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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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到晚,光頭不知道在陳文斌身上,紮了多少個洞。
最開始,他隻是想稍微報複一下,發泄心中的仇恨。但這嗜血的酷刑讓他如飲醇酒,過癮不已。
每紮一刀,他都快樂地舔去刀上的血。傍晚時,他覺得體內熱血翻騰,似有無窮氣力在體內流竄,必須找個發泄的地方了。
“王婆那廝,功夫倒是不錯,可惜年紀太大了。這次要找個青春靚麗的小妞,可以肆意疼愛。想來想去,隻有找小紅了。”
光頭將陳文斌的嘴用膠帶封上,檢查了一遍繩索和銀針,這才熄燈,關上門,尋快活去了。
陳文斌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身體受創很重,腦海裏卻是無比清明。光頭走了,必須抓住這難得的機會,逃出生天。
自己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也不能發聲。想要尋求別人的幫助,那是奢望。唯一的希望,是想法運轉青木靈氣。
可是關鍵穴位都被封鎖了,如何才能使靈氣運行呢?
陳文斌在黑暗中扭動腦袋,四處查看。
一陣嗆人的煙霧傳過來。
火?
有辦法了,青木靈氣最喜歡火,有了火源,或許可以調動體內的青木靈氣。
陳文斌艱難地尋找著,發現煙霧是地上的一根煙頭散發的。那根煙頭光頭走之前扔下的,距離他大概有兩米遠,還在燃燒,閃著若隱若現的紅光。
“死馬當做活馬醫,現在隻有這一條路了。”
陳文斌忍著劇痛,挪動身體,每動一次,移動幾厘米。傷口被牽扯,撕心裂肺地痛。
“不能懈怠,這點痛算什麽。多想想生活中那些快樂的事情。”
就這樣,挪幾厘米,喘一口氣。耳朵時刻注意著門外的動靜,以防光頭殺個回馬槍。
火光漸漸熄滅,煙卷快要燃完了。
“時間不多了。”陳文斌咬緊牙關,做最後的衝刺。兩米遠的距離,仿佛用盡了他一生的力量。
近了,可以夠得著了。
陳文斌昂起頭,用額頭使勁朝煙頭砸過去。
煙灰散亂,毫無溫度。
那根煙早已經熄滅了。
陳文斌憋住的那口氣泄了,身子癱軟下去,無力地躺在地板上,望著黑黑的天花板。
“這次要玩完,以光頭的殘暴和狡猾,肯定不會放自己離開。”
陳文斌在黑暗中瞪大雙眼,腦子裏一會空白,一會充滿歡聲笑語。忽然,一個東西爬過他的身軀。
一隻老鼠。
在這混亂的房間裏,扔滿了老鼠的食物。吃剩的盒飯,滿地的餅幹渣,沒吃完的方便麵,混雜成一股奇怪的臭味。
這隻勤勞的小老鼠,在地板上快樂地尋食,毫無顧忌在陳文斌身上爬上爬下。
“乖乖,我的小老鼠,幫我一個忙好嗎?”
陳文斌來了精神,隻要讓老鼠拔掉穴位處的銀針,自己能運用青木靈氣,就可以輕鬆逃生了。
但任憑陳文斌如何呼喚,叫破了喉嚨,那隻老鼠依然我行我素,盡享豐盛的晚餐。
“該死,老鼠根本不會幫我的忙。”
陳文斌在腦海裏搜索,看有沒有和動物交流的方法。一條記憶浮現出來,是從五行真經裏傳承來的,講述了如何和動物交流。
陳文斌仔細回憶,頭卻大痛起來。
經過幾個月的摸索,他掌握了一些經驗。隻有他的修為上升到某種地步,才能破解腦海裏相關的記憶。這應該是對傳承者的某種保護,避免他接受到超過自身能力的知識,導致混亂。
“不要太多,隻要一點點。”
頭疼欲裂,腦袋仿佛被劈成兩半。陳文斌在疼痛的深淵裏,拚命找尋,最終有兩個字浮現出來:嘛轟。
“嘛轟。”這是什麽意思。
陳文斌試著念出這兩個字,忙碌的小老鼠停下腳步,立在原地,仿佛在傾聽。
“嘛轟,嘛轟。”
陳文斌不斷地重複這兩個字,小老鼠慢慢地爬過來,停在他的眼前。
“吱吱吱吱吱吱。”
“小家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吱吱吱吱吱吱。”
小老鼠直立起來,舞動前爪,仿佛在和陳文斌討價還價。
“嘛轟,嘛轟。隻要你幫了我,想要什麽都可以。”
小老鼠開心地點點頭,它早已察覺出這個人的窘境,但生活安逸的它可沒心思管人類的這些破事。不過在它的基因裏,嘛轟這兩個字的意思卻十分清晰,那是在尋求幫忙。
它靠近這個人,感受到一股溫暖祥和的氣息。很舒服,它想要得到更多,它說出自己的條件,那個人類也答應了。
對於老鼠來說,咬斷小指粗的麻繩,是比吃飯更容易的事情。
陳文斌很快脫離了束縛,他伸手拔掉身上的銀針。
丹田處一股雄渾的靈氣衝出來,瞬間貫穿全身經脈。
成功了!
