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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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睜大了眼睛看著大俱利:“俱利坊你這是什麽反應?”
燭台切有些猶豫著說道:“鶴先生,別說小伽羅不信,我也不信。所以,你是因為搞事失敗,所以被主人抓去當苦力了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鶴丸還是苦著臉點了點頭。點完頭之後,他突然意識到剛剛燭台切對凜夜的稱呼是“主人”,於是便打量著燭台切狐疑地問道:“光坊,你已經接受那個丫頭做你的新主人了嗎?”
聞言,大俱利伽羅也看向了燭台切。
“嗯——”燭台切摸了摸下巴,然後笑著回答道,“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鶴先生不也接受了嗎?不然怎麽會輕易地就被抓去做苦力呢?”
“看破不說破啊,光坊。”鶴丸輕笑起來,“嘛,我是覺得,有這麽個主人,似乎也不是件壞事。對吧,俱利坊?”
大俱利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我不了解她,但剛才接觸過之後,我覺得自己不討厭她。”
“連小伽羅都這麽說了呢,”燭台切笑眯眯地說道,“跟鶴先生說的一樣,是個很有禮貌的小姑娘,而且還很可愛,看著又乖巧。不過,她真的沒問題嗎?其他人對她不友好吧?我現在有點擔心她能不能在本丸待下去,能不能當好審神者。”
鶴丸豎起一根食指晃了晃:“光坊,你太小看她了,其實她遠比你想象的聰明,也比你想象的厲害。”
“也是呢,”燭台切麵露沉思,“畢竟連鶴先生都沒搞到她。”
大俱利用鄙夷的眼神看著鶴丸:“你居然搞一個小姑娘。”
“我覺得這個對話已經變得不對了,”鶴丸掩麵,“總之讓我睡一覺,上午真是累死我了。”鶴丸往後一倒,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看著天花板,“如果能讓我回到今天早上,我絕對不會去挖那個坑的。”
“那樣的話鶴先生就變成曆史修正主義了哦。”燭台切好心提醒道。
“……我還是睡吧。”
吃完午飯,凜夜回房間拿了給清光準備的禮物之後便對天生牙說道:“我去找一下清光,天生牙和狐之助先休息吧,上午拔草辛苦了~”
“你自己去嗎?”天生牙不放心地說道,“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凜夜搖了搖頭:“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很快我就回來啦!”
看著凜夜腳步輕快地走出了天守閣,狐之助跳上了天生牙的肩膀:“天生牙大人很不放心主公大人一個人去別的地方呢。其實我認為,天生牙大人不必這麽緊張擔心的。”唉,天生牙大人還是對主公大人的力量一無所知呢。
令狐之助意想不到的是,天生牙竟然點了點頭,對它的說法表示了讚成:“你說得對。先去休息吧,下午還要幹活呢。”
“是——”
深吸了一口氣,凜夜抬起手輕輕地敲了三下門。在等待開門的同時,她心裏還有些忐忑地想著:清光應該在吧?他剛剛也沒有明確地拒絕自己。不過她說的是“等會兒就過來”,好像時間過去的有點久了。話說這個時間清光和安定會不會在休息啊?自己有沒有打擾到他們啊?
就在凜夜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了,清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什麽事?”
“清光!”看到清光出現,凜夜就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隻是很快,她又有些擔心地問道,“我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啊?”
“沒有。”清光麵色平靜地回答道。
凜夜小小地鬆了口氣:“啊,太好了——”她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清光,“我說了不會打擾你太久的,其實我隻是想來給你送個禮物。”她把藏在身後的盒子拿了出來塞到了清光懷裏,“這個送你。”
“禮物?”清光皺了皺眉,滿腹狐疑地問道,“為什麽要送我禮物?”
凜夜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因為清光很可愛。雖然清光不喜歡我,但是我很喜歡清光哦,所以想讓清光開心起來。那我先回去啦,清光拜拜——”朝清光揮了揮手,凜夜就轉身蹦躂著離開了。
清光在原地呆愣了三秒,然後才邁出了房間:“喂——”但是凜夜已經拐過了拐角,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安定好奇地探出頭來:“怎麽了怎麽了?她已經走了嗎?”
“走了。”清光看了看手上包裝的很精美的盒子,心裏一時間說不上是什麽滋味,隻是伸手把安定的腦袋按了回去,“進去了。”
“噢。你手上拿的是什麽啊?”
