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P48(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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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生蹬了兩下發覺周念平不動了, 納悶地抬起頭,見他盯著自行車出神,定睛一看, 登時笑得前仰後合,一點兒都沒幫忙的意思,還幸災樂禍地擠兌他:“讓你騎那麽快,現在傻了吧?”笑完, 從車上下來, 興衝衝地溜達到周念平身邊。
“這年頭找個修車鋪子不容易, 想修車子是不可能了。”楚大學霸樂得肩膀直抖,“我看你還是坐我的車吧。”
不用楚雲生主動描述, 周念平都知道楚大學霸腦袋裏想到了什麽樣的畫麵, 無非是他坐在後座上摟著楚雲生的腰, 兩個人纏纏|綿綿, 瀟瀟灑灑, 可周念平冷笑一聲, 抬腿踢了踢停在身邊的山地車。
“楚雲生,我都懷疑你是怎麽考進a班的。”他把自行車拎起來, 扛著往前走,“你難道忘了自己騎的是山地車, 我往哪兒座?”
楚雲生聞言愣了愣, 回頭一瞧, 臉色登時黑得跟鍋底兒似的, 楚大學霸貴人多忘事, 早忘了自己的山地車後頭根本沒有車座,就算周念平答應坐在車的後座上,也無濟於事。
“念平。”楚雲生推著車子往前跑。
他不耐煩地問:“幹嘛?”
“等我成年了,立刻買個車。”
“……”
“你喜歡什麽車型?跑車還是越野,要不suv……”
“……”
“楚雲生,你能不能想點實際的東西。”周念平見楚大學霸又要開始發瘋,不是買房子就是買車,閑下來還拚命折騰股票,仿佛分分鍾幾千萬上下的華爾街操盤手,忍不住嘀咕,“成天做什麽白日夢?”
不是周念平不相信未來的楚雲生會賺|錢,而是在他看來,十七歲就開始考慮這些事情為時尚早,且不說有沒有經濟實力,就算有,未成年能有什麽遠見?楚大學霸就算再天才,也不過是在學校裏天才罷了,擺在社會上,沒有閱曆沒有經驗,哪裏能成大事?
楚雲生那頭還沒感受到周念平的惱火,自顧自地嘀咕:“喲,我想起來了,臨市有個casino,到時候……”
楚大學霸嘴巴裏突然蹦出了英文單詞,他沒反應過來,也沒當回事,就扛著自行車哼哧哼哧地往前走,不消片刻後背就被汗打濕了。周念平走兩步歇歇,站在樹蔭下擦汗,還沒擦完,身後環上來一雙手,楚雲生就這麽把他抱在身前,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地鬧別扭。
“你再惹我,我就回家。”周念平懶得搭理楚雲生,直截了當,“非要我哄你才開心?”
楚雲生被周念平說得很沒麵子,別扭地撓撓他的肚皮:“你為什麽不讓我幫你扛?”
周念平:?
“我有手有腳,為什麽要你幫忙?”他不解地拍了拍自行車的坐墊,“就這麽短的距離,車子也不重,哪來兒那麽多講究。”
“周念平,我是你的男朋友!”
“……所以?”
“所以你得……”楚雲生絞盡腦汁,終於想到詞來形容心中複雜的感情,“你得更依賴我一些,比如說自行車的鏈條掉了,你第一反應不應該是自己能不能扛回家,而是指揮我幫忙。”
周念平被楚大學霸的歪理說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沒理清因果關係,但他抽空多問了一句:“你從哪兒看到的這些歪理啊?”
“自己想的。”
“騙鬼。”
“好吧,我搜百度百科看到的。”楚雲生不情不願地掏出手機,湊到周念平身邊給他看屏幕上五花八門的談戀愛小妙招,排名前三之一就是想方設法讓另一伴依賴自己。
周念平盯著屏幕看了半晌,嘴裏蹦出兩個字:“幼稚。”
“我又沒追過人。”被發現查詢百度談戀愛已經很丟人了,又被周念平當麵戳穿,楚雲生惱羞成怒,搶過他手裏的自行車往肩頭一抗,“你,現在,給我騎著山地車回家做飯!”
