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分不清是人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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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她是有多歹毒!江一姝越想越心疼,這一切都是冷夏造成的!江一姝想的心碎欲裂,眼底隱著無法遏止的怒火。
倒視鏡裏,紹項南瞥見了江一姝因為痛苦而有些變形的臉,極力隱忍的哭泣,在眼淚滑下來時已經出賣了她的強裝堅強。
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思忖良久,紹項南開口:“一姝,孩子還會有的。”
江一姝明知道這是他無力的安慰,可他的任何一句話對她都是催命的毒藥,她轉過臉,期待、緊張地望著紹項南問:“項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還會有孩子?”
一語震住紹項南,可江一姝眼角的淚還在默默而又紮眼地流淌著。
拒絕?不忍心!紹項南說:“會的。”
“嗯。”江一姝那顆傷痕累累的心終於得到一絲安慰,一個胎兒挽回他的心,值得的。
拿起發夾的顧墨忽然發現,他是不是傻?
浪漫的並肩散步怎麽就被自個破壞了?
而且還丟下她一個人在馬路上!
顧墨扯動嘴角,笑自個癡傻、幼稚。
就在顧墨準備出門去找冷夏時,突然肚子痛,而且來勢洶洶。
一定是雞排惹的禍!
在馬桶蹲的下不來的顧墨一個勁地給冷夏打電話,可是一直關機,當撥打第20遍時,顧墨才想起冷夏這段時間都沒怎麽用過手機。
他感覺智商直線下降,在遇上冷夏之後。
被逼無奈,顧墨讓助理邢飛羽來醫院附近找冷夏,而他去護士站拿止瀉藥。
“開盒止瀉藥。”顧墨麵色凝重地對著護士說。
值班的護士長擔心新來的護士怠慢了麵前的顧墨,連忙走過來對小護士說:“你去別處忙。”
小護士聽話地進了配藥房。
護士長微笑麵對顧墨說:“顧先生,你要的止瀉藥是給冷夏小姐用嗎?”
顧墨沒吭聲,因為新一波的痛感再次來襲,他有必要去趟廁所,而且能不說話絕不出氣。
護士長不懂顧墨複雜而凝重的神情,以為顧墨擔心冷夏,急忙撇清責任地說:“是這樣的,中午時分,冷夏小姐說要瀉藥,我們護士也和她說了用量,估計是她藥量沒控製好。”
顧墨痛苦地擰著眉,怎麽看也是不耐煩。
護士長又急忙說:“顧先生,你看冷夏小姐一會兒吃瀉藥,一會兒止瀉藥,這會導致電解質紊亂等等問題的,這樣吧,我立馬去叫醫生過來檢查之後再確定吃什麽藥,成嗎?”
顧墨狼狽地看著護士長,隻是控製不住跑廁所的他無奈地說:“好。”
顧墨再次從廁所出來時,臉色白了幾分,而這時邢飛羽打電話告訴顧墨,沒找到冷夏。
顧墨怒了!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邢飛羽,找不到人,明天別來上班!”
顧墨直接摁斷電話,他後悔沒一起把冷夏帶回來。這徽城說太平也安全,說不安全也有一定道理,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總有一些人幹著偷雞摸狗的事。
醫生在冷夏房間沒找到病人,繼而敲響顧墨的房間。
“進來!”顧墨有氣無力,但是天生性情薄淡的他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冷意。
“顧先生,您好,我是今晚的值班醫生,請問冷夏小姐……”
進來的醫生掃了一圈,沒見到冷夏,瞧著顧墨臉色不好,又不敢冒失地問下去。
“她沒事,給我開些止瀉藥便可。”顧墨冷冷地說著。
醫生走近幾步,雖然懼怕顧墨的權勢,可他有必要當好醫生的職責,“顧先生,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要不我先給你檢查一遍再對症下藥?”
顧墨沒否認。
醫生慣例檢查了一遍,又開了化驗單,半個小時不到,所有結果都出來了。
醫生說:“顧先生,由於你體內含過量酚酞,這會導致你可能繼續腹瀉,目前我給你配了生理鹽水補水,我們先觀察觀察,等酚酞排泄幹淨就好了。”
“酚酞?”顧墨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吃了瀉藥?
他被吃的!
想到之前的那杯咖啡,顧墨冷冷地說:“去隔壁房間垃圾桶,化驗那個裝咖啡的杯子。”
整上吊水的顧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天知道他心裏多窩火。
冷夏就這麽討厭他,還放了那麽大劑量的瀉藥?
醫生默默地退出門外,其實事件已經一目了然了,冷夏中午從護士站拿了酚酞片,此刻顧墨正腹瀉,不用化驗也知道是冷夏幹的。
隻是為什麽呢?這讓護士長與值班醫生比較懵的地方。一個小丫頭,被顧先生如此厚待,不知足就算了,還坑害顧先生,簡直天理難容!
