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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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放在桌子的盒子, 又看看盯著盒子發呆的清光, 安定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嘿, 清光?我說你, 都看了一個下午了, 想拆就拆唄。”
    清光一臉費解地問道:“安定, 你說她為什麽老是纏著我?為什麽要送我禮物?”
    安定學著凜夜的語氣回答道:“‘因為清光很可愛, 雖然清光不喜歡我,但是我很喜歡清光哦, 所以想讓清光開心起來!’嘛, 人家都已經這麽說了。”
    清光還是覺得不能理解:“我又不是三日月那種稀有的刀。”
    “你是真的很煩誒, ”安定一臉嫌棄地吐槽了一句, 然後把盒子拿到了自己麵前, “你要是不想拆的話我幫你拆好了。”
    清光動作迅速地一把把盒子搶了回來:“還給我!”
    安定偷笑了一聲,然後催促清光:“那你快拆嘛, 我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麽。”
    在安定期待的眼神中, 清光有些不情願地拆了上麵的蝴蝶結,又撕掉了外麵的包裝紙, 然後打開了盒子。在看到裏麵的東西之後,清光就愣住了。安定見他這副表情, 越發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麽,於是便探過身去看。然而在看到之後,安定也愣住了。
    盒子裏麵躺著兩個人偶掛件, 掛件上還有個亞克力的小牌牌, 上麵寫著人偶的名字:衝田總司。
    “衝田君?”安定把兩個掛件都拿了出來, 然後茫然地看向了清光,“她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時,清光看到了原本壓在掛件底下的一封信。他皺了皺眉,將那封信拿了出來。
    “清光:展信愉快!嘛雖然我覺得,你想到這封信是我寫的大概不會愉快就是了。有人告訴我,清光憧憬著衝田總司,希望能成為像衝田先生一樣強大的人,我想,衝田先生對清光來說應該有特殊的意義吧。所以,我選了衝田先生的掛件送給你,希望有一天,清光重回戰場的時候,它能夠作為一個護身符保佑你。為了讓那一天快點到來,我會努力成為讓清光認可的審神者的!啊對了,另外一個掛件送給安定,希望你們能喜歡。凜夜。”
    見清光看著那封信陷入沉思,安定便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寫了什麽寫了什麽?”
    清光把信折了起來,從安定手裏搶回了一個衝田掛件:“她說另一個送給你。”
    “咦,是嗎?”安定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剩下的那個掛件,想了一會兒之後,他對清光說道,“怎麽辦,清光,我覺得我要被這個衝田君收買了。”
    “哈?”清光一臉莫名,“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別人送你個掛件你就被收買了?”
    安定單手撐著下巴:“怎麽說呢——其實接觸了這幾次,我覺得她好像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討厭,還挺可愛的,也不像之前的審神者那樣隻知道找三日月。”
    三日月……清光麵色沉重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朝門口走。
    “你去哪兒啊?”安定在他身後追問道。
    清光頓了頓,但是沒有回頭:“去找三日月。”
    清光覺得,三日月對於自己去找他這件事,似乎絲毫都沒有感到意外。他笑嗬嗬地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苦惱需要老爺爺來開導了?”
    清光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今天,收到了一個禮物。”
    “哦呀?”三日月挑了挑眉,“那不是很驚喜的事情嗎?沒有人會不喜歡收到禮物吧?收到了什麽?”
    清光把那個衝田的掛件拿出來給三日月看:“這個。”
    “哦——”三日月湊過去看了看,看清了亞克力牌上的名字之後,他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是衝田君啊。”
    清光沉默了一會兒,啞著嗓子開口說道:“她送的。”
    三日月立刻意識到清光說的是誰:“小姑娘啊……哈哈哈,確實像是她會做的事情呢。這種東西也就隻有她能找來了吧。”
    清光凝視著三日月,語氣認真地問道:“是你告訴她,我一直憧憬著衝田君嗎?”
