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對我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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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事兒之後,童玉青就再沒搭理過俞翀,她寧願把脖子就這麽僵斷了也不願意往俞翀那邊多看半刻。甚至還在心裏巴望著姿月能早點兒過來,再把屏風給搬出來擋著,好叫她能夠鬆活鬆活。
    誰知說是會來換藥的姿月從那天起就再沒來過,大概是一直懷疑童玉青的傷,幹脆就不來了,正好看看沒有七王府的藥她這傷還能不能好了。
    一個三日不見姿月,兩個三日不見姿月,這都已經六天了。
    童玉青心裏的巴望變成了絕望,每每這個時候她就在心裏痛恨那天頭腦發熱一時口快講出的破爛說辭,什麽皮糙肉厚,才打幾下就能昏死過去的人怎麽能對得起皮糙肉厚四個字。
    姿月不來,反而叫俞翀得了機會。這幾天裏俞翀每天都會過來給她上藥,直接就上來掀被子扒褲子,也不管她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簡直禽獸不如!
    每天俞翀給她上藥的時間都不好說,什麽時候想起來什麽時候就開始折騰了。有時候是拿著藥直接就過來了,有時候童玉青謹謹慎慎小小心心的提防了半天,偏偏在剛睡著的時候就被人扒了褲子。
    這會兒她正是迷迷糊糊的時候,身上薄被被掀開,接著腰下一涼……
    “王八蛋!”
    童玉青回頭狠瞪著他,手上還跟他掙著那半截褲頭。俞翀一臉淡然的往下扯了扯,“鬆手。”
    她有些惱怒,“莫非俞二爺有喜歡扒別人褲子的癖好?若是真有這麽喜歡,等我傷好了,我去樓裏給你找七八個小姐姐來,定叫二爺你玩兒個高興!”
    俞翀看了她一眼,那雙眼眸溫溫涼涼。“沒興趣。”
    童玉青眉梢一挑,“我倒是忘記了,俞二爺喜歡的是男色。”
    話音剛落,她緊抓著褲頭的手就被人打了一巴掌,接著小褲子就被他給拉了下去。那隻冰涼的手掌熟門熟路的拍在她的腿上,激得童玉青僵直了身體,雙腿不自覺的加緊……
    一聲輕笑傳入她的耳朵裏,“用不著拿這個激我,我跟慶安是什麽關係我可是跟你交代過了。”
    他的聲音裏也帶了笑,聽得童玉青十分惱怒。
    “你說你喜歡女人,但是看我都被你給看光了也沒見你有什麽反應……”童玉青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的某一處,“俞二爺,你是不是不行了?”
    俞翀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忽的他先勾起了唇角,那隻正在上藥的手毫無征兆的就撫上了她毫無遮擋的臀部。
    “這種事情不親自試試又怎麽知道行不行?”
    他的身體突然壓了過來,又很巧妙的避開了她的傷口。俞翀的身體緊貼著她的,他的唇就在童玉青的耳邊,熾熱的呼吸聲惹得她好不自在。
    “你這麽說,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作為丈夫,我確實是委屈你了,不如……”
    童玉青心口一震,他這是什麽意思,趁著她動彈不得的時候占她便宜就算了,現在還想要直接強占她的身子?
    “你敢!”
    俞翀的一隻手順勢往上“你看我敢不敢。”
    童玉青有些慌了,牢牢抓住那隻不規矩的手,軟了聲兒的勸著:“夫君身體不好,別這麽折騰了。現在青天白日的……叫慶安聽見多不好。”
    “誰說青天白日就不能了?我欠了你一場婚事,這洞房我可不能欠了。”
    “你敢!”
    童玉青掙紮了兩下,可沒想到這病秧子的身子竟然這麽沉,力氣竟然這麽重。
    俞翀把下巴搭在她的肩頭,順著目光往下,瞧見她悄悄敞開的風景,若隱若現。
    覺得兩個人緊合的身體有些不適,童玉青下意識的伸出另外隻手將它撥開,俞翀沒防備的被人捏了一把,隻能抓緊了她的肩膀悶哼了一聲。
    童玉青虎軀一震,手心裏甚至還有剛才的溫度……
    “原來你這麽迫不及待。”
    她怔愣間,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就平躺在了軟榻上。童玉青大喜,她能平躺了?
    這傷好的快啊!
    正驚喜時,腿間一陣刺痛,那個東西竟然就這麽闖了進來!生澀的童玉青從未體驗過這個東西,這麽突然的闖入把她疼得張口就喊了出來。俞翀將她的唇封住,兩手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
    她驚慌、後悔、痛恨,多種情緒齊齊閃現在她的那雙眼睛裏。俞翀停下他的動作,沉沉盯著那雙眼睛。
    “現在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了?”
