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二還是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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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12月24日,傍晚五點
    “啊……餓死我了。”趙娜扛著滑雪板,用腳推開蓮花山山頂的別墅:“什麽時候開飯啊?”
    “這位女士,我們是六點的時候準時開飯。我們的廚師,陳大廚已經開始準備了。請放心,他的手藝絕對有保障。”
    給一個鏡頭,說話的人是褚天佑,這次蓮花山滑雪場負責接待的員工,年齡二十六,一身黑西服。
    趙娜(緊握雙手,歪頭):“太好了,有米飯的話能不能做得硬一點?”
    褚天佑(轉身對著正在準備晚飯的陳大廚):“陳哥,拜托你了。”
    陳大廚做一個ok的手勢,沒有說話。陳大廚,32歲,很胖,總是一身廚師服,即使不做飯也穿著。
    “喂喂喂……我要吃軟的!”
    給鏡頭,魏二貝,女,二十三歲,漫畫作者,平頭,假小子,是另類風格漫畫《十四妹》的作者。講述的是叛逆女青年打架鬥毆的故事。
    “算了吧,二貝姐姐,沒關係的。”
    給鏡頭,蔣三妮,女二十二歲,漫畫作者,眼鏡妹, 眼鏡片比酒瓶底都厚。是一個靦腆害羞的女孩,做有《幹巴爹!可愛桃》等少女戀愛漫畫。
    陳大廚:“沒關係,我把電飯煲裏的大米放得一邊比另一邊高,這樣悶出來的米飯就會一邊硬一邊軟。這是廚師的常識,難不倒我。”
    “他們呢,怎麽救你回來了?”
    給鏡頭,一個拿著《呼嘯山莊》的男子,一身藍色的西服,帶著一個眼鏡,樣子很帥,最起碼得有電視劇裏男主角的顏值。看上去二十出頭,卻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趙娜(忍不住搭訕一下):“這位帥哥是……”
    男子(微笑):“叫我歐陽肆正吧,我是僥幸獲得了門票到這裏來的,我不會滑雪,但是對那個軍閥很感興趣,因為我本身的工作就和曆史有關,最近在研究軍閥混戰時期的曆史。我聽說這個別墅就是一個戰敗的隻會紙上談兵的軍閥建造的?”
    趙娜:“曆史?”
    歐陽肆正:“我是雲城某大學曆史係的一個講師。”
    “歐陽哥哥……我要吃糖……”
    給鏡頭,一個看上去十歲出頭的很可愛的小女孩。
    “乖啊,小五,咱們在這等你姐姐,姐姐回來就帶著糖來了。”歐陽肆正溫柔地摸著小女孩的頭說道。
    趙娜(心聲):“怎麽還有一個小女孩?”
    褚天佑(仿佛看穿了趙娜的心思):“哦,聽她說,她姐姐和她早就到了,但是到了之後才發現少帶了自己的門票,所以暫時把他放在村子的旅店裏趕忙回去拿了。但是,一直沒回來,我們快上山時,歐陽先生覺得她很可憐,就把她帶上山了。”
    歐陽肆正(燦爛的微笑):“我對這麽可愛的女孩沒有抵抗力的,她很希望能滑雪,但是姐姐又不在身邊。我一時……就冒昧的把她帶了上來。”
    趙娜:“啊?那她姐姐回來,不會擔心嗎?”
    小五(奶聲奶氣):“沒關係,我給姐姐留下字條了。因為……我把她手機號給忘了,那一大串數字……我最討厭數學了。哈哈哈……”
    趙娜看著小五,心都快被融化了,她對這麽可愛又古靈精怪的小女孩也沒有抵抗力。
    2015年12月25日
    區啟之心急如焚,但是卻沒有辦法進入蓮花山,進山的吊橋被人破壞了,他無法進入蓮花山,他也無法得知山內的情形。隻能再次搜尋村子裏的小旅店,希望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終於,他在案發現場的隔壁找到了線索,是一個字條,字寫得很漂亮。
    (姐姐:我是小五,我和歐陽肆正哥哥一起進蓮花山裏玩了,你拿著門票回來後,也要盡快趕上來哦。)
    “這個房間在案發現場隔壁,還沒被打掃,老板是每天早上一起打掃房間,但是被王子軒那個房間的案件一打擾就耽擱了。紙條上說,姐姐拿著門票……證明這個姐姐事先把門票忘記了。這張紙條還在這裏,證明她沒回來看。隔壁湊巧就一個死屍,懷裏有一張門票……”
    2015年12月24日,傍晚五點
    歐陽肆正:“其實,我來的時候和她姐姐正好擦肩而過,她問我是不是也是去蓮花山滑雪的,然後就拜托我這個陌生人來照顧她妹妹了。所以,我才會帶她妹妹上山。”
    趙娜(感覺不對勁,心聲):“這麽容易就把妹妹托付給陌生人,新野太大了吧。不過,倒也符合會把門票丟下的情況。但是……兩張門票,怎麽會但但丟下一張呢?”