    “嗯?”三日月也有些意外,“有人這麽告訴她了嗎?不是我,雖然我跟她說過話,但是沒有說到這個。”
    清光知道三日月不會騙他,也沒必要拿這種事騙他。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便釋然了:“我知道是誰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亂告訴她的。
    “有頭緒了呢,”三日月喝了口茶,狀似隨意地問道,“所以,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是,”清光把衝田掛件收了起來,表情變得糾結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也搞不明白自己現在的想法。”
    三日月眯著眸子看了清光一會兒,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動搖了吧?”
    “哈?”清光一臉莫名,“你在說什麽?”
    三日月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在說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不瞞你說,我已經認可了她作為審神者,成為我們的新主公。”
    清光愕然地看著三日月:“什麽?你已經認可她了?”
    三日月點頭:“是啊,不僅如此,我還希望本丸裏的每一個人都能認可她。但是我不會去強迫別人跟我一樣,我更希望她能靠自己贏得你們的認可。她跟之前的審神者都不一樣,你也這麽認為吧?”
    “是不一樣……但是——”清光欲言又止,而三日月也十分清楚他內心的想法。
    “你怕她是裝出來的?”三日月試探著問道,“覺得她隻是為了讓你接受她才會對你好,等到你真的接受之後,她就會換個態度對你,是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三日月說的確實戳中了清光內心的想法,於是他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嗯。”
    “嗯——”三日月捏住了下巴,“作為一個存在了一千多年的老頭子,我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的。我覺得,她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才會想要對你好。說真的,我都有點嫉妒你了,”三日月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個小姑娘,都完全不在意我呢。”
    “不在意你?”清光懷疑地問道,“她怎麽會不在意你,你可是天下五劍啊,‘名物中的名物’。”
    “確實,但是呢,我在跟她交談的時候,從她的言談舉止,以及她本身的氣質上可以判斷出,她出身於非常優渥的家族,想必定是見識過比我更有價值的東西。因為對她來說,珍貴的名物是很常見的東西,所以反而不會特別在意。”三日月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另外,像她這樣身份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相當任性。因為有家族做靠山,她不必去結交自己不喜歡的人。如果她願意對誰好,那一定是出自真心的。”
    “真的嗎?”清光還是將信將疑。
    “你願不願意跟我賭一把?”三日月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賭她到底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假意對你好。反正,你也不怕輸吧。”
    清光沉默不語。他怕不怕?其實沒什麽好怕的。如果對方不是真心的,那結局也不過就是跟之前一樣而已。
    三日月又問了一遍:“怎麽樣?”
    “好,”清光點頭,“賭什麽?”
    “這個要好好想想了,”三日月煞有介事地苦思冥想了一會兒之後砸了下拳,“對了,就賭一場二十四小時遠征怎麽樣?如果我贏了,那麽你去。如果你贏了,就我去,如何?”三日月彎起了唇角,“一個人去。”
    清光嘴角抽了抽:“你是在開玩笑嗎?一個人去遠征二十四小時肯定是失敗的。”
    “重點是二十四小時遠征,失敗還是成功不重要,”三日月笑眯眯地問道,“如何?”
    清光一口答應下來:“好,就賭這個。”
    跟三日月打完賭之後,清光就陷入了懊悔之中,以至於安定回房間看到頭頂烏雲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的清光時都嚇了一跳:“喔謔!清光你怎麽了?感覺好像整個失去了希望的樣子。嘛,雖然我們本來也沒什麽希望就是了。”
    “安定啊,”清光抬起頭看著安定,“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運氣特別不好?”
    安定摸了摸下巴:“怎麽說呢——你有我怎麽好的搭檔,已經是世界上運氣最好的人了吧?”說完之後,他嘿嘿一笑,然後走到了清光麵前坐了下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呀?”
    清光回答道:“我啊,剛剛跟三日月打了個賭。要是賭輸了,我就要一個人去進行二十四小時的遠征。”
    “嗯?”安定滿臉問號,“賭這麽大,你們賭什麽了啊?”
