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P37(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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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重生害我被暗戀對象倒追 !
    上鉤歸上鉤, 周念平總覺得楚雲生的姿勢有點別扭, 而且他發現當楚大學霸將他壓在儲物間的門板上後, 嶽群默默地將林郎的腦袋轉了個方向。
    等等,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別動。”楚雲生察覺到周念平的掙紮,蹙眉提醒, “他還沒把試卷塞進你的課桌,現在被發現可就功虧一簣了。”
    周念平隻好憋悶地趴在門邊, 透過門縫看走廊內的場景。苟力很謹慎, 即使走廊上沒有人, 他在進高二三班的教室之前, 依舊選擇在整層樓的班級外晃了兩圈,確認無誤以後, 又站在走廊裏向教學樓下眺望, 沒有看到有人往樓上走以後, 終於閃身走進三班的教室。
    “走。”楚雲生見狀, 拉著周念平從儲物間跑出來, “林郎,你去找顧老師。”
    林郎二話不說, 先把鞋脫了, 然後拽著嶽群一起往樓下跑。
    “其實……二狗應該聽不見他的腳步聲。”周念平神情複雜地注視著林郎的背影,低語,“他怎麽把鞋脫了?”
    楚雲生提溜著他的衣領往高二三班摸:“二狗聽不見他的腳步聲, 可你要是再走神, 他就能聽見我們的腳步聲了。”
    周念平撇了撇嘴, 拍開衣領上的手,貓腰順著牆根一路小跑到三班門前,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趴在窗台上望教室裏的景象。空蕩蕩的教室裏,苟力蹲在最後一排的課桌前,沒有急著把試卷塞進周念平的課桌,而是先拉開他書包的拉鏈胡亂翻找。
    周念平和楚雲生對視一眼,知道二狗相信了年級裏流傳的有關他作弊的傳聞。
    但顯然,苟力找不到並不存在的分班考試試卷,他像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放棄了翻找,轉而抓|住帶來的試卷,小心翼翼地折疊成小小一塊,然後抓出一本複習資料,貼心地塞好。
    整個過程看得周念平目瞪口呆,他原以為苟力把試卷隨便一放就會離開,誰曾想,二狗的所作所為有條有理,每一個環節都能將他推進萬劫不複的深淵,從此釘在作弊的恥辱柱上,再也得不到同學們的信任,更別說靠成績進b班了,如果這次讓苟力得逞,說不準就算周念平爆冷考進a班,也能被學校扔進c班。
    他想到這裏,騰地站起來,哪知還沒邁步,就被楚雲生給薅了回來。
    楚大學霸一臉恨鐵不成鋼,用眼神示意周念平看自己的手——原來苟力所做的一切早就被楚雲生用手機記錄了下來。
    周念平眨了兩下眼,挪到楚雲生身邊猶豫片刻,突然湊近,用嘴唇飛速蹭了一下對方的臉頰。
    楚雲生:!
    手機屏幕裏的畫麵猛地一抖,須臾恢複正常,但是周念平看見楚雲生的耳根紅了,且有蔓延的趨勢,瞬間燒遍了整隻耳朵。於是周念平心底那點羞澀全被得意所取代,覺得楚大學霸害羞的樣子特可愛。
    有腹肌有什麽了不起,到頭來還不是要被撩?
