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回雪域前的倒計時
字數:7046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絕色仙妃:神君請自重 !
鬼族皇城不夜天——
昏暗陰森的大殿上,幾根鑲金盤龍柱屹立,長空乃一望無際絢麗地火光衝天,偶有幾隻血蝙蝠飛過。
空蕩蕩的宮殿,一身黑色戎裝鎧甲的守衛們麵無表情地站在殿門口,長矛持於手,頂天立地地站著。
這裏便是鬼族的皇城不夜天,同時也是整個鬼族的中心地帶,鬼皇暮閻天統領了幾千萬年的地方。
忽然一陣黑煙襲來,眾士兵剛拿起長矛準備迎戰時就見二皇子,暮雲琛衣襟翩絕,從黑煙中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鬼族的第一大戰神,饕鬄將軍,饕鬄同樣一身黑衣,腰間別著往日裏他殺敵所用的配角,浴血!
饕鬄在鬼族擁有無敵戰神的稱號,在他一出現後瞬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仰慕和羨慕的目光在他身上揮之不去。
暮雲琛餘光將眾人臉上的羨慕和仰慕盡收入眼底,唇角扯出一抹類似於嘲諷的冷笑。
他雖是二皇子,可在鬼族卻是同族人的笑話,不止因為他的生母乃一介卑微的婢女,更因為他左臉上那塊燒傷的疤痕。
這疤痕沒少給他留下不少難忘的經曆,也不少讓他吃盡苦楚,也更是因為這道疤痕讓他看清了一些事與人!
麵對鬼族士兵眼中的仰慕與羨慕,饕鬄像沒有看見一般,對著站在他身前的二皇子暮雲琛作了個請的手勢。
暮雲琛飛揚的白發下,半張麵具若隱若現,如寒潭的目光掃視了眼饕鬄。
他輕點了點頭率先挪動步伐走進了不夜天,饕鬄回頭望了眼眾士兵也跟著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他們此行正是來向鬼皇暮閻天稟告三軍已準備齊全,現在就等鬼皇一聲令下便可整裝待發!
美名其曰目的是雪域神域,實則暮雲琛知道他的父皇,不過是為了他那寶貝大兒子而去。
前些日子暮雲璽錯殺了雪皇的人,被雪皇扣了下來,鬼皇如此不惜大動幹戈若傳言出去隻是為了救回自己的兒子。
那必然不能信服於鬼族其他部落的首領,如此便隻得以攻打雪域為借口!
“兒臣參見父皇,祝願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不夜天大殿內,暮雲琛一進去便對著坐在大殿上方那高高在上的人作揖行禮道。
緊接著便是饕鬄的行禮,饕鬄行完禮,暮閻天才揮手示意他們皆起身。
對於暮閻天的無視,暮雲琛早已習慣,側臉的發絲滑落擋住了他那半張麵具,也擋住了他眼中的異光。
坐在王位上的暮閻天從他們一進來視線就從未落到暮雲琛身上,若非方才饕鬄與暮雲琛一齊進來的他還不會讓他那麽快起身。
“一切準備的如何了?本王吩咐你的事可有辦到?”
饕鬄一起身,暮閻天略帶蒼老的聲音就在他們頭頂響起,饕鬄站直身軀上前道:“稟告君上,一切準備就緒,大皇子仍在雪族的冰牢裏,暫時無生命危險。”
回答完暮閻天的話他又重新退了回去,與暮雲琛並立在一處。
聽聞饕鬄的話,原本還擔心暮雲璽的暮閻天內心才鬆了口氣,暮雲璽可是他寄於厚望的繼承人。
“不知父皇一並叫兒臣來可是有事?”
見暮閻天與饕鬄說完話,暮雲琛上前幾步詢問著。
暮閻天這才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看了幾眼,醞釀許久,方言道:“琛兒,父皇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你且上前來。”
暮閻天話落,暮雲琛便走了上前去,附耳過來暮閻天麵前傾聽著,饕鬄在下麵看著他們良久,一直到暮雲琛與他一起離開大殿後。
他才方詢問道:“二皇子,鬼皇與你說了何事?”
