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CP47(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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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平頭一回感受到後援會的威力, 估計楚雲生也是頭一回感受到, 被淹沒在人海, 半天都沒發出聲音。
高一的小妹妹們還有應援口號:“雲生雲生, 堅定一生!”
都是什麽玩意……周念平無語地貼著牆,順著牆根往多功能廳門口蹭,在二b聯盟和楚雲生後援會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楚雲生,這封信希望你收下!”
周念平邁開的腳步猛地縮回來,轉頭眯起眼睛,盯著那封被舉起來的粉紅色信封冷笑不已。
信?還能是什麽信?總不會有人把數學題擱在粉色的信封裏,大老遠跑到楚雲生麵前請教題目吧。
周念平想要回多功能廳裏躲著的心思徹底煙消雲散,他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盯著被人群包圍的楚大學霸,看著對方將信手下, 還一並把花給捧了, 最後輕聲細語:“同學們, 快要上課了, 大家快回去吧。”
“你們給的禮物我會仔細收好的。”
話音剛落,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高一的學|妹們來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教學樓裏, 留楚雲生一個人捧著亂七八糟的禮物杵在多功能廳門前發呆。
周念平適時地咳嗽了一聲,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念平?”楚大學霸恍然回神, “你快幫我拿一下, 東西太多了。”
周念平抿了抿唇, 走過去把楚雲生懷裏的東西接過來一些,還特地將信拿在了手裏。
楚雲生察覺到他的舉動,納悶地探過頭來:“怎麽了?”
“怎麽了?”周念平捏著粉色的信封反問,“楚雲生,你問我怎麽了?”
楚大學霸一臉茫然,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當著我的麵收情書,你還問我怎麽了?”周念平炸了毛,跳起來質問,“情書,這是情書!”
楚雲生恍然大悟:“對啊,這是情書。”
“念平,我家裏的抽屜裏還有一堆呢。”楚大學霸在他受傷的心頭撒鹽,“從小到大沒斷過,你要看嗎?”
周念平:……
“咱們要不要考慮一下分手?”他說的是氣話,本來自己就舍不得,但還真把楚雲生嚇著了。
楚大學霸跟在周念平身後慌張地解釋:“念平,我收情書隻是覺得不論我接不接受,這都是人家的一份心意,我如果轉身就丟進垃|圾桶裏,我成什麽人了?”
道理都說得清,可周念平的醋壇子倒的時候,特別不講理,所以他沒立刻回應,隻捏著情書快步往教學樓走,走了兩步恍然回神,覺得自己鬧得沒意思。
楚雲生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受歡迎,周念平心知肚明,他跟所有暗戀楚大學霸的人一樣,悄悄地揣著一份異樣的心思,隻不過他膽小,沒敢把心裏的愛意表達出來,哪怕是情書也沒敢寫過。但是別人不一樣。周念平盯著手裏的情書看了會兒,鄭重地還給楚雲生,既沒有發火,也沒有生氣,隻是把信好好地塞進了楚大學霸的掌心。
“念平,你也給我寫一封情書唄。”
“……”
“念平,你還沒給我寫過情書呢。”楚雲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開始圍著他瘋狂攛掇,“要不你寫一封,我回一封,我絕對把你的信用畫框裱起來掛在臥室床頭,等咱們以後買了新房子、搬家,我也把它們都帶著。”
“……”
“要不我給你寫,你看著回?”楚雲生見周念平麵色不虞,小心翼翼地提議。
周念平聞言,終於停下腳步,扭頭覷了楚大學霸一眼:“過來。”
楚雲生巴巴地湊上來。
他貼上去對著楚大學霸的嘴啃了一下,然後繼續抬腿往教學樓走。
楚雲生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幾分鍾才回過神,捧著禮物追著周念平的背影狂奔。
楚大學霸無比欠揍地嘰嘰喳喳:“念平,你是不是吃醋了?”
“念平,我跟你說,我心裏隻有你。”
“念平,既然吃醋了,你就給我寫一封唄?”
