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飛錘殺人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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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飛錘殺人魔(上)
    再說米陽,趁著這會兒功夫已經回到了單位。她是中心醫院段院長的秘書,段院長看著米陽回來一再勸慰,其實米陽用不著這麽早就恢複上班,既然生病了,可以在家多休息幾天。
    米陽聽從院長的建議,交接完工作,就早早下班了。她的確病了,但不是身體,而是心裏。這些天,她確實遇到了太沉重的事件,她心裏的抑鬱更是燒灼般難以承受。現在她來到了酒吧,想通過麻醉方式,減輕一些自己的壓力。
    酒吧的吧台裏,調酒師正在進行著表演,伴隨著音樂的節拍,調酒師從嘴裏吐出一團火球,正好把酒杯裏的雞尾酒點燃。
    酒吧裏隨即響起了一陣掌聲,夾雜著口哨和尖叫聲。米陽也為精彩的表演拍著巴掌,隨即示意調酒師再來一杯。
    在調試雞尾酒的過程中,米陽來到了舞池裏,一改看見肖建、方東時白裙飄飄,清純可人的樣子。她毫無顧忌地擺動著纖細的腰肢,瘋狂地甩起了自己一頭 如黑瀑布般柔順的長發。
    在米陽身旁,幾個穿著韓國服飾的小青年在一旁看著熱舞的米陽,隨即圍了過來,和米陽一起熱辣起舞。
    一曲跳完,米陽回到吧台喝酒。小青年中一個左耳打著大耳釘的小夥兒湊過來搭訕,“大耳釘”伸出手搭在了米陽的肩上。
    “大耳釘”色迷迷地對米陽說道:“美女,一個人跳舞不寂寞啊?我陪你啊?”米陽看著大耳釘笑了起來,“大耳釘”瞬間感覺米陽和自己對上眼了,搭在米陽肩頭的手,趁機滑向米陽的腰間。
    米陽伸手拿起手中的酒杯,潑到了“大耳釘”的臉上。緊接著,爭吵當然不避可免,米陽和“大耳釘”從酒吧內吵到了酒吧外。
    “大耳釘”看來是這幫青年人的頭兒,在“大耳釘”的指示下,穿著韓國風服飾的幾個小子,圍著米陽找茬,就是不讓她離開。
    米陽知道自己遇到了流氓,可又孤立無援。隻能眼看著“大耳釘”吃自己的豆腐。“大耳釘”看米陽被自己吃豆腐也不吭氣,以為米陽害怕自己,可以任由擺布了。
    “大耳釘”威脅道:“陪哥們幾個去吃個宵夜,這事我們就算了,否則……”
    “否則怎麽著啊?”一個聲音從街道的拐角處傳來,米陽循聲望去,肖建 從拐角處陰影裏走了出來。
    您現在心裏可能在想,哥們!咱的劇情能寫得不這麽low嗎,哪有這麽巧的!對,就這麽巧!而且後麵的情節後越來越巧,但是請您耐心往下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說到米陽在酒吧門口碰到流氓,正好被肖建和方東碰到。“大耳釘”一看有人壞他的好事,有些惱羞成怒。他指著肖建的鼻子,發狠道:“怎麽,這麽愛管閑事啊?認識我“大耳釘”嗎?”
    米陽看見了救兵,連忙跑到肖建身旁,躲在了肖建和方東身後。“大耳釘”一看這情形,眼看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了,心中一
    陣暴怒!但此刻表麵上“大耳釘”臉上卻堆滿微笑,表現得這一切好像是一場誤會一樣。
    隻見“大耳釘”嘴裏不停地說:“哦,原來認識。認識就好,認識就好!”背地裏卻悄悄在身後抄起了一個酒瓶,朝肖建 一步步逼近。米陽發現了大耳釘手裏的酒瓶,急忙大喊:“小心!”然而為時已晚,“大耳釘”手中的酒瓶已經砸向了肖建的頭部。
    說時遲,那時快!“大耳釘”根本沒看見肖建是如何躲過他這下酒瓶偷襲的,隨即後脖頸就被重擊一拳,摔倒在地,一頭紮在碎玻璃上。
    “大耳釘”的小兄弟“小辮子”眼見大哥吃虧,偷偷從地上拾起磚頭。方東一隻手按住“小辮子”的手腕。“小辮子”疼得直撇嘴。
    方東吼道:“還不快滾?”