早知饕鬄會提及,暮雲琛站直身子在饕鬄麵前,對他淡然一笑,道:“無甚大事,你不必擔心。”
說完,暮雲琛再次挪動步伐朝前走著,饕鬄站在原地盯著暮雲琛的背影看了一會,隻好不再過問跟了上前。
天楚皇宮——
楚歌找到白澤時見他正坐在畫樓的最高頂上,俯視著整個天楚皇宮。
楚歌走近他身後坐下後他淡淡的聲音才響起道:“我要離開了。”
斷斷幾句話卻是他思考了好久才終於說出口的。
楚歌微楞了楞,須臾,臉上揚起一抹笑,詢問道:“什麽時候走?”
“後日,月圓之時!”
白澤說著目光依舊沒有去看楚歌,即使不去看她臉上的表情,他也能知道她此刻是何心情。
互相沉默了良久,最終楚歌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般走到了白澤麵前,單膝跪地,神情認真地看著白澤。
“我和你一起去吧!”
楚歌說完把白澤的手握入了自己掌中,他指尖微涼的溫度很快被她身上的溫度融化,就像楚歌不管是哪都願意陪著白澤去一樣。
白澤目光盯著楚歌看了許久,最終伸出雙臂將楚歌攬入了懷裏,依舊是那種熟悉的香味入鼻。
楚歌在白澤的懷裏安心地笑了笑,她是舍不得自己的家人,可更舍不得白澤的離開。
這一離開,她似有預感她會永遠見不到他一樣,所以她有點害怕了。
北風呼嘯而過,此刻,楚歌也沒有絲毫的冷的感覺,白澤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他寬大的衣襟替她擋住了所有的寒冷。
就這樣,也不知道在那上麵待了多久,一直夜幕降臨,楚歌困了便在白澤懷裏睡了過去。
見她睡著後,白澤抱起她就消失在了畫樓塔頂,回到流雲殿時大部分人都已經歇息了,唯有碧輕還守在楚歌的寢室內等著她回來。
白澤抱著楚歌出現後,她雖然嚇了一跳,隨後又馬上替他把被褥折開讓白澤把楚歌放了上去。
白澤把楚歌放在床上後並沒有著急離開,反而在楚歌的寢室裏待了一會才離開的。
白澤離開後不久,楚歌做了一個夢,夢裏她手中握著靈塵劍插入了白澤的心髒處,不斷有鮮血從他的胸前流出來。
鮮紅的血沾染了白澤胸前的整片衣襟,宛如一朵盛開的血蓮,楚歌的手上也滿是他的血,白澤笑地蒼涼地看著她,最終倒在她的麵前。
這個夢一直延續到了天亮,直到楚歌被驚醒,碧輕見楚歌被夢魘驚醒後馬上過來替她擦拭掉了額間的汗珠。
而後,喚來人替楚歌更衣洗漱,楚歌用完早膳後才想起來想看望楚柔,花落雨也被她安排到了楚柔的宮殿旁邊去住了。
方便楚柔隨時有需要,楚歌隨便吃了幾口就起身往流月殿走了去。
等她來到流月殿後見楚柔也正欲出門,楚歌看著被橘沁攙扶著的楚柔,麵色還是有些蒼白,不由地皺眉快步走到了楚柔身邊從橘沁手中扶過她往內殿走去。
邊走語氣邊有些責怪道:“皇姐,你的身子尚還虛弱,你不好好待在床上休息跑出來幹什麽。”
言罷,她扶起她就已經走到了楚柔的寢室裏,重新將楚柔扶到了床上去躺著,楚柔看著楚歌這幅擔心的模樣。
忍不住輕笑一聲,道:“你放心吧,你皇姐我哪有你說的那麽虛弱阿,不過就是看今天天氣不錯想出去禦花園散散心罷了。”
楚柔說著見橘沁已經替她斟了熱參湯過來便笑著接了過去,淺酌了幾口又遞回到橘沁手裏。
橘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差人替楚歌也上了杯暖茶。
看著橘沁待自己皇姐如此上心,楚歌也放心了不少,簡單地同楚柔聊了幾句她最近可能還要出門一趟便想起身離開去找自己母後說說。
聽見楚歌的話,楚柔一時忘了楚歌的囑咐,直接從床上走了下來拉住楚歌的手,擔憂道:“阿寧,你這剛回來又要去哪啊?就不能待在天楚皇宮裏嘛,我們才相處不到半月,你這就又要離開了。”
因為說話太過急促,楚柔使勁咳嗽了起來,楚歌連忙替她順了順後背,橘沁見狀趕緊把方才楚柔還沒喝完的參湯端了過來讓她喝幾口。
這參湯是禦醫開給楚柔補身子的,楚柔的身子自小就不是很好,經常要喝這些調理的參湯。
“皇姐,你放心我這次會早點回來的,而且我也不是去什麽危險的地方,你們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等楚柔喝下參湯後好些後,楚歌才繼續說著。
她知道楚柔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可一想到讓白澤一個人回去麵對那些危險她就不能忍受。
楚柔自小便是最了解楚歌的人,見她去意已決,知道自己即使再說些什麽也沒用,楚柔隻好歎了口氣,道:“這……阿寧,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語落,楚柔揮手示意橘沁上前來攙扶自己回到床上去躺著,楚歌看著楚柔躺下後略微一沉思了會後還是堅持不改,“皇姐,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的。”
說到這,楚歌看了眼橘沁吩咐道:“你幫我好好照顧皇姐,她從來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你要多提醒她,我走了。”
說完,楚歌毫不猶豫地轉射走出了流月殿,楚柔看著楚歌離開後再次使勁咳嗽了起來,橘沁見此,忙上前去拿絲帕遞給她。
“楚歌!等等我!”