……
秋遊的事兒在禮拜三的時候徹底敲定下來,果然和陳晨說得一模一樣,學校組織高二年級的同學集體去臨市的主題樂園遊玩,而a班的同學被分為三組,分別參加了同一個奧賽的不同科目。
楚雲生報考了數學,從周三開始,不知道怎麽把周念平的叔叔阿姨說通了,軟磨硬泡把他拉回家,說是考|前最後的放縱。
周念平“放縱”地給楚大學霸燒了兩天飯,周五早晨徹底爆發,用一個便利店買來的飯團打發楚雲生。楚大學霸悲痛欲絕,捧著飯團嚶嚶嚶,控訴周念平的愛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淡去,又感慨自己愛得艱辛,最後把他念叨煩了,腦袋伸過去把飯團裏夾著的雞蛋三口兩口吞了。
楚雲生的念叨終於戛然而止,捧著連餡兒都沒有隻剩白米飯的飯團吸了吸鼻子。
周念平憐愛地揉揉楚大學霸的腦袋:“弟弟,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然後留下目瞪口呆的楚雲生,施施然走到廚房煮了四個雞蛋。
自打被楚雲生扯到家裏,周念平就知道如果不去超市,那麽楚大學霸家神奇的冰箱裏隻會有酒和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冰塊,他不指望冰箱裏能自己長出吃的,所以隻能任|勞|任|怨地去超市搬口糧。
周念平把雞蛋煮好,拿了一個在桌邊敲敲,敲完遞給楚雲生:“我聽陳晨說,今天下午學校組織學生統一坐動|車走,你們知道嗎?”
楚雲生當然比他知道的消息多:“嗯,我問了董校長,等到了臨市,我們還是住一個賓館。”說完,把雞蛋殼剝了,咬了一大口,“你記得帶身份證。”
住賓館當然要身份證,周念平不疑有他,整理了一下背包:“都帶著呢。”
“住宿安排表有沒有出來?”
“還沒。”他搖了搖頭,“你們呢?”
“出來了。”楚雲生嘴裏塞滿了雞蛋,說話很是含糊,“我和嶽群一個房間,我倆說好了,到時候直接換位置就好。”
“我們b班人多,到現在住宿的具體消息還沒出來呢。”周念平也敲了個雞蛋,塞進嘴裏三口兩口吃了,算著時間催促楚雲生出門,“不早了,現在去學校能提前十五分鍾。”
說起來提前到校這事兒還是周念平自作孽,非要和a班爭高低,如今倒黴的全是自己,要不是和楚雲生一起住,他都爬不起來,現在好歹惦記著做早飯,每天被鬧鈴吵得掙紮著起床。
可盡管如此,楚雲生還是永遠比周念平早起,等他洗漱完的時候,楚大學霸已經收拾妥當,坐在餐桌邊研究那些五顏六色的股票了。
對於炒股,周念平不是沒苦口婆心地勸過楚雲生,他非但勸了,還差點勸得一哭二鬧鬧三上吊,畢竟在周念平看來,楚雲生好好一小夥子,前途無限光明,不能被套牢在股市上。可楚大學霸顯然不這麽想,不僅不聽勸,還對於周念平的關心嗤之以鼻。
所以周念平現在的人生目標在努力學習的基礎上又多出一條拚命賺|錢,不為自己,就為了身邊這個炒起股來全身心投入的敗家男朋友。他就不明白了,炒股真有那麽有意思?
可惜周念平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楚雲生的人生跟他一樣開了掛,隻不過人家的掛更大。
吃完雞蛋,楚雲生把奧賽的複習資料塞進書包,周念平則在往包裏塞各種餅幹和巧克力,亦然一副郊遊的派頭,看得一旁的楚大學霸酸溜溜地抱怨:“幼稚。”
“誰幼稚?”周念平頭也不抬,對於楚雲生的幼稚行為習以為常,“你好好考試,等我玩回來,晚上給你買好吃的。”
他語氣敷衍,活脫脫哄小孩兒,楚雲生聽見了,能滿意才怪。
“你和誰玩?”楚大學霸拽住周念平的手腕,陰陽怪氣道,“我都不在,你還能和誰一起玩?”
周念平把最後一包餅幹塞進書包,抬起頭盯著手腕上的手歎氣:“楚雲生,我現在好歹是二b聯盟的盟主,你能有後援會和粉絲,我就不能有追隨者了?”
收到情書這事兒,理解歸理解,吃醋歸吃醋,周念平雖然拎得清,事情來了還是忍不住說一嘴:“主|席,你注意一點,站在你麵前的人現在不但是你的男朋友,還是和a班作對的二b聯盟盟主,請你放尊重點。”
他拎著楚雲生的衣領子,得意地挑起眉毛:“楚大學霸,你信不信,我現在喊一嗓子,立刻就有八百個兄弟來打你?”
