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真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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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澤確實是愧疚至極,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季雲菀,又問道:“季姑娘,安王府的人怎麽會也這麽巧來了莊子上?”
    “我也不知道。”季雲菀搖頭,見阮澤的麵色,明白過來,“你是在懷疑是我告訴了世子,他們才會這麽巧也來莊子上的?”
    她不由得解釋了一番,“世子不是這麽愛管閑事的人,他不會管你和霍姑娘之間的事情,也不會把我們的事告訴旁人,這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你怕有他們在,下山那日路上出現意外,不妨讓人去問問他們打算待幾日,我們好提前走。”
    “我並不是擔心世子會把我們的事告訴旁人,隻是……感覺世子仿佛有些在意季姑娘你。”阮澤擺手,欲言又止的說完。
    季雲菀一愣,臉頰忍不住有些發熱,怒嗔瞪了他一眼,“別瞎說。我累了,回屋歇息。”說完轉身走了。
    阮澤站在原地有些愣神,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她害羞的神情,眼角緋紅,眼神明亮,他和她接觸了這麽久,還從未想過她也會有這般小女兒情態的時候。
    “表哥。”旁邊一個怯怯的喊聲驚醒了他,轉頭看過去,霍秀秀正站在不遠的一棵樹下,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
    “表妹。”見周圍沒人,阮澤忙把她拉到假山後麵,關心問道:“昨兒你替母親按摩到大半夜,不在屋裏好好歇息,怎麽出來了?”
    “昨晚因為季姑娘的事情,夫人胃口不大好,晚膳沒吃什麽,聽聞她愛吃紅果酪,我想去尋食材來,親手給夫人做一碗。”霍秀秀道。
    阮澤笑著道:“有心了,我讓人去尋食材就是,你先回屋歇息。”
    “我剛看見季姑娘好像沒什麽大礙,你在和她說什麽?”霍秀秀攥緊袖子,抬頭看著他問道。
    “在向她賠禮道歉,如果不是我求她一同前來,她也不會被毒蛇咬傷。”阮澤滿麵愧色道。
    “她沒怪你吧?季姑娘真是個好人,她長得好看,家世也好,又心地善良樂於幫助人,怪不得……怪不得夫人喜歡她,我與她根本沒有辦法比較。”霍秀秀咬著嘴唇呐呐道。
    “你不用和她比,在我心裏,你才是最好的。”阮澤伸手把她擁入懷中,親了親她的發頂,“天底下再好看的姑娘都比不過我的秀秀。”
    “就會說話哄我。”霍秀秀嘴角含笑埋在他的懷裏,剛才阮澤直楞楞看著季雲菀離開的畫麵卻一直在她腦中閃現,她心裏忍不住有些不安。
    在莊子中又住了兩日,李氏讓下人收拾行李準備下山回京城。之前讓人打聽過,安王府的一行人還要幾日才回京城,誰知出了莊子走到山路上,就看見前麵有幾輛馬車等在路邊,正是安王府一行人。
    祁承端坐在馬上,見後麵來了人,騎著馬迎上來,朝當前李氏的馬車拱手道:“夫人,我們的馬車半道上壞了,可否借乘一段路?已經派了人回王府,到了山腳下便有王府的馬車來接。”
    “自是可以的,澤兒,快幫世子一把。”李氏掀開車簾笑意吟吟答應了下來。
    安王府就兩輛馬車,一輛坐著安王妃,一輛坐著祁顏和祁清,如今兩輛馬車都在半道上壞了,隻能全部上崇恩伯府的馬車。安王妃帶著碧秋去了李氏的馬車上,祁顏和祁清則是到了季雲菀的馬車上。
    阮澤帶人幫著把擋在山路中間的馬車移開,一行人才重新緩緩上路。
    “你們不是過幾日才回京城的嗎?為何今日就上路了?”馬車上,季雲菀問祁顏道。
    祁顏道:“原本是還要過幾日,不過菀姐姐你不是送了塊暖玉給母妃嘛,那可比泡溫泉有用,大哥便決定提前回王府。”
    又這麽巧,不會是故意的吧。季雲菀挑開車簾的一條縫往外麵看,祁承正騎著馬走在馬車前方。
    阮澤十分的不安,這幾天好不容易讓霍秀秀接近了他母親,培養出了一些好感,如今兩人又坐在同一輛馬車上,一早就訂好的計劃可不能被打亂了。
    他調轉馬頭到祁承身邊,兩人並排壓低聲音道:“世子……”
    剛開了口就被祁承打斷,“你放心,我不會打亂你的計劃。”
    果然,過了一會兒,他就過去敲了敲李氏那輛馬車的車壁,說道:“母妃,顏兒和清兒又吵架了,你過去瞧瞧。”
    安王妃聽完頗為不好意思對李氏道:“他們兩姐弟經常吵架,讓你見笑了,我過去瞧瞧。”
    馬車停下,安王妃去了後麵季雲菀的馬車上,霍秀秀提著的心才放下。
    “王姑娘怎麽這麽緊張?”李氏見她一直攥著袖子,即使帶著麵具也難掩緊張的神色,忍不住問道。
    “民女第一次和王妃同乘一車,因此才緊張。”霍秀秀找了個借口搪塞道。
    “莫怕,安王妃是很和善的人,用不著緊張的。”李氏沒有懷疑,笑著拍拍她的手,柔聲道。
    霍秀秀整理好神色朝她笑了笑,微微挑開窗口的車簾往外麵看,計劃中山匪要出現的地方,就在前麵了。
    後麵的馬車裏,安王妃上去後有些驚訝,女兒和小兒子一個在和季雲菀下棋,一個撐著下巴在一旁安靜的看,哪裏有半點在吵架的樣子?
