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中考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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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暑假,仿佛過得沒有什麽意義。突然之間感覺不適應,沒有了同學的陪伴。而且這次暑假是那麽的不同尋常,有好多同學將會選擇自己的命運。例如去打工,或者去當兵,還有學一門手藝。老王其實不是同學中的第一個出去打工的,有好多同學連初中都沒有上完。而生活就是這麽不可思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或多或少,都曾有一絲後悔。但既然選擇了,就隻能夠迎接生活的挑戰。
過兩天中考成績就出來了,秦風沒有了期待,唯一的隻有遺憾。他知道自己肯定考不好,因為他根本沒想著要參加中考,所以就放縱了自己,可是這個結果還得他自己去承擔。
中考前一天的晚上秦風給念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中的念若還是那麽純真,說話聲音那麽甜。
“如果高中我不能夠陪你,你會不會怪我。”秦風在電話這一旁問念若。
“怎麽會呢,成績還沒出來麽,你擔心什麽。”念若回答說。
秦風和念若約好明天意思去學校看成績,也有好長時間不見了。正好趁著明天的時間聯絡聯絡感情,好長時間不見了。有時候隻是打電話聯係,見一麵還得提前約好。
從學校出來,曾經在學校的時候多麽盼望著離開校園。離開宿舍,離開課堂,離開課本,離開自己不想要的一切。可是真正離開了,才知道自己的心騙了自己。有時候就連見上一麵都是奢侈的,奢侈的甚至不能夠用價值去衡量。
秦風撂下了電話,陷入了無比深深地自責和悔恨。這一次他估計也會像老王一樣,接受屬於自己的道路。
要是當初沒有出車禍就好了,要是當初沒有打架就好了。可是一切沒有當初,沒有如果,隻有現在。秦風不由得心情沉悶了起來,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回首這九年的時光。其中不乏車禍的苦痛,同學相聚的幸福,念若的陪伴,和老王吵架。一切的一切,都像泄了閘的洪水,噴湧而至。
秦風感覺自己好孤獨,此刻好孤獨。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孤獨,沒有人能夠解釋的清。秦風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持續了多久,那天秦風睡得很晚。秦風隻知道好像淩晨兩點多自己還醒著,因為無意當中碰亮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兩點多,秦風多希望可以趕緊睡著,不要胡思亂想。可是現實往往與秦風的想法背道而馳,秦風希望趕快睡著,可就是腦子不聽使喚一直在工作。一會湧現出一個場景,一會又蹦出同學說的話。秦風感覺腦袋好像要炸掉了一樣,就跑到客廳拿起一瓶白酒,猛的喝了兩口,頓時感覺爽多了。心裏也不再像剛才那麽堵了,比剛剛稍微好了些。
秦風拿起筆,他要用筆記下屬於自己的青春。可誰曾想,就是這篇《青春的定義》以後作為了秦風新書的序言。
秦風一直寫了一個多小時,才放下筆。心裏才像感冒剛好時的那樣,鼻子瞬間通了的感覺那樣。其中一句話便是“記憶好若昨日的淺唱,吟唱那青春年華的譜曲。”
秦風從床頭櫃中翻出一盒煙,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麵的灰塵直接就可以說明這煙年齡應該不會太短。秦風這盒煙不知道放了多久,就連什麽時候買的都想不起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同學來家裏看他的時候,用來給同學發的。秦風很少抽煙,但每當遇到什麽煩心事的時候也抽一根。
秦風拿起從煙盒裏拿起一根煙,點燃。然後喝一口悶酒,抽一口煙。不由得笑了起來,不知道秦風在笑什麽,也是是由於自己好笑吧。但這更多是一種無力的笑,笑的是那樣勉強。
秦風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隻是睡起來的時候感覺眼睛格外的疼。在家中吃過早飯,就去學校。家裏離學校不遠,走路半個小時就能到。今天的陽光格外的刺眼,秦風不知道是今天的太陽與平常不一樣,還是自己昨天睡得太晚。總之眼睛被太陽照的張不開,秦風這一次去學校的路仿佛走了好久,走了很長時間。
這條路,秦風不知走了多少次。可唯獨這次的感覺是那麽獨特,秦風仿佛走的不是路。也許因為他就要去看自己的成績,命運的指揮棒會將他的命運指向何方。
秦風路上遇到了幾個同學,他們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走著。一個同學看到了秦風,就過來和秦風打招呼。招呼秦風和他們一塊走,秦風也不好意思拒絕。就和他們一塊走了起來,隻不過說了沒幾句話而已。
“羅晨你猜你這次能考多少分,上重點高中有沒有戲。”旁邊一個同學對著羅晨說道。