這話是林郎小同學曾經說過的,周念平今天終於有機會學著嘚瑟一回,當然嘚瑟的結果是被惱羞成怒的楚雲生按在沙發上又啃又咬,但是和誇下海口時的酸爽比,值了。
b班的住宿安排表直到上午放學才公布,一來這事兒不用著急,二來就算上午不公布,下午在動|車上也是一樣地公布,所以硬是被學校拖到了最後。
周念平背著書包和同學們一起擠在黑板邊上,看牆上剛被老魚頭貼上去的安排表,飛速尋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後視線後移,“陳晨”兩個大字映入眼簾。
楚雲生個烏鴉嘴,竟然真的應驗了。
周念平哭笑不得地往教室外麵走,沒走兩步就被陳晨叫住。
“盟主,咱們一間房。”副盟主激動得忘乎所以,“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咱們聯盟崛起有望!”
周念平幹笑著望天,不忍心打擊陳晨的積極性:“是……是,繼續努力。”
話說一半,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裏,因為他看見了躲在樓梯道裏焦急地瞪著他的楚雲生。楚大學霸也就隻有在對待和周念平有關的問題上會流露出顯而易見的焦慮,見他和陳晨肩並肩走出教室,臉色不由自主地陰沉下去。
“時間不早了,你先去車庫拿車吧,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顧老師,估計還要等一會兒。”周念平隨口謅了個理由,“雖然分班結束了,但我不能懈怠。”
陳晨被他的話感動得雙眼冒光:“盟主,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什麽a班,什麽楚雲生……”
“快走吧。”周念平生怕陳晨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趕忙伸手把人往前推,“下午還要坐動|車呢,千萬別遲到。”
陳晨千叮嚀萬囑咐地走了,楚雲生終於黑著臉從樓梯道理繞出來,抱著他二話不說,開始嚶嚶嚶。
周念平頭皮發麻,一巴掌糊在楚大學霸的腦門上:“好的不學學壞的,林郎嚶嚶嚶就算了,你也跟著,是想煩死我?”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和陳晨住一個房間了?”
“……嗯。”雖然不忍心,他還是硬著頭皮點頭,“不用試探了,他是不可能讓你我睡在一個房間裏的。”
二b聯盟裏最忠心耿耿的副盟主就算露宿街頭,也不會願意自家盟主“羊入狼口”。
楚大學霸頗為鬱悶,拉著臉陪周念平去車庫拿車:“陳晨是不是暗戀你啊?”
他腳下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立刻抬腿去踹楚雲生:“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那他纏著你幹什麽?”楚雲生把頭發一股腦揉亂,哀怨地嘀咕,“還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我還想……”
剩下的話沒說清楚,卻成功引起了周念平的警惕:“楚雲生我可警告你,咱倆未成年。”
“也就剩一年了。”
“你還真有什麽肮髒的打算?”周念平氣得跟隻河豚似的,望向楚大學霸的眼神裏充滿了恨鐵不成鋼,在他看來,重生前的楚雲生一直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人設,任何誘|惑擺在麵前巍然不動,滿腦子的上進,可現在呢?大概是被他拱了的緣故,不僅不思進取,沉迷炒股,還滿腦子黃色思想,小小年紀惦記著不該惦記的事,簡直喪心病狂。
楚雲生被周念平莫名其妙一頓罵,納悶地反問:“你對我沒什麽想法嗎?”
他正經臉:“沒有。”
是真沒有,但是重生前有。重生前周念平喜歡楚雲生鬧到人盡皆知,後來輟學自暴自棄,自然幻想著楚雲生安慰過自己的小兄弟,但是重生後,他真的和楚大學霸談起戀愛,反而拘謹了不少,生活每天被聯盟或是別的什麽事兒填滿,根本無暇顧及那方麵的需求。
倒是楚雲生,每天睡前在浴|室裏不知道幹些什麽,每次回來身上都沾著濃濃的水汽,嗓子也有點啞。
嘖,火氣大。
周念平說沒有,楚雲生肉|眼可見地萎靡下去,話也不說了,小手也不拉了,走到地下停車庫以後,靠在昏暗的角落裏裝蘑菇。
“喂。”周念平見四下無人,推著車子按了按鈴,“回不回家?”
