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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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親完白澤後,白澤眉間一展,麵上掛著一抹淺淺地笑意。
絲毫沒有顧忌旁邊還有陸阿星在,陸阿星見此,咳了幾聲不好意思地將目光移開去別處,見楚歌坐下後他對著白澤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澤落座後,陸阿星才坐下,此時的他仍舊是之前那個小男孩模樣,唯獨變了的是其氣質與衣著裝扮。
給楚歌的感覺就是從一個小屁孩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老成的人,雖然他的身高與樣貌並沒有什麽變化,整個人的氣質輕已經不一樣了。
看著他明明就是一個還不到她肩地小孩卻偏做一副老成模樣,楚歌不由地蹙眉道:“阿星,這裏沒有旁人,你不必繼續裝下去了,小孩就該有小孩的樣子,你這樣童真可就沒有了。”
陸阿星聞之,淡笑著沒有答話,楚歌見他這樣,搖搖頭拎起茶壺就給白澤和自己還有陸阿星倒了杯茶,邊倒邊說,“說實話,我還是喜歡你以前指著我們罵我們是壞人的樣子,那樣子可比你現在討喜多了。”
言罷,楚歌已經倒好了茶,白澤輕抿了口後,楚歌也端起自己麵的茶抿喝了起來。
陸阿星聽著她的話,笑著答道:“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不可能一輩子都天真無邪吧。”
對於陸阿星的話,楚歌深表認同地點了點頭,將茶杯放到自己唇邊再次抿了口,就道:“你不是要告訴我們你和龍煜之之間到底在談什麽嗎?現在你可以說了,我們安靜地聽著。”
說完,陸阿星就見楚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支撐著腦袋看著他,一臉等待他下文地模樣。
白澤則將視線看著遠處,也似在等他的下文,見這樣,陸阿星便說道:“我是被龍太子派人請過來的,他想與我鮫靈一族聯姻好鞏固自己在無垢海域的王位,你們也知道無垢海域的老龍王莫名其妙死了,龍後與公主又因叛亂而被處死,無垢海域總有些人認為是龍煜之殺死了老龍王甚至連自己的妹妹和繼母都不放過,所以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他便想迎娶我族公主。”
陸阿星說著,拎起茶杯喝了口茶繼續道:“你們之前看見的就是他在與我商量聯姻的事,我是鮫靈族的代表。”
“咦,阿星,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聽著陸阿星說完,楚歌馬上提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她需要他的回答來證實自己心底的猜測。
“我是鮫靈族的小皇子,我的娘親也就是鮫靈族的二公主,娘親死了後把她的鮫靈珠給了我,所以我之前才會變成那般模樣,因是第一次現出本體,所以我意識是不清楚的才會對你們出手。”見楚歌問自己,陸阿星馬上給她解釋著,連帶著之前他傷他們的也順便一起解釋了。
聽他解釋完後,楚歌這才明白了為什麽他之前會好像不認識他們一樣,還想殺了他們。
“那你不是以後要繼承鮫靈族?”
“嗯。”
陸阿星點頭後,楚歌扭頭看了看白澤,她的身邊還真不是一般人。
“龍煜之要娶鮫靈族的何人?據我了解鮫靈族就兩個公主,一個是你姑母,一個就是你娘,你娘應該死了,你姑母還是嫁了的,他該不會要娶你姑母吧?”
