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P58(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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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 都快被自己感動了。說白了,曾經的周念平碌碌無為,守著心中那麽點不切實際的愛稀裏糊塗過了一輩子, 如今能和楚雲生在一起, 他真的不好意思再將那樣的自己展現在暗戀的人麵前。
雖然周念平依舊介懷那句不知道為何會從楚大學霸嘴裏冒出來的“惡心”,但是現在又沒法子去問那個曾經的楚雲生, 所以膈應就膈應吧, 他還顧不上。
楚雲生聽了他的話,抬起頭定定地注視著他,眼裏盛著遠處摩天輪亮起的燈光。
“幹什麽?”周念平被盯得有些臉紅。
楚雲生無聲地笑了, 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
楚大學霸仔細想了想:“你那麽認真地和我說未來,我無論如何也應該認真聽。”
“再給你點回應。”楚雲生湊到周念平麵前, 輕輕親吻他因為羞澀而顫抖的唇|瓣,“對了, 群裏那三套題你也得做完。”
周念平:“……”臥|槽。
他怎麽給忘了, 楚雲生這貨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就算陳晨的事兒已經解釋得一清二楚, 楚大學霸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能報複的機會。
看吧,群裏的三個文件夾根本就是楚大學霸的無差別攻擊,周念平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他蔫蔫地問:“能不能給我兩周的時間?”
換了群裏的學霸, 一周時間做三個文件夾的試卷都難, 更何況是周念平這樣的學渣, 他可是連題目都看不懂, 就算是糊弄也不可能在七天之內糊弄完。
楚雲生像是早就猜到他會這麽問,眯著眼睛舔|了舔唇角:“也不是不行。”
“真的?”周念平抓|住了救命稻草,扭頭撞進楚大學霸算計的目光時,心裏咯噔一聲,但是說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他隻能硬著頭皮問,“條件呢?”
“哎呦,周念平同學學乖了,還知道和我談條件了?”
他無語地瞪了楚雲生一眼。
楚大學霸輕咳一聲:“讓我再幫你擼一次。”
周念平:……
周念平:!
“齷齪!”他像隻炸毛的貓,一跳三尺高,將背包擱在身前以防楚雲生撲過來,“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黃色廢料?”
楚大學霸委屈巴拉地望著他:“我腦子裏裝的都是你呀。”
周念平:“……”失策了。
楚雲生再接再厲,繼續裝可憐:“不就是擼一下嗎?”
“不就是擼一下?”周念平快氣笑了,“感情被擼的人不是你!”
楚雲生立刻從善如流:“那你幫我擼。”
周念平:“……”臥|槽。
他是越來越跟不上楚雲生的腦回路了,而且他剛剛好像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現在楚大學霸站在坑頭笑眯眯地往下填土。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楚雲生還在循循善誘,生怕周念平在坑裏埋得不結實,“你想啊,上次我已經幫過你一回了。那句老話怎麽說來著?禮尚往來,你也應該幫幫我。”
話題一下子從理想這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層麵急轉直下,往少兒不宜的方向狂奔。
周念平有氣無力地抬抬胳膊:“你能別說了嗎?”
“那……還是一周。”楚雲生說變臉就變臉,嚴肅地走到他身邊,“咱們群裏一視同仁,記得七天後把試卷交給我,也別想著抄答案,你的水平我心裏有數。”
“楚雲生,你還是人嗎?”周念平崩潰了。
楚大學霸攬著他的肩膀親昵地把臉貼上來:“我給你機會了。”
幫擼叫什麽機會?周念平想都不想想,不對,他是想都不敢想,以前他做白日夢也就是和楚雲生拉拉小手,親|親嘴,更實質性的內容他腦海裏自動打馬|賽|克。
對了,以前他幻想中的畫麵,自己都在上麵。
被拒絕的楚雲生甚是遺憾:“唉,那麽多試卷呢,也不知道群裏的人做不做得完啊。”
“做不完怎麽辦?”周念平不抱任何希望地追問。
楚大學霸回了他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當然是接受我私人的課外輔導啊,每天放學一小時,周末也得來學校。”
“……”
“如果我就是不來呢?”
楚雲生無所謂地笑笑:“周念平,我太了解你了,你自從考進b班就沒打算平平庸庸地過完高中生涯,不管別人怎麽評價你,你心裏都有股想往上爬的勁兒,所以你就算嘴上討厭死我,到頭來也肯定不會放過任何補課的機會。”
“……”
“你那麽想和我在一起,怎麽會不努力呢?”
