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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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可愛的小書童仰頭抓著鎮元子的衣袖,明明神色算不上親近,卻莫名地讓人生出一種無辜又惹人憐的感覺。
鎮元子一時語塞,這聲“爹”竟沒敢接。
花花眉頭微皺,眼中帶了點兒落寞,巴巴盯著鎮元子道:“爹,你不認得我了嗎?”
鎮元子:“……??!!”
不、什麽玩意兒!什麽情況!誰是你爹!!
圍觀的眾人除了黃龍、太乙和懼留孫外,大多也都是第一次見花太,看到這般情景,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那小不點兒看著著實可憐,幾個常年修道的顏控皮皮仙,平日裏雖對翩翩小少年的師叔垂涎三尺,卻不敢造次;咩咩又是公認的一號危險人物,更沒法下手,麵對這玲瓏俊秀、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的小娃娃,那點兒老流氓們的慈愛之心就被激發出來了。
廣成子攥著胸口衣物,忍不住出言道:“前輩,這位小友是您家的……?我們也不知他何故會在此地,但想來,會溜出萬壽山多半是貪玩,小家夥們都愛東跑西跑的,您可別動氣啊。”
雲中子也意識到這是個轉移鎮元子注意力的好辦法,立馬跟著道:“正是!前輩,我觀這位小友乖巧伶俐,您莫要苛責他。”
元始天尊倒是瞧出了些花太的來曆,知他在此地必和自家師弟有些關係,心中已對鎮元子殺上門的事有了應對的法子。他忍笑繃著臉,裝作一本正經,勸鎮元子道:“慚愧,原來黃龍還拐走了道友的孩兒,哎……我先代孽徒給道友賠個不是!”
鎮元子被他們這架勢一圍,當即脫口道:“他、他不是我孩兒!”
花太低下頭沉吟片刻,很快重新再抬起來時,便是一副深受打擊、被拋棄的小可憐兒模樣,軟軟糯糯道:“爹,你怎麽能不要我了……”
鎮元子全身一震,玉虛宮幾位流氓已看不過去了,痛心疾首譴責道:“前輩,三界這般危險,就是犯了天大的過錯,也不能將他拋棄啊!”
“是啊,他氣息純淨,根骨卓然,前途不可限量,前輩萬請三思!”
“前輩!你可要想清楚,若將他拋下,他一人在這鴻蒙世界中,哪活得過三日啊!”
鎮元子百口莫辯,一咬牙拎起花太的後衣領,怒道:“何方妖孽敢與我攀親!看我不叫你現出原形!”
花太動作敏捷,眼見情況不對“咻”地一聲就鑽入土中,如雨落入水塘一般不見了。
鎮元子頓時一愣,盯著花太沒入進去的那塊地皮發起了呆。
眾人麵麵相覷,元始天尊立刻給懼留孫遞了個眼神,懼留孫心領神會,土遁入地尋了半天,也沒尋到。
牆角麵壁的咩咩馬上就急了,慌亂從牆角撲過來,蹄子在土地上按來按去,又是刨又是扒的,急的快要哭出來:“嘰嘰!嘰嘰!花花不見了qaq!花花被地吃掉了!”
太璣:“……”傻咩你……冷靜點。
鎮元子心中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這莫名其妙的小童,怎麽……有點像他那遇土則入的人參果……?
這念頭一起,不由就有些慌亂了。
鎮元子猛一跺腳,以法力震動大地道:“你……你出來!你好好同我說清楚,我不打你!”
平整的土地裏鑽出一個圓鼓鼓的土包,花太猶豫了一瞬,便移動到了元始天尊的身後,爪子扒著元始的下擺,在他身後露出半截兒瑟瑟發抖的小腦袋。
昆侖一幹老流氓頓時被命中紅心,捂住心口在內心咆哮:鎮元子老匹夫這娃娃你不要給我啊!!來做我徒弟啊!!
太乙真人在一旁提醒道:“前輩,方才您在氣頭上,沒來得及同你交代,這位小友正是白鶴童子帶回來的那顆人參果所化……”
鎮元子心中一咯噔,後悔卻也晚了,隻好硬著頭皮遲疑問道:“他真是……人參果?”
花太縮在元始背後,正眼都不敢瞧鎮元子,顯然是嚇壞了。
鎮元子十分尷尬。一來,人參果樹同他的關係乃是三界之中僅他一人知曉的秘密,他其實對這小家夥的身份有八分信任,但這小家夥喊他爹……不是在明目張膽告訴別人,他鎮元子就是人參果樹本樹嗎!這萬萬不妥……
元始這老狐狸多半已經猜到點什麽了,這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再者,方才他對這小童又凶又要打的,現在卻又想把人認回來……鎮元子的麵子有點掛不住。
但又一想,這顆雖還在,其餘二十九顆卻入了土不見蹤影,鎮元子找回了理智,覺得此事不能輕易算了。
“即便他是人參果又怎樣?我那二十九枚未成熟的果兒還不是沒有了,一樁歸一樁!”
黃龍連忙道:“慈航師弟對天地靈根一類頗有鑽研,他或有辦法!”