“他要娶我鮫靈族的大臣之女,此女若嫁他便會被封為公主,白澤哥哥你怎麽知道鮫靈族隻有兩個公主。”
陸阿星回答完白澤的話後連帶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白澤卻並未回答他,而是將目光在他身上看了看便看向楚歌,楚歌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剛想站起身跟著白澤離開。
他們就被陸阿星攔了下來,見陸阿星站在他們麵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白澤蹙眉看著他,“你還有什麽嗎?”白澤語氣淡淡問道。
陸阿星搖搖頭,指了指楚歌身上道:“楚姐姐身上傀儡術雖然已經被白澤哥哥你解開了,但是你們還是要小心龍煜之身邊的那個霧夜,她是巫族的巫女,擅長蠱術。”
陸阿星說完,就退到了一邊讓楚歌與白澤過去,楚歌向他揮揮手就與白澤並肩離開了,見他們離開後,陸阿星也轉身離開了此地。
他們所有人走後,之前白澤用靈力變化出來的大理石桌和石凳連同那套茶具一起化煙消失了,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無垢海域的一側,楚歌與白澤離開西邊時就跟著白澤走到了這裏。
見白澤停下後,楚歌也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他要幹什麽,白澤卻沒有向她解釋著什麽而是直接閉眼口中低低念出一串咒語。
咒語念完,楚歌就見眼前一陣煙飄過,接著一個模樣十六七歲的少年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少年笑起來臉頰兩邊有個淺淺的酒窩,虎牙都能看見,唇紅齒白,眉目清雅似女童,一身與白澤一般白淨地白裳羽衣。
楚歌看著麵前這少年剛想開口就已經見少年單膝跪地對著白澤就道:“殿下,您終於召喚我啦,我就說嘛您怎麽可能舍得不找我呢。”
言罷,楚歌就見白澤已經睜開眼看著他,依舊清冷孤傲道:“別貧了,有件事交代你去辦。”
白澤說完,那少年便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沾到的灰塵道:“殿下您說,我準給您辦好它。”
說完,楚歌就見白澤唇動了動,但她怎麽聽也沒有聽到些什麽,須臾,白澤唇重新合上,那少年就笑嘻嘻地看了楚歌一眼就再次化為一陣煙如他來時一樣消失了。
“走吧,去見龍煜之。”白澤說完就率先往龍太子宮的方向走了去,楚歌原本還想問他與之前那個少年說了些什麽的,但見他並沒有想說的想法就隻好作罷,跟著白澤就往龍煜之的宮殿走去。
龍太子宮
楚歌與白澤來到時正好龍煜之正在書房裏看書,身邊沒有一個人伺候著,白澤與楚歌就直接走了進去,也省了讓人通報一聲的麻煩。
龍煜之似是早知道他們要來一樣早已經派人給他們倒好了茶水,楚歌與白澤看了看桌上麵那兩杯茶就過去坐了下來。
他們坐下後,龍煜之才開口道:“喝點茶吧,上好的西湖龍井茶,我父王可是最愛喝這了。”
他說完,楚歌看了看那兩杯茶,茶水呈淡黃色,並無毒,適才她才拿起茶杯抿了口,而白澤直接不給龍煜之麵子,看也沒有看一眼那茶。
龍煜之見他這樣倒也不惱,如同初見時傲嬌般地笑了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喝完後他便自顧自地開口道:“你們是因為龍女的事來的吧?本太子有時候真不明白了,你們明明已經拿到了你們要的東西為什麽還不離開還要回來,龍女與你們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罷了,何必為了一個過客傷了我們大家的和氣呢?”
龍煜之說著,楚歌正想反駁他就被他自己打斷了,繼續說道:“而且你們根本不了解龍女和龍後吧,你們看見的不過隻是她的一麵,人是有很多麵的,沒有誰能說自己徹底了解誰,正比如二殿下來說,美人兒你就真的了解他嗎?二殿下你又了解多少美人兒?”
