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沒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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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楚衍與江離十多年了仍舊如初戀那般,楚歌倩然一笑,心中不自覺開始憧憬起自己與白澤的未來。
    此番與他回雪域神域定能看見他口中的父皇,白澤的母妃楚歌在之前的幻鏡中見過,倒是父皇未曾所見。
    “對了,寧兒今日前來找朕可是有事?”
    楚衍與江離眉目傳完情後才想起尚有楚歌在,便回頭望向她那邊詢問道。
    楚歌這個懶人向來沒事是不會來前朝的養心殿,這點楚衍很是了解,今日前來他猜想必然又是有事。
    楚衍既已開口,楚歌也自是不想隱瞞的,當即便道:“父王,兒臣今前來是想向您與母後辭行,兒臣此次要前往神界,還望父王母後能照顧好自己。”
    楚歌雙手作揖道,言罷,才抬起頭看向楚衍與江離。
    沒有想到她竟是來辭行,楚衍微楞了下,手湊到鼻間使勁咳嗽了一番,最後意外的沒有阻止反而詢問道:“此次又要去多久?”
    “小則十年,多則二十年……”越往後說著,楚歌的聲音越發低了下去,她明顯可以從江離和楚衍的麵上看見他們震驚和不舍地神情。
    氣氛瞬間沉寂了下來,站在大殿下方的楚歌能看見江離伸手拉了拉楚衍的衣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答應她離開。
    楚衍眉頭緊鎖,低頭看了眼江離拉著他寬大衣袖的手,輕咳了一聲,肅穆的聲音響起道:“寧兒,你身為天楚國的三公主,更是朕和你母後的掌上明珠,你覺得你這一次又一次的離開合適嗎?”
    “你這才剛回來,這一走又是十年二十年不見,你有沒有想過你回來時朕與你母後是否還在這個問題?這一次朕不能放任你胡來了,你走吧,朕不會同意你離開的!”
    楚衍態度十分堅決的說完,手往空中一揚,李總管見狀趕緊上前來到楚歌麵前對她陪著一張笑臉,道:“這三公主殿下,陛下今日累了,三公主殿下還是請回吧,咂家送三公主殿下。”
    李總管話落,手中的佛塵被他往左臂一甩,對著楚歌就作了個請的姿勢。
    知道此時說什麽也沒用,自己父王與母後下定了決心不讓自己離開,楚歌唇微動微了,便隨著李總管往養心殿外走去。
    “三公主殿下,您也別再說離開這樣的話了,您不知道您離開的五年裏陛下與娘娘有多擔心您,娘娘每日都會去佛堂為您求平安,陛下更是為此已經夜不能寐。”
    “以後您就安心留在他們身邊吧,就算老奴求您了,陛下這身子剛好,您可別來傷他心了。”
    一出養心殿,李總管便對著楚歌跪了下去,邊磕頭邊向她央求道。
    “李總管,您先起來吧,這事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聽聞李德全說完後,楚歌心底閃過一絲對楚衍和江離的愧疚。
    為人兒女不好好待在自己父母身邊盡孝,反而經常一走就是好幾年,這些年來更是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父王母後的心情。
    想到這些她的心就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舌尖有點酸澀,竟不知該當如何了。
    她將李德全扶起身後便徑直往外走去,守在大門外的花落雨見楚歌出來後迎了上去,手中依舊是不脫離如意糕。
    見到楚歌似是心情不甚好的樣子,她把如意糕遞到了她的麵前,盈盈一笑道:“別苦著一張臉了,來嚐嚐這個,特別好吃!吃了後可能你就會愛上它。”
    心情實在不是很好的楚歌抬頭淡淡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伸手推開了她麵前的如意糕就徑直往右側走了去,空氣中隻留下幾句話和她的背影。
    “不必了,你自己吃吧,我沒胃口。”
    響午——
    流雲殿,碧輕剛想喚宮女去皇宮各處尋楚歌抬頭便見楚歌身影已經走到了庭院之中。
    “公主,您回來了,奴婢正想喚人去尋您呢。”
    說話間,碧輕迎了上前,楚歌抬頭就見到她笑容可掬地站在自己麵前。
    見楚歌視線落在她身上,她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全身,隨後索性不管了,伸手扶過楚歌的手臂往殿內走去。
