒了,卻沒有再說什麽,大刀闊斧地終於離開了這裏。
    明香也終於能再次推動姬長景,兩人後腳也離開了茶房,出了茶樓,回景王府去。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氣氛僵硬得明香明顯感覺男人的情緒正處於某個臨界點。
    突然,男人拉過明香方才被姬長絕碰過的手,然後他用自己的袖子反反複複的擦著,仿佛這樣就能抹去姬長絕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