“……”
周念平不得不承認,楚雲生真的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最了解他的人。他心裏還真就是這麽想的。
“所以啊。”楚大學霸好笑地揉了揉周念平的腦袋,“無論如何你都會找我幫你複習,群裏的試卷你肯定會做。”
言下之意,一周還是兩周,還是更長的時間,先前的討價還價都沒有意義。
周念平徹底敗下陣來:“你既然知道,還和我談什麽條件?”
“因為我真的想要你幫我擼。”楚雲生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坦蕩。
他也一如既往地用一聲“臥|槽”來表示心中的震驚。原來十七八歲的小男生欲|望這麽強烈,周念平被深深地|震撼了,他以前輟學,忙於生計,對於情啊愛啊都看淡了,也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根本沒自給自足那什麽過幾次,等他回到十七歲的年紀才發現,這個年齡段的小男生是真的血氣方剛。
連周念平早上起床都會有感覺,更別提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楚雲生了,估計每早都要爆炸。這麽一想,還挺有意思的,周念平拿肩膀撞了撞身邊的楚大學霸,斜眼問:“你剛剛真的沒開玩笑?”
“什麽開玩笑?”
“要我……”他頓了頓,實在難以啟齒,就做了個每個男生都懂的手勢。
楚雲生恍然大悟:“當然是真的啊,我|幹什麽拿這件事開玩笑?”
周念平默默地走了會兒:“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也要談條件?”楚雲生聞言,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在路燈下望著他,“說吧,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哼。”周念平紅著臉踢路上的石子。
“嗯?”
“幫我複習。”他小聲提出條件,“但我不要在學校。”
楚大學霸聽完,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當然不能在學校,在學校我還得跟老師借班級鑰匙,每天最後一個走,關門關窗,多麻煩?”
周念平聽了半天,察覺出不對勁兒來:“那你剛剛說留校一小時……”
“嚇唬你的。”楚雲生臉不紅心不跳地承認,“反正最後結果都是來我家,沒差。”
周念平差點沒被楚大學霸給氣死,他想著那個在外人麵前人模狗樣的楚雲生,再看著眼前這個沒臉沒皮,時時刻刻在分手的底線上蹦蹦跳跳的玩意兒,真的很想敲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裏麵關於戀愛的部分到底是怎麽長的。
估計多了個濾鏡,隻要眼睛對到楚雲生身上就開始自動美化,要不然他怎麽現在看楚大學霸都覺得對方渾身上下都鍍了層暖洋洋的光呢?
渾身暖洋洋的楚雲生低頭,在園區昏暗的路燈下溫柔地親吻周念平的嘴唇,並不是多深的一個吻,他倆的身影被路邊鬱鬱蔥蔥的樹木籠罩在影子裏,身上也沾滿了破碎的光影。周念平很想抱住楚雲生的腰,他也的確這麽做了,隨即嘴角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楚雲生問:“做題?”
他回答:“嗯,幫擼。”
很好,兩個戀愛腦達成一致,愉快地往摩天輪的方向走。
周念平對於楚雲生包了一整個摩天輪的事兒耿耿於懷,他現在已經懶得計較楚大學霸到底花了多少錢,因為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恐高。
這事兒說起來丟人。
周念平的恐高並不嚴重,比如平時上學回家爬個樓毫無影響,但如果把他放在封閉狹窄的空間裏,再刷地一下送上天,甭管上天的速度是快還是慢,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摩天輪升得越高,小小的雙人倉就被風吹得越晃。周念平站在摩天輪底下思考了一下自己站著下來的概率,發現是零,但是那頭楚雲生已經和工作人員做好了接洽,正在什麽合同還是協議之類的東西上簽字,他豎起耳朵聽了聽,隱約捕捉到“彩燈”和“煙花”兩個關鍵字眼。
好小子,真會玩兒浪漫。
所以周念平有點遲疑了,他舍不得放棄和楚雲生獨處的機會,更何況人家把約會搞得這麽轟轟烈烈,又是摩天輪又是煙火彩燈,說起來特別俗,但是作為今晚的主角之一,周念平還就真的吃這一套。
於是當楚雲生處理好一切回到他的身邊時,他特別灑脫地問:“什麽時候上去?”
