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的心怎麽捂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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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真的要死的那天,你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聽出她話裏的恨,俞翀苦笑,“童玉青,你的心怎麽就捂不熱呢?”
    她翻身背對著他,幹脆裝了啞巴,可心底卻一陣煩躁。
    “二爺,少夫人過來了。”
    慶安適時的敲了敲門,在外人麵前做足了規矩樣子。
    童玉青在腦子裏縷了一下,這才弄清楚了這少夫人就是許書媛,眼眸閃了一下,又轉頭去看俞翀。
    俞翀的目光一直沒收回去,她這麽一回頭,整好就撞進了他的那雙眼眸裏。
    兩個人目光目光接觸的一瞬間,童玉青眼中的光芒頓時變得恍惚了一下。
    “怎麽了?”
    她醒了神,往外頭掃了一眼,說:“二爺你要能把她氣走,我以後就對你好一些。”
    俞翀輕笑,“就這樣?”
    “就這樣。”
    俞翀點頭,唇角依舊還含著笑。“那還不簡單。”
    童玉青擰著眉心,許書媛背後可是有老夫人撐腰的。俞翀要是把許書媛氣走了,那豈不是直接打了老夫人的臉?
    她倒是要看看,這毫無地位的俞二爺究竟會怎麽做。
    等了片刻都沒得到回應,慶安又問了一遍,俞翀打著個哈欠,聲音裏全是慵懶。
    “她過來幹什麽?”
    “說是要過來看看……看看夫人。”
    俞翀攬著童玉青的那條手臂收了收,更把她的身體緊貼著自己的。“夫人睡了,你讓她明天再來。”
    就這樣?
    童玉青把他的身體推開,看見他敞開衣領下袒露的胸膛,上頭一道道的抓痕,可不就是昨天她被弄疼了之後才發狠撓出來的?
    臉上又是一陣發燒,童玉青別過臉,恰好聽見他低沉愉快的笑聲。
    “你笑什麽?”
    她凶巴巴的吼了一道,沒想到竟然被外頭的許書媛給聽見了。
    “二叔?我是書媛呐。”
    俞翀順著聲音往外頭掃了一眼,忽的有雙溫柔纖柔的小手把他的臉給轉了過來。
    “我不喜歡她,你幫我出出氣,我就什麽都依你。”
    俞翀抓住她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的手,“什麽都依我?”
    “我從不騙病秧子。”
    他笑了起來,好看的像能開出一朵花兒來。
    “你說的。”
    “我說的。”
    俞翀坐直起來,一本正經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那件一點兒也不正經的衣服。
    “慶安,讓她進來吧。”
    許書媛早等的不耐煩了,一個毫無地位的人也敢這麽擺架子,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這,許書媛臉上又顯出幾分傲意,越發看擋在門口的慶安不順眼了。
    “二叔,你這小廝擋在門口似乎不大想讓我進去。這府裏地方大,二叔你這又比較偏,連帶著下頭的人也沒了規矩,怕是要好好說說了。”
    許書媛冷哼一聲,給自己身邊的懷香打了個眼色,懷香上去抬著下巴,隨了她的主子。
    “還不快讓我家小姐進去。”
    原本是沒脾氣的慶安頓時有些火大,還偏偏就杵那不走了。
    懷香眼一瞪,“好狗不擋道,你這人是聽不懂話呢?”
    屋裏的童玉青精神一震,挑眉看著俞翀。
    慶安可是他的唐親弟弟,他的小心肝呢,被一個丫鬟罵成狗,以俞翀以往護犢子的樣子來看……
    果然,俞翀臉色翛然冷了下來,“是,俞府地方大,我這又這麽偏,有些規矩確實是被人忘了。慶安,你就在那站著,人家什麽時候跟你賠禮,你什麽時候再讓開。”
    外頭的許書媛愣了一下,臉色難看的把懷香給叫了回來。
    看著低眉順目的慶安,許書媛心頭頓時惱怒起來。
    “二叔這話是什麽意思,先無理的可是你的人。”
    俞翀沒說話,隻是沉沉咳嗽兩聲。
    許書媛看了懷香一眼,懷香不情不願的才跟慶安說了句抱歉的話。
    “二叔,懷香曉得錯了,也跟慶安賠不是了。”
    許書媛的話才說完,就聽俞翀問:“慶安,你覺得呢?”
    慶安依舊還是剛才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
    “看來慶安心裏還是不痛快。”
    許書媛臉色鐵青,“二叔這是什麽意思?不想見書媛就直說,何必叫個小廝來刁難。祖母知道我要過來,特地叫我問問二……二嬸嬸的傷勢,若是二叔不喜歡,我再也不來就是了。”
    童玉青嗤鼻一笑,她倒不傻,還會把老夫人給抬出來。
    俞翀歎了一聲,竟然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在她耳邊沉聲一句:“趴下。”
    童玉青謹防著他又起什麽色心,誓死不從的在那拗著。俞翀無奈,隻能親自動手,三兩下就將她的身體給翻了過去,怕她不老實,又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的力氣比剛才要大,啪的一下,曖昧至極。
    童玉青咬著唇悶哼了一聲,聽得俞二爺心癢癢。
    俞翀捏了下她腰間的軟肉,“聽話。”接著才又直起身體喊著慶安:“讓她進來吧。”
    門外的慶安皺了皺眉心,幫著許書媛開了門,自己讓到一邊去。
    許書媛一臉傲意,連著她那丫鬟都神氣了一些,鼻子嘴巴都恨不得抬到腦袋上去。
    隻是許書媛前腳才剛進去,懷香後腳就被慶安給攔住了。懷香又瞪眼,“你幹什麽,沒聽見你主子剛才說的話?”