    周念平腦海裏冒起幾個粉紅色的泡沫,頃刻間散了,他還記得自己現在要做什麽。
    苟力把試卷塞好,長舒一口氣,就在楚雲生準備收起手機的時候,鏡頭裏的人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在周念平震驚的目光裏割開了另一位同學的書包,熟稔地掏出包裏的錢據為己有。
    “臥……”周念平心頭瞬間躥起一股火氣,剛欲跳起,嘴巴就被楚雲生捂住。
    楚大學霸一手錄像,一手勾著他的脖子搖頭,意思是再等等。
    如今證明周念平清白的證據已經足夠,但是二狗的為人正一點一點暴露在鏡頭下。他垂下眼簾,強迫自己冷靜,然而想起方才看見的一切,周念平恨不得衝進班級拽著苟力的衣領問問什麽。
    可哪裏有什麽為什麽呢?善惡本就在一念之間,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有千萬種理由,錯了就是錯了,事情敗露後的任何解釋都是狡辯。命運的齒輪早在苟力踏錯第一步的時候轟隆隆地啟動,周念平和楚雲生不過是某個時間點窺探到真相的人而已,換了別人,哪怕不是在同一時間發現苟力的為人,未來的某個瞬間,真相也會大白。
    周念平的心情微妙地低落了幾分,他不可抑製地想起曾經,那些被他視作活著的意義的電話,苟力在電話中描繪出的楚雲生的人生。
    假的,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念平?”楚雲生的聲音將他喚|醒。
    周念平愣愣地仰起頭:“怎麽了?”
    “他要出來了。”楚雲生壓低聲音把手機收好,還不忘把視頻發到“象牙書齋”裏。
    拖遝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班門,周念平陰沉著臉起身,苟力顯然沒有想到班級外麵竟然有人,臉上的誌得意滿轉瞬被濃濃的驚愕取代,但這層誌得意滿頃刻轉化為二狗慣有的蠢笨。
    苟力跑到他身邊:“念平,你怎麽在這兒?這兩天我生病沒來學校,挺想你的。”
    周念平盯著二狗伸過來的手,一巴掌揮開,而苟力臉上的笑容登時僵住:“念平,你這是什麽意思?”
    “之前誤會你作弊的事兒是我不對,可我們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你難道還斤斤計較這點小事嗎?”二狗說得義憤填膺,“周念平,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麽?”
    “不好意思,我還真就是這麽斤斤計較的一個人。”周念平忍到現在,終於爆發了,他厭棄地盯著麵前熟悉的麵孔:“你真讓我惡心。”說完,拉住楚雲生的手轉頭就走。
    周念平實在懶得和苟力周旋,反正證據在手,他隻想要這件事趕緊過去。
    楚雲生和周念平拉著小手,心滿意足地蜷了蜷手指,雖然很滿意他的本能舉動,但還是把他拉了回來:“試卷還在你包裏呢。”
    聽了這話,二狗猝然後退一步,望著他們,神情漸漸猙獰,不再裝出那副“好兄弟”的模樣,徹徹底底露出本來的麵目:“周念平,你算計我?”
    “是我算計你,還是你算計我?”周念平收回邁出去的腳,冷笑著反問,“苟力,我自問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麽要害我到這種地步?”
    “你把試卷偷偷塞進我的書包也就算了,你還把試卷藏得那麽好……你是不是生怕我被老師同學懷疑時還有狡辯的餘地?”
    苟力聞言,眼裏閃過幾道仇恨的光,雙手絞在身前,在他麵前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陌生人”:“周念平,高一的時候我的確真心實意將你當做朋友的,可誰叫高二有分班考試呢?”
    “有就有吧,你還偏偏和我競爭那個能進b班的名額!”
    苟力死死地盯著周念平,醜態畢露:“你知道那個名額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嗎?如果我能進b班,就再也不是年級裏的吊車尾,再也不用被老師同學們嘲笑,爸媽也不會成天對我冷嘲熱諷了。”
    “本來周扒皮因為一些私事,已經保證把名額給我,可那天我路過辦公室,竟然聽見顧老師和別的任課老師討論,要將你送進b班,就因為考|前你那些可笑的臨時抱佛腳,他們就覺得你有前途,而我呢?他們自始至終都沒考慮過!”