    邊走邊向楚歌解釋道:“公主殿下,奴婢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午膳,現在就等您回來享用了。”
    言罷,她雙手按在楚歌的肩頭,將她扶到了膳桌前落座,楚歌隻見她像往常一樣拍了拍手,宮女便端著午膳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直到最後一道膳食落桌,宮女也陸續退到了一旁守著,等候隨時伺候。
    碧輕今日似心情格外地好,從楚歌進門到現在見她臉上的笑容便沒停過。
    “你是有何事如此開心?”看著碧輕那抹笑,楚歌暫時也忘記了先前自己父王與母後反對她離開的話。
    “瞧瞧公主你這記性,今日可是公主殿下與我相識十九年的日子,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碧輕說著當著楚歌的麵給自己倒了杯酒,隨後不分尊卑地坐到了楚歌的對麵,高舉酒杯眼神示意楚歌來幹一杯,慶祝慶祝。
    碧輕本就是楚歌從小玩到大的姐妹,麵對她如此舉動,早已見怪不怪。
    許是因心情不佳,本不想喝酒的她鬼使神差地竟也舉起了酒杯與碧輕碰了起來。
    一杯酒下腹,喉間腥辣傳來,不知為何,今日這酒格外難喝。
    楚歌想著,便再次高舉酒杯與碧輕同飲一杯。
    “公主殿下,你可是有何煩惱之事,方才見你進來眉間便帶憂愁,可願與奴婢說上一說?”
    碧輕向來眼力勁極佳,加之又都楚歌十分了解,被她發現自己有心事楚歌不禁失笑了聲。
    夾起一塊素菜放入口中咀嚼,道:“父王,母後不允許我離宮了,這次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我不想讓白澤一個人去麵對那些危險,可又不能扔下父王與母後不管,碧輕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這個啊,奴婢想想。”
    說著,楚歌果然見碧輕低頭神情認真且嚴肅地想了良久,在楚歌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見她抬起頭。
    見她抬頭,楚歌迫不及待問道:“想的怎麽樣了?如果是你該當如何?”
    她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如此迫不及待想知道碧輕的答案,內心顧慮太多,一邊是深愛的人,一邊是親人,該當如何取舍這個問題。
    楚歌迫不及待地模樣逗笑了碧輕,她與她相處了十多年,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碧輕笑著故弄玄虛。
    道:“當然是……順應天命,遵從本心啦。”
    見她說了等於沒說,楚歌一時忍不住朝她翻了個白眼,拿起一側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見她生氣了,碧輕這才不逗她玩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我的答案,如果是我就跟著自己深愛的人去。”
    “第一呢他去的地方很危險,而我親人很安全,放著他一個人去如果他出了什麽事將來後悔的可是我自己。”
    說到最後,碧輕見楚歌臉色略微好了些後討好地笑著給她碗中夾了塊瘦肉。
    “好了,原諒你這丫頭了。”
    看了眼自己碗裏的那塊肉,楚歌本也沒生氣便笑著回頭伸手點了點碧輕的額頭。
    楚歌手抽回去時,碧輕揉了揉自己被點的額頭,佯裝生氣地就要追著楚歌打。
    彼時,陽光透過庭院裏那棵桃樹枝繁葉茂的樹幹上撒落到了流雲殿的鑲金牌匾上,庭院裏那棵桃樹下偶有幾個宮女打掃著掉落的枯葉。
    雪域神域——
    風雪堡,冰璣宮,雪皇白讕君臨危不亂地坐在王位上聽著底下身穿雪色鎧甲的士兵稟告著前方的戰績。
    鬼族戰神饕鬄連夜帶兵突襲雪域風靈族,風靈族首領滄梧請求雪皇派大將蒙迪前去支援。
    雪皇碧藍色的眸子裏一閃而過複雜,斂去了寒意,雖蒼老卻不失威嚴道:“蒙迪何在。”
    “末將在此,聽候雪皇吩咐!”
    雪皇話落,左側武臣將領中便走出了一位身材魁梧,高大挺拔的男子。
    蒙迪一身銀白鎧甲,鎧甲右肩膀上狐皮貂絨鑲上,腰間佩戴著一條黑色腰帶,腰帶上密密麻麻地花紋與腰際貂絨摻和著。
    “本王派你去支援風靈族,務必守住風靈族,鬼皇此行的目的或許正是風靈族的秘寶!”