楚雲生抬起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周念平腦仁兒疼:“你怎麽這麽幼稚?為這麽點小事鬧別扭。”
“你喜不喜歡我,從來不是小事。”
從天而降一頂高帽,周念平差點被砸暈,因為他沒空安撫自己的小兄弟,事件就上升到了“喜不喜歡”的問題上,周念平是啞巴吃黃連,就算有苦也不敢說。
他能說什麽?說自己為了二b聯盟操心,冷淡了男朋友,這理由要是說出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就要換成楚雲生了。
“我喜歡你。”周念平為了安撫楚雲生,隻能放軟了嗓子哄,“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回家,檢查檢查還有什麽東西沒帶,畢竟要出去三天,忘帶東西很麻煩。”
大概是他語氣好的緣故,楚雲生終於從陰影裏走出來,推著車子往車庫外走。
周念平跟上去,想著中午如何給楚大學霸順毛,卻不曾想,在校門口看見了等候多時的阿姨。
“您怎麽來了?”楚雲生跟他一樣驚訝。
“我給你們做了便當。”阿姨笑吟吟地把塑料袋放在周念平的車簍子裏,“剛好出來辦事,順路路過你們學校,就帶過來了。”
周念平心裏湧起暖流,又很愧疚出來的遲讓阿姨久候。
阿姨卻沒想那麽多,接了個電話,歉意地說有急事要先走,走前不斷地叮囑他倆注意安全。
“挺羨慕你的。”楚雲生目送阿姨遠去,輕聲歎息,“對你真的很好。”
周念平知道楚大學霸說的是收養自己的叔叔阿姨,也知道楚雲生家裏關係複雜,他猶豫片刻才解釋:“我父母去世得早,隻有叔叔阿姨願意收留我,其實我根本不清楚他們到底和我的父母有沒有血緣關係,畢竟到輩分都算不清的程度,肯定是很偏遠的親戚了,所以我也隻能叫他們叔叔阿姨。”
“……不過他們對我是真的很好,從小沒有苛責過我,就算我成績差,也對我寄予厚望。”周念平往塑料袋裏看了一眼,透明食盒裏裝著的都是他愛吃的菜,旁邊還有個小盒子,擱了炸雞塊和蝦球,每樣都是兩份,顯然將楚雲生也給歸納在內了。
楚雲生也湊過來看,見有自己的分,萬分得意:“我就說阿姨喜歡我,你還不信。”
他抬腿跨上自行車,聽不下去楚大學霸的自誇:“別嘚瑟了,快回家。”
楚雲生笑笑,跟著上車往家裏騎,邊騎,嘴裏也不消停,將家底大致和周念平透了一遍。
和周念平猜測推斷出來的差不多,楚大學霸的父母前不久離異了,原因是楚雲生的父親在外麵有了外遇。楚雲生提起母親時雖然語氣中有淡淡的疏離,但更多的是敬佩:“我媽剛生下我就投入到工作裏去了,我從小到大見她的次數屈指可數,我算是被父親帶大的,當然他也沒真的關心過我,就是請了很多保姆照顧我而已。”
“我最近一次見她還是在她和我爸簽離婚協議的時候,她看見我爸劈腿的證據後,一點都沒猶豫,帶著律師就把婚離了。”
周念平聽得呆住:“那……那你……”
“撫養權歸我媽。”楚雲生無奈地笑了笑,“我本來還以為能瞞住我媽,結果她一下子就發現我爸出軌的證據是我找人拍的。”
“這麽厲害?”他微微張大了嘴,也不知道是感慨楚大學霸厲害,還是感慨他|媽。
楚雲生停在紅綠燈前伸了個懶腰:“我媽挺謝謝我的,說沒想到從小到大沒見過幾麵,兒子還向著她,然後就把房子和卡扔給我,讓我在國內過日子了。”
“啊?”
“我媽|的公司在國外有個什麽項目,短時間內回不來。”紅燈的倒計時接近尾聲,楚雲生蹬著自行車往馬路對麵騎,“走得太匆忙,沒來得及換鎖,才讓我爸冒冒失失地闖進來。”
周念平總算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一直想知道楚雲生家裏的狀況,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另一方麵則是著實被那晚楚雲生醉醺醺的父親嚇到,可如今事實清清楚楚地擺在周念平麵前,他又忍不住替楚雲生難過,尤其是後悔前世沒有好好了解楚大學霸的家事,要不然今生怎麽說也能幫幫忙。但是周念平轉念一想,他就算知道楚雲生的父親會出軌,又能做什麽呢?找到證據,聯係律師,這些楚大學霸已經做得很好了。
顯而易見,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周念平沒由來地喪氣,覺得自己的重生一點用也沒有,他非但沒記住哪支股票會大漲,也沒記住什麽地方的樓盤會脫銷,就連高考都因為輟學,根本沒參加過,到頭來還得埋頭苦學。
人家重生都金手指滿滿,怎麽擱在他這裏就這麽倒黴啊?連苦戀的學霸追到手都換了副德行。
周念平越想越是鬱悶,忍不住咬牙狂蹬,破舊自行車被他摧殘得吱嘎亂想,然後在距離楚雲生家還有不下一千米的距離時,車子光榮掉鏈,多一米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