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雨夜中的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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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選擇,有著不同的生活道路。可是秦風對於自己的成績隻能夠上四中非常的不滿意,可是他不能夠說出來,因為這是他自己造成的。
秦風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是從四中開始,便有了一種自卑感。青少年時期往往不是為了前途著想,隻是因為那敏感的自尊心。有時候自尊心往往比什麽東西都重要,就連前途都可以拋開不談,當然這個時候哪裏會知道前途這兩個字。可是人不經曆過這個年齡段,又怎麽會成熟呢。沒有人就是天生成熟,人越過這個年齡段,便是一種缺少一種經曆和一種精神的培養。
秦風那天到家中打開念若送給自己的背包。裏麵是幾本書和一雙鞋。可是秦風那個時候便沒有心情去看書,唯一剩下來的便是接下來該怎麽辦。看著念若送給自己的書,自己沒有去翻就放在了床頭櫃中。那雙鞋秦風便拿起看了又看,現在唯一能夠是自己安慰的便是念若還在他身邊,還惦念著他。
秦風接到了念若的電話,念若約他明天出去。一起出去玩玩,然後散散心。念若這段時間也不願意更多的去煩秦風,秦風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因為在她心中,秦風是多麽要強的一個人,很多次從他那堅毅的眼神當中看出。他不甘心自己這個成績。
念若其實打電話約秦風出來重點是為了告訴秦風,她後天就要走了。因為念若的成績可以上市裏麵最好的高中,更何況她爸為了讓她在市裏麵好好念書,連念若母親的工作都托人安排到市裏一個比較閑的城建局工作。說是工作還不如說是為了陪念若讀書。可見家裏對念若的學習多麽的看重。
而念若隻是想在縣城裏麵上一所高中,不想離家太遠。其中有一個原因便是秦風也在縣城上學,加上她一個女孩人生地不熟的到市裏麵去,豈不是有點孤單。沒有以前認識的同學,隻不過聽他爸說張叔叔家的麗麗也要去那個高中上學。一來也是個伴,二來有什麽彼此相互照應。還有就是莉莉能進這個高中是因為莉莉的一個表舅在學校裏麵當副校長。
念若最終還是沒有執拗過他爸,因為在少年時期這種頭等大事,往往隻能夠接受父母的安排。甚至連一絲反抗都是多餘的,念若也是一樣。她知道父母是為了她好,因為這個時候父母就是決策的執行者。就是這個年齡段來說,念若辨別事物的能力不足。
退一萬步來講,就是她的父母同意了念若在縣城裏念書,念若也得好好思考,不可能一下子就做決定。因為她現在還隻是一個孩子。
念若約秦風在縣城裏的廣場,因為她想和秦風一塊去爬縣城的塔。塔其實沒有多高,關鍵是那座山有三百六十五個台階說多不多,但也不少。更別說還是在夏天,念若買的飲料早就喝的過了多半,秦風的早就被秦風幾口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爬到塔頂,念若就將自己的飲料遞給了秦風。秦風沒有拒絕喝了幾口,還剩下大多半。因為念若還一口沒喝呢,放在以前,秦風直接就喝完了。瓶口還留著念若淡淡的唇香,而念若拿起秦風遞過來的飲料,直接在秦風的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喝完了。
兩個人站在塔頂,看著縣城的景色。彼此都看著塔下的風景。誰都不願意說分別,也無法去說。
念若看著秦風的臉龐真不想告訴他,她後天就得走了可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夢幻。
“我後天就要走了”念若突然說道。
“怎麽這麽快,這才什麽幾月啊”秦風低下頭問道。
“因為要軍訓,錄取通知書下來了。錄取通知書上說是要去軍訓一個月,然後在開學。”念若用特別小的聲音說道,幾乎自己都不能夠聽見。。
秦風也知道,他不可能自私的讓念若在縣城上高中。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自己也不會要求念若為他去做什麽。當然這件事情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他是不會對念若說的。就算說了,其實結果也能夠料得到。因為這麽大的事,本就不是他們兩個能夠決定的。
秦風心裏在鄙視自己,要是自己能夠中考成績和念若一樣好,或者低幾分也行。這樣兩個人就可以上同一所學校了,可是命運總是和他們開玩笑。
秦風開玩笑說道:“我們要是在一所高中,你天天跟著我玩。你還怎麽考s大啊,估計你連大專都考不上。”