    “周念平你根本不明白那種被老師放棄的滋味,因為你心甘情願墮落,心甘情願被鄙視,你甚至……”苟力突然勾起唇角,“你甚至連爸媽都沒有。”
    轟的一聲,周念平的腦子炸開了鍋,恨意猶如瘋長的野草,瞬間纏繞住了他的心房,然而有人比他更先失去理智。楚雲生從周念平身後撲出去,電光火石間出拳,一下子就把苟力打|倒在了地上。
    “你他|媽……說的是人話?”楚大學霸將人打到還不罷休,揮起的拳頭毫不留情地落下。
    一旁的周念平倒是出奇地冷靜下來,他拽著楚雲生的手腕:“我來。”
    “這是我的事。”周念平冷冷地注視著癱在地上的苟力,也同樣注視著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苟力,你說得沒錯,我曾經很傻,很中二,覺得吊車尾很光榮,可那隻是曾經。”
    他深吸一口氣,把滿腔恨意硬生生壓下去:“你想進b班,我也想。實話告訴你,我不僅想要進b班,如果以後有機會,我甚至想好好學習,憑成績進a班。”
    “不明白這次分班考試的結果有多重要的人明明是你。”周念平閉上眼睛,搖搖欲墜,眼前浮現出鄉間破破爛爛的道路,“別再自我感動了,被瞧不起就選擇走彎路隻能說明你是個懦夫!”
    他再次睜開眼睛,眼底燃起苟力讀不懂的火光:“就算我這次考不進b班又如何?就算全年級的人都瞧不起我這個吊車尾又如何?”
    “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刮目相看!”
    周念平一口氣說到這裏,眼神逐漸堅定,他後退一步,退到能與楚雲生並肩的地方:“還有,我不許你說我沒有爸媽。”他的嗓音很輕,亦很冷,“我擁有的,你永遠也得不到。“
    幾縷陽光懶洋洋地順著走廊的圍欄流淌,周念平的眼睛被晃得略微有些刺痛,他扭開頭,望著楚雲生衣領邊的一小片褶皺,刻製地喘了口氣,實際上他的鼻子已經酸了。
    被苟力揭開的傷疤如同指尖生長的倒刺,撕開的刹那帶出一連串血痕,他父母離開得早,小小年紀便寄人籬下,這些事關係尋常的同學根本不知道,隻有苟力作為他多年的“朋友”,知道得一清二楚。
    誰曾想,這些事竟然會成為苟力傷害他的利器,在這個真相浮出|水麵的正午狠狠地紮進心房。
    “走吧。”周念平悶聲悶氣地說,“反正該錄的已經錄下來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學校解決吧。”
    原本有恃無恐的苟力在聽見“錄像”二字時,麵色劇變,原先的乖戾一掃而空,徒留滿目的絕望:“念平,你不會將錄像交給學校的對不對?”
    周念平聞言,腳步頓了頓,他沒有回頭,仿佛忽然對腳下的影子產生了興趣:“讓你失望了,我肯定會把錄像交給學校。”
    “念平……念平!”苟力麵上血色盡褪,全然一副山窮水盡,徒然掙紮的模樣,見周念平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竟撲過去扯他的褲腿,“念平,我錯了,你如果把錄像交給學校,我一定會被退學的……”
    “念平,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我保證再也不害你了。”
    “機會”兩個字給了周念平當頭一擊,他腦海裏像是有口聲音宏亮的鍾,餘音毫不留情地摧殘著神經。機會,多麽美好的一個詞,可誰又給了上輩子的他機會呢?
    “苟力,你當初犯錯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被發現時要承擔怎樣的後果。”周念平的嗓音因為憤怒染了些微的顫音,“你有認錯的權利,我也有不接受的權利。”
    他猛地轉身,將二狗踹開:“誰告訴你道歉了就一定會得到原諒?”
    周念平一字一頓道:“我告訴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連帶著楚雲生那一份,他再也不會相信苟力說的任何一個字了。
    風吹過教學樓下的花圃,樹葉在風中竄動,好像什麽都沒變,又好像什麽都變了,周念平踉踉蹌蹌地撞進楚雲生的懷抱,在歎息聲裏緩緩落下一滴淚。
    他不能原諒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楚雲生錯過了一生。
    滋啦啦的電流聲突兀地炸響,廣播裏傳來細微的人聲,老舊設備特有的回音飄蕩在校園裏,還有帶著方言的幾聲“喂”,緊接著,學生會主|席的換屆儀式即將在多功能廳舉行的消息席卷了整個學校。
    消息播報完的時候,周念平和楚雲生已經走到了教學樓下,他扯扯楚大學霸的衣領,眼皮狂跳:“下午就換屆了?”
