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豪門醜小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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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還認識, 那就好辦多了。
蘇妙開門見山地說明自己的來意, 要求看當年的采訪資料和照片。
孫主編麵對首富的女兒, 本來抱著討好的心, 聽完她的話後,卻緩緩靠向椅背, 似笑非笑地說:
“蘇妙小姐, 看在蘇先生的麵子上, 我本該答應你。可是身為一個記者, 我也是有職業素養的, 那些資料不能隨便外泄。”
“是麽?你的職業素養值多少錢?”蘇妙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不帶表情地問。
顧承影就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她籠罩。
孫主編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不尷不尬地掛在臉上, 訕訕道:“你這樣說就有點侮辱人了,我……”
蘇妙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我隻是在問你價錢。”
“什麽?”
蘇妙伸出手,顧承影掏出一本支票簿遞到她手上,她衝孫主編抬了抬下巴:“你想要多少錢,我就能給你多少錢。”
孫主編目□□光,剛想獅子大開口狠宰她一筆時, 蘇妙又做了個手勢道:
“當然,要是你提的價格不合理, 那我也能附送你一點別的。”
仿佛是為了配合她的話, 顧承影在她聲音落下後, 抬眼朝孫主編看來, 令他心底發寒。
眼前這兩個人……惹不起。
明明當年采訪的時候,首富之女還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女孩,後來聽說受了傷變得極其自卑,今日一見,他怎麽看不出半點怯懦的痕跡?
反而眼中極有神采,特別自信的頂著那塊疤,遮都不遮。
能夠坦然麵對自身缺陷的人,往往就是最強大的人。孫主編混跡記者圈十幾年,早已明白這個道理。
十分鍾後,蘇妙帶著滿滿當當的一個文件袋,與顧承影離開報社。
坐進車裏,她想打開文件袋看看,不料手機搶先一步響起來。
她斜眼一瞥,是蘇士平打來的電話,便把文件袋放下,先接聽。
“妙妙,你現在在哪兒?”
蘇妙看向窗外,報出地址。
“你趕快回來吧,今晚親戚們都來家裏吃飯,你也不要缺席。”
親戚?吃飯?
蘇妙想起那一張張臉就沒胃口,皺眉問:“一定要去嗎?”
“上次婚宴讓大家白跑一趟,今天算是賠禮,最好能來……”蘇士平到底愛女兒,話頭一轉又說:“當然你要是不願意,那就別來了,爸爸跟他們說一下。”
蘇士平雖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對待家人卻格外心軟,所以後麵才被那幫子親戚爬到頭頂上去。
誰知道他們今天是不是抱有目的而來?
蘇妙不想讓蘇士平吃虧,打斷道:“不用,我去。”
“是嗎?”
“嗯,我馬上就到。”
“闡明也要來,你和他一起來吧。吃飯的時候別鬧脾氣,有什麽事私下爸爸幫你跟他說,省得外麵又傳些流言蜚語。”
蘇妙點點頭:“好。”
蘇士平的電話一掛斷,趙闡明就打進來,帶著點迫不及待的殷切。
“妙妙,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怎麽樣?”
這兩天他想來是急壞了,換做以前,可隻有宿主接他的份。
蘇妙淡淡道:“不用了,家裏見吧。”
她放下手機,衝駕駛位上的顧承影側了側臉。
“回家。”
“嗯。”顧承影嫻熟地換了車道,朝蘇家別墅的方向駛去。
蘇妙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她總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坐在幾百萬幾千萬的豪華商務車裏,而是該坐在塗滿迷彩的越野車或坦克裏,端著槍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蘇士平當年是利用什麽辦法,才把這頭“野獸”收歸麾下的?
她有點好奇了。
眼角餘光瞥見一家hermes的店,蘇妙道:“停一下。”
回到家後時間充裕,蘇妙跟蘇士平打了聲招呼,就上樓洗澡換衣服。
當趙闡明走進蘇家餐廳時,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小禮服裙的身影,獨自坐在寬大華麗的歐式真皮餐椅上。
對方的身體那麽纖細,腰肢不盈一握。裙子是很高檔的薄紗麵料,從領口往下就妥帖的包裹住她的身軀,直到裙擺處才微微散開。
雪白的胳膊和雙腿露在外麵,與黑色布料形成鮮明對比,是一副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麵。再往上,則是一頭蓬鬆的微卷短發,短發遮住她的耳朵。從趙闡明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她尖翹的下巴鼻子,與濃密的睫毛。
人來人往,她如同一個精靈坐在餐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抬著頭任人欣賞。
趙闡明起初不敢相信那就是蘇妙,把眼睛揉了又揉,最後繞到她麵前,看見她脖子上熟悉的傷疤才確定,那就是蘇妙。
急促的心跳在這一刻平緩下來,他輕輕吐出一口氣,走到蘇妙麵前,掛上一個溫柔的笑。
“妙妙,我來了。”
蘇妙抬起眼簾,睫毛好似蝴蝶扇動般美妙,傷疤卻也因此在他麵前展露無遺。
極致的美,極致的醜。
趙闡明壓下逃跑的欲望,微笑地看著她。
蘇妙輕輕勾起了嘴角:“你來啦,來,我有個東西送給你。”
她隨手一伸,從顧承影手中拿來一個精致的銀灰色長條形禮盒。
趙闡明接過來打開蓋子,發現是條很漂亮的細條紋領帶,數日來的忐忑因它踏實了許多。
蘇妙果然還是愛他的,這幾天之所以對他冷淡,隻是鬧脾氣而已。
“妙妙,謝謝你,我一定會天天戴它的。”趙闡明說完覺得分量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包括婚禮。”
蘇妙不加掩飾地嗤笑了聲。
趙闡明麵色尷尬,轉移話題,看著她越發猙獰的傷疤問:“你的脖子怎麽了?又惡化了嗎?”
“是手術。”
“你已經動手術了?”
“嗯。”
趙闡明的臉色變得不大好看,因為以她現在的模樣,婚禮在短時間內顯然都無法舉行了。
蘇妙把他青一陣白一陣的表情變化看在眼底,卻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門外。
上次來的十幾個親戚正從那裏走進來,最中間的,是坐在輪椅上的蘇木槿。
之前在醫院見麵時,她明明還痛苦的不得了,這次看見蘇妙後,卻揚起下巴囂張一笑,頗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