兩個人聊了好久,也不知道說什麽。那個時候在一起相伴就是一種簡單的幸福
這個時候的相伴,便是屬於一種青春時最好的時光。兩個人沒有任何奢望,隻希望時間能夠過得慢一些。讓他們兩個人能夠多相處一些時間,這個時候對於時間才真的是寶貴的。但往往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是那麽短暫,往往幸福就是那樣,簡單而短暫。
兩個人從中午一直坐到夕陽西下,天邊最後的一絲餘光也隨著太陽的落山而消失殆盡。時間轉瞬即逝,誰也不想走,可是念若回家的收拾東西。秦風一直將念若送到離家不遠的街口。
看著念若走過那條街,秦風才向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念若走到哪了。秦風走過幾條街,因為他得去坐公交車才能夠回家。
走在路上,感覺天氣愈來的燥熱。不一會烏雲密布,就下起了白雨。秦風知道家鄉的天氣是那麽怪,一會晴空萬裏,一會就下起傾盆大雨。
可是秦風沒有去避雨,任由雨水打濕自己的衣衫。他是多麽需要這麽一場雨,來淋濕自己的心。他甚至都沒有去避雨的想法,走在路上。他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不知走了多久他聽見後麵有人在叫喊他的名字。
他裝過身去,念若看著滿身濕透的秦風。念若手裏的雨傘突然從手中滑落,沒有幾秒鍾念若就被淋濕了。
秦風連忙撿起雨傘,笨拙的給念若打著傘。念若突然抱著秦風,然後在秦風的臉上親了一下。拿起傘就向來的方向跑了回去。沒有等秦風說一句話,念若已經跑出去好幾米遠。
秦風不知道念若是跑著回去的,他不想讓秦風看著她流淚的樣子。所以不得不轉身跑回家去,因為有時候淚水隻是留給自己的。
看著念若離去的背影,秦風的眼眶濕潤了。不知道雨下的太大還是眼淚和雨水比起來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淚水和雨水已經不能夠分別出來,但這個時候幸好有雨。才讓秦風能夠掩飾自己的軟弱,秦風已經不知道這雨是好是壞。
後天就要分別,這麽一別已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夠見幾麵。事實上三年來秦風和念若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不能夠去怪誰,隻是因為各自的生活選擇不一樣。
秦風回到家裏,看著念若冒著大雨來給自己送的雨傘。不由得用幹淨的抹布擦拭上麵的雨珠。然後將雨傘放在自己的房間裏晾幹。
第二天就去縣城給念若買東西,因為一直以來他很少給念若買東西。所以說這一次,他想給念若買點東西。希望念若如果想他的時候,可以看看自己給她買的東西,或者睹物思人也是秦風腦海中一種奇怪的想法。
秦風給念若買了好多的零食,還有幾本書。因為他知道念若喜歡看書,他也知道念若喜歡看言情小說。於是便也買了一本瓊瑤的小說。最後實在感覺沒什麽買,就去買了牙刷牙膏等生活用品。
回到家裏,足足裝了一個超市那種特大號的袋子。就連秦風看著也有些野蠻,於是將買的物品篩選了以下。將一些無足輕重的東西便挑了出來,否則念若拿的時候也是累贅。
其實秦風也感覺是有點傻,那麽多東西念若能夠從這裏帶到學校去嗎?
秦風收拾好了要送給念若的東西,一個袋子是必須要送的,一個袋子是挑出來可以不送的東西。總之秦風感覺心裏怪怪的,分成兩個袋子越看越感覺好笑。
秦風坐在床上也沒有什麽事,一陣困意襲來。上眼皮一直向下耷拉,就所幸閉起眼睛睡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快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阿飛來到了他家,和他一頓侃。秦風光聽阿飛在那裏吹牛逼了,其實是阿飛在哪裏孤芳自賞。秦風剛剛醒來,那裏有心情聽阿飛吹牛逼,隻是一個勁的點頭。
“你知道嗎,哥們我上三中了”阿飛聲音特別大的說道。
“臥槽,看來我得祝賀祝賀你”秦風對阿飛豎著大拇指說道,其實他是真的為阿飛高興。
“你知道嗎,我女朋友考上二中沒去,說什麽為了陪我上三中”阿飛恬不知恥的說道。
秦風不禁將自己和阿飛比了比,覺得還是自己幸福。最起碼念若學習長相各方麵都好,而阿飛的女朋友長得卻不怎麽樣。這就稍稍安穩了秦風那不平衡的心靈。
阿飛和秦風就這樣聊了一下午,知道秦風家吃過晚飯阿飛才離去。反正秦風家和阿飛家離得又不遠,騎車二十分鍾就能到,其實還是挺遠的差不多得有十幾裏路。
明天念若就要走了,我是不是今天晚上得去找她。明天念若肯定沒有時間。這個時候,念若拿著手機,在等待秦風的電話。從下午就一直把手機攥到手裏,好像有什麽秘密似得。
秦風猛地一下跳下床,邊穿衣服邊給念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