楚歌從流月殿出來後就見到花落雨從她的右側邊朝著她小跑了過來。
花落雨滿頭大汗,廣袖紗裙上還沾上了一絲汙垢,可她本人卻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擼起衣袖擦拭掉了自己額頭上的汗。
“你有什麽事?”
看著她不顧形象地朝自己跑來,楚歌無語地扯了扯嘴角,詢問著她。
“沒事啊,我就是想說你們要回雪域神域的話帶我一起吧,我有些日子沒見到風浮生那家夥了,正好去找他多要點浮生草,以後你們也肯定有需要的嘛。”
花落雨笑著說完,楚歌不知道她從哪拿出了一塊如意糕就放進了嘴裏,一邊咀嚼著目光一邊盯著楚歌看。
她嘴角上似還帶點淡黃色的汙垢,看起來倒與她紗裙上顏色有些相同。
這下楚歌終於知道她飄逸如仙的紗裙上的汙垢哪來的了。
“先擦一擦你嘴角上的糕點漬吧。”
楚歌邊說著邊嫌棄地從自己衣袖裏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花落雨。
花落雨接過手帕,湊到鼻前聞了聞,然後胡亂地在自己的嘴唇上擦拭了起來。
待她擦拭完後剛想還給楚歌,目光在觸及到楚歌滿滿嫌棄的表情後隻得無語地自己收了起來,吐槽道:
“至於嘛,不過就是一點糕點漬,又不是什麽,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是個沒有半點興趣愛好的人。”
“我的興趣愛好可不是吃。”
楚歌淡淡回答完她的那句吐槽後就轉身朝著自己之前要去的養心殿前去,這幾天忙的她都還沒有空去看看自己父王到底怎麽樣了。
光是聽花落雨那家夥說自己父王的毒已經解了,可具體怎麽樣她至今不了解。
花落雨看著楚歌去的方向是養心殿本不想跟著一同去,但在思及什麽後她又馬上跟了上去。
養心殿——
楚歌和花落雨來時,江皇後江離正在給楚衍喂藥,蹁躚安靜地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去看他們。
聽見腳步聲,楚衍與江離齊齊回頭見到屏風前的楚歌後,楚衍雖略帶病態仍舊威嚴十足地聲音在整個養心殿內響起道:“李德全,把三公主請進來。”
隨著一聲喳響起,楚歌下一秒就見到李總管從養心殿內寢室裏走了出來,對她施以一個禮,道:“三公主殿下,陛下有請。”
末了,李總管對著楚歌作了個請的姿勢,楚歌便隨著他走了進去花落雨站在養心殿外,門口的兩個小太監早已與她混熟便私自給她找了個椅子坐下。
李總管一出來他們又馬上把那椅子搬走到了一邊去,花雨落也佯裝著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來回走著。
養心殿內,楚歌一進去先是給楚衍和江離行禮,最後才道:
“父王,您的身體怎麽樣了?可有好些?”
“朕沒事,這些日子讓你們母女們擔心了,都怪朕不好。”楚衍說著抬頭望了眼站在他身邊的江離,眼中滿含對江離的關愛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