    說到秘寶時,底下所有人顯然能從雪皇嚴肅地麵上神情中看出此次事情的嚴重性!
    風靈族擁有窺查天機的能力,同時更具備七脈之血,族中秘寶便是當年風靈神遺留下來的。
    鬼族窺視已久,鬼皇暮閻天更是想利用風靈族的秘寶完成他統一雪域各族的夢想,合並所有族。
    “雪皇,老臣建議派墨邪同蒙迪一同前往風靈族抵禦外敵,墨邪身為我雪域第一謀士的親弟弟,老臣相信他定能助我雪域大勝!”
    須臾,墨冶大長老從眾人中走了出來,抬起滿是皺紋的那張老臉看向王位上的雪皇白讕君。
    墨冶出現後,白讕君略一沉思,終是開口邃了他的話,“那便派墨邪一同前往風靈族,若此次墨邪能立戰功,那本王便算他將功贖罪了,若是不能千年的麵壁思過定然少不了。”
    雪皇白讕君話一出口,底下眾人嘩然一片。
    誰人不知墨邪乃墨紫的親弟弟,墨邪此前因調戲陵光仙子而被罰麵壁思過三千年,此等品行不端之人在他們看來定然是不該再得器重的。
    可話雖如此,便是這麽一個人擁有舉世無雙的智謀,智慧,與其同胞哥哥墨紫號稱墨氏雙壁。
    百草園——
    一風度翩翩地俊郎公子哥此刻正靠在一棵參天古樹枝上,右腿朝下傾斜而去,一身深藍道袍隨著他腿上的動作一來二去地搖晃著。
    古樹下,一個背著背簍的白衣少年手拿鐮蹲在一片空草藥地上翻看著什麽。
    古樹上的公子低下頭望去正好看見他小心翼翼從土裏挖出一株奇異的仙草,仙草一出土一團淡淡光芒四射。
    隨即變成了一株普通的仙草,少年嘴角這才有了絲笑意。
    古樹枝上的公子看著自己腳下那少年良久,微斂的眸子中帶點淡淡流光。
    “風浮生。”
    古樹下的白衣少年走出幾步忽聞身後有人喚他名諱,可他回頭卻並未見到來人的身影,當他欲轉身離去時一顆小石頭不偏不倚砸中他的後腦勺。
    風浮生抬頭望去,入眼便是一道深藍色道袍。
    “墨邪,你怎會在此?”
    看著古樹上此刻悠哉悠哉的公子哥,風浮生語氣淡淡詢問道。
    見他注意到是自己,墨邪嘴角含笑,眉眼輕浮至極地打量著風浮生上下,卻並未答話。
    感受到墨邪的視線將自己全身打量了個遍,風浮生微一皺眉,略反感,道:“聽聞雪皇已下令派你與蒙迪將軍前往風靈族,助風靈族人抵禦鬼族,你竟還有如此心思在此閑時賞花,遊玩,你那五百年的麵壁看來於你並無何用。”
    風浮生話落,墨邪眉頭一鎖,寒意一閃而過,須臾,又被他隱入眼底。
    “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墨邪輕笑,接著發難道:
    “本公子聽說花落雨那丫頭前往人界了,不知風浮生此事你可知曉?”
    風浮生楞了一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花落雨臨走前確曾與他辭行,那時他以為她已向天帝稟告過,如此看來應是私自下凡去了。
    “此事還望墨邪你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這裏有一瓶冰肌雪骨膏,便贈予你吧,作為答謝之禮。”
    少頃,墨邪便見風浮生從他的寬大地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白色瓶子往他這邊扔過來。
    墨邪手往前一揚,便穩穩接住了風浮生扔給他的白色小瓶子,小瓶子上麵還有些許花紋圖案。
    細看上去都是一些人為刻上的草藥圖案及風浮生用小字標明地服用之法與功效。
    看著手中的冰肌雪骨膏,正是他近日想要從風浮生手中拿到之物,如今不費絲毫功夫就得到了。
    空氣中傳來墨邪低笑一聲,待他抬頭望去時就見風浮生人已遠去的背影。
    風一吹動,枯葉便從樹枝頭躍然而下,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