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P36(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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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重生害我被暗戀對象倒追 !
    消息剛敲出去不到十秒,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是楚雲生壓低的喘息。
    周念平手一抖,電腦自動重啟,幽藍色的光熄滅, 他扶著牆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跑, 明知門被反鎖, 依舊攥著門把手瘋狂地搖晃。微弱的光芒從門縫下傳來,每一縷都仿佛是刀尖上的寒芒,期間夾雜著晃動的人影, 周念平心驚膽戰地盯著地上的光,直到遲緩的腳步聲遠去,房門隨著沉悶聲響關上, 一切歸於沉寂。
    那個男人走了。
    ——哢噠。
    臥室的房門終於緩緩打開, 周念平堵在門前,望著楚雲生一言不發。
    楚大學霸約莫是心虛, 微偏了頭, 手指懸在走廊燈的開關上遲遲沒有落下。寂靜在他們周|身流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難言的沉默逐漸化為粘|稠的水滴, 將周念平和楚雲生牢牢裹緊。
    “抱歉。”楚雲生先開口, 艱澀地吐出幾個字, “我不想讓你見到……這樣的場景。”言外之意, 鎖門是有緣由的。
    周念平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楚雲生清了清嗓子, “和我媽離婚後沒有分到什麽財產, 所以總來鬧|事,我本來準備明天換鎖,沒想到他今天就來了。”
    “你覺得我在因為他生氣?”
    “嗯?”楚雲生微微一怔。
    然而楚雲生越是茫然,周念平心底的火氣越旺|盛,但是此刻的怒火又與任何時期都不同,他明明怒火中燒,心下卻是一片淒涼。他看著麵前的楚雲生,透過對方青澀的臉凝望過往,那些悲傷的,痛苦的,被他錯過的,如今都逐一呈現在眼前。
    也罷,重來一遭,周念平總不會讓悲劇重演,然而他卻不知道麵前的楚雲生同樣心懷鬼胎。
    同樣都是重生,楚雲生想做的和必須要做的事兒比周念平多得多。
    “你老偏著頭幹嘛?”周念平暫時將心中所想放下,隨口一問,楚雲生竟慌張地轉身。
    他狐疑地湊過去,隻見楚大學霸嘴角的淤青似乎有擴大的趨勢。
    “不對啊,我記得剛剛沒這麽明顯。”周念平抬手扯楚雲生的嘴角,扯了兩下眼神一黯,“你爸是不是打你了?”
    眼見瞞不過去,楚雲生幹脆轉身與他麵對麵站著,齜牙咧嘴地笑:“放心,他比我傷得重多了。”
    周念平沒吭聲,他把楚雲生拉進屋,然後下樓從冰箱裏拎了瓶啤酒出來,在楚大學霸驚悚的注視下,把酒瓶底按在對方的嘴角。楚雲生被凍得倒吸一口涼氣,剛欲掙紮,下巴就被周念平捏住,他一臉煞氣:“別動。”
    “念平,你……”楚雲生一想說話,他就捏著酒瓶子微微用力,於是楚大學霸分分鍾安靜如雞,盤腿坐在床上乖乖用酒瓶子敷嘴。
    其實周念平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選擇酒瓶,畢竟楚雲生家裏那個詭異的冰箱裏根本沒有方方正正的冰塊,與其費力地切,還不如直接用凍透的啤酒瓶。他邊想,邊捏著楚大學霸的下巴亂晃兩下,嘴裏念叨著:“別動啊,再動我用酒瓶子塞你的嘴。”
    楚雲生忙不迭地點頭,在周念平麵前慫了吧唧地縮脖子,縮完,好死不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你是不是心疼我啊?”楚雲生嘀嘀咕咕,聒噪得跟個七八歲的孩子一樣,討人嫌,“哎呦,你這是關心則亂。”
    周念平懶得搭理,自顧自地轉動著酒瓶子,用涼絲絲的瓶底敷淤青,雖然不知道功效如何,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他不說話,楚雲生就開始沒話找話。
    “林郎回消息了嗎?”
