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赤心衝光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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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動力十足,想到就馬上去做的付喪神們在粗略的劃定了各自負責的區域,隨便扯過一名剛巧路過的新選組的隊員讓他去向近藤勇他們報告自己等刃的去向後,就立馬離開了屯所,前往各自負責的區域按照製定的計劃去打探消息。但奈何京都的麵積不小,就算各自隻負責一部分的區域,一行刃還是從早上忙到了日落。
    “啊……真是累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寧願去和檢非違使戰鬥,我也不想再有這種任務了,說起來也很奇怪吧,明明我們是刀劍啊,為什麽還要做這種工作啊!”
    忙活了一天,感覺自己身心俱疲,幾乎已經是把廢刀的和泉守一會到屯所,就立刻整把刀都癱倒在榻榻米上,不滿的抱怨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人類的身體,和從前還是單純的刀劍不一樣,那個時候戰鬥偵查也好,刺探情報也好,都有主人他們在,不需要也用不著我們擔心,那個時候的我們所需要做的,隻不過是在主人他們需要的時候,被他們所使用所揮舞,成為他們手中最鋒利的武器就好了。可如今……”
    隻要是一牽扯到和泉守兼定就像是永遠不會感到疲憊一樣的堀川國廣,聽到和泉守頗有些孩子氣的抱怨,微笑著把自己剛剛沏好的茶水遞給和泉守,看著他隨手接過一飲而盡,又急忙給他再添滿,語氣認真而溫柔。
    “如今的我們已經有了人類的身體,需要自己獨立執行任務,搜集情報,做出判斷。雖然本質上我們還是刀劍沒有變,可是……既然有了人類的身體,那我們也應該承擔起得到這個身體所必須承擔的責任。至少我是覺得能這樣和卡內桑再度相遇,一起並肩作戰,真的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呢,就連偵查都不覺得枯燥乏味了!”
    “國、國廣……你這家夥……能再遇見你,我也很開心……”
    “卡內桑……”
    被堀川國廣直率且毫不掩飾的真心話給感動的不行,和泉守兼定難得的紅了臉,顯露出幾分害羞和無措來,看的堀川國廣笑得更加開心和溫柔。
    “我說……知道你們兩個關係好,但是有什麽話你們私下裏講不好嗎?有必要這樣傷害我們嗎?你看長曾禰大哥,臉色多難看,一定是因為你們他想到了總是不願意給他好臉色看的蜂須賀,心裏不痛快了。”
    “誒?不是……怎麽就扯到我了,我沒有……”
    “長曾禰大哥,我知道你刃好,但是像和泉守還有堀川他們的行為影響實在是太不好了,我們必須加以製止!”
    雖然自己也覺得堀川跟和泉守這兩刃實在是有些太膩歪了,但出於不好意思,所以長曾禰一直在一旁保持著沉默,所以在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被赤心衝光扯進土方組刃的感情糾葛裏的時候,長曾禰才會一臉的茫然,想要開口解釋。
    然而實在是被堀川和和泉守兩刃的膩歪給‘傷害’到了的孤家寡刃赤心衝光,眼見雖然不像是土方組和衝田組一樣有明確的相方,但卻和自家的真品弟弟蜂須賀給別刃一種不清不楚感覺的長曾禰想要撇開關係,好不容易才拉他下水的赤心衝光急忙開口堵住了長曾禰還沒說出口的話,畢竟這種撒狗糧的行為,必須予以強烈的譴責。
    而在就土方組兩刃的關係進行了一定的深入研究,嬉笑玩鬧了一會兒,放鬆了緊繃了一天的精神之後,眾刃端正好態度,認真的交流研究起今天一天的收獲來。
    “唔……所以綜合來看,這段時間突然銷聲匿跡了,疑似是喝下變若水變為羅刹的浪人們最後的出現地點,基本就集中在這兩個地方嗎?”
    看著攤開在桌麵上,根據眾刃搜集的情報畫滿了標記的京都地圖上標記最為集中的兩塊區域,赤心衝光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如果我們問出來的消息沒有錯的話,那就是這兩個地方了,不過很奇怪啊……雖然這兩個地方浪人都很多,可卻相隔的挺遠的,如果隻是抓些浪人實驗變若水的藥效的話,明明隻要隨便選擇其中一處就夠了,有必要兩個地方都抓人嗎?”
    “清光說的對,而且……這兩個地方距離那天我們遇見那些羅刹的地方也都挺遠的,難道說他們是特意在相距甚遠的不同的兩個地方抓走浪人,又特意在他們喝下變若水失去理智後把那些羅刹扔到遠離他們據點的地方嗎?這也太麻煩了吧?”