    楚雲生明顯不在狀態,不知道在想什麽,心不在焉地點頭:“是啊。”
    周念平心裏咯噔一聲:“楚雲生,你是不是什麽都沒準備?”
    “是啊。”楚雲生無辜地笑,“我一門心思都用在追你這件事情上了啊。”
    周念平兩眼一黑,險些栽倒:“楚雲生你行行好,別讓我們再被‘陳世美’統|治了好不好?”想起所謂的流通紅旗評選製度,他分分鍾反胃加生理性惡心。
    “這麽重要的事兒你竟然給忘了?”他要多崩潰有多崩潰,“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不用準備就能競選上學生會主|席?”
    大概是周念平太激動,楚雲生元神歸為,繼而納悶地望著他:“難道不是嗎?”
    楚大學霸有的時候真的自視甚高到欠揍的地步:“他們不投票給我,還能投給誰?”
    “周念平你冷靜點,你男朋友我就算什麽都不準備,選票也會像雪片一樣飛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周念平算是被楚雲生的不|要|臉徹底震懾。
    得了,他翻了個白眼,自知說不過,幹脆抱著胳膊和楚大學霸往食堂走。這個時間點,食堂裏大概沒什麽能吃的飯菜了,但他倆今天誰也沒想出校門,畢竟剛解決了苟力的事,沒心情。
    走到半路,林郎在群裏發消息,說錄像內容已經傳給了他爸,學校會盡快給出處分,輕則記大過,重則退學,總之苟力算是徹底完了。周念平一點也不同情二狗,卻也高興不到哪兒去,哪怕楚雲生離奇地從食堂大媽那裏討來最後兩根雞腿,他也蔫頭耷腦得沒什麽精神。
    吃飯期間,楚雲生絞盡腦汁地從腦海裏搜刮出來幾個冷笑話,試圖逗他開心。
    周念平抿唇聽了會兒:“過來。”
    楚雲生乖乖湊過去,他直接拎起雞腿堵住了對方的嘴。
    楚雲生:……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煩。”周念平扒拉著米飯粒兒,斟酌著解釋,“楚雲生,我直到今天才確信,我因為二狗……怎麽描述呢?總之就是因為他錯過了一個人。”
    “誰不是呢?”
    他本來沒指望楚雲生能聽懂,不料卻得到了回答,瞬間有些愣神:“你什麽意思?”
    楚雲生捏著雞腿啃了兩口,垂下眼簾斂去眼底的痛楚,故作輕鬆:“哎呀,他把你在年級裏的名聲搞得那麽糟糕,我差點錯過你。”
    “嘖。”楚大學霸哀怨無比,“我應該再早點跟你談戀愛的。”
    周念平:……
    他忍無可忍,抬手用力拍楚雲生的腦袋:“你給我醒醒,那是早戀!”
    “現在也是啊。”楚雲生瞥他一眼,淒淒涼涼地嘀咕,“某個人連親我都偷偷摸|摸的,難過。”
    周念平臊得滿麵通紅,在桌子下狠狠地踹了一腳楚雲生。
    下午果然有老師來班上通知,要求他們在競選開始前趕到多功能廳,周念平不知道楚雲生準備得如何了,雖然嘴上說不管,心裏還是惦記,於是趁著人多悄悄溜到後台,還沒走進去,就聽見林郎學土撥鼠叫。
    “啊——你什麽都沒準備?”
    周念平循聲跑過去,不自不覺被林郎感染,也開始土撥鼠叫:“啊——你怎麽還是什麽都沒準備?”
    楚雲生坐在堆滿演出服的箱子上哭笑不得:“你們冷靜點。”
    結果話音未落,周念平就和林郎再次同時叫成土撥鼠:“啊——我們不要‘陳世美’,我們不要流動紅旗評分製!”
