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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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始默了默道:“道友這麽說……倒也沒錯。”
    鎮元子:“……”
    天道意誌的繼承人,那不就是下一任天道嗎!他可以申請倒回去重來一遍嗎,扇飛什麽的純屬意外!
    此時再定睛細看,便發覺此子身上果然濃鬱又厚重的一團金光寶氣,快要閃瞎人的雙眼。
    難怪。
    天道眷顧的寵兒當真與眾不同,這福運深厚得都要滿溢出來了,親近者也能受其蔭庇。跟他一對比,雲中子身上的福德倒襯得有些輕飄飄。
    他感歎了兩句,心中有了思量,故意凶道:“原是你幹的好事!我就說黃龍小道這窮酸麵相,哪裏弄來那麽多金磚。”
    太璣抖了抖毛,小心翼翼道:“嘰?”
    鎮元子甩了把玉塵麈:“也好,你那金氣讓我果樹的樹根受了損害,合該為此做些補償。”
    他盯著太璣,神色有些倨傲:“你們闖我萬壽山,偷我人參果,險些毀我萬年心血,但念在你們助我徒兒化形有功,人參果也尚有補救之法,還令我此行找……”
    鎮元子忽覺失言,匆忙看了雲中子一眼,打住話頭。
    “……總之,功過大可一抵,但我這第二個條件,你卻不可推脫。”
    太璣撲棱著翅膀躍到了黃龍頭頂,勉強與鎮元子平視,不住點頭。
    一人做事一人當,本就是他私自跑出去闖的禍,有什麽責罰斷無逃避的道理。
    鎮元子挑眉看了他一眼,接道:“人參果樹乃大地靈根,出了岔子自然也隻有非凡之物能滋養修複,你若能取來日精,助我其餘的果兒順利成熟,此事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與玉虛宮全無恩怨。”
    太璣並不知日精是什麽,但聽鎮元子說是為滋養人參果樹,想到自己在樹下惹的烏龍,便點頭應了:“嘰嘰嘰(沒問題)!”
    元始心裏一突,忙道:“道友,我這師弟……不大適合出門,你看……?”
    鎮元子不悅道:“他都已經答應了,玉清聖人還要偏私不成?”
    元始沒法同他說太璣恐怕與妖族氣運有些玄妙牽扯,主動去招惹隻怕真要大禍臨頭,但……是禍躲不過,他將太璣禁足在昆侖,還不是惹來了鎮元子。
    元始猶豫良久,到底還是壓下了這茬,向鎮元子妥協:“好罷,既是師弟親口應了,我便不再多言。”
    他瞥了太璣一眼,眼中隱有憂慮之色:“師父那邊我會盡力,師弟你……好自為之。”
    太璣見他神情頗有些凝重,也不免莫名心虛:“嘰嘰嘰嘰嘰?”
    太乙同他混得熟了,猜到他想問什麽,體貼答道:“日精又叫太陽金精,大荒中的植被大多喜陽,這東西於靈植是大補之物。隻不過,帝俊那老鳥摳門的緊,想從他嘴裏討來日精,不是很容易。”
    他餘光看了一眼鎮元子的臉色,立馬又改口道:“咳,不過師叔讓那樹遭了罪,弄些日精來養護賠罪,也合情理……日精難得,卻不稀罕,太陽星上遍地都是。”
    鎮元子這才哼哼唧唧轉過了頭,不住偷瞄廣成子身邊裝空氣的花太。
    花太先前同他賣乖是想為太璣解圍,現下化幹戈為玉帛,對著鎮元子便不再那麽乖順了。發現他在瞧自己,小臉兒輕哼了一聲扭到了一邊。
    鎮元子如遭霹靂,此時方才意識到不妙。他想到剛剛對花太的態度,暗道完了,他的人參果娃娃怕是同他有嫌隙了!
    鎮元子難得溫和了麵孔,對花太和顏喚道:“徒兒,過來。”
    花花反往回退了幾步,躲到了廣成子身後。
    鎮元子老父親之心隱隱作痛,黃龍真人看他這表情,便覺找到了同病相憐之人,投給鎮元子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同情。
    哎……他那白鶴童兒,也是這麽對他愛答不理,千哄百就都哄不聽話的……
    鎮元子隻覺黃龍的目光讓他一陣惡寒,他冷肅了麵容,語氣不由重了些,喚花太道:“過來!”
    花花一氣,揚起無辜的小臉兒,雙眼波光閃動,委屈又可憐,眼神中滿滿的控訴。腳步卻慢吞吞移了過去,一步一挪往鎮元子的方向湊,忐忑又小心的小模樣,叫人心都化了。
    昆侖老流氓們紛紛向鎮元子投以“道長你過分了!”的譴責眼神,弄得鎮元子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鎮元子也不忍對花花訓斥,反倒有些討好的意味:“方才情況複雜,你莫怪為師沒及時認你……”
    花花試探性地用小手拉住了鎮元子的大手,軟軟道:“爹……”
    “哢。”那是鎮元子表情龜裂的聲音。
    鎮元子蹲將下來,將花太拉到一邊低聲道:“乖,叫師父!”
    花花表情更委屈了:“爹!”
    鎮元子大感頭疼,重複道:“叫師父!”
