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 別有什麽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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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等他們再多想,齊悅就忽然轉身,從莊園門口向外麵走去。
“怎麽回事?”
“別問了,快開車跟上。”
“是,隊長!”
四條街頭隱藏的跟蹤人員收到消息,也紛紛裝作路人,從不同的方向跟了上去。
季欒川坐在車裏,看著齊悅離開的背影,手指無意識在膝蓋上快速叩擊著,深邃的眼底冰冷一片。
他本以為這裏就是走私集團的新窩。
也以為許韻可能會在這裏。
可齊悅現在的樣子,明顯很迷茫。
迷茫中還夾雜著一絲惱羞成怒。
馬克把車子開的飛快,緊跟在齊悅坐的出租車後麵。
沒想到最後繞了一圈,竟然繞回了杜巴廣場附近。
“齊悅這是幹嘛呢?”
“誰知道,等著吧。”
“反正我不信她今天晚上來尼泊爾就是來玩的。”
“這麽大一明星,神神秘秘的,說出來玩,誰信呀。”
車裏其他人忍不住低聲嘀咕。
薑戈和季欒川緊盯著前麵齊悅的車子,一言不發。
而周圍其他跟蹤的人,也從監控設備裏同時傳來大致相同的消息。
——附近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齊悅的車子在杜巴廣場周圍轉了幾圈,停在一個破爛狹窄的街巷人口處。
那裏有一家掛著英文牌匾的紋身店。
店門口點著兩隻巨大的蠟燭,在黑夜裏散發出昏黃的光。
車子停下以後,齊悅沒有下車,反而一直坐在車上等。
季欒川等人一頭霧水。
等了五分鍾,耳機裏忽然傳來右後方跟蹤的同事的聲音。
“薑隊,有人來了!”
同事的聲音又低又快,卻絲毫不影響他話裏的驚喜和興奮。
終於有人來了。
季欒川抬頭從後視鏡裏去看,果然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街道,看見一輛黑色轎車駛了過來。
車子行駛很快,在破舊空曠的街道飛馳過來。
季欒川他們的車子都熄了火,安靜的停在路邊。
薑戈也在同時下達命令。
“各小組注意,關掉你們手上所有的電子設備,躺在車裏不要動,不要讓齊悅和那輛車子裏的人發現我們在車裏。”
“明白!”
下達完命令,薑戈自己也迅速關了電腦屏幕和手機屏幕,把身子窩進座椅和車子前台的縫隙裏。
其餘等人照做。
幾乎同時,季欒川揣在兜裏的手機響起了嗡嗡的震動聲。
幸好手機在兜裏,亮光被他迅速伸手擋住。
那輛車子轎車從身邊擦肩而過後,他低頭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一看,是熟悉的人發來的短信。
掃過短信裏的內容,季欒川漆黑的眼眸頓了頓,沒有說話。
薑戈問他,“你那個線人又發來消息了?”
“恩。”
“那她知不知道克爾譜新搬過去的地址?”
季欒川沉聲搖了搖頭,“不知道。”
阿星隻知道黃毛一開始集合的地方,他們也隻在電腦上定位到了黃毛他們搬離老窩之前的地址。
新的地址誰都不知道。
這幫人隱秘功夫做的很好。
現在看來,隻能從齊悅和新來的這輛轎車身上下手了。
季欒川說完,薑戈也噤了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前麵刺耳的刹車聲吸引過去。
那輛黑色轎車停下的瞬間,齊悅也終於打開車門,從出租車上下來。
黑色轎車裏的人沒有下來,齊悅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上車,齊悅冷眼看著車後座兩鬢發白但精神抖擻的男人。
“你竟然沒有搬到我指定的地方去,你什麽意思?”
克爾譜蒼老的臉上有沒溫度的笑意一閃而過。
“小可愛,你最近脾氣越來越壞了。”
“你們中國女人不都是溫柔可人的嗎?”