    “沒。”
    “那你有沒有再給他發消息?”
    “……沒。”
    楚雲生勒在周念平腰間的手猛地一緊:“你撒謊,剛剛有一秒鍾的停頓!”楚大學霸說完,順勢倒在床上,竟然開始撒潑,“我才剛表白完你就跟別人跑了,周念平,你始亂終棄!”
    周念平拎著酒瓶子,特別想對著楚雲生的腦袋砸下去。
    誰料他還沒動手,那頭楚大學霸已經開始嚎:“你還要謀殺親夫!”喊完,就床一滾,把自己個兒滾到周念平懷裏,坦坦蕩蕩地蹭。
    周念平:……
    “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他感慨,“楚雲生,我算是長見識了。”
    楚雲生抱著周念平沉默了會兒,嘿嘿一笑:“不用謝,讓你長見識是我應該做的。”
    他嘴角一抽:“那可真得謝謝您了啊。”
    話音剛落,耳畔立刻傳來一連串特別傻的笑聲,周念平繃不住跟著笑起來,然後把楚雲生用力推開,低低地罵了句“傻|子”,再趁著楚大學霸黏上來的熱乎勁兒,把酒瓶子狠狠地懟了過去。
    隻聽楚雲生一聲哀嚎,徹底消停了。
    當然消停也隻是想對而言,畢竟楚大學霸閑不住:“你真沒和林郎說什麽?……周念平我可告訴你,那是我的電腦,我能看到你的聊天記錄的。”
    “哎呦,厲害啊弟弟。”周念平假笑連連,語氣敷衍得一塌糊塗,“你看,我不介意,隨便看。”
    楚雲生撇撇嘴,牽扯到淤青,立刻疼得翻了個白眼:“你……你如果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不用我出馬,嶽群也不會放過你。”
    “那他倒是來啊。”周念平有恃無恐,反正他什麽也沒說。
    楚雲生左說右說,竟然說不過他,瞬間垂頭喪氣,抱著胳膊輕哼:“那你去找林郎吧,我不攔你。”
    敷的時間差不多,酒瓶底兒也沒先前那麽冰了,周念平把瓶子扔到桌邊,抽了張麵巾紙擦手,邊擦邊假惺惺地說:“那感情好,我和林郎一見如故,我去找他說不準……”話說到一半,腰間突然多出兩條胳膊。
    “……”
    “楚雲生,你鬆開。”
    楚雲生非但不鬆開,連話都不說了。
    周念平哭笑不得,他是真的拿楚大學霸沒辦法:“有你這麽留人的嗎?”
    楚雲生哼哼兩聲,象征性地撤了些力氣,但周念平一有所動作,他就繼續收緊雙手,反正死活不讓他舒舒服服地坐著。
    “你多大?”周念平和楚雲生鬧了會兒,煩了,覺得十七歲的小男生特難懂,“我就開個玩笑,至於嗎?”
    “喜歡的事不能開玩笑。”楚雲生聞言,終於鬆口,啞著嗓子呢喃,“我都表白了,你不能想別人。”
    話裏話外都在往外冒酸水,周念平腦海裏平白無故出現一幅畫麵,打扮成巫婆的楚大學霸拿著攪拌棒,一邊攪拌惡臭撲鼻的藥劑,一邊念叨他的名字:“周念平,你不許喜歡別人。”
    別說,還挺可愛的。
    於是周念平的心情晴轉多雲,他拿手指彈了彈楚大學霸的腦門,主動坦白:“我讓林郎幫我和苟力帶句話。”
    “什麽?”楚雲生一聽話是帶給二狗的,瞬間恢複正常,不僅正襟危坐,連神情都變了。
    周念平在心裏罵了聲“我靠”,表麵一片淡然:“我說我做錯了一件事。”
    楚雲生聞言,眉心打了結:“你想做什麽?”