太乙猛拉了他衣袖一把,低聲耳語:“師兄你瘋啦?你不曉得慈航師弟清淨琉璃瓶裏的無根甘露水是用來救治死植的嗎!除非鎮元子前輩自個兒把樹砍了再找他來救,不然……”
鎮元子將他們的悄悄話聽得一清二楚,立時大怒:“混賬!你們還想連我的樹一起伐了不成!”
元始卻輕描淡寫道:“道友莫動怒,這未嚐不是辦法。”
花太適時冒了半個腦袋出來,又迅速地縮回去,在元始背後悶悶道:“其實……入了土並非消失,我都能鑽出來,它們也能……就是長回去須費我些功夫……”
鎮元子一聽,便知這人參果娃娃與他樹上的其餘果子同出一源,定是有辦法喚它們出來,心中驟然一喜。
那這麽一來,他的果子們不是一個都沒少?
鎮元子眼睛大亮,失而複得的喜悅籠罩心頭。很快又思及人參果無礙,他上玉虛宮幹架算賬之事卻有些失禮衝動。
他尚在斟酌是否要挽救一下同玉虛宮的交情,元始此時恰到好處插道:“道友,此事諸多細節,我們或需單獨一談?”
鎮元子立時會意,應道:“正有此意。”
元始天尊比了個“請”的手勢,邀他一道出洞,鎮元子滿懷心思跟他出去,洞中其餘幾人方才舒了口氣。
花花悠然轉過身,衝太璣迅速比了個“耶”。小黃嘰蹦躂進他的懷裏,親昵地拱了拱。
黃龍真人大難不死,冷汗都浸透了背,方才鎮元子說要將他煉化給人參果樹施肥,真是把他嚇得魂兒都飛了。這回有了轉圜的餘地,胸中滿是劫後餘生之感。
沒一會兒,元始和鎮元子就回來了。鎮元子幹咳一聲,似乎想看向別處掩飾心虛,卻好巧不巧跟雲中子撞了個對視,立馬又匆匆把視線仰到天花板上:“果兒們既都無礙,此事我便不究你們死罪了。”
眾人還未及鬆口氣,便又聽得鎮元子道:“但我有兩個條件!”
黃龍真人遂道:“前輩請講。”
鎮元子道:“今日在這昆侖山中之事,你們不可對外泄露半個字,尤其是……”他看了一眼花太,不言而喻。
眾人知他是不願外人知曉他和人參果樹的關係,很能理解:“全聽前輩吩咐。”
鎮元子又道:“這第二個條件嘛……黃龍,我還有些事要問你。”
黃龍真人下意識打了個抖,全身緊繃:“何、何事?”
鎮元子瞄著花太道:“按正常推算,我這果兒本還需幾個年頭的滋養才能脫青,不該成熟的這般早。你對他做了什麽,令他提前成熟?”
他觀察過果托上那歪七八扭的牙印,先前還以為是黃龍帶著什麽鐵齒鋼牙的猛獸,要知道他的人參果樹看著木脆,實則比銅鐵還硬三四分,便是拿鑽也鑽不動的。其下的土壤也是自地書中所取,堅硬非常,堪比防禦法寶。
後從元始那道玉清符中得知白鶴的來曆,他方才了然:便是天下最堅硬的東西,碰上那吞噬一切的混沌,也隻有被啃噬幹淨的份。
但白鶴這種吞噬之力,與人參果樹所需要的養分截然相反,絕沒有可能滋養催熟果實,令它們成熟的一定另有其人。
黃龍提心吊膽的心七上八下,當著元始的麵兒也不敢承認,吞吐猶豫道:“額……這……”
橫豎是逃不過去,他心一橫抓過了一旁的太璣道:“回前輩,這是我小師叔的功勞!”
太璣:“??!”
師侄!隊友不是這麽坑的!
黃龍抱著絨球團子,討好笑著,低聲道:“師叔,大夥兒都應了絕不對外泄露今日之事,那就沒人會把你溜出去過的事說出去,師父和鎮元子前輩密談了許久,應是也把這事壓下去了,玉虛宮風平浪靜,自然傳不到師祖的耳朵裏,你可放心……”
太璣一臉懵逼地看著黃龍:師侄,你是不是對你師祖的神通有什麽誤解……
他僵硬著轉過身,看到鎮元子背後自家二師兄麵無表情幽幽瞧著他,毛都炸了起來:“嘰!嘰嘰嘰嘰嘰!(噫!師兄我錯了!)”
鎮元子滿目困惑,剛才那個被他拍飛的金黃團子是黃龍的師叔?
等等、黃龍的師叔……?那不就是……?
鎮元子狐疑盯著嘰崽,猶豫道:“想、想不到通天教主變化之態竟這般童趣可愛啊!”
“噗!”元始一時沒繃住,失笑後立刻換回板正的冰山臉,強忍笑意道:“道友多年來一直全心養護靈根,自是對外界之事不甚關注。這是師父的孩子,師父收他做親傳弟子,也是下一任天道意誌的繼承人。”
鎮元子“哦”了一聲,忽覺不對:“且慢,你說他是——”他驟然止住了想說的詞,改口道:“他是道祖的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