    “賭新來的審神者,如果她是真的喜歡我,那麽就算我輸,如果她隻是為了讓我認可她作為這個本丸的審神者裝作喜歡我,那就算三日月輸。”清光一臉喪氣地躺下,“啊,總覺得我被三日月坑了。”
    安定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在清光身上拍了一下:“我說,這個賭怎麽看你都不虧吧?你看,如果新來的審神者是真心喜歡你的,那你就有了一個寵愛你的主人,去遠征也沒什麽吧?如果她不是真的喜歡你,那就是三日月輸了,遠征的人是他又不是你。這麽一想,我比較希望你輸誒。所以,你要不要試試接受她啊?去找她嘛。”
    “要去嗎?”清光不確定地問道。
    安定嘴角抽了抽:“你在別扭什麽啦,又不是女孩子,快去嘛!而且人家送你禮物了,你總該去說聲謝謝吧?”
    清光站了起來,拖著安定就往外走:“那你跟我一起去,禮物你也收了。”
    安定奮力掙紮:“我不去!送我隻是順便而已!你放開我啦!放開我啊——”
    清光拚命地想要拖安定出去,而安定死命地扒著門框不讓清光把自己拖出去。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和泉守和堀川走了過來。
    看到兩個人仿佛幹架一樣的架勢,和泉守納悶地問道:“你們倆幹嘛呢?拉拉扯扯的。”
    堀川很好心地提醒他們:“要吃飯了哦。”
    安定一聽,立馬眼睛一亮,仿佛得救了一樣:“聽到沒有,要吃飯啦!吃完飯再說。”
    清光這才放開了安定,極不情願地說道:“是是,我知道了。”
    和泉守兩手交叉著抄在胸前,上下打量著清光和安定:“你們兩個,很可疑啊,是不是想去幹什麽?”
    清光和安定齊刷刷地搖頭,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沒有沒有,沒什麽!”
    和泉守更加不相信了:“否認的這麽快一看就有問題啊。快說!”
    “真的沒有啦,”安定說完之後就推著和泉守往外走,“好啦好啦,不是說要吃飯了嗎?快點快點——”
    “等等你別推我——喂先說清楚啊!”
    “呼——”清光鬆了口氣,“啊啊,得救了。”
    “鬆了口氣嗎?”堀川笑眯眯地看著清光,他湊到清光麵前好奇地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清光警覺地往後縮了一下:“怎麽連你也這麽好奇了?”
    “因為,”堀川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清光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怎麽說呢,”他捏住下巴認真思索著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這麽開心了。”
    “誒?”清光指著自己的臉吃驚地問道,“我看起來很開心嗎?”
    堀川點了點頭:“是啊,你自己沒發現嗎?感覺好像有了什麽值得期待的事情一樣。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是太好了,你好像打起精神來了。”
    清光一時語塞,不知道要說什麽:“我……”
    “好了,去吃飯了,”堀川笑著說道,“走吧。”
    餐廳裏,天生牙剛坐下,就感覺自己麵前多了道身影。他抬頭一看,就見清光站在了自己麵前。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天生牙問道:“有事嗎?”清光會主動找他,真是稀奇。
    “她呢?”清光麵無表情地問道。
    聽到清光這麽問,天生牙就知道他是在問凜夜了。狐之助跳到了天生牙的肩膀上替他回答道:“主公大人回家了,今天不會回來了。清光大人找主公大人有什麽事嗎?”
    清光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沒事,我隻是看到你們沒看到她覺得有點奇怪,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麽?她不在正好,我還覺得鬆了口氣呢。”
    天生牙正視著清光:“如果你真的這麽煩凜,等她回來我會跟她說的。”
    清光的臉色變了變,跟天生牙對峙了一會兒之後,他就扔下 一句“不用了”轉身離開了。
    “唉,”狐之助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主公大人也沒做錯什麽吧,為什麽要這樣被對待呢?主公大人明明溫柔又可愛。”說完之後,它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大多數情況下。
    “她自己都不在意,你也不用替她委屈。”天生牙摸了摸狐之助的腦袋安慰道,“好了,吃飯吧。”
    清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剛坐下就被安定迎麵用力地拍了下腦袋:“你是笨蛋嗎!”
    “你幹什麽啊!”清光大叫了一聲,結果惹得幾乎全餐廳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去。他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其他人這才把視線收了回去。
    安定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再看他們之後,他壓低了聲音吐槽道:“你叫那麽大聲幹嘛啦!”
    “你才是,幹嘛突然動手啊!”清光揉了揉腦袋,“很痛啊!”