    周念平聳了聳肩,隨意倒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他不是想害我嗎?我幫幫他,給他點動力。”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周念平本來就沒作弊,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苟力肯定會以為他真的做了弊,從而相信他即將散布到年級裏的傳聞。
    或許明早上學的時候,流言又要滿天飛了吧?周念平睡前,不無自嘲地想,他這也算是為了真相“獻身”,腦袋上扣了第二頂作弊的帽子,以後在年紀裏的名聲怕是越來越差,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害群之馬。
    一夜無夢,除了楚雲生非要露出腹肌給他摸以外,簡直完美。
    周念平早上醒來的時候,急急忙忙衝進浴|室洗漱,頂著雞窩頭的楚雲生跟在他身後,捏著牙刷刷牙。
    “我就搞不明白了,有腹肌了不起?”他狠狠地搓臉。
    “了不起。”楚雲生含含糊糊地回答,“特別了不起。”
    “滾蛋。”周念平的起床氣還沒消,一把將毛巾甩到楚雲生懷裏,“要遲到了,快點。”
    楚雲生樂嗬嗬地接過,順便問他:“我昨天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你說什麽了?”
    “我說我在追你。”
    “……哦。”周念平接了一牙缸的水咕嚕咕嚕漱口。
    楚雲生忐忑地靠著他身邊:“怎麽樣?”
    “繼續追。”周念平煩躁地擠牙膏,“我不攔你。”
    “……”
    “你不接受嗎?”楚雲生的神情垮了,大受打擊,“我這麽優秀,你竟然拒絕我?”
    “……”
    “首先我承認你很優秀,其次……”周念平吐了口泡沫,“其次我沒拒絕你,我隻是讓你繼續追。”
    楚雲生耐著性子問:“什麽意思?”
    “我不早戀。”他含了口冰涼的水在嘴裏,在楚大學霸瀕臨崩潰的注視下吐了,“弟弟,你也別早戀。”
    片刻浴|室裏傳來炸毛的楚雲生氣急敗壞的大叫:“周念平,你他|媽才早戀呢,老|子三……”
    他正對著水龍頭洗牙缸,心不在焉地問:“三什麽?”
    楚雲生張了張嘴,偃旗息鼓,頹然歎息:“沒什麽。”
    周念平沒在意,他把牙缸擱在水池邊,從楚雲生懷裏拎了毛巾,邊擦嘴邊往樓下走。周念平心想,在家吃早飯不現實,隻能在上學的路上買,他們昨天是打車回來的,今早也得打車去學校,如果提前十多分鍾,倒是可以在學校附近直接吃。
    計劃妥當,周念平拽著心如死灰的楚大學霸出門。楚雲生顯然因為他的拒絕深受打擊,目光分外怨念。周念平硬著頭皮忍到學校,吃早飯的時候實在受不了了,撂下筷子抱怨:“你這算什麽?”
    “沒什麽。”楚雲生叼著包子,繼續對他發射怨念光波。
    “你在逼我。”周念平垂死掙紮。
    楚雲生虛弱地笑笑:“沒有。”
    周念平的頭皮都快被他笑炸了:“我又沒拒絕,你幹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我沒有。”楚雲生有氣無力地反駁,手裏的包子沒拿住,滴溜溜滾落到桌上。然後楚雲生非但不把它拾起來,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它,深情款款地視線燒得周念平渾身不自在,他知道楚雲生是故意的,可就是忍不住心軟。
    “算了。”周念平的耳根騰地燒紅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
    反正我也喜歡你。他沒敢把心裏話說出來,但是楚雲生瞬間滿血複活,春光滿麵地在餐桌下拉住了他的手。
    周念平忍了三秒鍾,甩開了。
    什麽玩意,要拉手也是他拉,怎麽能讓楚雲生主動?