“周念平,五分鍾以後我要看到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周念平被楚大學霸一通指揮,稀裏糊塗地蹬著山地車滋出去十來米,心頭微動,想起屏幕上剛剛還閃過一條戀愛提示,說什麽在伴侶麵前偶爾霸道能增添生活情趣。
百度害人,有病千萬別搜。
不過楚雲生的話提醒了周念平,他騎著車沒直接回家,而是繞到小區旁邊的便利店買了幾盒包裝好的蔬菜。雖然阿姨給他們做了便當,但周念平想下午帶著在路上吃,所以中午還是自己做飯比較好。他買了金針菇和青尖椒,楚雲生家裏的冰箱裏有之前買的凍牛肉卷,午飯可以做道金針肥牛。
周念平不挑食,楚雲生也沒有忌口,這倒方便了他,買菜的時候不需要瞻前顧後,在這一點上,周念平對楚大學霸很滿意。
騎車穿過小區門口的綠化帶,周念平很快來到別墅前,他把車停在院子裏,從兜裏掏出房卡刷開了柵欄門。自從楚雲生家裏換了鎖,所有的配件都複刻了三份,一份留在楚大學霸自己身上,一份給了周念平,還有一份直接國際快遞給了楚雲生遠在海外的母親。
周念平一開始很不理解:“等她回來再給不是一樣的嗎?”
“得了吧。”當初的楚雲生是這麽回答的,“我媽那個人,出差起來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等她回來了,我們還不一定在家呢,倒不如直接寄過去,反正不差錢。”
嘖,敗家。
周念平輸入密碼,把門打開了,意外地發現楚雲生還沒回來,他拎著買來的菜走進廚房,洗洗弄弄快十來分鍾,終於聽見了門口傳來的人聲。周念平以為是楚雲生,頭也不回地喊:“飯還沒做好,你先等會兒。”
身後卻沒有回應。
他繼續洗金針菇,洗完把牛肉卷從冰箱的冷凍層拿出來解凍,趁著微波爐嗡嗡運作的檔口,回頭望了一眼,竟沒看見有人回來。
周念平納悶地擦了擦手,解開圍裙往玄關走,他剛剛明明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還伴隨著密碼鎖滴滴的輕響,如果是楚雲生,沒理由過了十來分鍾都沒進門。他正想著,密碼鎖又開始響,是密碼輸入錯誤的警報。
周念平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心髒狂跳,來不及思索門外是不是有小偷,直接趴在貓眼上往外瞧,結果這不瞧不要緊,一瞧,差點被嚇死,外麵竟然也有人在拿眼睛貼在貓眼外麵往裏望。
有人試圖打開密碼鎖!
周念平被嚇得腦子裏嗡得一聲炸起一朵蘑菇雲,連滾帶爬地衝回客廳,拿起手機毫不猶豫地報警。他這頭剛放下電話,屋外終於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麽?”楚雲生厲嗬道,“你怎麽還來我家?”
一個熟悉的男聲色厲內荏地罵:“王|八羔子,老|子是你爹,回家還要你管?”
“我再說一遍,法院把房子判給了我媽,你再鬧|事我就報警了。”
“你報啊,誰怕你!”
話音剛落,風裏就傳來警笛聲,一直躲在屋內的周念平徹底鬆了一口氣,打開門把楚雲生扯進屋,沉默地擋在對方身前,生怕男人氣急敗壞,像之前喝醉鬧|事的那一晚一樣,把楚雲生給打了。
楚雲生輕輕歎了口氣,捏了捏周念平背在身後的手。
“誰報的警?”楚河慌張地往小區外張望,“我……我是他爹,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楚雲生,你敢報警讓警|察抓老|子?”
楚雲生從胸腔裏擠出一聲冷哼:“有什麽不敢的?我媽已經和你離婚了,法院的判|決白紙黑字擺在那兒,這房子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現在你帶著人來強行開|鎖,就是想入室搶劫吧。”
站在楚河身邊的鎖匠從聽到警笛開始就傻了眼,他不過是個開|鎖的,楚河找上門來說家裏鑰匙忘帶了打不開門,他根本沒多想,多大點事?現在的人隔三差五就忘帶個鑰匙,打不開是正常的。哪曉得等帶著工具箱高高興興地跟著楚河來了,才發現門上竟然是把密碼鎖。
鎖匠這時候才察覺出不對勁,但也沒往壞的地方想,畢竟楚河看著就是一副闊老板的模樣,加上開的車也不是便宜貨,所以鎖匠還是試著調試密碼鎖。
誰知道竟然搞出這樣的局麵,鎖匠第一個不樂意,他扯著楚河的衣袖發脾氣:“老板,這到底是不是你的房子?我們開|鎖這一行最講究信譽,你這不是害人呢嗎?”
楚河麵上掛不住,推開|鎖匠理了理衣袖:“他是我兒子,他住的房子當然是我的房子!”