    這群小流氓才知道今天算是遇到了硬主,幾人連忙攙扶著“大耳釘”,狼狽地逃走了。
    兩位“英雄”救美之後,三人順理成章地坐在了咖啡廳裏,可以把白天沒有寒暄完的話題又續上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而最有這種感覺的就是方東,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緣分來了。所以,自從三人走進咖啡廳以後,他就一直沒閑著,先是殷勤地幫米陽擦桌子,又跑來跑去忙著端咖啡。
    方東健大家落座以後,又陷入一陣沉默之中,馬上用胳膊肘捅了捅肖建,示意肖建 打開話匣子,別又因為冷場,大家早早不歡而散。
    由於用力過猛,方東的胳膊肘把桌上的湯勺碰倒了地上,響亮的聲音令氣氛更加緊張,肖建趕緊彎腰去撿,抬眼就看見了米陽白嫩光潔的長腿!肖建盯著米陽的大腿根部,一下呆住了。
    不要誤會,這裏我不是要告訴大家肖建的偷窺欲又回來了。過了青春期,有些在那時候犯過的傻事,隨著年齡的增長,社會經曆的豐富,慢慢就不會再有了!所以說青春這東西,永遠都值得你回味!
    不知道您是不是這樣,反正偷窺女孩洗澡這事肖建是沒有了,因為有互聯網嘛!哪兒看不到一部a片!我的意思更不是蠱惑您看a片,而是說興趣這種東西會轉移!
    隨著年齡的增長,肖建的興趣完全沉浸在偵破案件中,可以預料到,再過三十年,他就成了另一個“老壇子肉”,這是後話!肖建之所以看著米陽的大腿根部發呆,那是他曾經對米陽幹過一件令人終身後悔的事!
    這還得從兩人初中那會兒說起,米陽是突然轉學到肖建他們班的。而讓米陽迅速成為班中焦點的,不光是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會跳芭蕾舞。一些開朗好動的同學迅速就和米陽成了好朋友。
    而性格內向的,像肖建這種喜歡又說不出口的,憋的時間太長,最後把喜歡轉變成了莫名其妙的嫉妒或者怨恨。那時像肖建這樣沉默寡言的孩子不止他一個,還有很多。但是最後演變為怨恨感的以他和蘭波最為突出,究其根本,是因為太喜歡!
    記得那是一個全校召開聯歡大會的日子,每個班級的同學都在禮堂裏正襟危坐。
    米陽代表自己的班集體,跳了一個芭蕾舞獨舞,全校的同學們為精彩的表演所折服,報以熱烈的掌聲。
    在米陽即將回到自己座位的時候,蘭波從兜裏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蘭波示意肖建 搞個惡作劇,讓米陽在椅子上坐下的時候,把水果刀放在她屁股下麵,嚇唬米陽一下!誰讓她出了那麽大風頭,全校男生的目光都亮閃閃地盯著她,真讓人氣不打一處來。要給她點教訓,在她得意之餘,出點小意外,打擊一下她那高傲的氣焰!
    肖建 當時也沒多想,以為不過是個惡作劇,就把刀尖朝上,悄悄立在了米陽要坐的椅子上。可能演出成功之後太興奮,米陽坐下的那一瞬間特別猛烈,鮮血瞬間流出,覆蓋了凳子,這和肖建想象中“嚇一跳”的效果可完全不一樣,。
    米陽痛苦的回頭,皺眉盯著手裏拿著水果刀的肖建。米陽那時的眼神,肖建 現在還記得。米陽目光中充滿不可置信,無論如何不能想象傷害自己的人居然是肖建!