“不用你管。”
把禮物交給清光之後,凜夜就覺得心情都明朗起來了。而且她明顯能感覺到,清光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麽煩她了。不知道是已經習慣了,還是放棄掙紮了。
“不要放棄啊沢田凜夜!”凜夜握起了拳給自己加油打氣,結果在走出去的時候險些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幸好對方反應快及時地停住了腳步,這才沒有釀成悲劇。
凜夜抬起頭看著對方,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兩個人都一語不發,就這麽互相對視著。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凜夜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這麽熱的天,這個人卻在身上披了條被單,而且還破破爛爛的,就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有髒兮兮的。但是這個人卻長了一張很漂亮的臉,一雙眼睛像名貴的綠寶石一樣明亮又通透。從那條破了洞的被單底下,還能看到他露出的金色頭發。
凜夜不禁想到,這個本丸裏,長得好看的人還真多呢。
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這略顯長久的沉默,對方往旁邊邁了一步。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凜夜也往旁邊邁了一步,而且剛好是邁出了跟對方相反的那隻腳,結果就是——兩個人險些又撞上了。
“對不起!”凜夜急忙道歉,並且邁向了另一邊,而對方顯然也是這麽想的,於是做出了和凜夜一樣的動作,以至於兩個人又差點撞在了一起。
反複了兩次之後,對方先崩潰了。他直接站到了一邊,伸手往下壓了壓被單,用生無可戀的語氣對凜夜說道:“你先走。”
“謝謝!”凜夜鞠了一躬之後趕緊走了出來,她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已經飛一樣地走開了,仿佛逃跑一樣。
好奇怪。凜夜明顯感覺得到,對方不想跟自己過多接觸,然而又感覺不到他討厭自己。
話說這人是誰啊?
“啊,你說的那個,是山姥切國廣吧。”經過一下午的勞作,鶴丸再一次變成了一隻癱鶴。拔草工作結束,幾個人坐在天守閣門口的走廊底下,一邊休息一邊聊天。雖然跟燭台切說了如果凜夜來找自己就說他重傷了,但是凜夜來叫他的時候,他還是過來幫忙了,甚至還拖來了燭台切和大俱利。“那家夥因為自己是個仿品,所以總是把自己搞的破破爛爛的,還用被單把自己蓋起來,說這樣就沒人誇他漂亮了。”
“但就是很漂亮嘛。”凜夜撅了撅嘴,“尤其是眼睛,像寶石一樣。”
燭台切笑眯眯地說道:“以前經常有人說他漂亮,他就會抗議,說不要說他漂亮。山姥切不太喜歡跟人交流,也不擅長,但是意外的跟小伽羅關係很好。”
“哎呀,燭台切先生!”凜夜站了起來,目光也被燭台切手上拿著東西給吸引住了。
燭台切舉了舉手中的托盤:“來吃西瓜吧,我在冷水裏泡過了。”
狐之助飛奔而來:“西瓜!吃西瓜啦!”
“難怪光坊你剛剛不見了,原來是去切西瓜了。”鶴丸也湊了過來,還叫了大俱利一聲,“俱利坊,吃西瓜了。”
大俱利麵無表情地說道:“不想跟你們搞好關係。”
“咦?”凜夜眨了眨眼睛,“吃西瓜不需要搞好關係吧?快點來吃呀,大俱利先生,不然一會兒沒有了。嗚哇——狐之助已經開始吃了!”
大俱利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走過去在天生牙旁邊坐了下來:“我不是想跟你們搞好關係。”
天生牙拿了塊西瓜塞給他:“快吃吧。”
“我開動了——”凜夜歡呼了一聲,低頭在西瓜上咬了一口。
“好甜呀——!”
啃了兩塊西瓜,鶴丸突然問燭台切:“對了光坊,晚飯吃什麽?”
“晚飯啊,”燭台切微笑著回答道,“因為鶯丸中午說了最近天氣太熱都沒什麽胃口,所以我和歌仙商量了一下,今天的晚飯就吃涼麵了,還有涼拌豆腐和醃蘿卜。”
“哇——”凜夜睜大了眼睛看著燭台切,“聽起來就讓人很有胃口了。唔我也好想吃啊,燭台切先生做的料理很好吃哦!”
“多謝誇獎,”燭台切笑眯眯地說道,“主人那份我也會準備的,不過,你現在跟我們一起吃飯的話會覺得很不自在吧?所以晚點再來吧,我會幫你留出來,等你來為止的。”
凜夜被燭台切的一席話感動的淚眼汪汪:“燭台切先生真的很貼心呢,但是我今天已經跟哥哥約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飯,所以不能留在本丸吃晚飯了。唔……要不然還是放哥哥的鴿子好了。”
燭台切頓時苦笑不得:“涼麵又不是以後就不能吃了,不遵守約定可不行。”
鶴丸好奇地湊了過來:“你還有哥哥啊?”
“其實是叔叔輩的,但是他不讓我叫叔叔,”凜夜歪了歪頭,“嘛,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們解釋,我家情況挺複雜的。”
“我懂我懂,”鶴丸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拍著凜夜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說道,“畢竟我也是經曆過很多事情的千年老刀了。”
凜夜皺著一張小臉糾結地看著鶴丸:“不我覺得你沒懂……”
等到凜夜和鶴丸說完之後,天生牙問道:“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我明天才回來。”凜夜鄭重地說道,“我不在的時候,本丸就交給你啦,天生牙。”
“嗯。”天生牙隻說了一個字,神色淡然卻令人安心。
狐之助一邊蹦躂著一邊叫:“還有我呢主公大人!還有我!我也會協助天生牙大人的!”
“那就辛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