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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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直升丸子,怎麽在短時間內化形?
不能化形,怎麽去刨土?
不能刨土,怎麽攢經驗攢修為?怎麽繼續把小夥伴們挖出來?
腦中陷入死循環的太璣愁得毛都要禿了。
他還要給鎮元子去弄太陽金精回來,以他現在這副雞小萌的模樣,別說和旁人交流,在外麵生存都是問題。
元始卻並不在意這一點,小師弟命中有天璣星消災度厄,即便是團絨球團子,也絕不會吃了虧去,隻要他身上沒有修為,應當就不能再搞出這些師父口中“本不該存在之人”,那不管是去三界哪個地方,應都不至於闖出大的禍端。
至於師父那裏……
元始天尊憂愁歎了口氣。
師父神知覆蓋整個宇宙,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有,一定是他有意忽視不予理會。
應是師父對他處理鎮元子之事的結果還算滿意,既沒傷了和氣,又沒讓小師弟受委屈,這才遲遲沒收到紫霄宮那邊的消息。
但這麽一來……師父這是打算讓小師弟在玉虛宮長住了啊?
元始也覺得有點頭禿了。
鎮元子借著要等太璣的日精這個由頭,已經做好了長期賴在昆侖的準備,元始也不好攆他,太璣一天不把日精弄回來,這白吃白喝又架子賊大的鎮元大仙就要在他這玉虛宮賴上一天,玉虛宮……
養十二個搗蛋的皮皮仙已經很窮了!!
鎮元子牽著花太,有些手足無措的擋在雲中子前頭,難得顯出幾分局促來:“道長留步!方才道長為我介紹這昆侖山風物,令我大感興趣,既然我與黃龍小友冰釋前嫌,又要在昆侖待上些時日,道長可否繼續領我觀光一二?”
元始立刻給雲中子使眼色,讓他推脫掉不要答應,最好趕快拜會完就回終南山去,好讓鎮元子早日離開昆侖。
可雲中子理解錯了他的意思,本還覺得有些為難的雲中子見師父這般急切,還以為師父是想讓自己緩和一下同萬壽山的情誼,便一口應了下來。
鎮元子心中大喜,但他還記得元始同他單獨談話時所說之言,不敢對雲中子親近的太刻意。
元始說雲中子既是紅雲,又不是紅雲。鎮元子清楚個中含義,現下隻想同他以鎮元子和雲中子的身份再度結交。
他這命途多舛的老友,這輩子有闡教做靠山,應能修成正果了。
袖口被隻小爪子扯了扯,鎮元子低下頭,見花花仰著腦袋催促道:“師父,道長在等你啦!”
鎮元子很快回神,兩人一正太結伴走遠。
花花扭頭看了一眼元始懷中的太璣,暗搓搓在背後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元始天尊:“……”徒弟太單純,理解錯了眼神信息怎麽辦?還有,那小家夥為何要在背後比個“三”?
太璣結束了同花花的密聊,美滋滋又蹭了蹭自家二師兄的手心。
花花答應幫他拖住鎮元子,雖不知他要用什麽法子,但以花花的一肚子黑水,定是靠譜的。
鎮元子賴在昆侖不走,元始師兄就隻能盡早放他去弄日精,必要讓他早日恢複人形才行。
太璣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
玉虛宮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盡是太璣同師侄們、元始同鎮元子、花花同太璣之間的py交易維持著表象,至於食物鏈底端的咩咩……花花也是為了幫咩咩治腦子不是嗎!
孰料嘰算不如天算。太璣被元始托在掌心,一路走上涼風山,走上懸圃,至天庭邊界,方才停下。
太璣呆滯眨著豆豆小眼看著自家師兄,身體略微有些僵硬:“嘰嘰(師兄)?”
元始安撫了他兩下,輕描淡寫道:“師弟,此地我不好再向上了,我同你交代一二,之後能否取得日精,端看你自己造化。”
太璣緊張地撲騰了起來,卻被元始輕易捉住,一團法力裹住了他的身體,讓他不能飛出這個透明的圓球。
“嘰嘰嘰嘰嘰嘰嘰啾?!嘰嘰嘰嘰嘰!!(師兄你這是要幹嘛?!快放我出去!!)”
元始一邊施法一邊道:“看到東方那巨大的扶桑木了嗎?那裏便是暘穀。我一會兒便努力把你丟進那裏,你在空中辯好方向,下落時莫傷了自己。妖族天庭戒備森嚴,但你體型幼小,不易被發覺……”
太璣已意識到元始的目的了,驚恐的“嘰”個不停,想要阻止二師兄。
“妖族十位小太子比你稍年長些,但鳥禽幼崽大多長相類同,你小心混在其中約莫不成問題,或能尋得去太陽星的機會。若不幸遭遇意外,便將這道玉清符撕掉,可立刻回到昆侖。”
不不不師兄你是不是對鳥禽有什麽誤解!!帝俊就是再傻也不會分不出自己的鳥的!!