陳文斌貪婪地運轉靈氣,修複全身傷口。
過了一刻鍾,傷口結痂愈合了。要想完全康複,還需要幾天時間。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陳文斌打開門,沒忘記將小老鼠裝在口袋裏,三兩步走下樓。
這是一片破舊的貧民區,低矮的房子密密麻麻排列著。雖是晚上,巷子裏賣小吃的,賣玩具的,做皮肉生意的,無事閑逛的人群,熙熙攘攘,都在欣欣向榮地蓬勃生長。
陳文斌一天沒有吃飯,腳步有些發飄。
他走到一個烤肉攤前,點了五十串烤肉,一碗炒飯,狼吞虎咽。
吃完飯,一摸口袋,錢包早已經被光頭搜走了。
烤串的小販發現了他的窘境,笑著問他:“小哥,是不是忘記帶錢了?”
“是啊,明明出門的時候還帶著的。”
“別不是被偷了吧,這塊小偷很猖獗。”
“或許吧。”陳文斌尷尬地一笑,“老板,可以先記個賬嗎?”
“沒問題,誰都有為難的時候。”小販很慷慨。陳文斌看著他的笑臉,恍若從黑暗重回人間,眼睛有點發酸。
“我幫他付吧。”
女聲響起,陳文斌循聲望去,一個長發女子埋頭吃著炒飯,看不清她的容貌。
“美女,謝謝你。給我留個電話,明天我把錢還給你。”
“不用了。”
陳文斌走過去,執意要留電話號碼。長發女子抬起頭,彼此一對眼,同時說出聲:“是你!”
原來這女子幾個月前和陳文斌有過一麵之緣,不是別人,正是小紅。
“怎麽,淪落到吃霸王餐了?”小紅奚落道。
“不是,錢包掉了。”
小紅從上到下掃視了陳文斌一眼,他的衣服早被刀子劃得破破爛爛,殘留著不少血跡。街道上燈光昏暗,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老板,結賬。”
小紅將半盤炒飯一推,掏出紙巾擦了擦嘴。
“算上這位帥哥的,一共一百一。”
“天哪,你真是個飯桶,吃了這麽多。”小紅付了錢,一拉陳文斌,“跟我來。”
陳文斌本來想找他借點錢,打車回辛苓雅的別墅,這時候隻得跟著她走。
小紅七繞八拐,走到一棟平房前,打開房門。
“進來吧。”
陳文斌走了進去,簡單的兩居室,除了床桌子櫃子椅子外,沒有其他的家具。一個小小的廚房,一個簡陋的衛生間。
“你住這裏的嗎?”
“隨便坐。周末小飛回來住,平時就我一個人。”
陳文斌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來,小紅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被搶劫了?”
她在床上坐下來,斜靠著枕頭。
陳文斌啞然一笑,說起來,這事還與小飛有關。若不是他任性妄為,自己不會和光頭結仇,今天也不會遭這一回罪。不過往事沒必要再提,光頭的仇,明日再報。
“哎,在路上走,被人敲了悶棍。啥都搶光了,幸好人還在。”
“你這麽大一個人,怎麽這麽不中用。”
“江湖險惡,暗箭難防。”
小紅咯咯笑起來:“上次的事情錯怪你了,我不該打你的。聽小飛說,你身手不錯,四五個打架老手都不是你對手。”
“我從小練武,等閑三五個大漢不是我對手。”
“那今天肯定有十幾個人圍攻你了。”
陳文斌臉紅了,怪自己大意,被一杯酒迷暈了,任人擺布。明天先去找光頭算賬,再去蘇荷找那個風騷的老女人。
“今天是失誤,算不得,算不得。”
小紅見他滿臉通紅,不忍再嘲笑他:“你不是縣裏人吧,好幾個月沒見過你。”
“我是雙龍村的,平時在家裏種地,哪裏有空上城。”
“是嗎?我看你不像莊稼人,倒像個書生。”
陳文斌少不得把自己的生活簡單介紹了一番,兩人言來語往,聊得十分投機。陳文斌故意避開問小紅的職業,畢竟作為一個小姐,不是件光榮事。
倒是小紅自己坦白了:“我是做小姐的,你不會嫌棄我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小紅的眼睛瞬間紅了,但她很快忍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有路可走,總好過無路可走吧。”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小紅突然從床上站起來,從包裏拿了一個東西,衝陳文斌狡黠地一笑:“你猜,今天我為什麽下班這麽早?”
“為什麽?”
“你猜嘛。”
“你心情不好。”
“再猜。”
“老板給你放假了。”
“不是。”
“那我猜不到了。”
小紅將手裏東西在陳文斌眼前一晃:“笨蛋,因為我姨媽來了。”
說完,哈哈大笑,走到衛生間去了。
“這個,不用告訴我吧。”陳文斌摸了摸頭,我又不是你的客人。
幾分鍾後,小紅走了出來。
“今晚,你就在這裏睡吧,不收你的錢。”
陳文斌緊張地站起來,兩手絞在一起:“小紅,你很可愛,但是我暫時沒法接受,不好意思。”
小紅白了他一眼:“你想什麽呢,你睡小飛那屋。”
陳文斌暗罵自己禽獸,人家都說姨媽來了,自己還想東想西的,要怪隻能怪島國愛情片太變態了。
簡單洗漱一番,兩人互道晚安,上床睡覺了。
陳文斌睡得很熟,這一晚,連夢都沒有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