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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寶貝女兒回來了, 她抬頭一笑, “棠棠——”她本來還有幾個字就寫完了,想著讓女兒等一下,可一看苾棠臉色不太好,連忙把筆擱下, 過來摟住她的肩膀,“棠棠怎麽了?可是在宮裏受氣了?”要不是為了陪姐姐, 她才舍不得寶貝女兒住在宮裏,那四個皇子漸漸大了, 人也沉穩起來, 不會亂來,可那大公主和二公主卻不是好相處的。
“娘~”苾棠委屈地喚了一聲, 和母親走到一旁的羅漢床坐下,腦袋在母親的胳膊上蹭了幾下,這才把出宮遇到韓從瑾的事說了一遍, “娘,我真的不喜歡韓從瑾,他也厭惡我, 給我把親事退了吧,好不好?”她試探了多次, 發現要是自己說再不嫁人, 母親總是不能接受, 要是說不想嫁給韓從瑾,母親倒是有些鬆動。
沈諾嵐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韓世子風流俊俏,看起來是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少年,他竟然如此指責棠棠,真是讓人生氣。棠棠別急,我下次見到他,同他好好談談,也許他是看到了什麽或者聽別人說了什麽,對你有些誤解。”因為兩家早就定親了,她也見過韓從瑾多次,對他的印象一直很好,沒想到竟然說出什麽“檢點不檢點”的話來。
他對自己的誤解可大了!苾棠靠著母親的胳膊,想要讓母親一下子同意退婚也是不可能的,讓母親同韓從瑾談談也好,畢竟韓從瑾對自己十分不滿,在母親麵前未必能遮掩的住。隻要母親看出來了,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嫁過去受委屈的。
沈諾嵐又問了苾棠二公主是怎麽回事,她聽說皇上突然降旨讓二公主和秦將軍年底成親,一般人家成親尚要準備一年,更何況皇子公主,時間安排得這麽緊,顯然是有些不合適。
苾棠不想讓母親擔心,沒提自己被牽扯的事,隻說了那天宴會二公主和秦英壽私會被發現,皇上生氣了就讓她快點嫁出去。
知女莫若母,她雖然表麵平靜,沈諾嵐還是察覺到了,雙手把她的小臉捧起來,盯著她的眼睛。苾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兩下,努力做出無辜的樣子來,隻是在母親的盯視下,很快就敗下陣來。
“娘!”苾棠不滿地嘟起嘴,每次母親都用這招,偏偏每次自己都熬不過。
沈諾嵐的手放了下來,重新把她攬在懷裏,摸了摸她的頭發,“傻丫頭,跟娘有什麽不能說的,是不是二公主匆忙成親的事和你有關係?”
苾棠無奈,隻好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娘,我自己就沒打算去安喜宮,又有姨母護著我,不會有事的。”
沈諾嵐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雖然寶貝女兒沒有上當,又有姐姐安排布置,她還是一陣後怕。纖長的手指在女兒肩膀上輕輕摩挲著,“棠棠,這次你在家中多住些天,等二公主出嫁後再回坤寧宮吧。”
“娘,別擔心。”苾棠就知道說出來會害得母親憂慮,“有姨母呢,我自己也會小心的,總不能因為有人心腸壞就再也不去陪姨母了。”偌大的皇宮,姨母隻有皇上可以親近,可皇上還是大家的皇上,不是姨母一個人的皇上。
沈諾嵐也心疼姐姐,猶豫良久,還是點了頭。
總算是讓母親在退親一事上有所鬆動,苾棠心情大好,在母親身邊膩上幾天,又去舅舅家住兩天,再回坤寧宮住幾天。
接近年底,天氣越來越冷,蕭玉彤的公主府已經收拾好了,因為時間太短,重新另蓋一座公主府不可能,昭文帝就指了一個現成的府邸,修葺一番,蕭玉彤成親後就住在裏麵。
而城北那個皇家別苑已經被肅王蕭昱琛以最快的速度徹底鏟平了,依照地勢做了些高低起伏,準備等來年春天種上些花木。從此之後,讓苾棠最害怕的地方就不複存在了。
一天,沈書嫣約苾棠一起去善覺寺。
因為蕭昱琛說那皇家別苑有礙風水是善覺寺的了智大師所言,苾棠也一直想去善覺寺上香,遂欣然而往。
碰了麵才知道,原來舅母林氏也同去,這次是給沈書嫣相看人家的,雙方父母都有意,再讓兩個孩子也看上一眼,不反對的話這親事就可以慢慢地往下進行了。
“表姐,恭喜你啊。”苾棠笑眯眯地,一雙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沈書嫣披著一件蟹殼青暗花鬥篷,內裏是蓬鬆柔軟的狐毛,清新淡雅地就像一枝白梅,她修長的指尖在苾棠鼻尖上點了一下,“傻丫頭,這才哪到哪呀,說恭喜也太早了。倒是你值得恭喜,明年及笄後就該安排成親了吧?”
