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真的是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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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楚含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目光如虎。
    這種似是劇毒一般的目光,直叫江詞忍不住發抖。
    原來,過了這麽久,這男人身上那股暴戾依然留存。
    隻不過,唯獨是對她開了一條通行令。
    在如此漫長的這段時間之內,直叫她硬生生地忽略了這些細節之處。
    江詞麵目表情地也望著紀楚含。
    紀楚含卻忽然低垂下眼眸,沒有再看江詞,原是他怕了。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又是惶惑,又是無奈。但有一種情感是最為溢於言表的,那便是憤恨。
    至於憤恨什麽?
    既有他自己的,但也有江詞的。
    但更多的是他自己。
    他憤恨的,是自己的無能。
    他沒有忘記江詞為何會離開他。若是他當時就呆在江詞的身邊,恐怕江詞就不會忽然失蹤。
    他竟是到了這蒙古才調查清楚,拐走江詞的正是當初冥教的細作。
    要不是江詞經明,
    善於處事,在葉府中混得風生水起,否則都還不知道該去哪個窮鄉僻壤之地找她!
    而最搞笑的則是,他竟然隻光光是在京城之中尋找,也不打聽打聽外麵的風頭。最終卻是被元祈占了便宜!
    而這一切都自於自己的失職。更是他的無能所導致的。
    紀楚含!你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又何況是說要與她朝朝暮暮?
    而到了現在,就連他的憤恨都猶如是小孩發脾氣那般,毫無根據地便是怨她。
    江詞為什麽會出帳,這種事情,要了解清楚,就算不能當麵問完顏兆,但總能直接問問她身邊的婢女不就得了?
    何必在這窮追著不放?
    甚至一度,對於她這番話更是懷疑?
    但是,若是要他現在認錯,他卻也是絕開不了口。
    不光光是因有外人在場,更是因為他有生以來的那種傲氣。
    想到這裏,紀楚含歎了口氣,隨即便轉過聲,一個人落寞地離開。
    江詞愣在那裏,有點不知所措。
    明明她沒有錯,可為何見到他這副神情,她卻有那麽一絲難過?
    可她也沒有開口挽留,更奇怪的還是,當紀楚含離去之時,她心底甚至還帶著一絲輕鬆!
    她忽然開始有點懷疑自己,這麽多天一來,自己到底是否是真的愛這個男人。
    相對的,紀楚含也是否真的是愛她?
    如果真的是,可為什麽他不信她?
    她又為什麽會在心底責怪他?
    如果不是,可為什麽他會這麽落寞?自己又為什麽會感到這麽難過?
    明明這件事上她隻不過是一個受害者罷了。
    腦中的思緒是剪不斷理還亂。
    算了,再這麽想下去,估計她是會瘋的了!還是明天再想吧!
    晃了晃頭,江詞一股腦地躺下,絲毫沒有半分難過的情緒,反而更好似是小孩子一般,在那賭氣。
    而完顏玦在一旁看著,隻覺得自己猶如是看了一場年度大戲,心裏是莫名騰起一股幸災樂禍的情緒。
    沒想到這堂堂大都太子竟也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看來是用情已深啊!
    也因而,更是漏洞百出!
    想要在這之中找出一點文章做做,更是輕而易舉!
    心想著,他便是嘴角一勾。
    “你怎麽還不走呢?”江詞的聲音卻在這時候將完顏玦從他那小心思之中拉回了現實。
    完顏玦卻是隻瞄了瞄江詞,兩句話也不回地便走上前去,俯視著江詞。
    “你幹什麽?”頓時,江詞盯著眼前忽然放大的臉,警惕道。
    “就想問問,你和我大哥真的……”完顏玦是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絲毫不避諱。
    江詞沒好氣地瞄了眼對方,一轉身,便閉上了眼睛,“這事你不該去問問你大哥麽!我哪知道!”
    說著,江詞便是頭一轉,閉上了眼睛。
    表示現在的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完顏玦一看沒意思,隻好央央地走開。
    也不知是到底過了有多久。江詞猛的才從床上跳了起來。
    望著眼前空蕩蕩的室內,卻已經燃起了火,將整個房間烘烤得無比溫暖。
    雖然室內無人,但是……
    看這樣子,顯然是有人回來過了。
    而這盆冒著火星的火爐,在訴說有人回來的信息的同時,也是宣布了已經入夜的消息。
    我的天!
    她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一下午都沒睡醒麽?
    或者說是都睡得這麽死的嗎?
    在那麽長的一段時間裏,肯定有人會來察看一番。
    是見到自己依然睡著,便輕悄悄,什麽都沒有做嗎?或者說,即便是要做事,聲音也很小。
    否則,她沒有理由還睡得著啊!