    安定撇了撇嘴:“要打醒你這個笨蛋,當然要用力啊!我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你知道你剛剛的語氣多欠揍嗎?簡直就是挑釁!天生牙真是好脾氣,換成是我,我肯定當場就揍你了!”
    清光眼神飄忽地看向了一邊:“啊,我的語氣有那麽惡劣嗎?”
    安定用力點頭:“當然有啊!”他忍不住扶額,“我突然覺得幸好審神者回現世了,不然你這個笨蛋估計又要說出讓她難受的話了。”
    清光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定:“你怎麽幫她說話了?”
    安定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都說了,我已經被衝田君收買了啊。嘛,反正她今天不會回本丸了,你正好想想怎麽跟她說吧。”
    清光悶著頭想了一會兒,拿起了手邊的筷子:“吃飯吧。”
    見鶴丸一直轉頭看著後麵,麵都快坨了也沒動過筷子,燭台切不禁納悶地問道:“怎麽了鶴先生?不吃飯嗎?”
    鶴丸摸著下巴回答道:“我在看安定和清光,你說他們倆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麽呢?我總覺得是跟主公有關的話題。”
    “我猜也是,”燭台切對鶴丸的說法表示了肯定,“清光不是去找了天生牙,還問了主人嗎?”
    鶴丸轉回身來,兩隻手肘抵在餐桌上,十指在自己麵前交叉著:“我覺得她對清光相當執著,反而對我這個國寶完全不放在眼裏。”
    大俱利扔出來一句:“誰讓你搞她的。”
    “都說了別用這種有歧義的說法了啊!”鶴丸掩麵,然後拿起了筷子,“算了吃飯。啊,我的麵!”
    燭台切麵色無奈地說道:“都跟你說要坨了啊。”
    “光坊,重新給我一碗吧?”
    “沒了啊。”
    “不會吧?!”
    “阿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凜夜伸手揉了揉鼻子,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幾絲鼻音,“誰在想我?”
    坐在她身邊開車的藍波瞥了她一眼:“想多了吧,一想二罵,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你呢。”
    “我這麽可愛,怎麽會有人罵我呢,”凜夜揚起了下巴,“肯定是我媽媽想我了。”
    藍波笑道:“反正你說是就是吧。啊對了,阿綱跟我說,小春和庫洛姆明天上午大概十點到東京,他有事脫不開身,讓我去接她們,你去嗎?”
    凜夜“蹭”地一下直起了身:“當然要去啊!”誒等等,凜夜捏著下巴沉思起來。明天上午十點的話,那她明天上午不是不能去本丸了?是不是今晚回去跟天生牙說一聲比較好?
    藍波就知道凜夜肯定要去,所以也沒覺得多意外,隻是懶洋洋地說道:“那你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八點半我們就出發。”
    凜夜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果然還是今晚回去說一聲吧。她轉頭看著車窗外倒退的夜景,悠悠地歎了口氣之後,她突然幸災道,“我好想知道這次庫洛姆刷掉了我師父多少存款。”
    “你師父還有存款?”藍波忍不住嘲諷道。
    凜夜歪了歪頭:“你說的也對,反正他的就是庫洛姆的。嘿嘿,庫洛姆肯定給我買禮物了!”
    正好遇上紅燈,藍波踩了刹車,車停下之後,他身後捏了捏眉心:“我覺得她們倆托運的行李應該很可怕,我明天是不是應該開輛卡車去接她們?”
    凜夜不以為意地說道:“我覺得隼人叔叔應該已經跟機場聯係好了,他們會送來的。嘿嘿,媽媽肯定也給我帶禮物了,”她舉起雙手,比了兩個“耶”的手勢,手指還彎了幾下,“雙倍的快完,她突然發現,從藍波那邊的車窗看出去,夜空中好像有什麽奇異的東西在發著光。她情不自禁地問道,“那是什麽?”
    “嗯?”聽到她這麽問,藍波也轉頭看了一眼,然後不以為意地回答道,“達摩克利斯之劍。嘛,看樣子,赤之王和青之王又對上了。”
    “青之王?”凜夜睜大了眼睛,“我知道他,他去找過我爸爸。赤之王是誰啊?他們兩個為什麽會對上?”