“才不呢!”苾棠皺了皺鼻子,低聲道:“表姐,我是不會嫁給韓從瑾的。”
沈書嫣大吃一驚,仔細盯著苾棠看了看,見她並非玩笑,肅容道:“棠棠,怎麽回事?你和韓世子自幼定親,可不能鬧脾氣說不嫁就不嫁的,要是你和他生氣了,可以用別的法子撒氣,這種會傷感情的話可萬萬不能說。”
前世的種種苾棠已經打算再不提及,“表姐,我不喜歡韓世子,韓世子也不喜歡我。”苾棠把腦袋靠在沈書嫣的肩膀上,輕聲道:“反正我一點兒也不想嫁給他。”
沈書嫣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不管別人怎麽看,門當戶對也好,青梅竹馬也罷,兩個人相處是不是融洽,隻有自己心裏最清楚。棠棠要是真的不想嫁,要早點說清楚的好。緩緩說,別一下子把姑姑嚇到了。”
苾棠眨眨眼,母親明明和姨母長得非常像,但姨母孤高冷傲,母親卻是溫婉貞靜,又是三兄妹中最小的那個,在別人眼裏母親好像該被保護。可在她的眼裏,母親極有主見,一點兒都不柔弱,她雖然不管府中的中饋,可父親很多重要棘手的公務都是母親幫著處理的,母親絕不是一個隨便就會被嚇到的人。
表姐妹說著悄悄話,很快就到了善覺寺。
幾個人坐在亭子裏歇息,一個很是褔態的夫人過來和林氏說話,她笑眯眯地看了好幾眼沈書嫣,苾棠知道這就是要和表姐議親的人家了,估計過一會兒這夫人的兒子就會過來見禮,趁機和表姐見麵。她拉了拉沈書嫣的袖口,低聲道:“表姐,我去別處轉轉。”
“就在這吧,棠棠不用避嫌。”沈書嫣絲毫沒覺得表妹在身邊有什麽不好的。
“不要不要。”苾棠堅決地搖搖頭,她上次在蕭玉靈那裏看了個叫什麽什麽錯的話本子,就是相看人家的時候認錯了人,她才不要弄出這種烏龍來。
沈書嫣見她堅持,笑道:“別走遠,一會兒我就去找你。”
苾棠點點頭,她東繞西繞,又繞回亭子附近,躲在一叢濃密的竹子後麵,白嫩的雙手扶著竹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踮著腳偷看。
那亭子裏多出來一個年輕男子,約摸二十歲左右,溫潤如玉的樣子。
她盯著看了半天,嘟起嘴,喃喃道:“有些太平常了,感覺配不上我這麽可愛這麽溫柔這麽好看的表姐啊。”
“嗯,是有些平常了,那誰能配得上你表姐?”
苾棠在心裏把她認識的男子過了一遍,韓從瑾、秦英壽就不用提了,成王蕭昱霖有些太可怕,二皇子慶王肥胖紈絝還有正妃,四皇子懷王太小,也就肅王最合適,“蕭昱琛吧。”
話一出口,她頓時覺得身邊的空氣變得冰寒徹骨,好似直接掉進了冰窖似的。她打了個寒顫,攏了攏身上的鬥篷,扭頭看了一眼,正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兒臣遵旨。”蕭昱琛行過禮坐下,落座的瞬間,黑沉沉的目光掃過了苾棠,隻是淡淡的一眼,並未在她身上停留,似乎隻是無意中掠過而已。
兒子如此出色,昭文帝心情大好,“秦將軍此次也立下了不少戰功,尤其是以兩萬人就大敗西榮太子五萬精兵,真是太精彩了!”可惜最後讓那太子給跑了,不然該是多麽大快人心。
秦英壽起身施禮。苾棠發現他十分壯碩,和姚世南的高大偉岸筆挺俊逸不同,秦英壽魁梧粗壯,好像是個莽夫。不過,苾棠覺得他肯定不是有勇無謀之人,要真是莽夫也不可能想出那麽天衣無縫的計謀把郭淵給害了。
“末將家裏還有瓦房三間,就不要陛下賜宅子了。”秦英壽一開口,聲若洪鍾,本就不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末將、末將倒是缺個……媳婦,嘿嘿。”
他這樣子,可真是憨厚樸實,可惜有些裝過頭了。苾棠心中暗暗鄙夷,他去出征之前就已經是副將了,聽表哥說,按照慣例,將士們可以把征戰的戰利品私藏一些,秦英壽頂替了郭淵的位置,定然是得了不少好處的,怎麽可能“瓦房三間”,他不要宅子要媳婦,就是不知道哪家閨秀這麽倒黴了?