龍煜之說著目光在楚歌和白澤身上看了看,見他們都沒有說話他又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有一個小男孩,他從小活的天真無邪,可以說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一天,他還有一個最好的朋友是一條泥鰍,那條泥鰍每天都會給小男孩帶自己娘親做的好吃的給小男孩,小男孩也會把自己最喜愛的玩具送給小泥鰍玩,有一天他們一起在泥潭裏打滾時,來了一個神秘的男人,男人二話不說將無辜的小泥鰍一掌打死了,他還想帶走小男孩,小男孩害怕的趁他不備狠狠咬了他一口就趁機跑了,可是當小男孩跑回自己族時卻看見的是自己全族被滅的慘狀,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當小男孩驚恐萬分和害怕極了去找自己娘親時,小男孩在自己家族的後院看見了自己娘親,自己娘親正給幾個彪型大漢輪流侮辱,還有一個女人坐在一邊大笑著看著小男孩的母親受辱,年幼的小男孩害怕極了不敢出來就躲在一邊偷偷的看著一邊哭,但他因為害怕被發現就隻敢捂著嘴落淚,最後目睹自己的母親被人輪流侮辱而死,母親最後看向他的那一眼也從此成為他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他知道母親看見了他但是母親沒有說出來母親最後的唇語是讓他好好活著,堅強的活著。”
龍煜之說完,拿起一旁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一飲而盡,楚歌看著他神情之間皆是痛苦之色,剛想說問他那個小男孩是不是他時,龍煜之便再次開口講述起,他臉上的神情隨著他越講就越是悲傷。
“後來他們還是發現了小男孩,在他們要將小男孩處死的時候那個被小男孩咬傷的男人出現了,他救了小男孩可卻將小男孩交給了巫族的人讓他們用小男孩煉藥,小男孩不知道他們煉的什麽藥,隻知道自己每天都很痛苦,不是被扔在毒藥罐子裏陪毒蠱蛇蟲就是被人帶去密室抽取龍髓煉藥,對小男孩來說每天都像是一種折磨,他渴望能離開那個黑暗的地方可他在那個黑暗的地上一待就是五百年,五百年裏他們總共抽取了男孩多少龍髓他已經記不清了,小男孩體內蠱蟲不下千萬種品類。”
“即使是這樣,他們的煉藥也並未有什麽效果,為此,巫族長老一怒之下就派人將小男孩扔進了巫族的萬毒窟,那是個聚集世間所有毒物於一處的地方,裏麵邪惡之物更是數之不盡,小男孩進去自然會瞬間成為他們的美食,在小男孩快死的時候小男孩似乎還看見了自己的母親笑著向他伸出雙臂,可當小男孩伸手去時手臂硬生生被一隻巨蠱靈魘咬斷吃了下去,痛苦使得小男孩瞬間清醒了過來,想到母親臨死前讓他好好活著,想到母親的大仇未報小小年紀的他就拖著自己斷了的臂衝上去與那隻巨蠱靈魘打了起來,下場當然是他被那隻擅長幻術的巨蠱靈魘打的半死不活,在小男孩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那個男人再次出現了他救走了男孩,男孩本來對他挺感激的,但在此時男孩偷聽見了男人與巫族長老的對話。”
“原來男人竟然是小男孩的親生父親,男人根本不愛男孩的母親,愛的不過是一個死人,男人想複活自己的愛人找到了願意為他逆天而行改命的巫族長老,滅男孩全族雖然和他沒有關係,但也是和他有間接性關係,男孩知道後恨死了那個所謂的父親,男孩父親將男孩帶回了自己族,在族裏男孩見到了害死自己母親的那個女人,女人表麵上對男孩和顏悅色,背地裏卻命人折磨男孩,後來男孩的繼母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從來沒有把男孩當哥哥,隨著男孩越來越大,他靠自己的能力終於替母親和自己報仇雪恨了。”
龍煜之說完,再次拿起酒杯笑著一飲而盡,楚歌聽著他說的那一切心底竟有些泛苦澀,他的童年竟比自己前世還要悲慘。
感受到楚歌抓緊了自己的手臂,白澤伸手握住了楚歌的手,回以她一個溫柔的笑。
楚歌抬頭示意自己沒事便望向龍煜之,道:“這個小男孩是你吧?你父親要複活什麽人?你知道嗎?”
言畢,龍煜之搖搖頭,回複道:“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講述的頤梅園的故事吧?”
聞之,楚歌點了點頭,道:“如果是她的話那為什麽你父親還要親眼看著龍女的母親殺死自己的愛人,這有點說不通啊。”
龍煜之聽後對著楚歌嘲諷一笑,“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正如高山滾石般,一旦開始了就再也無法停下來了,這些你以後便會明白了。”
龍煜之說完見白澤臉色沉了沉,他便大笑著不再對楚歌說些什麽,白澤既然不願意讓楚歌知道那些人性的醜陋一麵,那他自然不會存心和他作對。
畢竟那樣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好處,該知道的不用人去說,她遲早也知曉,人活於世不可能一直天真無邪下去,總會有些事或人教會你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