    藍波漫不經心地解釋道:“赤之王是第三王權者,名叫周防尊,他是吠舞羅的首領。吠舞羅是暴力組織,scepter4是秩序維護者,所以赤青兩族一直以來都是敵對勢力,基本上見麵就要打架。亮出達摩克利斯之劍來說明,兩個王對上了。說起來,”藍波若有所思,“雲雀好像跟吠舞羅的二把手有來往。”
    盯著懸在夜空中的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看了一會兒,凜夜好奇地問道:“那赤之王和青之王,誰比較厲害啊?”
    “一個是第三位的王權者,一個是第四位的王權者,你說誰比較厲害?”藍波也看了一眼那兩把劍,“不過,周防尊用起他的力量來無所顧忌,而宗像禮司作為秩序守護者,在使用力量的時候會知道克製。”
    凜夜咬著下唇想了一會兒,然後把兩隻手搭在了藍波的胳膊上,一雙眼睛眨巴著看他,用仿佛加了糖一樣的撒嬌語氣叫他:“藍波哥哥——”
    藍波頓時警覺起來。每次凜夜這麽叫他,基本上都沒什麽好事,然而他沒有一次能成功拒絕掉。
    “算了,”看凜夜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藍波十分幹脆地在綠燈亮起來的時候打了方向盤,“別跟你爸說,他不喜歡我們去摻和王權者的事情,雲雀也隻是因為金錢交易才跟他們有來往而已。”
    凜夜爽快地答應下來:“我知道啦!”
    在東京的夜空下,赤青兩個氏族的成員,在各自的王的帶領下,正激烈地跟彼此對打著,因此沒有人注意到,在不遠處,有兩個人正饒有興致地圍觀著。
    “啊,scepter4那邊還有個女生,”凜夜伸手指了指那個正繃著臉跟對手戰鬥的女性,“好帥氣的小姐姐啊,長得還很漂亮。”
    藍波開口道:“那個是scepter4的二把手,叫淡島世理,跟她對打的那個男人叫草薙出雲,是吠舞羅的二把手,就是他跟雲雀有來往,不過雲雀你也知道,他的事情基本都是草壁代理的。”
    聽到藍波這麽說,凜夜不由得多看了草薙一眼。草薙是個相貌十分英俊的男人,即使是在打架,動作也很優雅,看得出他對付淡島十分的遊刃有餘。
    將視線挪開,凜夜看到了伏見。跟那天在家裏看到的懶散的伏見不同,今晚的伏見似乎頗有幹勁,一副很享受戰鬥的樣子。
    注意到凜夜在看伏見,藍波又說道:“伏見猿比古,scepter4的三把手。”
    “我見過他,那天他跟青之王一起去的。”凜夜指著正在跟伏見對打的男生問道,“那他是吠舞羅的三把手嗎?”
    “不是,”藍波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吠舞羅的三把手是個異能很弱的人,這個好像是吠舞羅突擊隊的隊長吧,叫什麽……八田美咲?至於剩下的我就都不知道了,除了上麵那個,”藍波伸手指了指那個在半空中跟宗像纏鬥在一起的紅發男人,“那個就是吠舞羅的老大,赤之王周防尊。”
    藍波剛說完,周防就朝宗像揮出了拳,手上燃燒著熊熊的赤色火焰,而宗像也以劍相迎,兩股火焰眼看就要碰到一起了。
    就在這時,伏見注意到了不遠處圍觀的藍波和凜夜,他猛地睜大眼睛,也顧不上八田朝他發起攻擊,衝著半空中的宗像喊道:“室長,快停下!”他知道,一旦兩股火焰相撞,勢必會對周圍造成猛烈的衝擊,在這種衝擊下想要不受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伏見喊的還是晚了一步,他剛喊完,赤青兩色火焰就融在了一起。就像伏見預想的那樣,火焰相撞的時候對周圍造成了強烈的衝擊。他幾乎下意識地就往凜夜和藍波那邊跑,然而他卻震驚地看到,藍波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站在原地氣定神閑,而凜夜則是不慌不忙地抬起了手,在兩個人麵前似乎產生了一道結界,在衝擊力的作用下,周圍飛沙走石,而以他們為中心,半米內無事發生。
    在周防和宗像落地之後,凜夜也放下了手。伏見看她還小小地呼了口氣,然後笑了起來。
    這家夥是笨蛋嗎怎麽還笑得出來?伏見悶著一口氣往朝著凜夜走去,八田在身後叫他他也沒理。
    看到伏見朝自己走過來,凜夜朝他揮了揮手:“晚上好呀伏見先生。”
    “好什麽好,”伏見氣不打一處來,“你在這裏做什麽?”