    “可是不這樣的話根本解釋不同吧?還是這兩個地方失蹤的浪人是不同的兩批勢力做的?嗯……時間溯行軍和他們原本合作的勢力鬧掰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誒——會嗎?”
    “赤心你怎麽看?”
    看著自從眾刃各抒己見之後就皺緊眉頭,像是想到什麽不好的東西一樣,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赤心衝光,長曾禰開口詢問著他的意見。畢竟就和山南敬助曾是新選組的智囊一樣,赤心衝光在新選組眾刃也有著和原主差不多的地位和身份,他的意見還是很有重視的必要的。
    “不好說……這隻不過是我的一種直覺而已,但是……”聽到長曾禰的詢問,赤心衝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拿起筆在地圖上又添了幾筆“看,你們不覺得浪人失蹤的地方,還有羅刹出現的地方,以及……以及新選組屯所,這幾個地方連線之後的幾個交點所覆蓋的區域的附近……非常的眼熟嗎?”
    “這是……”
    看著地圖上被赤心衝光加上去幾條線後所凸現出來的區域,大和守安定的臉色也和剛剛的赤心衝光一樣越來越難看,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從喉嚨擠出了那幾個熟悉的音節,那個銘刻於心的地點。
    “池、田、屋——”
    “沒錯,就是池田屋。雖然這也可以說是巧合,但是就我自己的想法來說,如果時間溯行軍他們真的沒有特意計算過,這些地點的中心區域就是這麽正好的在池田屋附近,那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
    “所以……時間溯行軍的據點是在池田屋嗎?還是說……他們仍舊打著想要改變曆史,在池田屋把衝田君他們給殺掉的想法嗎?任何想要傷害衝田君的……絕對……絕對不可饒恕!”
    “冷靜點,安定!”
    看著因為想到了時間溯行軍仍舊有想要殺掉衝田總司這種可能而整把刀的氣質都變得瘋狂狠戾起來的大和守安定,赤心衝光急忙出聲嗬斥。
    “……抱歉,我……我失態了……”
    “沒關係的安定,我知道你是在擔心衝田君,可越是有這種可能,我們就越是要保持冷靜才對!失去理智失去冷靜,隻會正中敵人的下懷,落入他們的圈套而已!所以,就算是為了衝田君,你也必須要保持冷靜,明白了嗎?安定?”
    “我……我明白了……”
    見大和守安定確實如他所說的慢慢冷靜了下來,赤心衝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敘述著自己的看法。
    “雖然時間溯行軍和池田屋扯上關係,打算在池田屋動手腳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排除他們就是為了引誘我們這麽想,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刻意讓我們察覺到這一點,把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池田屋,但實際上剛好相反,他們的據點或者說目的反而是四國屋嗎?”
    “隻能說有這種可能性,沒有確切的證據,誰也沒辦法下定論。不過池田屋也好,四國屋也好,時間溯行軍想要達到他們的目的,就必須和新選組交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更為穩妥一些。”
    “確實……不過好不容易找到時間溯行軍的些許痕跡,難道就這樣白白放過嗎?”
    “怎麽可能?就算是留守屯所內等待時間溯行軍的行動,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送上門來的線索。這樣吧,每天派出一刃,去盯著池田屋的動靜,其餘的在屯所內待命,至於刃選……大家輪換著來吧,一刃一天。”
    “雖然不知道池田屋事件還會不會發生,不過剛剛出了羅刹的那件事,新選組正時刻警惕著,想開就算要鬧,大概也得再過上十來天,土方先生他們稍微放鬆一點的時候,這樣想的話,安排聽起來還算是蠻公平,那就這樣吧,我沒異議。”
    “卡內桑沒意見的話,那我也沒有,我聽卡內桑的。”
    算了算時間,距離原本世界的曆史上池田屋事件的發生還有小半個月,就算時間溯行軍想要搞事,也不太可能挑新選組戒備正嚴的時候,估摸著怎麽也得再過個七八天,正好每把刃都能輪到一次,剩下的就看時間溯行軍的動向決定了,這麽想著,和泉守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而除非分歧非常大,否則向來都是對和泉守言聽計從的堀川自然也是投了讚成票。
    “清光,安定,還有長曾禰大哥,你們呢?”
    “反正你們的安排還是挺不錯的,我無所謂啊,安定你呢?”
    “我?我也無所謂,反正隻要能完成任務,保護好衝田君他們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們決定就好,我沒意見。”
    “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那就這麽辦吧,總歸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
    “好,那就這麽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