    不過,睡是睡得長了點兒,她這一覺的功夫卻是睡得最為舒爽的一回!
    “你醒了?”而就在江詞伸伸懶腰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又一次混入了江詞的耳朵。
    江詞循著聲音望去,正是完顏兆,此刻的他正站在帳簾前。厚重的帳簾則將嚴寒硬生生地擋在門外。
    同時又保證了室內的溫度不被輕易奪走。
    “嗯。”江詞也回複道。
    她既不想,也沒有問他自己為什麽會呆在這裏。
    也沒有問他自己到底已經是睡了多久。
    隻是在,這麽一段簡短的話語背後,氣氛便陷入了沉默,再也沒有活躍起來。
    江詞坐在床上,足夠厚的用動物皮毛做成的毯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如今她現在的狀態,和早晨的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全身除了有那麽兩件衣服蔽體以外,便再無別的服飾了。
    江詞雖然也覺得有些別扭。
    但這不過是考慮到如今的處境。
    她這個樣子,完顏兆若是想對她說什麽,
    幹什麽,豈不是隨心所欲?
    想怎樣就怎樣?
    畢竟,她根本沒可能逃出去啊!
    然而,就是在這麽個孤男寡女的室內之中,最讓人感到奇怪與意外的恐怕就是,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生。
    江詞看著完顏兆一個人默默地將自己帶回來的牛糞扔進麵前的火爐。
    “畢波”一聲,火爐上竄起一絲火花?。之後,火焰在短暫的變暗之後,瞬間便又高昂回來,燃起了熊熊之火。
    完顏兆緩慢地走到江詞身邊,將身上的裘衣解下,攤平放回床上,隨後便坐在床沿,也沒有看江詞,便是一個人對著火爐,發呆。
    其實,他本是想將江詞送回大都陣營的。
    畢竟,她首當其衝的便是一個郡主的身份。
    其次,她畢竟也還是個女人。
    昨晚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對於江詞的那番話語,他印象深刻。
    即使到了現在,都感覺好似是剛剛多聽所聞一般。
    他原先對這懷玉郡主僅僅隻是仰慕其人。
    不,算不上是仰慕,至多也就隻能說是感興趣。
    然而,現在他卻更是想知道,江詞的背後。
    那雖然是江詞在發燒之後的胡言亂語,本不足為信。
    然而,另一方麵,他卻又被其所深深吸引。
    什麽叫做不屬於大都?
    不屬於這個世界?
    世界又是什麽?
    這些新興詞匯就像是要他開始學習漢語時那般令人矚目,聽見便不想忘記。
    完顏兆想著想著,便毫無意識地忽然問道:“世界是什麽?”
    江詞以為是在問他,便也沒有在意:就是世界唄,還能有什麽意思。”
    “那不屬於這個世界呢?”
    “那就說明某某某不被世界認同唄。”
    “世界是個人?”
    “當然不是。”江詞說得很隨意,“世界的意思可以想近天下吧……”
    “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廢……”江詞挺著一愣,猛的轉過身來,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說著她頓了頓,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是聽誰說了這話的?”
    “正是你。”完顏兆淡淡道。
    然而,就是這麽三個淡淡的“正是你”,直叫江詞不淡定。
    我靠!昨天到底是怎麽一種狀態啊?
    她都說了些什麽!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話也說出來?
    可以說,這已經是江詞最後的秘密,也是最高級的秘密,雖然多半即使她說出去,別人也不一定會聽得懂。更加不會相信。但是,顯然,他完顏兆卻是認真的信了。
    “我昨天都說了什麽?”
    她按捺住內心的驚恐,膽戰心驚地問道。
    “你說,你不屬於大都。更加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個……”江詞一聽,知道自己還圓得回來,立馬便是鬆了一口氣。
    “我對大都可是忠心耿耿,一點都沒有嫌棄的意思。”江詞這時解釋道,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她對大都忠心耿耿,和她到底屬不屬於大都,似乎沒有太大關係。
    然而完顏兆隻是看著江詞卻也沒有多少疑惑。
    “我……”江詞這時候忽然發話,思而再思,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到底是為什麽才會在你這裏?而且還脫成這副模樣。”
    她本來是不想問的,但是無奈好奇心太重,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昨日我找你敘事,可萬萬沒想到你竟會生病發熱。”
    完顏兆振振有詞,“於是沒辦法,我也隻好將你留在這裏。”
    “那這之後……不會都是你照顧我的吧?”雖然,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蠢,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正是如此。”
    “所以我們什麽都沒做?”
    終於,江詞是把自己最想問的話給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