楚雲生冷笑不語,見警|察往院子裏來了,立刻大踏步地迎過去,將事情三言兩語說了,並提出可以聯係母親在國內的律師,提供離婚協議書和法院的證明。
警|察稍微一聽就明白了,就是有錢人家的男主人劈腿被發現以後,分不到全部財產又拿不到房子,心裏不舒服,偷偷摸|摸來搞小動作呢!也不知近幾年怎麽了,好像大家日子好過了,類似的案|件屢見不鮮。而被騙的鎖匠也在一旁幫著指責楚河為人不地道,於是楚河直接被警|察帶上警車帶了回去。
一番鬧劇下來,解凍的牛肉卷全軟了,泡在盆裏的金針菇也泡開了,周念平心情複雜地把灶台擰開:“抱歉,我不知道門外是你爸。”
“沒事兒。”楚雲生一進家門,脫力般倒在沙發上玩手機,“我早就想這麽幹了,謝謝你幫我報警。”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話,反正周念平心裏有點不舒服,因為從小失去父母的緣故,他對親情很看重,如今楚大學霸家裏發生的事都是他無法理解的,但又直覺不好,可當真摻和到報警……他越想腦子越亂,最後把好好一道金針肥牛做得無比辣,端上桌的時候,楚雲生還沒來得及吃,就被辣椒味兒熏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念平,你這是要辣死我?”楚雲生笑嘻嘻地拖著椅子來到餐桌邊,盛了飯嚐了一口,“好吃。”
他也嚐一口,舌尖仿佛滾過燃燒的火星:“唉,尖椒的筋沒去幹淨。”
楚大學霸扒拉兩口飯,嘿嘿一笑:“幹嘛,擔心我?”
既然楚雲生看出來了,周念平就直說道:“我總覺得剛剛報警太衝動了……”
“衝動什麽?”楚雲生搖了搖頭,叼著筷子舔被辣紅的嘴角,“你沒做錯,不管試圖開門的人是不是我爸,你都該第一時間報警。”
“……再說了,我爸不值得同情,他劈腿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我,現在之所以執著於這棟房子,估計是養在外麵的人懷|孕了吧?”楚大學霸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著急騰出房子結婚呢。”
楚雲生夾了一筷子牛肉到周念平碗裏:“以前……不對,我猜他肯定是資|金|周|轉不過來,沒錢買房子,就算有錢,也沒時間等新房子慢騰騰地裝修,畢竟那邊大著肚子不是?”
周念平聽得義憤填膺:“他怎麽能這樣?”
“你呀。”楚雲生彈了彈他的腦門,“剛剛竟然還同情他?”
“不是同情,就是覺得奇怪……”周念平小聲反駁,“我是你的男朋友吧?可我打了個電話把你爸折騰進局子裏去了,這事兒說起來……太奇怪了啊!”
“還別說,我聽著也奇怪。”楚大學霸沒心沒肺地笑了兩聲,笑完,摸|摸|他皺起來的眉頭,“念平,謝謝你關心我,但我真的沒事。”
楚雲生笑了笑:“我經曆過更糟糕的事兒你還不知道呢。”
“得了吧,你不用這麽安慰我。”周念平苦著臉把碗裏的牛肉就著金針菇吃了,覺得湯的滋味不錯,就拿了勺子舀湯拌飯,被辣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卻停不下來,硬是和楚雲生兩個人幹完一整碗金針肥牛,這才心滿意足地癱在椅子上。
“我去洗碗。”楚雲生陪周念平坐了幾分鍾,起身端著空碗碟去了廚房。
說是洗碗,不過是過一遍水,然後塞進洗碗機裏罷了。
周念平沒攔著,他起身走到沙發邊躺下,酒足飯飽,思維有些遲鈍,想著下午還要坐動|車出去秋遊,想到眼皮打顫,等呼吸不順暢的時候才驚醒。
楚雲生竟然趁著他睡覺偷親他!
周念平一巴掌糊在楚大學霸的腦門上:“別鬧!”
楚雲生雙手撐在沙發兩側,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可憐巴巴地撅了噘嘴:“念平攝入量不足,我要死掉了。”
“……”
“你是不是又去百度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念平,你一點也不關心我。”楚雲生的眼神閃了閃,整個人軟下來,趴在周念平身上扭動,“你說你這兩天又不是感覺不出來,我每晚睡覺前都……”
“閉嘴。”周念平聽得額角青筋直跳,趁著話題還沒往奇怪的方向發展時,及時打斷,“楚雲生,你給我冷靜一點。”
“不要。”楚雲生把腦袋塞進他的頸窩,“要念平親|親,念平不親|親,我就不起來。”
周念平有一瞬間很想把懷裏的大齡巨嬰踹飛。
但他辦不到,也舍不得,於是幹脆硬著頭皮起身,反壓在楚大學霸身上,咬牙切齒:“你每天晚上抱著我睡覺還不夠嗎?”