“護士長,以後嚴格控製病人私自拿藥的行為。”
“是,我已經交代下去了。”
而白天值班的小護士在顧墨化驗報告出來時,已經被護士長呼叫了過來,本來以為顧墨會審問一番,結果顧墨隻是讓他們化驗咖啡杯子。
結果不用問,咖啡杯裏的殘漬含有大量的酚酞。
在顧墨拉的七葷八素時,邢飛羽告訴他已經找到冷夏,正在送回來的路上。
在撞破紹項南與江一姝的“好事”之後,冷夏出了醫院去了附近的超市,她的心情很煩躁。
她想喝酒!
拎著兩大袋子的啤酒,冷夏尋了一個旮旯胡同開始灌自己。
她高估了她的酒量,三罐啤酒進肚,她已經暈頭轉向分不清是人是狗了。
“紹項南,你吃人不吐骨頭!”
“你就是個騙子!”
“不是說此生摯愛嗎?”
“不是毒誓過,永遠愛冷夏嗎?”
“你就是強盜小偷!”
“強盜小偷都比你好,搶一時騙一刻,而你,一騙就是五年……”
冷夏又哭又罵,坐在走廊上,梅雨浸透的花崗岩走廊還沒經過太陽的晾幹,很快,她的病號服已經濕了,而她渾然不知。
冷夏的哭聲越來越大,隔壁兩旁一家是書店,一家是雜貨小賣部,兩家人都被這鬼哭狼嚎嚇的不輕,兩家店主都是女人,膽子小,隻能約好一起進旮旯裏看看。
一看不打緊,三個女人喝開了。
“大妹子,別傷心了,男人就是臭襪子,髒了就扔了,廉價的東西,咱們不心疼。”說話的是小賣部的店主,在家特強勢的一類女人。
書店的主人要顯得文雅一點,隻是也是被情所傷的離異女人,她歎著氣說:“妹子,別哭了,女人還得靠自己,哭也沒用。我們好好的生活,混好了讓他們臭男人後悔去。”
冷夏:……
冷夏在一左一右的夾攻之下,有些恍惚地想,她怎麽和許多女人在一起喝酒?
“大妹子,來,再幹一個。”小賣部店主拿著罐裝啤酒,一點小節都不拘地和冷夏碰杯,碰完還不忘和書店店主來了一個“一兩二兩漱漱口,三兩四兩不算酒。”
冷夏隻覺得麵前的人都瘋了,都在灌酒,她扶著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她跌跌撞撞,幾次沿著牆壁滑了下去,而且她迫切地需要馬桶。
冷夏從旮旯裏爬出來時,剛好邢飛羽找了一圈無果,打算親自回去麵見顧總裁。
邢飛羽沒認出冷夏,喝醉的女人,“夜上”那裏更多,他繞過冷夏繼續走。
“顧墨,你混蛋……你騙我錢……”冷夏聲音越說越小,不過“顧墨”兩個字,邢飛羽聽的真切。
他折身回來,扒拉開冷夏的亂發,確定是冷夏後,他立馬給顧墨回電話。
“先生,找到冷小姐了。”
“她在哪?”
顧墨問得迫切,邢飛羽暗自鬆了口氣,看樣子他家總裁對冷夏特別上心。
“在醫院兩百米處,我立馬送她回去。”
“好。”
邢飛羽望著倒地的女人,微微歎了口氣,他的這身七匹狼衣服一定得找總裁報銷。
邢飛羽扶起地上的冷夏,唉!他這總裁怎麽回事?之前挺陽光挺正直的一個小女孩,在他總裁的摧殘下,竟然喝酒買醉,多沒人性。
冷夏被人扶起時,本能地抗拒生人的接觸,她打掉扶在兩胳膊上的手,罵罵咧咧道:“離我遠點,你們都是壞人。”
邢飛羽淩亂中,總裁是壞人,他絕對是好人,純潔的如嫩草一樣。
“冷小姐,先生讓我送你回去。”
邢飛羽試圖和一個酒鬼掰清,顯然他徒勞了。
冷夏望著麵前的人影,一會兒一個,一會兒兩個,晃的她眼睛痛,她搖搖晃晃地指著邢飛羽問:“你先生,那我還是你太太呢?”
邢飛羽抽了抽嘴角,冷小姐說什麽胡話,她可不是太太麽。
要知道他的總裁大人一直被傳有隱疾,隻有他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個冷夏讓他的寒冰總裁動了心。
她不是顧太太,誰有權利當。
況且,這事老爺老夫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還不得開記者發布會公布顧家的準兒媳人選!
據老夫人透露,隻要是女的,她都能接受。
“太太,那我們回家吧?”
邢飛羽眼看著冷夏要栽下去,急忙扶住她的胳膊哄道。
現在啥也不管,把冷夏交到顧墨手上,他的年終獎金絕對妥妥的,一分不會少。
邢飛羽一會兒推推要掉下去的眼鏡,一會兒哄道:“太太,先生在等著你呢,我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