    這回楚雲生不萎靡不振了,不能拉小手就托著下巴看他喝豆漿,笑眯眯的模樣把周念平驚出一身冷汗,他忍不住提醒楚大學霸:“收斂點。”
    “知道,你不早戀。”楚雲生從善如流,神情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周念平,你給我好好學習,別成天胡思亂想,如果沒考進b班,你就對不起我的辛苦付出。”
    周念平聞言,捧著豆漿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罵了句:“臥|槽。”
    成功轉變形象的楚雲生笑出一口白牙,揉揉他的腦袋,起身付錢去了。
    “我真眼瞎。”周念平憋悶地嘀咕,繼而在心裏默默誇了句“真帥”。
    眼瞎如斯,活該被吃死。
    他倆吃完早飯,走到校門口,迎麵撞見嶽群和林郎。林郎明顯沒睡好,推著自行車打哈欠,好幾次差點摔倒,都被嶽群扶住了。
    “周念平,你可得好好謝謝我。”林郎打完哈欠,定睛一看,見了他倆,頓時撒丫子狂奔,“為了你那句話,我今早一起來就開始在貼吧切換無數小號發貼。”
    周念平勾勾唇角:“謝謝,想吃什麽?我請客。”
    “我要吃漢堡。”林郎蹭到他身邊,剛想和楚雲生打招呼,就被他的一臉春色驚得一蹦三尺高,“我的天哪,楚大學霸這是怎麽了?”
    “沒睡醒。”周念平假笑兩聲,拽著楚雲生往學校裏走。
    楚雲生聞言,神情不變,抬手對著身後的嶽群和林郎示意:“good morning,我親愛的同學們。”
    嶽群|||:……
    林郎:……
    周念平原地一個踉蹌,拎著楚大學霸的衣領直接把人拽進了洗手間,可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就看見楚雲生對著鏡子微笑:“哦,多麽美好的清晨。”
    周念平:……
    他伸手沾了點涼水,對著楚大學霸的臉狂拍:“楚雲生,你給我冷靜一點。”
    楚雲生臉上的微笑隨著周念平的動作一點一點散去,十秒鍾後滿臉的酷炫霸拽,攥著他的手腕狠狠一拉,連人帶包拖進隔間,“啪”得一聲摔上門,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知道在腦海中循環演練了多少遍。
    ——啪,啪啪。
    周念平的理智宛如肥皂泡,一個接著一個碎掉了,他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心髒狂跳,根本來不及去思考雙|唇相貼的觸感,腦海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一會兒覺得洗手間外的喧鬧聲刺耳,一會兒覺得水龍頭的滴水聲動聽,後來耳邊隻剩另一個人的喘息。
    他的心尖一點一點麻掉了。沒人知道他等著這個吻等了多久。
    有些喜歡是要守在心頭,拿命護著的,周念平覺得楚雲生的喜歡就屬於這一種,如果他辜負了,就算對得起全世界,也對不起這顆滾燙的真心。
    理智歸位,周念平的嘴角突然燒起來,每一次觸碰都像燎原的火,他狠下心把楚雲生推開,紅著臉輕咳:“要上課了。”
    楚大學霸不滿地舔舔嘴角:“喂,初吻有點儀式感好不好?”
    他一聽這話,就忍不住懟回去:“喲,你在廁所裏還想要什麽儀式感?”
    周念平抱著胳膊冷笑:“得了,大學霸,要不我按下抽水讓你感受波濤洶湧的快完真的按了一下。
    ——嘩啦啦。
    楚雲生被他氣得臉色煞白,抬手用指腹不甘心地蹭了下唇角,意猶未盡地輕哼:“周念平,你他|媽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把初吻補回來。”
    不知道的人明明是你,周念平聽得渾身燥熱,可心裏話隻能放在心底。他轉身推開隔間的門往外走,楚雲生卻還跟在他身後逼|逼叨:“咱倆這算什麽,地下戀情?”
    “偷偷摸|摸的,跟偷情一樣。”
    洗手間外忽然傳來腳步聲,不知道哪個班的任課老師出現在門前,楚大學霸瞬間變了臉:“周念平,昨晚教你的單詞背熟了嗎?”
    周念平:?