“不夠。”楚雲生腆著臉搖頭,“還想要你幫我。”
周念平理解了一會兒這句話,理解過來的時候,臉騰得漲紅了,騎在楚雲生的腰間“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反駁,論起不|要|臉,沒人是楚大學霸的對手。
就在他們在沙發上對峙的檔口,房門再一次打開,林郎風風火火地衝進來:“楚雲生,住宿的事兒我們有了新……”林郎小同學衝到客廳,看見他倆的姿勢,一瞬間呆立當場。
跟在林郎身後的嶽群還沒走過來:“楚雲生,密碼還是你上次告訴我的,我和林郎有點急事直接過……”嶽群一抬頭,也跟著呆立當場。
仍舊騎在楚雲生身上的周念平眼前一黑:“那個……其實事情不是你們……”
他解釋不下去了,難道要他說自己正騎在男朋友腰上練瑜伽嗎?
楚雲生還真說得出口。
隻見楚大學霸雲淡風輕地摟著周念平的腰起身,淡定地握住電視機的遙控器,“啪”得一聲把電視打開,再調到健身頻道:“我和念平鍛煉身體呢,你們有什麽急事坐下說吧。”
嶽群和林郎皆是一副被雷劈的神情,互相攙扶著坐下,但是誰也沒先開口。
楚雲生恍若未覺,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起身走到廚房,優雅地拎著水壺走出來:“想喝點什麽?”
還是無人回應。
周念平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在尋找地縫,他什麽都不想解釋了,隻想找條縫鑽進去,而林郎似乎陷入了對人生的迷茫中,雙目失神,在嶽群身邊搖搖晃晃,要不是被嶽群抓著,說不定早就哧溜到地毯上坐著了。
四個少年裏,明顯有兩個的世界觀在經受巨大的衝擊,至於嶽群,要不是太淡定,就是麵癱成習慣,雖然表麵很淡然,但是內心已經崩塌了。
“你們是來說住宿的事兒的吧?”楚雲生仿佛感受不到客廳內尷尬的氛圍,施施然坐在沙發正中央,優雅地翹了個二郎腿,“林郎,你有什麽看法?”
林郎機械地回答:“我們可以以生病的借口把周念平從陳晨的房間裏調出來。”
“隨行的校醫有單獨的房間,生病的同學會被帶過去接受最基礎的治療,如果病情嚴重,會被直接送去醫院接看病。”嶽群幫林郎補充,“我們現在麵對的情況並不複雜,隻要將周念平以合理的理由從房間中接出來,剩下的就好辦了。”
“何必那麽複雜?”一個完美的計劃並沒有讓楚雲生滿意,“到時候直接在同一個賓館再開個房不就成了?”
“……”
簡單粗暴,不愧是楚雲生。
周念平勉強尋回一絲神誌,他有氣無力地反問:“開房容易,但是要怎麽和陳晨解釋我夜不歸宿?”
“沒必要和他解釋。”楚雲生輕哼,顯然對陳晨這個人意見很大,“我們隻要征得董校長的同意就行了。”
周念平眼前一亮,對啊,董校長希望他們倆想辦法刺|激b班的同學與a班競爭,如果去懇求董校長,對方一定能編出令陳晨滿意的借口。
嶽群蹙眉聽到這兒,也點了頭:“的確,校長開口說你有事需要換房間,陳晨就算不願意也不會懷疑。”
“啊啊啊,你們剛剛在幹嗎?”一直神遊天外的林郎忽然從地上蹦起來,扯著頭發崩潰地嚎叫,“楚雲生,你竟然被大嫂上了?”
周念平:……
楚雲生:???
還真別說,周念平的心裏有點美滋滋,他給了林郎一個讚賞的眼神,不過受刺|激的傻小子沒接收到,還在嶽群麵前蹦蹦跳跳:“不敢置信,大搜竟然……竟然把楚大學霸給上了!”
嶽群黑著臉把林郎拉到身前:“你……”
“那我是不是也能把你給上了?”林郎突然轉身,仰起頭慌慌張張地望著嶽群,“是不是啊!”
這回無語的輪到嶽群了。
周念平憋笑憋到肚子疼,心道林郎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舉一反三的功力無人能敵。
但楚雲生殘忍地打破了林郎的幻想:“誰說我被他上了的?”
楚大學霸的臉色很臭:“林郎,你沒差幾個月就要成年了,難道不知道有種體|位叫臍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