齊悅被他惡心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把墨鏡掀上去,卡在頭發上,抱臂冷笑一聲,一言不發的看著克爾譜。
在昏黃車燈的映照下,克爾譜畢竟曆經風霜,坐在那兒不說話老鷹般精銳的目光都壓迫的車廂裏溫度降到零點。
半晌,還是齊悅開了口。
“克叔叔,這種玩笑不好笑。”
“我勸你別有什麽非分之想。”
“現在適可而止的話,我不追究你之前所作所為的責任。”
齊悅狹長嫵媚的眼睛冷冷看著麵前笑裏藏刀的尼泊爾男人,腦子終於冷靜下來。
麵前的人,從她父親在世的時候,就是這個走私集團的重要領頭人物。
三年前,那場意外發生後,父親因病去世,把這個走私集團和他名下的所有財產轉移給了自己。
那時候齊悅也相信過克爾譜。
可很快,在一次又一次的查賬和交易中,她就發現了顯現克爾譜野心的蛛絲馬跡。
他在交易中抽錢這就算了。
可齊悅發現,他不僅抽錢,還陽奉陰違想培養自己的另一個團夥。
她意識到危機感,索性利用吳宗接手兩條生意線的契機,把他收買的那些人來了一次大換血。
從那兒以後,克爾譜安分下來。
可齊悅卻再也不信他了。
直到今晚,她從a市連夜趕過來,卻沒想到到了自己指定的藏匿地點,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打電話的時候,聽見對麵冰冷機械的提示音,她一顆心漸漸沉到海底。
克爾譜抽著雪茄打開一半車窗,說,“小可愛,說話不要這麽難聽。”
“這些年我為集團貢獻了不少,你現在是大明星,不缺錢,集團讓給我又有什麽關係。”
嗬,說的輕鬆。
讓給他?
讓給他豈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送?
齊悅再次冷笑出聲,還沒說什麽,克爾譜又說,“你可以回去考慮清楚再回答我。”
“現在集團裏的每個人和每條生意線都很安全。”
“可我不會告訴你。”
“你以為不告訴我,我就沒辦法了嗎?”
“我當然知道你有辦法,但你除了是齊勝天的女兒,你有什麽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要不是因為你,那個中國男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查過來嗎?”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集團很安全,一條生意線都不會損失。”
克爾譜的聲音和臉色都冷硬起來,鐵了心要撕破臉。
齊悅知道他既然這麽說,在尼泊爾肯定做好了準備。
紅唇抿了抿,她忽然不屑的看了克爾譜一眼,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ok,那我讓給你。”
“但你別忘了,我們經營的是跨國走私。”
“沒有國內的資源,我倒想看看你怎麽經營起來。”
既然克爾譜要獨吞,那齊悅不介意跟他魚死網破。
以她在國內的人脈和資源,不怕弄不死他。
她最討厭這種吃裏扒外的人。也在心裏明白,過不了多久克爾譜還會來求自己。
因此冷靜下來後,齊悅之前的煩躁和憤怒也就平息了下來。
可她一隻腳剛伸出車外,還沒來得及站出去,身後就忽然伸出一隻手,幹脆利落的將她砍暈。
“現在我們怎麽處理她?”
開車的司機扭頭問克爾譜。
克爾譜扔了雪茄,老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看了眼後視鏡裏近在咫尺的麵包車,眼底流出出一閃而過的狠辣。
“甩了他們。”
“回倉庫。”
“是!”司機幹脆利落的應下,關上車門,發動車子就朝目的地相反的方向快速駛了出去。
黑色轎車絕塵離開,季欒川他們的車子也緊隨其後。
“他們應該是接齊悅去看新窩了。”薑戈對著監控設備下令,“各小組跟緊了,注意不要被車裏的人發現!”
“有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是,隊長!”
“不對。”幾乎同時,季欒川出聲打斷了薑戈和其他車上工作人員的對話。
“什麽不對?”旁邊的陸晨下意識扭頭看向旁邊神色冷靜銳利的男人,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