昭文帝笑道:“哦?秦將軍想要個什麽樣的媳婦,朕替你掌掌眼。”這京都閨秀甚多,無論他想要有才名的還是有賢名的,有家世的還是有容貌的,總能給他挑出一個門當戶對的來。
秦英壽嘿嘿笑了一聲,扭捏著說道:“末將、末將心悅……二公主殿下。”他仔細盤恒過了,以他的軍功要娶公主,可以說很是勉強,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大公主是成王蕭昱霖的胞妹,他不敢肖想,三公主尚未及笄,隻有二公主最合適,她是二皇子慶王的胞妹,慶王吃喝玩好聽點是灑脫,說難聽點那就是窩囊,二公主有這樣的胞兄,應該比大公主容易得手些。
昭文帝一口氣堵在心口,這些將士們真是沒眼色,都想提些非分的要求,沒一個像自己的兒子那麽懂事的。
二公主蕭玉彤勃然大怒,“父皇,兒臣不願意!”他算什麽東西,竟然敢肖想自己?!看看他那滿臉橫肉的粗鄙之相,連韓從瑾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不過是有了點點微末的軍功,就想讓自己一個堂堂公主嫁給他一個莽夫,做夢去吧!
昭文帝歎了口氣,“秦將軍有所不知,朕這七個子女個個都是心頭肉,平時都舍不得委屈他們,更何況這婚姻大事,不光是二公主,其他幾個,朕也是絕不會勉強他們的。”他的意思很明白了,蕭玉彤不樂意,他是不會看在誰有功勞的份上就勉強女兒出嫁的。
秦英壽也知道事情不會這麽順利,他撓了撓頭,羞赧地說道:“是,末將明白了,末將長得這麽醜,也難怪沒人喜歡。二公主殿下請不要生氣,在末將心裏,您就是那天上的仙女,要是因為末將的心意讓您不高興,末將真是恨不得死在您麵前,啊不,死在您麵前會嚇到您的,末將要死也死別處去。”
他一番話說的語無倫次,昭文帝倒是被他逗樂了,“好了,別死呀活呀的,這裏可不是戰場。今日是慶功宴,這美酒歌舞難道不能讓秦將軍放鬆一下嗎?”
“皇上教訓的是。”秦英壽笑道:“這酒可真是美味,在戰場上別的不想,末將就想這口酒。”
蕭玉彤橫了他一眼,不知為何,秦英壽那樣卑微的話,讓她心裏的怒火去了一半,甚至還有種隱隱的得意,白苾棠再美,在坤寧宮再受寵,也有比不上自己的地方,秦英壽不就根本沒注意到她嗎,他的眼裏心裏明擺著都是自己。當然,他再喜歡自己也沒用,她是絕對不會喜歡這種人的。
大殿中美貌的少女們隨著樂聲翩翩起舞,苾棠卻沒有心思看。蕭昱琛要把那城北的皇家別苑鏟平,她一直害怕的地方從此就會消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的心中又升起了另一種不安。雖然不敢置信,她還是擔心蕭昱琛這麽做有她的原因,畢竟他才剛剛問過自己的。
斜對麵蕭昱霖時不時掃過來的目光也讓她猶如芒刺在背,她已經盡量避免遇到蕭昱霖了,可難免還是會與他碰麵,像今晚的宴會,這是免不了的。
苾棠心緒煩亂,有些坐不住了,她悄悄起身離開了大殿。
秋夜的空氣很是清涼,苾棠深深吸了幾口,沿著小路慢慢走到不遠處的亭子裏,她倚著亭柱坐下,心情漸漸放鬆下來。不管蕭昱琛是為了什麽要鏟平那別苑,她已經替他養著碧木珠了,應該也算是兩清了。至於蕭昱霖,完全避開也是不可能的,不過她已經決定了要守在姨母和母親身邊,再也不嫁人了,有姨母和舅舅護著,這一世應該不會有哪個男人把她送給蕭昱霖了。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苾棠平靜了,剛想起身回到大殿中,就聽見了兩道腳步聲,一輕一重。
大公主蕭玉嫻的聲音傳來,“姚大都督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蕭玉嫻和姚世南?這兩人一路走來,停在亭子外的花木處,那裏有一叢開得極美的菊花,蕭玉嫻的手指從菊花上輕輕拂過,帶了一片嬌嫩的花瓣下來,在指尖來回撚著。
苾棠進退不得,她倚著亭柱,從蕭玉嫻的角度是看不到她的,可那菊花就在亭子旁邊,蕭玉嫻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人家花前月下,她在一旁偷聽,實在是不妥,可要是現在起身出去,似乎更加尷尬,還會把人家的好事撞破了。