    歐陽肆正(打斷趙娜的思考):“剛才問你你還沒回答呢。他們怎麽還沒回來,隻有你先回來了?”
    趙娜:“哦,我主編狐小妖和漫畫社的那幾個人還在滑雪呢。我也試著滑了,但是我發現我怎麽滑都滑不好,氣死我了,幹脆就坐纜車先回來了。反正我又不是來滑雪的。”
    歐陽肆正:“哦?那你是來幹什麽的?”
    趙娜這個女孩很聰明但是又沒有心機,這並不矛盾,聰明是聰明,心機是心機,取決於一個人做人的方式。不對別人設防對誰都用全心去交際,這就是沒有心機。
    “我啊,我是奉了主編的命令來勾引……”趙娜忽然想起這種話不能亂說,連忙一揮手:“引進漫畫界的創造理念的,我們是《妖精的情書》雜誌社的,算是一個交流。”
    歐陽肆正:“是啊。不過,我覺得我們可能明天就得離開了,因為我剛剛查了天氣,今天晚間會有暴風雪,弄不好會被困在這裏。”
    趙娜:“什麽?”
    “哈哈哈……”褚天佑忽然笑起來:“歐陽先生多慮了,我來解釋一下吧。這個別墅是民國時期的軍閥建造的,不夠保存的不錯,請相信我,中國以前的建築就算放一個世紀都比現在的建築靠譜,更何況,這個別墅還重新維護過。說句不該我說的,現在的豆腐渣工程……”
    褚天佑這點沒有說錯,回想一下123°謀殺案,那個案件之中,如果沒有一棟豆腐渣工程的大樓,犯人核心的詭計就不可能實施成功。
    “民國那個軍閥建造別墅時,也修建了往山下去的路,為的就是防止暴雪封山被困在別墅裏。但是……哪條路因為年久失修,有沒有都是一樣。實在太崎嶇了,晴天沒雪走都得小心翼翼的。如果暴雪封山被困在這裏,還不如安心等待救援,走那條路,和找死沒區別。”
    趙娜:“如果真得暴雪封山我們怎麽辦?”
    褚天佑:“那有什麽大不了的?暴雪三日,擁毳衣爐火,在這個有將近一個世紀的別墅裏,聊聊天,喝喝茶,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嗎?如果實在不想呆,我們還有纜車啊。當初建造纜車就是為了更方便進入和離開山頂別墅。也是有了纜車,才放棄重修原本的山路的,因為建造纜車不但方便,還比重建整條山路省錢。”
    ……
    (別墅的大門打開,外麵的風有些大,夾雜著幾片雪花湧入房間,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外麵的六個人立刻爭先恐後地衝進屋子,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大門關好。)
    “哎呀呀……飄雪花了,快把壁爐升起來,我們滑不了雪了,山莊茶會走起來吧!”狐小妖一邊搓著雙手讓雙手暖和一點,一邊興致勃勃地說道。
    趙娜:“你回來了,主編,滑雪滑得開心嗎?”
    狐小妖:“滑雪也沒多大意思,相反,外麵下著大雪,我們一群人圍坐在一起,打打牌,講講故事,我覺得還是這樣更有情調。幾位帥哥,你們說呢?”
    “是,我也這麽認為。”
    “對對對。”
    “你說了算。”
    “那就開始吧。”
    “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就開始。”
    沒救了,這五個來自漫畫網站的漫畫作者已經徹底被狐小妖俘虜了。這是真的,狐小妖天生麗質,隻是簡單地化一下淡妝,也就是描一下眉毛,擦一下粉底,整個人就會變得非常耀眼以及妖豔。同時,她又有一種親和力,就像是鄰家的大姐姐一樣。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假如和她在一起,就像是寧采臣路宿深山古寺,遇到來敲門的聶小倩那樣的感覺。絕對擔得起“妖精的情書”這個稱號。
    “哦,對了趙娜。”狐小妖轉過身,看了一眼趙娜,給她使了一個眼色:“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小帥哥,你們多交流一下,雖然我們是搞文字的,他們是畫漫畫的,但時都是從事的藝術行業,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趙娜一副“whatever”的表情,伸出手:“我叫趙娜,是主打言情的雜誌《妖精的情書》的一枚實習小編。”
    “哇……主編薩瑪,你們雜誌社招聘的時候是不是都把顏值算作一個標準啊?”