    “府裏其他地方的規矩是什麽樣的我不知道,但是二爺這裏的規矩我最清楚了。二爺沒吩咐,你就隻能在這等著。”
    懷香不滿,向來都是許書媛去哪裏,她也能去哪裏。除了皇宮,京城哪家小姐的閨房她沒去過?偏偏就在俞家受過這種氣!
    “小姐,你看這……”
    許書媛繡眉一擰,心裏也大為不滿。
    這一趟雖是她自己來,但其實卻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在七王爺府上的姿月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給她傳了話,讓她趁著姿月在場,過來聽聽情況。
    那邊才剛傳了話她就緊著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跟姿月錯過了。要是就這麽回去老夫人隻怕會失望,就算碰不上七王爺的人,她也必須得查出點什麽,才好回去給老夫人回話。
    若是她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成,以後還怎麽做俞府的當家主母!
    如此一想,她也管不得心頭的不滿了。
    “懷香你在外頭等。”
    許書媛剛轉過頭來,就冷不丁的被軟榻上正靜悄悄望著自己的兩個人給嚇了一跳。童玉青趴在外頭,俞翀靠坐在裏頭,小小一張軟榻被擠得滿滿的。
    想起這幾日俞文意日日在外頭,連家都不回,那張新婚的大床鋪每夜就隻有她自己一個,空空蕩蕩,好不淒涼。
    現在看著這軟榻,許書媛竟有些嫉妒起來。
    “你盯著我男人看什麽看?”
    許書媛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趕緊的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俞翀眼中含笑,望著童玉青的神情都格外溫柔。
    剛才那話,他愛聽。
    這畫麵落到許書媛的眼裏竟是這麽刺痛,她忽然驚覺,自從她進門之後俞文意就再也沒這麽看過她了……
    “你來這不會就是為了看你二叔的吧?我知道你二叔長得好看,但是你也不能這麽盯著一直看。你二叔已經娶妻了,就是我,童玉青。你這麽盯著她看,我會不舒服。”
    童玉青一邊冷笑一邊嘲諷,看著許書媛一紅一白來回變換的臉色,心情大好。
    “胡言亂語!”許書媛惱羞成怒,“我跟文意感情好得很,誰會惦記你的病秧子!”
    童玉青轉過頭去抓這了俞翀的手,“夫君,她罵你是病秧子!”
    俞翀低頭看著她緊拉著自己的手,忽的單手將她握住,“我本來就是個病秧子,隻是……長得確實比文意好看一些。”
    童玉青一個沒憋住,噗嗤一聲就笑了。俞翀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眉眼唇角盡是溫柔。
    許書媛臉上那叫一個難看,想起這一趟的目的,又把火氣給壓了下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掛著再得體不過的笑,看著趴在軟榻上的童玉青問:“二嬸的傷好些了沒有?聽說七王爺叫人來給二嬸看傷,這等殊榮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呢。難道二嬸你在沒進府之前就跟七王爺認識了?”
    這話說的怪腔怪調,分明是說她進府之前就行為不檢。
    童玉青正要開口,就聽俞翀猛的咳嗽起來。
    童玉青聽不下去了,想要起來給他順順氣,再不然也要叫慶安進來給他倒杯水,沒想到俞翀在兩個人蓋著的薄被下頭將她的身體牢牢摁住,叫她動彈不得。
    他指了指對麵的茶壺,壓著嗓子說:“去給我倒杯水來。”
    許書媛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慶安,回頭往門口看,準備叫慶安進來伺候,沒想到原本守在門口的慶安突然就不見了。
    “你看門口幹什麽,我叫的就是你。”
    許書媛一怔,還真的去給他倒了杯水。俞翀接過喝了一口,“太涼了,我身體受不的這麽涼的東西。”
    俞翀將杯子隨手放在旁邊,又對許書媛說:“小廚房裏有熱水,你去給我換一壺來。”
    “慶安不在,要麽二叔等等?”
    許書媛十分不願,就是老夫人我沒這麽支使過她。她在許家從來都是被人伺候,怎麽一來俞家,盡受氣了!
    “慶安不在,不是還有你嘛。”
    許書媛火了,“這種下人做的事情幹什麽要叫我去做?”
    俞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趴著的童玉青,“這有兩個殘廢病秧子,若是自己來又何必叫你去?另外,我們是長輩,你個做小的被人欺負一下又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