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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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人麵前的一切動蕩才逐漸偃旗息鼓。
陸遙也是身形一晃,幾欲站不穩,之前與巨熊遊鬥,他可是消耗巨大,現在感覺有些犯暈。
暈是暈,卻還輪不到他放鬆的時候,默默運轉起真氣恢複,他緩緩走向唐敖主仆,眼光環顧四周。
這樣恢複真氣未及盤膝寧神來得快的,但有總比沒有強,危機四伏的老林子裏,他也不敢真坐下來入定。
彪悍男子跑上前來會合,臉色帶著擔憂:“感覺怎麽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趕路。”
“稍微休息一下吧。”陸遙忍不住衝男子瞪了個白眼,導引著真氣恢複狀態的他,同時感到嘴辱發幹,喉嚨也熱辣辣的。“或許應該要去車上拿些水來。”
聽這麽說,彪悍男子立即納悶地皺起眉頭,看樣子陸遙和少爺是不可能單獨走開的。所以這個工作就落在自己頭上了,他瞧著陸遙,指了指自己。
陸遙一雙眼皮繼續向上翻起:“快去快回吧。”
“你又不是我少爺!”
懶得給外人跑腿,彪悍男子悶哼一聲,也不邁動半步,但他很快便乖乖就範了。因為陸遙一把掐中了自己少爺的脖子。
“行!姓陸的。我去還不行嗎?”
看著彪悍男人嗡嗡聲轉頭便走,卻有點直不起腰的背影,陸遙不由得囑咐了句,放開唐敖。
“注意點安全!”
他察覺對方肩頭似乎顫抖了下,是感動嗎?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剛放手,唐敖張嘴便咬來。
一把將人推開,陸遙質疑道:“喂!你有病吧。”
卻發現這混蛋露出猶如那群薩路基一般擇人而噬的猙獰麵孔,顯然是非常氣恨他隨意使喚其手下。
“還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
陸遙直擊其本質,這下子更惹惱了唐敖,雙手前後往這邊一送,“咻咻咻”,就不斷的毒針射過來。
腳步連轉的躲閃,陸遙瞧其豐富變幻的表情,更加好玩似的笑了起來。
彪悍男子很快就趕了回來,他肯定是鑽樹叢草堆裏往來的,臉上頭發處都沾了些草葉細屑。他單臂攬著一大提礦泉水,右手還稍了一袋麵包和方便麵,這兩樣應該是為早餐考慮的。
看到巨熊附近,少爺在追著陸遙撕打,時不時動用毒針,他錯愕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應該去幫誰。彪悍男子撇下手上物資,大踏步繞到唐敖身後,一把就將他往後拉扯:“少爺!你這是幹什麽啊?”
“唔唔唔!”唐敖急得直跺腳,指著自己的嘴巴,又直指陸遙的臉,兩條眉毛都快翹上天了。
“請!請你把少爺的啞穴給解了吧。”以為唐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彪悍男子腆著臉懇求道。
陸遙聳聳肩,正待解釋,忽聞耳邊有破風聲動,猛地雙手探出,將麵前兩人用力按倒在地。
“嗖!咚……”
唐敖和彪悍男子盡皆覺得頭皮發炸,兩梭子彈由他們的上方擦過,直接穿透了一米開外的樹木。
陸遙好像站著沒反應,他們正想看看究竟發生什麽事,便聽到一聲蒼老的叱喝:“不許動!”
彪悍男子用眼角的餘光瞟去,就發現陸遙正舉著雙手,正做投降狀,他還見到有人舉著獵槍的影子。
陸遙看向將獵槍端在手上的中年大叔,訝然笑著:“大叔啊!咱們講道理好不好?”
“這熊瞎子是你們殺的?”中年大叔語氣中透著難以置信的疑惑。他穿著有點薄的老式軍大衣,頭上扣著破氈帽,滿臉胡子拉渣的。
看出這個大叔和他身後跟著的馬尾辮女娃娃並非“獠”所屬的,陸遙故作驕傲地抬頭揚揚眉。
“真的?”