    任課老師一臉欣慰地望著他們,走到洗手間裏開閘放水。
    ——嘩啦啦。
    “你走。”他崩潰地捂臉,“我沒你這樣的男朋友。”
    被稱為“男朋友”的楚雲生笑得比花還燦爛,腆著臉拉了拉小手,然後在周念平爆發的邊緣順著教學樓的樓梯溜到了一班的教室門口。
    他倆的班級隔著過道,一頭一尾,周念平還真不能把楚大學霸怎樣,他背著書包恍恍惚惚地回到班級,在座位上坐定以後,方才冷靜。
    分班成績要出來了,周念平心中的計劃模糊成型:班上沒有學生的時間段,除了體育課就是中午午休,今天全天自習,所以隻有午休期間適合苟力動手,他也想引導二狗這麽做。
    老師沒到班,班級裏彌漫著周念平熟悉的竊竊私語,隻不過這回作弊的學科從物理變成了語文,核心話題萬變不離其宗——周念平把提前得到的試卷藏在了哪兒。
    但是無論流言鬧得多凶,大家都比第一回理智很多,談論歸談論,根本沒人提議翻看他的書桌,搜查那根本不存在的語文分班考試試卷。周念平樂得清閑,拿了本《五三》出來寫寫畫畫,他知道自己的成績不盡如人意,就算有楚雲生輔導,也不敢放鬆警惕。
    一節課下,林郎小同學蹦蹦跳跳地躥到三班門口,周念平見了,趕在林郎大呼小叫前走出班門。
    “楚大學霸讓我給你帶句話。”林郎邊說,邊從懷裏掏出兩顆水果糖,塞嘴裏一顆,給他一顆,“中午午休的時候看著苟力。”
    周念平點點頭:“我知道。”
    “我就說你能想到。”林郎悄聲嘀咕,“楚雲生還不放心你的智商,說你傻乎乎的,根本想不到這一茬。”
    周念平的笑僵在臉上:“他真這麽說?”
    林郎鼓著腮幫子吃糖,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點頭:“是的呀,楚大學霸今天好不正常,已經在班上念了一節課的英語周報了。”
    “他今早腦子進水,被我打了兩下,你們多擔待。”周念平報複性地扯謊,“要想他恢複正常很簡單,你就多和他提提咱倆的關係。”
    林郎迷茫地“啊”了一聲,片刻恍然大悟:“你是想用友情感動他?”
    “對啊,多麽純潔的友情。”周念平有點臉紅了。
    林郎卻興奮地握緊了拳頭:“這麽好的方法我怎麽沒想到呢?”言罷,一溜煙跑沒了影。
    這下子周念平的良心受到了譴責,他不僅於心不忍,還怕失去理智的楚雲生暴走,不過想歸想,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還放在苟力身上。自從分班考試之後,苟力已經很多天沒有出現在班級裏,周念平曾經找過陳晨詢問情況。
    陳晨一如既往地冷漠:“不來就不來,反正分班考試成績出來前沒課,不來的不止他一個。”
    話雖沒錯,周念平卻能感覺到二狗的消失與自己有關。
    眨眼間四節課接近尾聲,周念平不由自主緊張起來,他裝模作樣地順書包,跟隨人流下了教學樓,卻沒有往食堂走,而是拐進樓梯口的洗手間,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躡手躡腳地往回走。
    楚雲生和林郎以及嶽群都躲在走廊盡頭的儲物間裏,周念平前腳剛走過去,後腳就被楚大學霸拉進了門。
    “噓。”楚雲生捂住周念平的嘴,順理成章的將他反抱在懷裏,略微沙啞的嗓音回蕩在他的耳邊,“別出聲,看看誰來了?”
    周念平被抱得極緊,整片後背貼在楚大學霸的胸膛上,可礙於一旁的林郎和嶽群,他又不能正大光明地抱怨,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和楚雲生正在偷偷摸|摸地“早戀。”
    沉悶的腳步聲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回響,教學樓另一側的樓梯口出現了一道周念平熟悉的身影,正午的陽光仿佛是團跳躍的火苗,照得他手中白花花的試卷刺眼萬分。
    苟力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