    花花抿著嘴盯著他,不開口也不叫了。
    鎮元子沒了脾氣,隻好哄著他:“好好好,爹就爹,但你需答應我,咱們隻能私下裏這麽叫,有外人的時候,要叫我師父!”
    花太知道暴露鎮元子和人參果樹的關係對他們沒什麽好處,轉瞬間就笑逐顏開,脆生生道:“師父!”
    仿佛剛才的小可憐兒是假的。
    鎮元子對他變臉的功夫歎為觀止,憂心忡忡,開始思忖自己到底養了怎麽個果兒出來。
    這一遭風波算是平息下來,結局皆大歡喜,除了——
    小道童呆呆望著花太跟鎮元子的背影,一臉的失落、不舍、無助、還能吃。
    黃龍真人心中不忍,揉了兩把咩咩的腦袋,安慰道:“鶴兒乖,那人參果娃娃是草木之流,與你不是同一類,而且為師早就想說,他雖然長得秀氣端方,但和你一樣是男孩子,有小嘰嘰的,你還是不要再肖想他了。”
    小嘰嘰窩在黃龍師侄頭頂,總覺得這話哪裏不對。
    咩咩一聽反而更加受傷,眼前都霧蒙蒙起來,弄得黃龍手足無措。
    水霧裏恍然映出個小小的紫色身影,花太伸手捏了捏咩咩軟綿綿的臉頰,淡淡道:“你乖乖在此呆著,我需先同師父回去把土裏的果子們揪出來,辦完了事我再來找你。”
    咩咩茫然眨了眨眼,待意識到花花在說什麽之後,眼睜大了些,麵上浮出喜色,用力點了點頭。
    鎮元子心頭警鈴大作,忙拉過花花道:“乖徒兒,你胡說什麽呢!你隨我回萬壽山,還來玉虛宮做什麽?”
    花花認真道:“師父,白鶴助我脫離了枝頭,我幫他治治傻症。”
    鎮元子無奈道:“你才剛化形,應專心修煉才是。”
    元始聞言深深看了看花太,上前來道:“小友竟有辦法治療白鶴不時犯傻的毛病?”白鶴那可不是真傻,是他腦中有一片混沌虛無,即便他眉心那顆紅痣暫時控製住了混沌蠶食他的神識,但也並非長久之計。
    他每日那四個時辰的六親不認的饑餓表現就是證明。
    元始忍不住又瞧了黃龍頭頂安分乖巧的師弟一眼。
    太璣每次變回原形,帶回來的小豆丁們都非等閑,先前那引得昆侖虛天陰了一整日的小乞丐,還有這危險的白鶴童子……元始思及昆侖山中那些反常繁茂的草木,眼睛眯了起來。
    在能妥善控製住這些小豆丁們的力量、確認他們對三界的影響之前,還是想法子阻一阻師弟修煉的進度罷。
    ……不然這麽讓他刨下去遲早捅破天不可。
    元始心中籠著一層莫名的不安,能感受到風雨欲來、卻又完全捉摸不住的這種隱約感應,就如一隻攫住人心髒的大手,讓人全身都忍不住戰栗。
    他暗自歎了口氣,別家都是千方百計想讓自家孩子修煉一日千裏,他們卻是耗盡心思阻攔天賦異稟的師弟的修煉步伐,說出去都讓人莫名其妙。
    隻聽花花思索了一會兒,答道:“法子是有,但現下隻有五成把握。”
    鎮元子看著自家娃娃的眼神也變了幾分,盤古那樣的大能,都殞身在混沌中,他徒弟……竟有五成把握與之對抗?
    皺眉思索的功夫,衣袖已被白嫩嫩的小爪子扯住了,花太純良又期盼地望著他,鎮元子頓覺心中有一柔軟處被撞了一下。
    ……這、這特麽就是夢寐以求的軟萌小徒弟啊!!
    鎮元子不禁揉著花太的腦袋道:“你才剛化形,本應專心修煉才是……但你若執意如此,需向為師保證不會有危險。”
    花太認真點了點頭,玉團子一般的模樣看得玉虛宮幾位沒徒弟的老流氓心都飛了,紛紛用渴盼的眼神盯著黃龍頭頂的小師叔。
    太璣慢吞吞挪騰了過去,留給他們一個圓滾滾的嘰屁股。
    天真!你們以為萬花穀出來的會是什麽傻白甜的軟糯團子嗎!你們仔細瞧瞧花花白麵紫薯皮兒下麵流心的芝麻餡兒!
    膚淺!
    太璣不由想著,以後若真遇到了合適的侄徒孫,確要慎重些。若挑了腦電波跟這幾個耿直皮皮仙直通的,豈非一傻傻一窩。
    眾人實在眼紅鎮元子同花太一大一小相親相愛的場麵,紛紛遁走回避,太乙這房間很快就空蕩下來。
    太璣撲騰到自家師兄懷裏,暗搓搓問道:“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師兄!九陽修髓丹可還有剩下麽?)”
    元始雖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卻隱約能猜到幾分小師弟心中的想法,一板正經回道:“師弟,修煉之事不可一蹴而就,大師兄的金丹也不是糖豆,此番既變了回來,便從頭穩紮穩打的來吧。”
    已習慣了嗑直升丸子化形的太·雞小萌·璣,頓覺嘰生乳齒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