    這個人和趙娜握額一下手:“我叫沈六合。”
    沈六合,男,二十五歲,代表作《未來戰記》,熱血yy漫畫的代表性人物,科幻題材,講述了地球保衛戰。網站是按張給錢,不管能不能賣錢,隻要他畫一張,網站就給他一張的錢。
    “我是,韓七公,畫武俠漫畫的。”
    韓七公,男,二十四歲,代表作《血雨》,畫風和故事風格明顯是師承古龍特有的一種意識流,有一定的藝術性,但是銷售遠遠不如沈六合的漫畫。兩個人的關係不是很好。因為相比較之下,韓七公的漫畫要銷量好才能賺錢,而沈六合完全不用考慮。就當是韓七公單純的嫉妒吧。
    沈六合不由自主地輕蔑的笑了一下,他也很看不慣韓七公。
    韓七公:“你也差不多該拿出一點成績了吧,你的成績遠比網站給你報酬要低,你不覺得羞恥嗎?”
    沈六合(轉身離開,不屑的表情和語氣):“切!”
    趙娜很尷尬的看著這兩個人:“額……”
    “沒事,別管他們,他們就這樣。我是他們的編輯,和你的狐編輯任務是一樣的,就是催這群畫家交稿,你叫我楊八戒就好了,都是這群讓我催稿催怕的家夥給我起的外號。就拿朱九妹來說吧,他那次氣氣急了還說要殺我呢。”
    楊八戒,三十歲,漫畫網站編輯,人有些胖,長得有些抱歉。人倒是也不能算太壞,但是和手下的讀者關係都不怎麽樣。
    鏡頭給到豬九妹,是一個長得很委婉的男孩,二十出頭,除了沒有(。)(。),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女孩。所以大家叫他朱九妹。
    朱九妹(留下一個白眼):“真討厭……”說完,邊轉身離去了。
    楊八戒:“看吧,他就是這樣。”
    這時,趙娜注意到最後一個不知道姓名的男孩,他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這個男孩會偶爾偷偷看趙娜一眼。現在,又偷看了趙娜一眼,正好和趙娜看他的目光相對。男孩立刻把頭轉到了一邊,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趙娜(很親和的語氣):“我叫趙娜,你叫什麽名字啊?”
    “秦十明月……”
    趙娜:“哈?”
    楊八戒:“這都是我們筆名,哪有真名湊巧按著數字起名的?我們一直是一個團隊,一起很久了,所以我們想個性一點,就全部按著數字起了筆名。我們同心協力,就組成了我們團隊的‘唯一’!小秦是高中專門的美術班的人,是今年新加入在我們這學習的。”
    趙娜:“原來如此啊,但是……你們似乎沒有四和五這兩個人啊。”
    楊八戒:“筆名是四那個人不畫漫畫從商了,就是這個蓮花山滑雪場的東家,要不然我們怎麽會被全體被邀請呢?至於五,不方便……”
    韓七公(陰沉著臉):“有什麽不方便的?筆名裏有五的那個男人,被他們害死了。”
    楊八戒(臉色有些難看):“小韓,別胡說,他的死是意外,和我們沒關係!”
    韓七公:“他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漫畫作者,但是……”
    楊八戒(大喊):“住嘴!”
    韓七公(針鋒相對):“好,我住嘴,但是,事實不會改變!就是你們害死了他!”
    “不要吵架,小五來當你們的五。”這時,古靈精怪的小蘿莉前來救場,因為她的出現,大家都不好再發作了。
    接待人員褚天佑很圓滑,連忙岔開話題,把幾個人分開:“哦,既然人都到齊了,就先回房間稍稍休息一會。我想大家滑雪也滑累了……待會飯好了我去叫大家。”
    趙娜:“等一下,到齊了?”
    來統計一下吧,現在所有人加起來,算上接待和廚師一共是十三人!
    褚天佑:“哦,是這樣的,雖然門票是十五張,但不意味著客人是十五位。兩張門票在我和陳大廚的手裏。總共的客人是十三人。但是,有幾個客人沒來,所以現在在場的人,就是我們這次滑雪全部的人員了。”
    趙娜:“那就是少了兩個客人?”
    褚天佑:“對,我檢查門票時,確實是少了兩張門票,隻有十三張門票。”
    ……
    2015年12月25日
    區啟之仰望著蓮花山:“現在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這裏有三張門票,王子軒手裏的兩張門票,他沒有進去。還有一個無頭女屍,她身上有一張門票。一共這三張在外麵,我聽趙娜說,他們發出了十五張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