“看樣子是真的。”
見陸遙這架勢,中年大叔一再的肯定,最後歎了口氣,令人感覺分外悲憫。
而穿著襖子的半大女娃更是哇地大哭出聲:“你、你們壞蛋!爺爺打死他們,大猛子好可憐啊……”
中年大叔又歎息聲,收了雙管獵槍拄在身側。他像是很清楚陸遙幾人不會自己動手似的,舉起旱煙杆吧唧吧唧抽著,吐出一團團煙霧。
半大女娃仍舊哭嚎著,也不管爺爺怎麽樣,搶上前來就要抓撓陸遙:“嗚嗚哇!壞蛋。你壞蛋!你賠我大猛子,你賠我猛寶寶!!”
感覺身上肅殺的氣息驟減,唐敖主仆慌忙爬起來,彪悍男子納悶地道:“咋了啊?這是到底咋回事呢?”
他目光巡視一圈,最終還是落在陸遙身上。
陸遙裝作沒注意到,其實看到這對祖孫,他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凡事不能總由他說出口。
如果由陸遙說出來,那便是明知巨熊有孩子,還故意攆群狗咬死它崽子,激怒它出來圍殺之的事實。
圍殺巨熊的原因很簡單,熊身上都是寶,光熊皮在現代社會有獵奇心理的富豪眼裏,就能賣上千萬。更別說,美食絕品的熊掌和中藥魄寶的熊膽。
但還要故意弄死熊寶寶,這已經不是盜獵那麽簡單了,而是滅種的不人道行為。不得不說,“獠”這一手,簡直是一箭三雕,周密得很。
狗和熊弄不死陸遙他們,這老護林員也會因為陸遙獵殺熊而向上方舉報他們,就算都不行,最終或許還會導向網絡和媒體,徹底把陸遙抹黑。
中醫大賽冠軍確實是個好名聲,但牽扯上“獵殺國家特級保護動物”,那就非常負麵了,甚至於陸遙之前在大會上闡述的“醫者仁心”的概念,都是虛偽做作的。
結果遭殃的不隻是自己。鶴壽堂、雲海大學大抵也會人人喊打了!陸遙臉上笑容燦爛如初夏陽光,內心的情緒卻冷徹得猶如寒冬大風。很好嘛!看來“獠”早就盯上我了……
十歲不到的女娃兒怎麽可能是陸遙的敵手,他單手按住小腦袋,那小胳膊小腿的就任憑怎麽亂揮舞,都不能沾到他手肘一下。
可女娃娃一點也不嫌累,一直在宣泄著自己的情緒:“哇啊啊!打死你,打死你個壞蛋……”
而這時候,大叔則講述了自己和巨熊之間的淵源。原來從他爺爺輩開始,他們家便是護林員,就與巨熊的父母在打交道。
聽大叔說自己幾人還叫狗咬死熊孩子,彪悍男子便連忙辯解說:“哥們兒!我想你是搞錯了。那些狗不是我們派的,是別人派來弄我們,熊也是它們招惹的。”
“我們就是個路過的。這裏有沒有熊,熊洞在哪裏?我們都兩眼一抹黑呢。”他說著,擼起袖管,展現出之前和陸遙躲樹叢裏,被狗咬了下的右手腕。那顯眼的兩排牙印,還有血紅點點,完全沒化妝的可能。
陸遙一見,什麽話也不說,拋開女娃,一把握住彪悍男子的手,摸出銀針,便在其手腕上的太淵穴紮了下,取出後,雙手並用,擠出四點兒黑血。
讓彪悍男子趕緊甩手讓血液飛速流動,陸遙囑咐道:“薩路基攜帶的病菌可不容小覷。記住!最後兩天別沾水。”
畢竟這些狗東西可是能獨戰蟒蛇的,怎能沒點隱藏手段呢。也是他疏忽了,疲於應付巨熊,無法顧及全麵。
“你,你會治病?”
大叔顯得有些意外,煙都不抽了,訥訥地盯著陸遙的手段。
“那個熊洞在哪兒?”
借著大叔剛才和唐敖他們說的話頭,其實是早就知道的原委,陸遙反問道:“熊崽子隻是被咬到脖子的話,現在才過了大半個鍾頭,或許還能救下來。”
“那這大熊……”
“腦死亡了!救不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很抱歉!”
聽這麽說,猶豫了好一會,大叔才眼睛微亮地扛起槍,牽過還抽咽著的女娃,帶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