楚雲生對於周念平的恐高一無所知,說實話也不怪楚大學霸,畢竟重生之前他倆沒什麽交集,算得上天各一方,就算雙方心裏頭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真正相處的時間卻是一片空白。
楚大學霸能知道周念平恐高才有鬼,他不僅不知道,還沉浸在一會兒就要到來的“浪漫時刻”裏無法自拔,且洋洋得意,覺得自己追人的手段一流。就是稍微有那麽一點燒錢。但是楚雲生不在意,畢竟這和他要賺的錢比起來,九牛一毛。
楚雲生這頭暫且不談,周念平正在心裏和恐高引發的恐懼心理殊死搏鬥,他心頭忽然冒出來倆小人,一黑一白,白的說他好不容易和楚大學霸約次會,不能掉鏈子;黑的恐嚇他上去就被嚇死。周念平很想把黑的小人捏死,但當楚雲生將他拉到摩天輪下,準備跳進吊艙的時候,他還是掉鏈子了。
吊艙轉到最低處的時候移動得很慢,對於一個正常高中生來說,跳進去不成問題,所以楚雲生穩穩當當地進去了,就在這傻小子滿心歡喜地等著周念平進來的時候,吊艙的門無情地合攏,而他還站在原地默默地搓|著手。
楚雲生:……
楚雲生:臥|槽。
這聲臥|槽周念平沒聽見,但是他看得見楚大學霸的口型,所以他掏出了手機。
【他好像一條|狗】:對不起,剛剛走神了。
【日今心】:。
楚大學霸氣得連字都不想打,抱著胳膊委屈巴巴地坐完一圈,將近十幾分鍾才再次出現在周念平身邊。剛剛一直在走路還好,現在站在夜風裏,他的臉頰和耳朵都凍紅了,站在五顏六色的小燈泡下可憐兮兮地抽鼻子,把楚雲生滿腔的怒火都給抽沒了。
“你呀。”楚大學霸狠狠地揉了揉他被風吹亂的頭發,從背包裏翻出來一條沒拆封的圍巾,“本來打算在最高點的時候送你的,先戴上吧。”
周念平眨了兩下眼睛,對送禮物這事兒略有些新奇。
楚雲生以為他不喜歡,麵上過不去,自己把包裝拆了,凶巴巴地纏在周念平脖子上:“不喜歡也得給我天天帶著。”
“好。”周念平垂下眼簾,沒錯過楚雲生微紅的耳|垂,他特別想笑,又怕刺|激到十七歲少年脆弱的神經,於是將小半張臉埋進了深棕色的格子圍巾,含含糊糊地說,“謝謝你,我很喜歡。”
他的很喜歡明顯取|悅了楚雲生:“這有什麽的?等秋遊結束,我再送你更好的。”
周念平想了想楚大學霸出手的闊綽情況,覺得還是別了吧。
又一個吊艙從他們麵前經過,楚雲生瞧了瞧,打算上去,但是邁步前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一眼。也好在回頭望了一眼,楚雲生終於發現了問題的所在——裹著厚圍脖的周念平呆呆地望著移動中的吊艙,壓根就沒有跟著往上跳的意思。
楚雲生:“……”玩兒呢。
感情他就沒打算起跳。
楚雲生心知自己避免了再一次獨自坐摩天輪的慘劇,心有餘悸:“你恐高?”
“沒……”周念平心虛地尋回神誌,並不打算承認。
楚大學霸難得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這樣吧,我先上,你等我上去以後默數一秒再閉著眼睛往前跳。”
周念平心裏一動,抬眼去看楚雲生。
楚雲生假裝沒接受到他詢問的視線:“敢不敢?”
他點頭。
“那就下一輛。”楚大學霸把背包背在背上,神情嚴肅,“記住了,隻有一秒,你就往前跳,我一定會接住你的。”
閉著眼睛跳太危險了,周念平卻奇怪地發現重生回來以後惜命的自己對於這個提議並不算太排斥,反而還有些心暖,覺得楚雲生沒有直接戳穿他恐高的事實是一種少年別扭的溫柔,他還挺受用的。
正想著,楚雲生準備起跳了,周念平連忙收斂心神,在楚雲生起跳的瞬間閉上了眼睛。
——滴答。
他跳了,騰空的瞬間異常心安,因為下一秒他就被有力的手握住,整個人栽進了滾燙的胸膛。
——咚咚咚。
周念平眯著眼睛沒立刻起身,發現楚雲生的心跳有點劇烈,不像是激動,反而像是被嚇的,至於為什麽被嚇,很顯然是怕接不住他。周念平越想越感動,恨不能加快時間流動,等十八歲一到就把楚雲生給睡了。
等等,加速流動他就沒空複習了,周念平認真思索了片刻,在終生幸福和旖旎的念頭裏果斷選擇了前者。
“嘿呦果然是恐高,還跟我說不是,你瞧你這腿肚子抖的。”吊艙的門關上了,楚大學霸瞬間恢複正常,對著懷裏的周念平冷嘲熱諷,“害得我一個人坐了圈摩天輪,你說吧,怎麽賠?”
周念平:……
他就不該對楚雲生抱有什麽不切實際的溫柔幻想,全是假象!
