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我被鬼王纏上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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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折:“我看起來……很像女人?”
    閻漪道:“不像。”
    所以說你自己長成那妖孽模樣, 不束發不端坐, 不開口不動手,這種情況下認錯了也能怪我?
    雲折正控訴著瞪眼,閻漪又道:“但現在很像。”
    因為穿著新娘服,化了新娘妝!
    他忽然低下頭蹭他的鼻尖,“我不介意你拿我當女人,如果你喜歡的話。”
    說著已經動手解開新娘的衣服。
    雲折身體一僵, 卻沒有反抗,因為鬼王殿下解他衣扣的手解了一半, 停住不動了。
    這個時代皇家喜服比他們想象中要繁複得多,作為一個衣來伸手, 或者直接揮揮手就能更衣寬衣的鬼王, 閻漪從來不知道正常人的衣服是如何穿上的, 埋頭奮鬥了半天,束縛衣物的衣帶鬆了一些, 因為他將好好的活扣生生拉緊結成了死結。
    雲折忍笑:“殿下,打結了,要不……”
    閻漪一臉古怪抬頭:“你好像很高興?”
    “沒有。”
    他否認的下一秒,“刺啦”一聲, 連著衣帶的紅綢直接被撕裂, 露出裏麵杏黃的內緞。
    雲折:“……”
    咱能不能斯文一點!
    顯然鬼王殿下不懂斯文是什麽東西,扯了衣服直接將人撲倒, 狠狠壓上他的唇, 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隻是這樣觸碰著,四目相對,沒有強硬,沒有反抗。
    良久,閻漪退開一寸:“討厭嗎?”
    雲折:我說討厭您能放開我嗎?
    但他不敢這樣說,因為鬼王大人漆黑的眸中已經顯現出幾縷赤色,還因為,他並不覺得厭惡,他愣愣地瞪著眼,不發一語,隻在那人再次親下來時撇開了頭。
    “太子殿下,您還有宮宴。”
    行了合巹禮之後,新郎還需要在宴上與群臣共飲,借機拉攏朝臣,這也是皇後娘娘策劃這場賜婚最主要的目的。
    閻漪低下頭因為他的躲避正巧落在他的耳側,粉嫩的耳垂,他直接咬住:“太子體弱,不勝酒力,著宮人跟皇帝告知一聲就是……”
    “太子殿下,宮宴已開,皇上遣奴婢來請殿下赴宴。”
    “……”
    “……”
    宮女的聲音讓房裏的兩人同時僵住,閻漪剛出口的話被打臉,雲折卻是因為某人“盛怒”之下,實打實地啃了他一口,耳垂尖銳的刺痛。
    耳邊一聲輕笑,似乎是留下的小小牙印取悅了鬼王大人,看著身下的人僵硬著不敢亂動,閻漪心情大好,直接撐起身體,說了句“等我回來”便閑庭闊步出了殿門。
    兩人在裏麵許久沒有動靜,綠羅在外麵早就等的焦急萬分,此時見有人來請太子,滿目希翼,又見太子出來時麵帶笑意,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照顧好他。”
    “是。”
    綠羅應下,看著太子出了太子殿,才急急地走入殿中順帶關上了房門。
    殿中雲折正在坐在圓桌旁整理被扯破了衣服,頭上的鳳冠也已經取下,發絲淩亂地垂著,綠羅瞬時瞪眼,急忙跑上前去:“小姐,這……這是怎麽了?”
    雲折頭也不抬:“你看著像怎麽了?”
    綠羅瞳孔一縮,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會是太子殿下他……他……他不是……那公子你……你……”
    小丫鬟嚇得語無倫次,手足無措,想安慰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竟急紅了眼眶。
    雲折抬眼看見她掛在臉上的淚,滿頭黑線。
    他不過一時興起逗逗她,這丫頭還當真了。
    無奈歎了口氣,雲折道:“我沒事。”
    他越是平靜,綠羅就越是覺得有事,要知道以前的公子多麽活潑,遇到這樣的事當著別人不敢說,當著自己肯定是滿腹牢騷,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轉身就要出去:“我去找太師和夫人,讓他們救您出去,公子放心,綠羅絕對不會讓您有事……”
    “你覺得要出了事,最嚴重的不是暴露身份嗎?”
    小丫鬟腳步一頓,回頭想了想,抽噎道:“那太子殿下……是斷袖?”
    難怪對外稱不能人道,原來是有這樣的隱情!
    雲折:“……”
    雖然這樣說也沒錯!