    童玉青的唇褪去了紅色,一如她同樣蒼白的臉。她張了張口,突然啞著嗓子顫著聲兒的說了一句:“你是俞家的人,你是俞家的人……”
    俞翀眉心緊皺,捏緊了她的下巴。
    “我不是俞家的人,我隻是碰巧姓俞。童玉青你看看清楚,我是你的丈夫,隻是你的丈夫!”
    ……
    俞翀側身躺著,半敞的衣襟裏露出的胸膛全是被她抓傷的痕跡。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趴著睡的深沉的女人,忽的笑了。
    一夜千金?
    原本她還是第一回,怎麽可能一夜千金!
    小心的掀開薄被,輕柔的給她重新上了藥。原本被打爛的傷口都變成了淺淺的一層疤,類似擦傷後的痕跡。現在被他一折騰,又微微泛紅。
    收起那瓶子藥,俞翀又是一笑。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她恰好又是這麽一個對胃口的女人。她罵他上藥時竟毫無反應,可隻有俞翀自己才知道,他每一次上藥都恨不得直接把她給吃了。
    慶安推門而入,又見俞翀側躺在了軟塌上。慶安臉色一黑,直接將手中的信扔到了他的身上。晃眼間見他胸膛上的痕跡,直接就愣那兒了。
    “還有事兒?”
    俞翀坐直了身體,大大方方的由著他看。慶安臉一紅,轉身就跑了出去,幾步之後又重新折了回來,將門給關上了。
    打開那封信,隻看了幾句話的俞翀神色一凜,猛地就看向了沉睡的童玉青。
    原來她姓陳……
    “嘶……”
    童玉青打了個激靈,猛地翻身,順手將枕頭抄起來一把扔到了後頭。
    姿月穩當當的接住了那枕頭,又重新把它放回了原處。“二夫人好大的脾氣。”
    見是來換藥的姿月,童玉青心裏一個咯噔,賠笑道:“姿月姑娘好久沒來了。”
    姿月聽錯了她的意思,臉色微沉,“姿月是王爺的人,王爺什麽時候叫我過來,我就什麽時候過來了。”
    童玉青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她話裏的意思。這是說她蹬鼻子上臉,成子睿叫姿月過來上藥,而她倒把姿月當成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
    她不免的又重新審視了姿月一番,這人,未免太清高了。
    一聲悶悶的咳嗽叫童玉青的心口被狠狠悶了一棍子,猛地抬頭去看,隻見屏風又橫在了兩人中間,透過屏風才隱約可以看見俞翀靠坐在床榻上的影子。
    俞翀!
    童玉青緊咬下唇,當時的羞憤她怕是一輩子都會記得。她不在乎被人占了身子,她在乎的,是他姓俞!
    姿月給她上完了藥,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就回去了。走時也沒說下回還來不來幫她換藥了,幹脆的好像根本就沒來過。
    “慶安,把屏風撤了。”
    慶安百般不願的撤走了屏風,賭氣的直接出去了。俞翀掀開被子下了床,趿著鞋子又爬上了軟塌來。
    童玉青神情冷漠,不去看他,也不躲他,隻當他不存在,視他為空氣,
    “再過兩個月老夫人的生辰就該到了。”
    見她不搭理自己,俞翀又接著說:“往年她都是提前幾個月就開始折騰,今年文意成親,娶了許家的小姐,辦得就更要講究了……”
    童玉青目光清冷,直直望著別處,像是根本就沒在聽他說話。隻聽俞翀不急不緩的說:“到時候人一亂,許多地方就沒人盯著了,例如老夫人最喜歡的百寶閣,裏頭可都是她這些年的寶貝。這段時間裏府裏可是最忙的了,忙中出錯這種事情,年年都會有……”
    她眸心一窒,猛地看著俞翀。
    “你什麽意思?”
    俞翀把自己張俊美的臉往她這邊湊了湊,“裏頭有對鑲了寶石的金蟬,手掌心這麽大,你順帶幫我偷出來。”
    她嘲諷的扯了下嘴角,“原來二爺在府裏頭的日子全靠這種方式過日子。”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腦袋往自己這邊靠了靠,“裏麵還有很多東西,你一定很感興趣。”
    俞翀話裏有別的意思!
    張口想問,可話還沒出口,身體就被他緊緊的抱住。他的手正好攬著她的腰,不知是按到了哪裏,一股酸麻,舒爽的她嚶嚀一聲。
    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她猛地抬手要將他推開。俞翀抓住那隻手,越發緊緊的把她禁錮在身邊。
    “除我之外,不許你再這麽挑釁別的男人。”
    童玉青磨著後牙槽,“姓俞的你放開!”
    俞翀不鬆手,卻放輕了一些力氣。語氣裏帶上了幾分無奈,“這地方我一個人孤獨了太久,好不容易盼來了你……你就當我是個要死的人,稍微對我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