    凜夜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藍波說赤之王和青之王在打架,我好奇,就想來看看啊。”說完之後,她踮著腳往伏見身後看,“赤之王好酷啊,還有你們副長,好帥的小姐姐,我能去跟她認識一下嗎?”
    看著凜夜一臉期待的樣子,伏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雖然剛才看到了是凜夜出手抵擋住了衝擊,但伏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別人看到室長和尊——赤之王打架,跑都來不及,你還往前湊。”
    凜夜扁了扁嘴:“都說了我好奇嘛,我很厲害的啊,才不怕。”她轉了轉眼珠,然後湊到了伏見麵前笑眯眯地問道,“你擔心我啊?”
    伏見噎了一下,就在他不知道要回答“是”還是“不是”的時候,宗像走了過來:“哦呀,真是令人意外呢,沒想到彭格列的雷之守護者和小公主居然在這裏,我還在想伏見君為什麽突然叫我停下。真是失禮,沢田小姐沒有受傷吧?”
    凜夜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好像給你們添麻煩了呢,非常抱歉。”
    宗像微笑著回答道:“那倒沒有。不過沢田小姐不愧是彭格列霧守的徒弟呢,輕輕一抬手,就化解了我和赤之王的火焰造成的衝擊。”
    “啊,”凜夜看向了一邊,“要是這都做不到,我大概會被師父趕出師門吧。”她轉回頭來,正好又跟伏見對視上了。
    就在這時,淡島過來了:“室長,權外者已經被收押,可以回屯所了。”跟她一起走過來的,還有周防和草薙。
    凜夜眼睛一亮,撒腿就跑到了淡島麵前:“小姐姐你好!可以跟你認識一下嗎?”
    淡島顯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凜夜衝到她麵前的時候,她嚇了一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反倒是草薙伸出手攔在了她麵前:“哪裏來的小丫頭?你想對我的小世理做什麽?”
    “你的?”凜夜眨了眨眼,看了看明顯在忍著怒意的淡島,她說,“現在是我的了。”
    沒想到凜夜會這麽說,草薙也露出了錯愕的表情。藍波急忙衝了過來,他先把凜夜拎到了自己身後,然後語重心長地告訴草薙:“別說我沒提醒你,她是我們彭格列的寶貝,從小被雲雀寵到大的。”
    啊,是完全不能得罪的人呢。草薙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大難題。不過他看了一眼卻發現,凜夜的注意力顯然已經不在這邊了,她剛剛被藍波拎到後麵的時候,剛好跟周防對上了視線。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也不說話,但是氣氛卻意外的和諧。對視了一會兒,凜夜指著自己對周防說道:“我叫沢田凜夜。”
    “周防尊。”周防懶洋洋地開口道。
    在聽到周防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後,凜夜睜大眼睛看向了藍波:“你們兩個聲音好像哦!”
    “啊是嗎?”藍波騷了搔頭發,伸手輕拍了下凜夜的腦袋,“好了,你沒聽到淡島副長剛剛說他們要帶權外者回屯所了嗎?我們也別給他們添亂了,回家了。”
    周防打了個哈欠,說了句“走了”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草薙笑眯眯地對淡島說:“那我們先走了,早點休息哦小世理,加班不要太晚。”
    淡島冷哼了一聲:“要不是你們吠舞羅搗亂,我們早就把權外者抓住了。”
    因為這次確實是自己這邊理虧,草薙隻好道歉:“是是是,回去我會教訓他們的。”
    八田湊到了草薙麵前:“草薙先生——”
    草薙一巴掌糊在了八田腦袋上:“都回去給我反思檢討!”