    解釋不通,他隻能扯著身前還沒解開的死結給丫鬟看,示意他的衣服根本沒能脫下來。
    綠羅:“……”
    雲折無奈道:“來給我解開。”
    “……哦。”
    抹了一把淚,綠羅走上前替他解開死結。
    雲折轉眼看向殿外,寂靜一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抿了抿唇,眸光微閃,意味不明。
    閻漪結束宮宴回到太子殿的時候,房中沒有任何動靜,本應該端坐在榻前的新娘已經脫了喜服睡在了榻上,薄被蓋在身上,一隻手伸出被外,背對著殿門,閉眼安睡。
    喝了不少酒的太子殿下鳳眸微醺,站在床前眯了眯眼,掩蓋在被子下的心跳清晰入耳,隨著他的靠近變得不那麽沉穩,這人在裝睡。
    貼心的鬼王並不打算揭穿他,自己脫了衣服爬上床,光明正大地將人撈進懷裏,在他額頭輕吻,閉眼睡了。
    雲折:“……”
    大婚當晚,太子殿中,龍鳳燭長明,在外守夜的宮人都離殿門處遠了些,此時正值盛夏,夜晚並不寧靜,庭院裏蟲鳴不斷,殿內注定了不會有任何動靜,也無人在意。
    雲折不適的動了動,身邊的人同樣是裝睡,他卻不敢拆穿,勉強換了個能睡的姿勢,他在心中暗歎,再次閉上了眼。
    大婚次日,入鳳儀宮叩拜帝後,再入太廟祭祖,是太子大婚必經的流程,隻是卯時將過,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作,至辰時,才有一人動了動。
    雲折無法安眠,後半夜才勉強睡著,此時昏昏沉沉,被身邊的人驚醒,身體得了自由,他側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閻漪低頭看他一眼,隨即起身,喚了人進來伺候。
    綠羅低頭跟著東宮的主事宮女快步而入,見起身的隻有一人,便下意識看向床榻,瞧見自家公子規規矩矩的睡顏,驚得她小心髒一顫。
    榻上的人還沒睜眼,一隻手搭在床沿,純白的寢衣太過寬鬆,露出大片白皙平坦的胸膛,隻看那卸了妝的臉,也可以看出是一個俊俏公子哥的模樣,她端著水盆的手一抖,差點將洗漱用的水灑了出來。
    公子您這是沒吃藥呀!
    不知道太子殿下發現了什麽沒有!
    綠羅不著痕跡地上前要將公子喚醒,卻聽太子殿下道:“別打擾他。”
    他說的輕柔,耐不住小丫鬟自己心虛,嚇得身體一僵,忙應了聲“是”,然後很機智地站到了太子殿下和床榻之間。
    其他宮女都低著頭,不會朝榻上看,自認為擋住了太子視線的綠羅,沒想到恰好引了太子的注意,閻漪轉頭見視線被阻,稍一抬眼便看見了小丫鬟要擋住的情形,頓時臉色一沉。
    太子快速擦身而過,綠羅心跳驟停,顧不得禮數跟著轉身,卻見臉色難看的太子殿下快步走到榻前,替太子妃將被子掖了個嚴實。
    大熱的天,蓋緊了的確難受,所以太子的體貼太子妃並不領情,抬手一揮,被套直接掀了起來。
    被套又被扯回來蓋上,鬆手的瞬間又被蹬開,反複幾次,雲折快要被折騰得睜眼,驀然額頭一涼,清涼的氣息蔓延全身,他舒適地呼了口氣,安靜了。
    再次蓋上的被子,沒再被嫌棄。
    綠羅看得目瞪口呆,早忘了身份暴露不暴露的問題,看著太子殿下撫在自家公子額頭上的手緩緩收回,視線轉向自己,急忙低下頭去,做出一副恭聽吩咐的模樣,隻是一雙小巧的耳朵,漸漸紅了。
    “你叫什麽名字?”
    冷然的聲音和剛才的溫柔完全不同,小丫鬟將頭埋得更低:“奴婢綠羅。”
    “守著太子妃,別讓任何人打擾。”
    “是。”
    她看著太子殿下抬手,被不明物體和托盤撞擊的聲音嚇了一跳,壯著膽子抬眼,她端著的托盤裏,多了一塊翡色玉佩,成色一看就價值連城。
    小丫鬟福身謝恩,卻沒急著去拿玉佩。
    閻漪又看了眼熟睡的人,轉身出了內殿。
    其他人盡數退了出去,綠羅盯著殿門關上,迅速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到床前。
    “公子,公子醒醒!公子……”
    心急的小丫鬟完全忘了太子殿下的囑咐,大力將太子妃娘娘搖醒。
    雲折不情不願睜眼,沒好氣道:“別搖了,沒死。”
    綠羅急道:“公子啊,您怎麽又忘了吃藥了?咱們現在待在宮裏人多眼雜的,不管怎麽樣藥不能停啊!”
    雲折眉頭一皺。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不得勁兒!
    忍不住白她一眼,雲折道:“出什麽事了?”
    綠羅話語一滯,想到太子之前的反應,似乎……是沒什麽大事,她想了想,搖了搖頭。
    被打擾睡眠的太子妃盯了她半晌,倒頭繼續睡。
    綠羅:“……”
    大婚之後,東宮放出消息,太子與太子妃於大婚當晚圓房,太子妃身體不適,需要休養,故太廟祭祖之事延後,消息一出,某些謠言不攻自破,更有東宮其他姬妾,得此消息不甘寂寞,紛紛到太子殿探望。
    時過巳時,雲折才從床上爬起來,正被綠羅按在梳妝台前梳妝打扮,殿外宮人敲門,言及殿外有東宮其他幾位側妃前來請安。
    雲折一臉震驚:“他還有其他姬妾?”
    原著裏太子確有幾位姬妾,也是雲潔緞在宮中受欺辱遭陷害的罪魁禍首,但新劇本裏太子都不.舉了,怎的還有這些個側妃?
    綠羅看了傳話的宮人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據說是皇上皇後為了抑製謠言,故意為之。”
    雲折聞言恍然,頓時眼中一亮,對候在一旁的宮女道:“讓她們去偏殿稍後。”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