    那時的肖建已經頭腦發懵,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當時還好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前,示意米陽不要出聲。他當時天真地以為,隻要米陽不聲張,事情就可以掩飾過去。多年以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當時行為的有多麽可笑。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米陽哭出的第一聲就讓整個聯歡大會停了下來。米陽被緊急送去了醫院,據說當時很危險,隻差一丁點就把大動脈切斷了。那這個世界就沒有米陽了,肖建也會淪為少年殺人犯。
    萬幸的是,米陽活了下來。隻是大腿根部留了條很長的傷疤,傷及腿筋,她不能再跳芭蕾舞了!
    肖建本想向米陽道歉,可是已經沒有了機會——因為米陽轉學了。他和米陽之間的一切就此戛然而止,肖建從此再也沒有見過她。
    肖建長大成熟以後,很想找個機會見到米陽,和她說聲對不起,告訴她,都是青春惹的禍,他當時隻是想引起米陽的注意,因為他喜歡她!現在肖建再次看到了米陽大腿根部的那條傷疤,所有的往事再次湧上心頭。
    方東看肖建俯下身去撿東西,就再也沒有起來。於是也俯身下去看個究竟,結果發現肖建在偷看米陽的長腿,氣得把肖建一腳踢了出來。
    因為在方東心裏,米陽儼然已經是自己的女友了,沒辦法,他“花東”就這麽多情!
    話題還是米陽先打開的。等肖建和方東有些狼狽地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以後,米陽問肖建在找什麽人。當然輪不到肖建解釋,方東就一五一十地把“老壇子肉”失蹤、肖建犯錯受罰的事全盤托出。
    聽完方東的回答以後,米陽寬慰肖建,不要不開心,衝著肖建的這股幹勁,肯定能找得著。最後還似乎不經意問到了肖建,連累了一個無辜的女人死去,心裏什麽感受?
    肖建 既不知道又沒有心情回答,方東馬上接過話題。他表示肖建 對於造成這種意外,心裏肯定很難受,可他自從爆炸以後,對當時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米陽觀察著肖建沒落的神情,認為肖建的心理現在出現了問題。她說起有一個朋友是個很不錯的心理學家,建議肖建 去看看!
    肖建 拒絕了米陽的好意,米陽表示理解。她告訴肖建,如果哪天想通了,隻要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去找她。
    聊天雖然不熱烈,但是很溫馨,聊到最後,在方東的堅持下,兩人決定把米陽送回家再走。說說笑笑,三人很快就到了米陽家門口。看著米陽離開的窈窕背影,方東仍舊意猶未盡,他戀戀不舍地說道:“真不錯,你說是不是,真挺漂亮的。”
    肖建瞟了眼方東,他是真見不得方東 犯 花癡的勁兒,可又實在不忍心一語道破。於是說道:“行了,別再說了。哈喇子都淹死人了。”
    方東還在為肖建剛才的舉動生氣,說道:“是,我是哈喇子淹死人!可我不像有些人假正經,麵上裝著什麽一本正經,暗地裏卻偷偷在桌子底下看人家大腿。”
    肖建 知道方東誤解自己,於是解釋給他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打鬧著在夜幕中走遠。
    而這個時候,一個胡同的拐角裏,經過包紮的“大耳釘”露出頭來。他窺探著肖建和方東遠去,隨即轉身朝米陽離開的方向跑去。
    這時的米陽正走在小區的小路上。這條小路到了晚上,沒什麽人,還真有點陰森的感覺。
    米陽走著走著,意識到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米陽猛地站住回頭,身後卻空無一人。米陽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於是定了定神,轉身繼續朝前走。
    突然,一個大鐵錘擦著她的頭皮飛了過來,差點砸到她的腦袋,轟然落在地上。
    米陽被這突如其來的危險嚇住了,她戰戰兢兢地再次轉過身來。一個穿著黑帽衫的人站在了她的麵前,帽沿很深,根本看不見裏麵的臉。
    米陽和“黑帽衫”就這樣,各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黑帽衫的手慢慢朝腰後摸去,最終居然又掏出了一個更大的鐵質飛錘。