    “是、是——”
    吠舞羅的人剛走,宗像聽到scepter4的成員在叫他,於是便帶著淡島過去查看情況了。
    伏見推了推眼鏡催促凜夜:“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凜夜扁了扁嘴,“你剛剛是不是在擔心我?”
    伏見抬起手,給了凜夜一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看到凜夜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伏見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藍波有些同情地對伏見說道:“看這樣子,你們今晚又要加班到半夜了吧?加油,活下去。”
    “誒?你們晚上要加班啊?”凜夜疑惑地問道,“這麽辛苦嗎?”
    伏見生無可戀地回答道:“是啊,因為抓到了權外者要審訊。”
    “那你等我一下。”說完之後,不等伏見回答,凜夜轉身就跑,沒過多久她又跑了回來,手上多了個紙袋,“這是我今天去吃飯的時候從餐廳打包回來的蛋糕,給你吧,加班辛苦啦!”
    伏見本來想拒絕,但是凜夜直接把紙袋塞到了他手裏,附贈一個燦爛的笑容:“工作加油,我走啦,拜拜~”
    藍波也朝伏見揮了揮手:“拜——”
    說完之後,兩個人就轉身離開了。
    伏見站在原地,直到有人叫他,他才提著凜夜給他的蛋糕轉過身去:“來了。”
    因為回來的路上已經做好了決定,所以一回家,凜夜就先回了一趟本丸。
    連接現世與本丸的時空置換器位於庭院之中,所以回去之後,凜夜就麵對了一個黑漆漆又靜悄悄的本丸。她剛抬腳準備往天守閣走,卻突然想起來,第一天晚上去廚房找東西吃的時候,差不多應該就是這個時間。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抬腳朝著廚房走去。
    看到廚房的窗戶還沒關,凜夜探出了腦袋往裏看了看,隻見裏麵空蕩蕩沒有人。但是凜夜記得長穀部跟她說過,燭台切晚上一定會去廚房檢查一遍。就在她思索著燭台切什麽時候會來的時候,越發清晰的腳步聲就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然後趕緊蹲了下去。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近在耳邊卻停了下來,凜夜突然從窗戶底下冒了出來,她曲著十指,張牙舞爪地叫了一聲:“哇——”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像隻耀武揚威的小貓一樣的凜夜,燭台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俊不禁地問道:“這是什麽?驚嚇嗎?”
    “但是沒有嚇到燭台切先生啊,”凜夜放下了手,“為什麽?”
    燭台切回答道:“因為經常受到鶴先生的驚嚇,所以已經免疫了。更何況,”他微微一笑,說出了讓凜夜十分受打擊的話,“你的驚嚇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反而過於可愛。
    凜夜先是沮喪地低下了頭,但是很快她又振奮起來:“那我要努力才行!”
    “這個不用努力也可以,”燭台切笑眯眯地問道,“你先回答我,怎麽突然出現了?我記得狐之助說了,你今晚不回本丸了。”
    “因為明天上午要去接媽媽不能來本丸,所以我想還是回來跟天生牙說一聲,”凜夜歪了歪頭,“我還沒去天守閣呢。”
    “沒去天守閣而是躲在廚房外麵,是想吃番茄了嗎?”燭台切開玩笑般地問道。
    凜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因為把原本計劃做宵夜的蛋糕送給別人了,所以想來找吃的。長穀部先生告訴我,燭台切先生晚上會來檢查廚房,所以我就想碰碰運氣啦!”
    “長穀部告訴你的?”燭台切驚奇地問道,“他什麽時候告訴你的?你們見過麵交談過了?”
    凜夜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這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
    “是嗎?”燭台切的胳膊撐著窗台,用商量的口吻對凜夜說道,“那你把秘密告訴我,我給你煮宵夜吃,如何?”
    凜夜抿著唇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這個不行,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另一個秘密,怎麽樣?”
    “但是秘密告訴別人,就不是秘密了喲,你確定真的要告訴我嗎?”燭台切語氣和善地問道。
    凜夜不以為然地說道:“沒關係啊,燭台切先生不告訴別人,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了呀,我跟你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