    她看看兩個孩子,出聲問道:“承兒說你們吵架了?”
    祁顏和祁清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安王妃蹙起眉頭,正要挑開車簾喚祁承來詢問,季雲菀明白過來,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王妃,暖玉可還喜歡?”
    “喜歡,喜歡極了,帶著它在外麵都不覺得冷。”安王妃果然被打斷了,笑盈盈地道:“托你的福,我以後在冬天能好過多了。”
    季雲菀也彎起眼睛笑道:“對王妃有用就好。”
    安王妃帶著微笑還要說什麽,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有粗獷嘶啞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都不許動,統統把值錢的玩意兒拿出來!”馬車外麵,一夥黑衣蒙麵人把他們圍住了,當前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騎在馬上,肩頭扛著大刀,煞氣滿滿厲聲喝道。
    來了。祁承看了一眼黑衣人,拉著馬後退了兩步,示意安王府的侍衛也都後退到了後麵的馬車旁。
    阮澤騎著馬越眾而出,看著這群被自己雇傭來的山匪,板起臉大聲訓斥道:“大膽!你們可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敢攔我們的馬車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看就是有錢人,攔的就是你們!不主動拿出來,那我們隻好親自上手搶了!”為首的魁梧大漢陰沉沉嗤了一聲,大刀一揮,周圍的黑衣人一擁而上。
    阮澤愣住了,這怎麽和交代的不一樣?明明應該再多說兩句,等霍秀秀在馬車裏準備好了再動手,怎麽這麽快就動手了?
    一擁而上的黑衣人眼中都帶著殘忍的殺氣,半點不像演出來的,祁承的眼瞳猛地一縮,情況不對勁!
    當先過來的黑衣人已經和崇恩伯府的侍衛交上了手,一劍下去,侍衛小腿被劃了一大道傷口,鮮血噴湧而出。
    阮澤這時才反應過來不對勁,慌忙喊道:“有山匪!快保護夫人和姑娘們!”
    季雲菀原本在馬車內知道他們被山匪圍住了沒當回事,還想挑開車簾偷偷瞧瞧阮澤和霍秀秀是如何演戲的,誰想到外麵的刀劍之聲越來越激烈,刀劍入肉的悶哼聲和慘叫聲也此起彼伏,她忍不住有些心驚,這戲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母妃……”祁顏和祁清兩人已經嚇的躲進了安王妃的懷裏,安王妃麵色也有些白,摟著兩個孩子強忍著鎮定安慰道:“有你們哥哥在外麵,沒事的。”
    季雲菀心中有了疑惑,越發忍不住想要挑開車簾看看了,她小心翼翼把車窗簾挑開了一條縫,剛看清外麵一片混亂,一個黑衣人被祁承用劍從胸當中穿過,她來不及驚呼,祁承轉眼瞧見她,回身擋住馬車,麵色緊繃沉聲道:“回去。”然後伸手拉下了車窗簾。
    “季姑娘,外麵如何了?”安王妃看見她的動作,蒼白著臉色問道。
    強掩住心中的震驚,季雲菀麵色鎮定朝她笑了笑,“王妃不用擔心,有世子在外麵呢。”
    崇恩伯府和安王府,這次出行雙方帶的侍衛都不太多,加起來還不到十個,然而來的黑衣人隻粗略的估了估,就足有二三十人。祁承和馮冀帶安王府的侍衛牢牢守著後麵的馬車,前麵李氏的馬車就有些岌岌可危,阮澤的武藝稀疏,又因為剛開始沒反應過來讓黑衣人得了先機,折了兩名侍衛後,黑衣人靠近了馬車,一把掀開了車簾。
    霍秀秀在阮澤高聲叫喊時就覺出有些不對勁,她護在驚慌失措的李氏前麵,見車簾猛的被人掀開,慌忙護著李氏往後退到馬車的角落。
    黑衣人一眼便瞧見李氏頭上和手腕上貴重的玉器墜子,眼睛露出貪婪的精光,矮身鑽進馬車就伸手攥向李氏。
    李氏嚇得出聲尖叫,霍秀秀的麵色蒼白至極,顫抖著手拔下發上的簪子朝黑衣人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