羅晨是學校裏麵一個比較學的好的同學,模擬考試的時候成績每次都是在全校二十多名。秦風聽人家說,羅晨就是每次考試抄人家英語,他讓人家抄他的數學,以此達到優勢互補。不過這隻是聽說,誰也沒有證據。
“我英語隻要能考及格,我就估計能上。”羅晨自信的說道。
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種低調的炫耀,誰讓人家有炫耀的資本啊。原來話還可以這麽說,秦風真是見識了一種裝逼的功夫。
可是接下來羅晨又來了一句:“不出意外,我的英語能夠及格。”這已經不是低調的炫耀了,這是赤裸裸的炫耀,沒有任何的掩飾。
秦風和那幾個同學默默的看著羅晨裝逼,誰也沒有去影響他裝逼的狀態。
當然這隻是幾句玩笑話,大家都沒有當真。可秦風聽了感覺不是滋味,他感覺羅晨就是在向他炫耀。心裏狠狠的詛咒了羅晨一把,詛咒羅晨英語不及格。以後說起來這事,還成為羅晨和秦風的笑資。誰都不會想到,就連秦風自己感覺世界太小了。最後自己竟然和羅晨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哥們。
到了學校念若還沒有來,教室裏不見她的身影。秦風一個人去學校裏轉了轉,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發現念若騎著自行車後麵還放著一包東西。念若從自行車下來,秦風推著自行車兩個人向放自行車的地方走去。
“你那麽一大包是什麽東西,看把你累的一身汗。”秦風邊說邊替念若擦去臉上的汗珠。
秦風看著念若那不知望向那的眼神,眼神是那麽的單純。秦風覺得念若特別的漂亮,漂亮的像一件藝術品,不遠去觸摸。
“唉,你有完沒完,給我擦個汗,你都快擦了一年了。”念若彪悍的來了一句這樣讓秦風哭笑不得的話。
念若從自行車上拿起包,就往身上背。動作是那麽執拗,那麽笨拙。可以看出來念若缺少鍛煉,一陣風仿佛就能將她吹到拉薩去,去看美麗的布達拉宮。
“還是我來吧,你看你這麽嬌小,把你壓垮了可怎麽辦。”秦風笑著說道。
念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包遞給了秦風。她知道秦風腳上有傷,不想讓他背。但這東西本來就是給他的,讓他背著。就當懲罰懲罰他,反正她也騎了好長時間的自行車,才將著東西拿到學校的,讓他背會怎麽了。
想到這裏念若就噗哧的笑了起來,還對秦風說:“好好幹,我是不會白讓你背的。”
秦風打鬧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東西,這麽沉,不會是鐵吧”
念若直接一個白眼鄙視了秦風一番。這就是此時無聲勝有聲最好的體現。
秦風和念若走了到了教室,班裏同學來的都差不多了。一個同學從教導主任那裏拿回來了成績單,這本來應該是老王該幹的事。可如今,老王不在,隻能夠其他班委去了。老王就是在今天也不會來學校,因為老王沒參加中考看什麽成績。
成績公布了,王歡就直接在班上念了,因為人多一個一個得看到什麽時候啊。索性就念了起來。
“念若,685分,咱們班第一,好像也是全校第一,我剛才聽教導主任在那和幾個老師聊天說道。”
念若的成績一公布班裏就炸了鍋。頓時掌聲四起,畢竟念若是他們班的,給九年級四班掙了氣。
“好像今年的縣重點高中錄取分數線才六百分吧,念若這成績都能上市裏的重點高中。”一個戴著眼睛文鄒鄒的同學說道。這個人就是四眼同學,精通於各類小道消息。秦風以前也經常找四眼同學打聽一些事。好像準確率還挺高的,反正秦風問的四眼都是有問必答,隻要四眼知道絕對不會隱瞞。所以說秦風覺得四眼還是挺順眼的,最起碼和自己關係還是挺好的。
隻見秦風222的成績剛一公布,有一個同學剛喝的水,噴到了前排同學的身上。尤其那個女同學穿的隻是個薄薄的襯衫。那個後排的同學直接用手擦那個女同學身上被自己噴的水。那個女同學好像拿電打了一樣。
大喊一聲:“流氓”將大家都逗笑了。更增加了一些氣氛。
有的同學開玩笑道,秦風你這是x-2>0的解集阿。純粹就是2到正無窮。
這個成績也在秦風的意料之內,隻不過沒想到會那麽的低。秦風背著包直接走出了教室,念若也跟了上去。秦風一個人在前麵走著,念若在後麵推著車跟著。
念若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個時候秦風感覺反而沒有了那種負擔,因為一切都已經明了,這個成績就連縣上的三中上不了,隻能夠上四中。四中就是垃圾的代名詞。裏麵都是一些學渣,更多是因為不好好念書,來到四中混個畢業證。四中的學生走到那裏都抬不起頭,甚至有的同學都不願意說自己在四中上學。哪怕說自己在打工,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在四中上學。
反正沒有了選擇,隻剩下這一條路。反而是一種解脫,不用苦苦思考該上那個高中。這也許是秦風自己安慰安慰自己罷了。
“那個背包還有裏麵的東西是我送給你的”念若半天冒出來這麽一句話。
“好,那我回家一定好好看看,現在我們先去吃飯吧。”吃過飯之後,念若騎著車回家了。秦風背著包回到了家裏。
將成績告訴了父母,沒有隱瞞。父母隻是“哦”的一聲來回應秦風,這更加刺痛了秦風的心。秦風的父母沒有多說什麽,因為秦風本來九年級就沒有念幾天,所以也不會怪秦風。
有時候,你總得為自己的選擇買單。不論什麽時候,不能後悔。因為自己的路,隻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