元始卻已做好了丟嘰的準備,將那團法力裹住的絨球在指尖一彈,一道又高又遠的弧線就在空中嘰叫著飛向了暘穀的方向。
元始極目遠望了一會兒,才滿意地拍了拍手,轉身回玉虛宮去了。
*
太璣頭暈眼花的在那顆法力結成的保護罩裏翻滾,他自妖族天庭之上直直躍過,居然也沒有被人察覺,不知元始在這罩子上做了什麽手腳。
元始讓他在空中辨明方向,可太璣哪裏辨得清楚,眼睛都要轉成蚊香,也根本不知道怎麽控製方向。還好元始扔的準頭還不錯,他跟著這球一起撞上了扶桑木堅硬的樹幹,然後那罩子便自己散了。
太璣滾落下來,金色的絨球在顆鳥頭上撞了一下又彈飛,那鳥頭發出“哎呦”一聲。
“混蛋子契!又是你捉弄我是不是!本太子今天就要啄爆你的鳥頭!!”
那暴躁的火鳥怒目轉身,周身燃燒著金紅的光輝,如火焰一般耀眼,通體卻是有著熠熠光澤的玄色羽毛,生著三隻腳,姿態修長而優美,跟太璣這顆圓滾滾的雞小萌完全沒有可比性。
太璣麵無表情盯著眼前的三足金烏,眼中滿是冷漠和嗬嗬。
二師兄……
去你妹的長相類同!毛都不一樣好嗎!!
太璣生無可戀地跟那隻三足金烏對視,已然失去了夢想。
旁邊的幾隻長得一樣的鳥嘰嘰喳喳嘲笑道:“實沈你省省吧!子契最近被父皇看得那麽緊,哪有空來暘穀,你怕不是被欺負傻了,做夢都在被子契暴打!”
“倍術什麽時候回來啊,我都等了十天了,每天跟你們這些傻鳥混在一起,我的腦子都要變傻了!”
“金烏式呸呸!中容你連腳都數不清,好意思說我們傻!”
“續牙你是不是想打架!來啊哥哥我今天好好教訓你!”
……
太璣看著實沈背後完全沒有發覺任何異常、還在聒噪地打打鬧鬧的小金烏們,突然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是對帝俊後代的微妙擔心。
這便是妖族的未來……嗎?
帝俊你這基因不行啊!
一傻傻一窩原來真的是存在的……
頭頂的實沈試探性地伸出了一隻鳥爪,戳了戳一動不動的金色團子,歪頭問道:“兄弟們,快別鬧了,這是個什麽東西?”
太璣禮貌笑了笑,也伸出爪子在他那比自己大了一圈的鳥爪上按了按,打招呼道:“嘰嘰!”
實沈鳥目睜大了一些,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物什,激動道:“厭越!禺號!快來!!它會嘰!!”
那小爪子按在自己大爪子上麵的感覺很是奇妙,實沈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不斷喊兄弟們圍過來看。
老七續牙慢吞吞踱著爪勾頭過來,古怪打量實沉麵前的絨球團子,疑惑道:“三哥,你不是號稱最聰明嗎,你來看這是個啥玩意兒?”
中容鄙夷瞪了他們一眼,哼道:“嘰你個頭,他剛剛是在說‘你好’,真該讓大哥好好再教教你們鳥語!”
老四季厘也湊了過來,瞧了一會兒便不由問道:“噫,難道父皇給我們生了小十一?大哥!我們小時候也這麽可愛的嗎?”
帝鴻清了清嗓子,拿出大哥的架勢來,撲騰落在了眾鳥中間,帶著九個弟弟一起將太璣團團圍住,出言否定:
“醒醒,你們小時候個個都黑不溜丟的,毛色都不一樣!而且你看,他隻有兩隻腳!”
厭越聞言便憂慮起來:“欸?十一生下來就是個殘疾?!禺號是個傻的,十一又是殘疾,我唯二的兩個弟弟怎麽都這麽苦命!”
那被叫做禺號的金烏涼涼瞥了他一眼,也未接話,反倒是這九個小家夥裏為數不多的安靜分子。
帝鴻一翅膀拍在了他的鳥頭上,嫌棄道:“老九,你腦子有坑嗎,這金團子肯定不是父皇生的!”
他揚起了鳥脖子,還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居高臨下俯視著太璣道:“你是何處來的?這可是妖族太子府!你若不如實回答,我們兄弟九個,現在就吃了你!”
太璣毛都炸了一圈,在心中腹誹了一通二師兄的不靠譜,縮了縮翅膀緊張道:“九位太子安好,我叫太璣,是道祖座下弟子。”
九隻金烏眨了眨眼,互相對視,竟然安靜下來。
帝鴻上前走近了些,又一次問道:“你說你叫什麽??”
太璣茫然眨了眨眼:“太璣……怎麽了嗎?”
九隻小金烏裏有八隻都撲了過來,擠在雞小萌的身邊,突然俯頭拜道:“嘰哥!!”
老九厭越抬眼看了一下身邊,迅速一翅膀按下了果然還傻兮兮立著的禺號的鳥頭。
禺號默默把腦袋扭向一旁,太璣微妙的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不想同這群傻鳥同流合汙的意思。
不是……這、什麽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