    那仇大苦深的勁兒,引得後台的工作人員頻頻側目。
    “行行行,不要不要。”楚雲生被他倆鬧騰得頭疼,“林郎,你去幫我檢查一下音響設備。”
    林郎忙不迭地跑了。
    楚雲生的視線落在周念平臉上,眼底的溫柔跟泉眼似的翻湧而出:“你親我一口就行。”
    “……”
    “楚雲生同學,你考慮一下實際情況。”周念平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想要逃離楚大學霸的控製範圍,“這麽多人看著呢,別瞎想。”
    楚雲生四處望望,深以為然,然後拉著他跑進試衣間,笑成一隻大尾巴狼:“現在沒人了。”
    試衣間裏當然沒人,可與人來人往的後台就隔了層薄薄的布,周念平輕咳一聲試圖開溜,結果眼前立刻堵了條胳膊。
    “周念平,快親我。”楚雲生霸道地擋住他所有的去路,坦坦蕩蕩地耍流氓,“親我,摸腹肌,二選一。”言罷,猛地掀起校服衣擺,騷了吧唧地扭了下腰。
    周念平忽然陷入深深的擔憂,覺得就算楚雲生競選成功,他剩下的高中生涯也將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你不選,我幫你選。”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楚雲生麵上掛不住,咬牙向周念平靠近,一手按著他的後頸,一手扯著他的手腕往肚皮上按。
    狹窄昏暗的更衣室裏,他倆別別扭扭地吻作一團。
    本來光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周念平並不反感,誰知楚大學霸竟然伸出舌頭,趁他不備,撬開牙關長|驅|直|入,濕熱的觸感一瞬間麻痹了周念平的神經,他連反抗都忘了,微張著嘴急促地喘息。楚雲生在親吻的過程中俞漸得寸進尺,將周念平按在牆上,又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
    周念平茫然地望著頭頂橙黃色的燈光,它們飛速變換著顏色,照亮空中浮動的塵埃,隨著舞台上傳來的音樂在他的眼前跳躍起舞,他心亂如麻,想要反客為主,奈何楚雲生太厲害,周念平的舌尖負隅頑抗多次,終究沒有尋找到突破口。
    正是唇齒角逐的激烈時刻,更衣室的簾子突然被人從外麵掀開,林郎抱著西裝氣鼓鼓地喊:“楚雲生,你怎麽在這兒?你看看時間,還要不要上台了?”
    舞台上的聚光燈已然亮起,周念平躲在楚雲生的懷裏邊喘邊笑,他耳畔回蕩著另一個人紊亂的心跳,如同他自己一般,咚咚直跳。
    林郎後知後覺地發現周念平也在試衣間裏,納悶地撓了撓頭:“你們幹嘛呢?”
    楚雲生抱著他的手微微收緊,扯謊功夫一流:“念平在給我做競選前單獨指導。”
    林郎聽得直跺腳:“我也要。”
    “你又不競選,要什麽要?”楚雲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聽林郎也要,瞬間急紅了眼,“不給。”
    站在一旁的周念平忍不住掐著楚大學霸的手指頭轉移話題:“競選開始了嗎?”
    “開始了,我剛剛看見主持人上台了。”林郎想起正事,趕忙把西裝往楚雲生懷裏塞,“快換正裝,要來不及了!”
    他們在後台亂作一團,舞台上卻傳來周扒皮的聲音。
    “同學們,在今天的競選開始之前,我們還有另一件事要做。”
    周念平和林郎不禁狐疑地對視一眼。
    舞台上的擴音器開到了最大音量,周扒皮的聲音在多功能廳裏一圈一圈地回蕩:“想必大家已經聽說了年級中關於某個同學在分班考試中作弊的傳聞,今天,老師就要當著全年級師生的麵,嚴肅地處理這件事!”
    好家夥,看來苟力栽贓陷害周念平被抓了個現行的事兒還沒傳到周扒皮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