自作多情的周念平不想說話,並給了楚雲生一個白眼,不過當吊艙的高度升高時,他就沒那麽淡定了,因為整個吊艙都在因為風而微微晃動,這對於一個恐高症患者來說,是實打實的煎熬。
楚雲生滿心的調侃都在看見周念平蒼白的臉色時,使勁兒咽了回去,剛想伸手扶住他的肩,就被周念平殺豬似的嚎叫打斷。
周念平急得眼睛都紅了:“你別動!”
“你一動,吊艙也跟著動。”他死死抓著身邊的扶手,“楚雲生,你給我消停點。”
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楚大學霸無奈地點頭:“我不動,你別怕。”
可周念平怎麽可能不怕呢?越到高處,吊艙動得愈發厲害,就算楚雲生不動,他腳下的倉板也搖搖晃晃,周念平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他扭頭去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看整座燈火通明的樂園,覺得分不清哪條星光閃閃的路是白天走過的,隻好再去看楚雲生。
他在看風景,楚雲生自然在看他。
“你的煙花呢?”周念平因為恐懼,眼尾微微發紅,連聲音都打著顫,但語氣還死撐著不肯服軟,“倒是讓人放啊!”
楚雲生猶豫了幾秒,將手伸向了褲子口袋。
不出預料,周念平又開始嘶吼:“你別動!”
“不動我怎麽聯係工作人員放煙花?”楚雲生是真的有點無奈了,指尖插進褲子口袋緩慢地向手機移動,“媳婦,我抱著你算了。”
“不要!”周念平拒絕得幹脆,“兩個人坐在一邊,重量不均勻,吊艙歪得更厲害。”
楚雲生:……
楚雲生感慨:“媳婦,你好聰明啊。”
“……滾。”吊艙正在向最高點移動,周念平看著每一個吊艙經過最高點時都會伴隨著“咯噔”一聲劇烈搖晃,心如死灰。
要個狗屁浪漫。
楚雲生趁著周念平抬頭發呆的間隙,悄悄咪|咪掏出手機把煙花的事兒談妥了:“快到頂了。”
“我知道。”他臉上毫無血色,“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
“有個傳說……”
“快說。”
“……”
“如果當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不接吻,同乘的情侶走不完一輩子。”
周念平渾身一震:“你說什麽?”
楚雲生聳了聳肩:“百科上看見的,你說不要信,我就是隨口一說,別當真。”
在能不能走完一輩子這件事情上,周念平不可能不當真,他聽見耳畔傳來一聲悶響,吊艙終於來到了最高點。可能隻有零點零一秒的反應時間,對於楚雲生的渴望就衝破了恐懼的阻攔,周念平在楚大學霸震驚的目光裏迅速起身,撲了上來。
然後他倆的牙齒磕在了一起。
周念平疼得眼角都冒了淚花,楚雲生可能也是,他想要細看的刹那,耀眼的煙花在窗外綻放,呼嘯而來的風帶來的燥熱的硫磺味兒,他從未在這麽近的距離下欣賞過煙花,可如今就算有機會,周念平也隻能用餘光來看,因為他的眼裏隻剩下了楚雲生。
周念平一開始掉眼淚隻是因為疼,當撞進楚雲生溫柔的目光時,他卻真的想哭了。
去他|媽|的傳說,誰都不能攔著他的楚雲生在一起,就算是世界也不行。
他想起了無疾而終的暗戀,他不記得無數個春夏秋冬裏發生過什麽,卻離奇的記得很多細枝末節的小事,比如輟學後去便利店時,看見還是學生時期,楚雲生買過的餅幹,周念平的兜裏哪怕沒有錢,也會從犄角旮旯裏尋出幾個硬幣,把那包餅幹買回來。
此時此刻他吻上楚雲生的心情,就像是當初咬下餅幹的第一口,糖霜在嘴角化開,甜膩的味道在鼻翼間回蕩,是熟悉的氣息,隻不過那時他隻能靠回憶來回味,如今卻可以正大光明地抱著楚雲生的腰,在摩天輪的吊艙裏分享一個不算甜美的吻。
煙花還在綻放,他們正從最高點緩緩降落。
“念平?”楚雲生的聲音少見得慌亂,因為擔心他恐高,不太敢動,還有些束手無策,“別哭啊,我在呢。”
周念平一聽這話,剛忍住的淚又落了下來。
在無數個孤獨無助的夜晚,他想自己最需要的不是錢,不是家,不是那些身外之物,他想要的僅僅是楚雲生的一句話,哪怕毫無感情,隻有一句“你好”,他也能快快樂樂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