“我給姚都督寫了那麽多信,姚都督為什麽從來不回?”蕭玉嫻聲音輕柔,滿是小女兒家的嬌嗔,和苾棠平時聽到的完全不同。
姚世南態度恭謹,“戰場上軍務繁忙,我顧不上別的,還請公主見諒。”他是起身更衣,沒想到被蕭玉嫻給截住了。
“戰場上軍務繁忙,那出征之前,我也給大都督寫了好多信的,大都督為何卻沒有隻言片語給我?”蕭玉嫻委屈地嘟起了嘴,好像是在向情郎撒嬌的少女。
微
姚世南一拱手,“男女有別,還請公主殿下不要再寫信給我了,公主寫的那些信,我隻看過第一封,後麵的並未看過,本想退還給公主,又恐落入他人之手,於公主殿下清譽有損,所以,我都燒掉了。”
“你說什麽?都燒了?!”蕭玉嫻輕柔的聲音頓時拔高了。
苾棠暗暗吐了吐舌頭,這姚都督可夠厲害的,公主給他寫的情意綿綿的信件,他竟然看都不看就給毀了。不過,看來蕭玉靈看的那些話本子也不是完全胡說八道,這世間真有男女寫信來表達心意的。
姚世南沉聲道:“都燒了,以後請公主殿下不要再寫信給我,免得我還要背著人悄悄燒毀。”
苾棠暗暗搖頭,他這話可夠毒的,就差直接說公主那些情意綿綿的信隻是給他添麻煩而已。
“大都督為什麽不肯接受我?”蕭玉嫻泫然欲泣,眼睛中的淚水轉來轉去,在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更顯得楚楚可憐,“本朝並無駙馬限權之說,你就算做了駙馬,也可以繼續當你的大都督。”
姚世南沉默了片刻,“不瞞公主,我從無尚公主的想法,而且我心中……已經有人了。”
“你有喜歡的人了?”蕭玉嫻既震驚又氣恨,聲音也變得尖厲起來,“她是誰?!”
姚世南這次再沒開口。
蕭玉嫻等了片刻,終於一跺腳,掩麵而去。
苾棠從亭柱後麵悄悄探出頭來,見姚世南的身影也不見了,搖搖頭,歎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阿靈那話本子上寫的花前月下可不是這樣的。”
“白姑娘偷聽別人說話,還要點評一番嗎?”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苾棠嚇了一跳,差點蹦了起來,隻見那姚世南不知何時去而複返,站在她麵前,正眼神陰鷙地看著她。
“這不是我偷的!”白苾棠喊了一句,扭頭一看,來人是蕭昱琛。
他穿了一身玄色窄袖圓領夏袍,身姿挺拔俊逸,俊美的臉龐此刻有些陰沉,黑漆漆的眸子盯著白苾棠的眼睛。
白苾棠的小臉更白了幾分,眼眶越發紅了,她用力眨眨眼,把湧上來的淚水憋了回去,黑白分明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汽,嫣紅的唇瓣抿了抿,低聲道:“這真的不是我偷的。”
蕭昱琛看看她委屈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把她的手拉下來,細白的手指展開,從她手心把那串水藍色手鏈拿了起來,指腹上的薄繭在她柔膩的掌心擦過,帶起一陣輕如蟬翼的酥癢。
“這手串是怎麽回事?”他剛才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這手串不是她的,還說扔了會讓那人心痛。
“這手串是二公主殿下的。”白苾棠小心地覷了一眼他的臉色,見沒什麽變化,便把蕭玉彤讓眾人看手串、蕭玉靈回去換衣服、有人撞了自己、這手串就到了自己身上的事講了一遍,她不敢瞞他,蕭昱琛曆來心細,再說等會兒回去必然會有蕭玉彤丟了手串的事鬧出來,他是早晚會知道的。
“那個撞了你的人,是個宮女?”他的聲音低沉,聽著讓人莫名地心安。
白苾棠點點頭,“我沒見過她,不過她穿的是宮女衣飾。對了,她扶我的時候,我看見她左手的手背上有一道傷疤。”
“多大的傷疤?在什麽位置?什麽形狀的?”他的手伸到了她的麵前,五指平展,手背朝上。
白苾棠呆呆地看著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每一根指頭都直直的,真是一隻漂亮的手。她看了會兒,茫然地抬頭看他,卻發現蕭昱琛正盯著她,那漆黑的瞳仁裏有她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